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玻璃上的血該怎麼辦?」兩人處理完骨灰後另一個問題馬上映入眼簾,千尋歪著頭看著窗上的血跡皺起了眉頭。
「妳不是能穿過物體嗎?不然妳穿過去把玻璃擦乾淨?」瑪門賊笑著說。
「我是可以穿過去沒錯,那請問一下,抹布之類的東西是要怎穿過去?還有如果街上的人看到一條懸空的抹布跟水桶,你知道這樣會引起騷動嗎?」千尋反常的冷靜,突然出現的屍體似乎讓她繃緊了神經,即使一點失誤也不想發生。
「當然只是說說的而已,這點血跡稍微用靈力下點障眼法就好了,找時間再慢慢處理就可以了,稍微整理一下準備繼續調查吧。」瑪門一邊對窗戶施展障眼法遮蓋血跡一邊看著手機上的時間,現在已經傍晚了,城裡的賭場也差不多要開始營業了,昨天的辦法似乎效果不太好,今天必須換個方式才行。
「我在想,既然那個人是神所殺死的,那為什麼我們一點脈動都沒感覺到?」這問題讓千尋非常不解,就算自己沒感覺到就算了,沒道理連瑪門都完全沒發現,難道真的有神可以隱藏自己的脈動嗎?
「我也很好奇,出生時候所賦予我的記憶並沒有可以隱藏脈動的神,正確的說脈動這東西就像人類的呼吸一樣,是不可以停止的,頂多把它壓抑到很微弱,但是不太可能壓抑到完全沒有,更何況脈動某方面也像是靈力一樣的存在,就算本人壓抑起來,但是他所經過的地方多少應該也會留下痕跡,更何況今天犯人已經動手殺人了,那更沒道理完全沒有留下線索,我們一定有哪邊漏掉了。」瑪門碎唸了一長串,整段話的口氣都充滿了抱怨。
「你別唸了,聽了我頭更痛了。」千尋一把摀住了瑪門的嘴,她感覺自己在不阻止他,瑪門這整晚都會這樣唸下去。
「稍微回報一下華盛頓那邊吧,說不定德克斯那會有什麼線索也說不定。」血跡的掩蓋很快的完成了,結束後瑪門立刻撥打電話決定向局裡求助,希望這樣多少會對調查有幫助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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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瑪門?有沒有會隱藏脈動的神?怎麼可能有神能隱藏自己的脈動,你是不是在作夢?疑?真的假的?好吧,我先查看看,如果有什麼消息會在連絡你的,好!你們那邊記得注意安全。」華盛頓,德克斯正忙著收集這次事件的新聞,雖然對於調查的幫助可能不大,不過多少應該也能減緩瑪門與千尋的壓力。
「嗯?瑪門打來的?」德克斯掛掉電話後在一旁發呆的泰絲立刻就開了口,看著德克斯那怪異的表情讓她心中出現了一絲不安。
「嗯,他們好像遇上麻煩了,有神殺了人而且還把屍體掛在他們住的飯店窗外,不過他們卻完全沒有感覺到脈動。」德克斯開始思考起瑪門遇上的問題。
「完全沒有感覺到脈動?該不會是人類下手的吧?說不定拉斯維加斯也有跟波納佩一樣的那種瘋子也說不定。」泰絲說。
「瑪門很肯定不是人類下手的,雖然很微弱,不過在屍體上有殘留一點點的脈動,不過他們從抵達拉斯維加斯到今天卻一點都沒有感覺到。」
「能隱藏脈動的神?那種傢伙應該不存在吧?至少我是完全沒有遇過。」泰絲努力回想著自己開始與神戰鬥到今天的所以回憶,七罪的惡魔感應的能力比普通惡魔還要強大,對於脈動的敏感度也更高,即使只有一點點他們都能感受到,就像現在全世界所潛藏的神跟使徒其實他們都感覺的出來,只差沒辦法完全鎖定位置而已。
「我去問局長看看好了,說不定他知道些什麼,妳也回地獄一樣,看看貝爾恢復的怎麼樣了,說不定這次又要辛苦她了。」德克斯想破了頭就是想不出個答案,最後他也只好轉向求助薩邁爾。
「小貝爾一定會崩潰的,每次到最後都要靠她。」泰絲無奈的苦笑著說,自從貝爾芬格成為夥伴後幾乎每次的戰鬥都有她,感覺再這樣搞下去她一定會累死的。
「唉,誰叫我們能戰鬥的傢伙不是重傷就是跑去轉生,剩下的全是老弱婦孺,如果我們的戰鬥能力可以強一點就好了。」德克斯也非常的無奈,原先這次的任務德克斯是非常反對的,雖然瑪門戰鬥能力確實比自己跟泰絲還要強大,不過說到底他也不是完全的戰鬥型惡魔,但是如果放著不管又有可能發生更嚴重的災害,最後他也只能同意這次的任務了。
「好啦,你快去問局長吧,小貝爾那邊我會處理的。」泰絲說。
