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統事前記述
大家好,我是范統。
該怎麼說呢,最近算是所有事情都暫告一段落了吧。
迴沙之行還真是驚險萬分。原本以為只是跟著珞侍拿著公帑、花著國家的錢到異地打著出差的名義去旅遊,結果沒想到發生好多預料之外的事情。
像是我跟沉月簽訂了臨時契約、跟阿噗器化。頓時有種從一個路人甲成為了頂尖高手的感覺。
再來是我大學同學莊晚高竟然是鼎鼎大名的迴沙王絳風……不是我要吐槽,我的人品是不是有點太好了?如果沒有晚高,說不定我就會死在迴沙了。
雖然我是新生居民,最多也只是回水池重生。
現在最令我擔心的,還是月退的情況。
他不只是遭到祭霜那個渾蛋暗算,還因為新生居民的執念變得很不正常,就連晚高也拿他沒轍。
據說好像是將他的記憶給封印起來,看著他毫無煩惱的跑來跑去,我的內心固然為他感到開心,但不免還是想這麼做真的好嗎?
也不是說不相信晚高,但我覺得還是找機會跟沉月聊聊。
說到沉月,我最近跟她相處的時間變多了。
因為我有阿噗跟晚高,珞侍跟那爾西似乎認為在乎這些小細節沒什麼意義,所以並沒有強硬解除我們之間的臨時契約,而這也讓我們有所往來。
不然像是以前我感覺就好像只是放阿噗的架子,沉月是完全連瞧也不瞧一眼。
雖然最近她對我的態度也有所軟化,有時候在阿噗睡著時會來主動跟我聊天。
不過若要說我最好的收穫是什麼,大概就是請沉月教我魔法。
這又是一段故事了。
在回到東方城後不久,我便提出申請,拿到了深黑色流蘇。
重點不是這個,我有阿噗在要隨便拿個八個十個深黑色流蘇可不是難事。更何況我已經學會器化,更沒有拿不到的道理。
但令我耿耿於懷的是,當天的考核……
「小國主,這點小事就交給姊姊我來吧,你在旁邊看著就行。」
阿、阿噗的姐姐啊!
站在我面前的不是珞侍,而是西諾蕾恩。
珞侍!雖然我的確是把小金拐跑、不告而別,那你不也是懲罰我不領薪水了嗎?這應該只是考核,不是公報私仇吧?
「等兩下!珞侍!」
「怎麼了,范統?能跟神器對戰的機會可不多,還不把握機會?」
若要說神器我有阿噗啦!
「對方是阿噗跟陳日的大哥耶,我可下得了手!」
我是說對方是阿噗跟沉月的大姊,我可下不了手!
「這其實是蕾拜託我的。」
「能成為普哈赫赫跟瀰洱鈴的主人我很想知道實力如何。不用手下留情,盡全力攻過來吧!」
等等,我的意見呢?阿噗!這情況要怎麼辦……
無論我在內心如何喊,但阿噗都沒有任何反應──莫非我必須獨自面對如此強大的對手?
珞侍你怎麼在旁邊偷笑,這真的是普通的考核沒錯吧?
「好了,上吧!」
「不好──」
最後的結果,我的確拿到了純黑色流蘇。
但該怎麼說呢,我一點都感覺不到喜悅。即使阿噗跟沉月的大姊是護甲,但終究是神器,整場比賽都不知道到底哪一邊的神器是武器了,呈現幾乎一面倒的劣勢。
在一開始,我與阿噗器化,所有能用的符咒都朝對方身上招呼。只能說不愧是阿噗的大姊,只見無數半透明的盾牌飛出,就一一擋下我的攻勢。
看起來擋得並不輕鬆,對方的表情在我器化後就轉為了認真。但即使如此我仍然打破不了對方的防禦。
直到器化解除,疲憊感湧上來,都突破不了。
這是一種拼盡全力卻仍然失敗的無力感。
「蕾,如何?」
「小國主,他的確有純黑色流蘇的實力。能跟普哈赫赫器化,他早就超越了普通的純黑色流蘇的實力。」
這句話聽起來好像我的實力是靠武器……雖然這麼說也不算錯啦。但是??
以前鬼牌劍衛這麼看我,我還覺得沒什麼,阿噗就是我的武器,我靠他怎麼了嗎?
但現在,我還能理直氣壯這麼說嗎?
