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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家》_ 第二章: 妹妹 (11)

雞腿 | 2023-05-08 22:30:04 | 巴幣 0 | 人氣 1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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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完廁所後,剩餘的睡意跟著水流一起沖到了下水道。

宥忻打開水龍頭,把水量調到最大,四濺的水花,濺溼了她新買的睡衣。

響亮的沖水聲在洗手間裡迴盪。儘管四周變得嘈雜,仍然敵不過隔壁房間傳來的說話聲。

離開前她不忘對著鏡子檢查,確認自己就算失眠,容貌依舊無可挑剔。

宥忻在腳踏墊上換成室內拖,邁開步伐時,望了一眼手邊關上的房門。

「這麼晚了還在聊天……」

宥忻咂了咂嘴。雖然她的父親不是第一次外遇,但表現得像是熱戀期的小男生,還是非常少見的。

一想到電話另一頭的女人正在享受父親的關愛就讓她吃味不已,恨不得現在就衝到對方面前,將那張塗滿胭脂的臉,撕成碎片踩在腳底。

嫉妒的情感如駭浪般拍打她的心緒,殘留在心底的是一股難以言喻的失落。

她很少看到父親的雙眸如此有神,溫柔的目光飽含著愛意。相較於這陣子對她的態度,明顯的差別待遇讓她覺得自己輸得一塌糊塗。

「沒事的。」她低聲安慰自己,不知道是這個晚上第幾次這樣做。

父親只是拿對方取樂,貪求肉體上的歡愉,做了幾次一定會覺得無趣,像以前一樣把到手的玩具扔棄。

按照慣例,如果對方不識相的跑來糾纏,只要父親發出信號,她就會用盡手段讓對方難堪。但這一天能否到來,宥忻觀察了目前的情況,失望的低下頭,快步回到自己房間。

她爬回床上,倒在布滿皺褶的床單上,抖了抖腳將纏住腳跟的棉被甩到一旁。

躺了半小時,她翻過身子,伸手抓起放在床頭的安眠藥罐。那是她睡覺前從姐姐房間裡拿過來,少數沒有過期的藥物。

略過說明書,胡亂吞了幾粒後,宥忻將臉埋進枕頭,一邊數數,一邊清空腦內竄出的各種負面想法。半睡半醒的,在床上掙扎到了天亮。

打開手機確認時刻,宥忻決定早起。比起徹夜未眠,這種要睡不睡的曖昧狀態更教她難受。

她趿著拖鞋,緩慢地走出房間。走廊上只剩父親的鼾聲。

「終於。」宥忻望著緊掩的房門,努力忍住跑進房間的衝動。

小時候她試過幾次,偷偷依偎在父親身旁,但對方醒來後卻把她推到床下,一陣拳打腳踢。

經歷了慘痛的教訓,她的身體依然沒有記住當時的痛楚,反而還著魔似的惦記著父親的溫度。

她抿起苦笑,轉身走下階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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