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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說 達人專欄

長篇 《魔女—小心不要被慾望吞噬》 079 賽吉舒爾

肥宅鯊J shark | 2023-03-05 10:00:02 | 巴幣 44 | 人氣 304


  有漁夫說過,海鮮的臭味聞久了就會習慣。

  如果是這樣,肯定是不夠臭。

  被視作廢墟的西區充斥垃圾、廢棄物以及無人收拾的各種屍體—包含人類—沒有人會處理,每個人只想著自己能活下去就好。

  勉強稱得上乾淨且能遮風避雨的地方只有強者可以居住,老弱婦孺只配得上這些髒亂的環境。

  「嗚…」一名瘦弱的孩子痛苦地捂著肚子。

  年幼的他不明白為什麼會這樣,只知道很痛而已。現在回想起來,可能是肚子餓的本能促使行動,亂吃有的沒的導致而成。

  想要活下去…

  這個想法刺激肉體,體內的魔力庫開始運轉,比起同年齡過早地使用魔力,詭譎的漆黑魔力從身上冒出,為了存活下來,如同觸手般向四周伸長、蔓延。

  孩子彷彿行屍走肉,虛弱地走上街道,毫無危機感的大人還未發覺,連驚呼都來不及,硬是被魔力拖進小巷內。

  完好的人以飛快的速度逐漸乾癟,在喊出聲音前,已經成為皮包骨的屍體,生命轉瞬間消逝殆盡。孩子睜開雙眼,剛剛還很痛,現在卻沒事。

  孩子不明白發生什麼事,只是站起身,漫無目的地走在街道上,尋找可以容身的角落。

  到了晚上,獵魔者的兩人小隊來到西區。有成員感受到危險的魔力因此派出小隊,希望調查看看是怎麼回事,如果是可以培育的存在就將他帶回來。

  「是他嗎?」

  兩人小隊看著蜷縮在角落中的異常孩子說道。

  「感覺是。」其中一人感到噁心地摸了摸手臂。

  「把他帶回去,記得先用反魔法石束縛他。」

  兩人拿出反魔法石手銬銬住他,隨後拎起瘦弱的他回到獵魔者的本營。

  獵魔者之中有著所謂的編號制度,看見髒兮兮的小孩,所有人都不想靠近,唯有獵二不同,充滿野心地看向他。

  有編號的人要升等的機會並不多,獵二覺得他是適合的踏板,培育優良的繼承人也是升等的關鍵。

  於是獵二毛遂自薦負責培育,先是學習體術讓身體變得足以強壯,再來是控制魔力讓戰鬥力提升。

  獵二為了讓他對自己忠心耿耿,還特意將他單獨訓練,反而出現一種獵二是父母的錯覺。

  獵二很快就感受到,決定反過來利用,因此刻意賦予他一個名字—賽吉舒爾。

  獲得名字後,賽吉舒爾聽信獵二說的一切,只相信獵二以及獵二的其他弟子,同時努力地訓練自己,為了符合獵二的期待。

  賽吉舒爾十二歲時,有著遠超同齡人的精壯身體,精細的魔力控制。唯有一點,獵二並未讓賽吉舒爾知道自身魔力的狀況,然而身為擁有魔力之人,賽吉舒爾靠自己了解到些許…

  第一場測驗隨即迎來,內容是在離王都一段距離的森林內活下去七天,並且要與小隊成員攜手合作度過難關。

  所有參加測驗的孩子都與賽吉舒爾相似,從不同地方帶來,目的皆是為了培育成獵魔者。

  剛開場,賽吉舒爾就殺死並非是獵二弟子的隊員。

  沒有其他人能相信。

  賽吉舒爾清楚規則,通過並非是兩個人要一起,只要撐過七天,不論一人還是兩人都算通過,可是太多人通過對他來說不是好事,獵二會不開心。

  這座森林內有許多的野獸以及魔獸,一定會有不少人在此死亡,賽吉舒爾早已受過更嚴苛的訓練,對此並沒有任何意外的想法。

  賽吉舒爾的首要目標是確保活下去,再來是讓其他人失去生命。

  賽吉舒爾在森林裡穿梭觀察狀況,大概確定所有人的位置為何,還有確定導師們的動向,在測驗之中,他們會稍作妨礙。