但就算要增強實力,我也沒有半點頭緒。畢竟我已經學會了器化,連擬態也會。至於月退之前好像有提到的共感……
雖然很想去找月退,但他最近的樣子給我陌生的感覺。雖然晚高沒有對我說得很清楚……雖然說得清楚我也不一定搞得懂就是了,迴沙王的世界肯定比微積分還難懂。
晚高為了救月退,好像把他的記憶給封印了。現在出現在我面前的他,忘記了對那爾西的仇恨,可以說這時候的他不再是西方城少帝,不是恩格萊爾,而是東方城的新生居民月退。
那是我認識的月退,是我在東方城第一個遇到的朋友、在四四四號房的室友。是那個會被硃砂捉弄就害羞、看起來人畜無害的月退。
但是,不對。這就像是在幻境中一般,讓人感覺不舒服的虛偽。
很意外的,我不知道該如何跟他相處……當然如果是平常向朋友相處還可以,我也把他當作是我的朋友,與他相處也沒有問題,但獨自一人想起他時,總會有種如鯁在喉的不暢快。
而,這也讓我沒有想找他求助。
所以最後我只能拜託阿噗。不過他現在睡覺時間比以前還要長,也沒有那麼多時間能教我符咒……
「范統,你不是跟哥哥去要參加什麼考試,莫非沒有通過?」
自從迴沙之行後,沉月對我的態度就軟化不少,見我燜燜不樂的來到沉月祭壇,她主動現形過來關心。
「當然沒有通過啦。」
沉月聽聞愣了下,原本想要開口說些甚麼,但最後還是忍了下來。
「這不是反話?」
「是反話啦!」
「范統,你有弱到有我哥還考不過?」
為什麼明明是叫我名字但卻好像在罵我?還有我是考過啦,詛咒能不能不要如此捉弄人?
不過我們的臨時契約還尚未解除,用心靈溝通解釋幾句倒不是什麼難事。再被詛咒又搞壞心情後,我便立刻這麼做了。
沉月聽聞後,思考了一下。
「這不簡單,我教你魔法就好啦。」
「咦?」
我忍不住發出驚呼,不過沉月卻覺得沒什麼好大驚小怪的。
「哥哥的增幅效果不僅侷限於符咒,魔法也可以。」
「這我知道,但這又如何?」
「你不是一直再用魔力融合符力的技法在使用符咒嗎?其實哥哥的增幅效果對於你混入的魔力也有起作用。所以你只要能掌握好魔力混合的比例,符咒的能力自然就能增強。」
沉月滔滔不絕的說了那麼多,聽得我一愣一愣的。阿噗的增幅效果我一直都沒有去理解其背後的機制,但若仔細一想,或許還真有幾分道理。更何況沉月所說調整魔力與符力的比例,月退也有提過,只是當時我一心只想智我的嘴才沒有深入修練。
等等……
「沉月妳會魔法?」
「我當然會!妳也太小看神器了吧!我好歹也是哥哥的妹妹耶。」
不,這兩者沒有關係吧?不過這不是重點。
「是我問錯了──我願意教妳?」
為甚麼詛咒可以顛倒成我好像才是什麼世外高人?沉月難得說要教我,別鬧!
不知道是不是被我的反話氣到,沉月的身形突然消失,而我的視線很自然地看向沉月祭壇的中央。不過沉月雖然被氣跑了,但還是不忘給了我答覆。
「這是我提的提議,我怎麼會反悔?反、反正你每天早上來沉月祭壇找我,我會代替哥哥好好教你……反正我閒著也是閒著,有你來陪我也不錯啦……」
「是嗎?謝謝!」
太好了,終於有一句話是在關鍵時刻沒有顛倒。
那天,我離開沉月祭壇時,我再度轉過頭看了祭壇一眼。
分明是已經來過無數次的地方,但這時離開卻有種說不出來的感覺。
符咒通訊器響起,但我暫時沒有理會,而是愣了幾秒才拿起來接通。
是月退。想約我跟晚高一起去吃飯。
我沒有理由不答應,畢竟我可不想為了省錢去吃公家糧食。
掛斷後,我看著已經逐漸迎來夜晚的天空。
我張開手又再度握緊,或許我現在終於明白這是甚麼感覺。
或許是,面對朋友有困難時,可以不用再為自己的無力趕到懊惱。
不管是月退、暉侍、珞侍,甚至是阿噗、晚高。
或者是……
不知道為甚麼,我最後想起的,是沉月。
先生出來的第一篇。大意是做個簡單的前情提要以及簡單描寫未來的劇情。
基本上我是憑藉著印象去寫的,所以若有甚麼要修正的地方歡迎留言。
小說的時間軸是在第二部的結局之後,但我沒有特別限定在旅遊前還是旅遊後,所以麻煩不要太在乎。
因為是在結局之後,所以我稍微猜測范統的心境。我覺得在經歷迴沙之行之後,他的態度應該也會有所改變──這也是我的切入點。
當然學習魔法的理由是我編的,畢竟阿噗的增幅效果我記得沒錯作者也沒有說得很詳細,所以我就當這麼回事了,反正是同人,OK吧?
後面還有沉月的事前記述,但要發應該又是一段時間之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