小型慶功之後,夜,回程車上只剩出任務的兩人還醒著。
「塔?!顾郎衿届o地開口。滿月的光為他黑色的輪廓鑲上別緻的銀邊。
對塔來說月光實在太刺眼了,於是他瞇起雙眼回應:「安抓?如果是要塞複製品的話,這份好意我心領了?!?/div>
「沒事,我只是看你有話要說。」然而對方只是微笑著把問題丟了回來。
塔別過頭,看向另一邊的車窗,遙望月華照不到的遠山:「有話想說的是你吧……算了,其實有個小問題我蠻好奇的,不想回答也沒關係?!?/div>
「請說,我的老友?!顾郎竦穆曇糨p盈得像隨時會飄走的蒲公英。
「我剛剛在想,其實那個鼠坑就算不靠我,你也有能力自己解決吧——你的『異界之門』沒有次數和規模限制,想怎麼開就怎麼開;我也不是第一次看你用這招了,如果現場只有你一個人,根本不需要我開『守護神』才對,你明明知道『異界之門』對施術者起不了作用的……
「唔,抱歉,我不是故意要發牢騷……我的意思是你很強,而且不是普通的強大,完全可以從組織獨立出去自立門戶,幹嘛不自己打遍天下,還要拖著我們這些累贅一起跑?你不是只要隻身一人就所向無敵了?」
塔慢慢地陳述著,死神靜靜地聽著。過了好一會兒,死神沒開口,倒是先展開黑檀摺扇搖了搖。
「呵呵呵,親愛的老友,這問題哪裡小了?超級長好嗎?!固蒲b男子忍不住吐槽。
「但都在講同一件事啊,死神老兄?!骨嗄暌膊桓适救?。
「哎呀,好吧,真拿你沒辦法。」死神搖著扇子,露出微笑,「首先有一點我要申明,我從來不覺得你們是累贅,從來都沒有。再來『異界之門』雖然除了只吃活物外沒什麼限制,但還是盡量能不開就不開,所以只能請組織的各位多努力一點囉?!?/div>
「呃,好吧,這理由我勉強接受?!顾p手抱胸,煞有其事地點點頭,接著又問,「那門為什麼不可以常常開?有什麼特別的原因嗎?」
「這個嘛,因為太常開門對面會叫啊?!?/div>
「嗄?」
「沒事,開玩笑而已?!?/div>
「真是……」
結果有問還是跟沒問一樣,就這麼被他唬過去了。塔覺得心裡不是滋味,但事到如今又不適合繼續追問,這次只能先放棄,改天再換方法試試。
「唉——換你了,死神,你剛剛不是打算說什麼?」
「嗯,我嗎?沒什麼特別要說的。只是剛剛提老鼠我就想到,歐洲傳說認為鼠王是瘟疫的象徵,看到可是兇兆啊?!顾郎駬u著摺扇,老神在在。
「呃……所以你是想揪我去廟裡收驚,還是要我請你吃豬腳麵線?」國軍青年的嘴角正在抽搐。
「老友啊,你把我當什麼了?我才不會這樣壓榨夥伴呢。」雖然死神柔聲反駁,但對方依舊一臉不信,「我只是想補充西方國家有這種說法而已。還有人認為那些打結的尾巴其實是鼠王的寶座,坐在寶座上身披紫袍、戴冠持杖的才是真正鼠王。」
「喔,所以呢?」塔的語調毫無起伏,他對這些迷信傳說一向興趣缺缺。
「只是突然覺得,我們這組織,其實跟鼠王很像啊……」
就像二十四隻尾巴相互纏繞的老鼠,即使討厭也無法輕易離開,不得不攜手合作、不得不共同前進,有時被拉著走、再拉著別人走,不時對身旁的存在還活著而感到安心,又不時渴望停下來撕咬彼此、扯斷尾巴,好早日結束痛苦的循環……
如果這只是互相爭奪的寶座,那真正的王又是誰?
然而他的夥伴嗤之以鼻:
「嗄,什麼跟什麼?我看你是累了吧?!?/div>
「呵呵呵……」
唐裝男子僅回以淺笑,月光照耀他半邊的臉,而另一半仍在陰影之中。
「塔,還記得我們進密室前討論的東西嗎?」又一次,死神搖著扇悠悠問道。
這次塔翻了個白眼:「都第幾次了?『法術透過重複反射釀成災難』,廢話我當然記得?。∧闾樍藛嵝◆E子?」
「塔,這你就不懂了,不過很快就會懂的。」
「又怎麼啦?」塔依舊沒好氣。
「從現在起多多練習用『守護神』跟人配合吧,塔,像這次任務就是很好的經驗。你得趕快習慣,現在這世道……以後會越來越需要你?!?/div>
說罷,唐裝男子輕閉雙眼,不再應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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