「嗯,就拜託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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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果跟我想的差不多,德克斯也沒遇過這問題,看來需要花點時間了。」掛掉電話後接著而來的是瑪門的一聲長嘆。
「這樣的話根本不知道要從哪開始調查起啊,如果犯人真的有意這樣躲下去,只靠我們是一定找不到的。」千尋深鎖的眉頭看起來就要整張臉皺在一起了,現在別說犯人的真面目,就連失蹤事件也完全沒有進展,調查徹底的卡住了。
「我找了整夜也都沒有遇到碰過神的人出現,說不定犯人打從一開始就不會到處與人接觸,而是躲藏在某個地方挑選獵物,所有的犯案都只與被害人接觸,所以才有辦法完全不留下線索也說不定。」瑪門開始思考起了任何可能性,雖然都瞎猜的,不過他覺得與其這樣等待不如稍微思考一下比較好。
「可是就算這樣好了,犯人可是神耶,他只要出現在拉斯維加斯多少應該都會留下痕跡,我們可是連痕跡都沒發現不是嗎?」千尋不解的問。
「也許這裡也有像拉萊耶那樣的信徒存在,犯人從遠處尋找獵物,鎖定獵物後在由人類出手帶走,如果是這樣那一切都合理了。」瑪門暫時得出了一個推論。
「這樣也不對,人類與神接觸?正常人類根本就不可能承受住神的脈動啊,光是看一眼腦子說不定就會燒掉,而且人類也沒辦法與神溝通,就連我們都聽不懂了那些傢伙在說什麼了,人類怎麼有辦法理解。」想不到啊,這次千尋思緒居然如此清晰,瑪門的推論她在一瞬間就推翻了。
「嗯,妳說的沒錯,唉……,結果還是只能等華盛頓那邊的消息了,算了,反正現在也沒有再出現失蹤案件,而且我們也已經被對方知道了,先暫時躲在飯店避避風頭吧。」瑪門說完立刻又一頭撲在了床上,經過了一番討論他最終決定放棄今天的調查行程。
「平常看小路跟利安哥辦案都很輕鬆,隨便一點小線索就有辦法找出源頭,沒想到實際上是這麼困難。」千尋無力的攤坐在了床上。
「加油吧,不可能永遠都依靠他們的,這次一定要靠我們自己解決事件。」瑪門把心想的覺悟說了出口,他感覺如果不說出來自己的心就要被這阻礙粉碎了,同時這也是在為千尋打氣。
「嗯,加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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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隱藏脈動的神?你在作夢嗎?」薩邁爾臉上寫滿了困惑,自己不是才離開沒幾天,怎德克斯突然就問起了怪問題,難道自己不在的這幾天德克斯撞到頭了嗎?
「真的在作夢也是瑪門,他剛剛打給我說拉斯維加斯完全沒有任何神存在的痕跡,不過已經有被害人出現在他們眼前了,而且屍體上確實有殘留些微的脈動。」德克斯解釋著剛剛與瑪門的談話內容。
「可以隱藏脈動的神?這種傢伙怎麼可能存在,如過真的有可是很麻煩的。」薩邁爾想破了頭就是想不出來。
雖然神跟使徒會躲避惡魔,不過在怎麼躲惡魔依然能夠感受到他們的脈動,要完全隱藏是不可能存在的,這件是薩邁爾非常肯定。
「我想也是,就連達莉都沒辦法把脈動完全壓制下來了,普通的神應該更不可能才對,不過事實就擺在眼前,瑪門確實就是遇上了。」德克斯無奈的嘆了口氣說,就連與神戰鬥這麼久的薩邁爾都沒遇過,這讓他懷疑是不是在這時代連神都開始進化了。
「等一下,你說拉斯維加斯沒有神留下的痕跡,瑪門也完全沒有感應到脈動,不過被害人身上卻有脈動殘留,沒錯吧?」薩邁爾似乎想到了什麼,他再次與德克斯確認了一次詳細情況。
「嗯?你有頭緒了?」
「我好像有聽路西法說過,他遇過一個很奇怪的神,那個神並不存在實體,也不存在於現實之中,只有在夢境裡才會出現,雖然本身沒什麼戰鬥力,不過因為只能在夢境中才能碰面,路西法當初好像花了很大的功夫才消滅他。」薩邁爾努力回想著幾萬年前與路西法談話的記憶,不過時間實在是太久遠了,他也只能勉強回憶起片段。
「所以路西法確實有跟你說過這事情?」德克斯再一次的向薩邁爾確認。
「應該吧,不過太久了,那已經是遇到泰絲以前的事情了,不過那時候路西法都已經說把他消滅了,沒道理現在又出現啊,難道神也會使用輪迴的禁術?」這下薩邁爾可是整個糊塗了,難道是路西法自己失手了卻沒注意到嗎?
「這樣就好辦了,既然路西法有跟你說過,那只要把那段記憶挖出來就可以了。」德克斯賊笑著看向薩邁爾說。
「我明白了,不過你可別給我吃掉其他不相干的事情,還有不準亂看別的記憶,懂了嗎?」看著德克斯那笑容,薩邁爾立刻就明白了他的意圖,雖然這辦法對自己完全沒有好處,不過現在好像也只能這樣了。
「你放心吧,我才沒有這麼無聊,反正都是這麼久的記憶了,就算不見也不會有什麼影響,沒時間浪費了,開始吧。」德克斯的頭在說話的同時慢慢的變回了原本的樣貌,一個外表噁心無比的蒼蠅人就這樣出現在了薩邁爾辦公室。
「平常看你那樣吃感覺沒什麼,想不到有一天會要自己體驗一次。」
「好啦,不會痛的,局長……。」德克斯沒給薩邁爾多少時間心理準備,他話說完後就是一口將薩邁爾的頭給含進了嘴裡,記憶吞食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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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嘿,真的跟夢到的一樣,只要繼續這樣跟著夢到的去賭,沒多久我就是世界首富了啊。」拉斯維加斯的某個角落,一名賭徒臉上滿是喜悅,他開心的看著手中那一大疊的鈔票整個笑到嘴角都要裂開了。
「既然夢實現了,那是不是應該要支付代價了?」
「疑?唔……,鼻血?酒喝太多了嗎?」一個無法言喻的聲音突然的迴盪在了賭徒腦中,賭徒無法理解聲音的意思,不過在聽到聲音的瞬間他感覺頭昏眼花,鼻血也像是洩洪一般湧出。
「難道我被人下毒了?不會吧?我要死了嗎?」賭徒開始慌張了起來,完全無法抑制的血就這樣從他鼻腔流出,賭徒甚至直接把衣服給脫了下來摀在臉上,嘗試去止血。
不過即使這樣血依然沒有停止,臉上的衣服在一瞬間染成了鮮紅,大量的失血也讓賭徒開始感覺到無力。
寧靜的暗巷迴盪的賭徒急促的呼吸聲,瀕臨死亡讓他的聽覺大幅上升,他甚至可以聽到自己那有如鼓聲般響亮的心跳聲。
「不要……,不要……,我還不想死啊,不要啊。」賭徒絕望的哭喊了起來,但在這暗巷裡並沒有人回應了他的求救,有的只有自己那淒厲的悲鳴迴盪著。
「來吧,這裡是你最愛的夢境喔,在夢裡什麼都可以實現喔,所以,作夢吧……。」聲音再次響起,再次聽到聲音的瞬間賭徒感覺所有的痛苦都煙消雲散,一種說不上來的感受,非常的溫暖而且安心,在這絕望了處境下賭徒感受到了一絲溫柔,就像是被母親抱在懷裡一樣。
「嘿……,夢……,我……,啊?啊啊啊啊啊啊!」就在賭徒以為自己得救了,在那瞬間他的身體像是從裡面被抽乾一樣,腹部瞬間乾癟內凹,隨之而來的是強烈的疼痛。
賭徒痛苦的倒臥在地打滾著,內臟,他的內臟正在消失,先是胃在來是肝接著又是肺,痛苦不斷的撕咬著賭徒,不過相對的死亡卻沒有因此降臨,生命這時候展現了驚人的意志力,即使大半的內臟都已經消失了,賭徒依然沒有死去。
「救……。」不過這也都只是短暫的而已,就在賭徒內臟完全消失後接著開始消失的就是賭徒本人。
這突然的騷動並沒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原本寂靜的暗巷也再次恢復了原本該有的寂靜,只是在地上多了幾疊帶血的鈔票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