  透過三天的觀察,賽吉舒爾了解到大致的規律,於是開始行動。

  面對放下警惕的人,賽吉舒爾沒有遲疑,輕易地奪走他人的性命。

  在賽吉舒爾殺死三組小隊,準備離開的時候,暗器自死角處襲來,賽吉舒爾使用魔力格擋開來,隨即拉開距離。

  「沒想到是你在殺人,獵一大人要我注意你果然是真的。」

  就算大家都利用面罩矇住臉,賽吉舒爾依然可以透過聲音辨別敵人是誰,來者是獵一的弟子以及他的小隊成員。

  賽吉舒爾沒有多加廢話,利用體術在樹林間穿梭拉開距離。

  對手已經發覺賽吉舒爾只有單獨一人,雖然不知道另一個人的狀況,但應該跟倒在地上的人淪落到差不多的下場,於是利用兩人的優勢張開包圍網。

  賽吉舒爾決定先脫離這個區域,來到這裡時,賽吉舒爾早就預設好會遇到哪些人,知道這裡很有可能放置陷阱,得先避開才可以。

  對手察覺到賽吉舒爾的思考,於是開始使用冷兵器以及魔力展開攻擊,逼迫他待在這裡。

  夜晚中,不論是利用魔力攻擊還是使用暗器,對於長年在訓練中的人來說很容易察覺,這場衝突最大的關鍵便是潛伏在夜晚中的陷阱。

  賽吉舒爾了解到現況後,手中湧出詭異的魔力,隨後手腕一甩,讓魔力附著到樹上,接連做了好幾次。

  賽吉舒爾在對方的誘導下,被迫到達有陷阱的地方。賽吉舒爾故意丟出魔力觸發陷阱,飛刃隨即從暗處飛出。

  賽吉舒爾一個空中旋轉迴避,拉住樹枝穩住姿勢,一個用力跳躍在樹上移動。

  賽吉舒爾一邊躲開攻擊,一邊觸發陷阱。獵一弟子小隊很清楚陷阱的位置,畢竟是他們所設下,都很清楚種類、觸發方式、位置等等。

  敵人從意外的方向拿著匕首突刺揮砍,賽吉舒爾趕忙使用魔力進行肉搏,格擋住匕首後,想施以踢擊,卻被對手搶先踢擊。

  幸好賽吉舒爾留了心眼,被踢中後馬上躲進暗處尋找反擊的機會。

  在陰影中,賽吉舒爾露出幾分微笑,確信自己的勝利。

  過了一段攻防時間,賽吉舒爾擦拭掉匕首上的血液,以防匕首不好用。

  兩人皆中了賽吉舒爾的陷阱,之後便被一刀收拾。

  附著在周遭的魔力給予賽吉舒爾視野,不只如此還能夠控制。在必要時吸取樹木的生命力,使樹變得脆弱,或是伸長進行意外的妨礙。

  「再來是…」

  賽吉舒爾看向森林內,目標通通在此,沒有人可以逃走。

  ~★~

  「你做得很好,完美按照我說的去做。」獵二對著賽吉舒爾稱讚。

  測驗已經結束,所有人之中只有賽吉舒爾一人活下來,每個人都知道賽吉舒爾做了什麼事情,然而警惕周遭也是測驗內容之一。

  「謝謝您的稱讚。」

  賽吉舒爾維持一腳屈膝跪下的姿勢,看似平靜地接受稱讚,實則內心狂喜,從未嚐過家人之愛的賽吉舒爾將這扭曲的心態化作為愛。

  「從現在開始,你正式成為獵魔者的一員,我相信你可以達成我的心願。」

  「是。」

  獵二予以賽吉舒爾重望,同時給予他相較於同階較大的權力,其中最重要的便是自由,為日後帶來了禍殃。

  ~★~

  賽吉舒爾平時的任務是與另一名獵二的弟子找尋適合的人才,與影進行對抗找到適合培育的種子搶先抓回。

  剩餘的時間,賽吉舒爾透過自由,可以不用待在獵魔者的聚集地,只要在必要時出動就行。

  對十二歲的孩子來說,到處探險非常符合賽吉舒爾的個性,可是長期的訓練導致他心態成熟許多,與其說是在探險,不如說是在觀察。

  賽吉舒爾花費數個月的時間,總算了解除了黎明之城以及教會以外的王都,大部分的人都過得滿幸福,唯有西區不同,裡頭的人沒有希望,外頭的人們又都討厭他們。

  賽吉舒爾覺得自己應該跟大部分的人一樣要討厭西區,內心卻覺得有幾分熟悉感。

  賽吉舒爾在這之中也發現一件事情,別人都是家庭,有爸爸媽媽,為什麼自己沒有媽媽?

  於是暗中調查,了解到自己認為的父親不過是養父罷了,就算如此,賽吉舒爾仍然相信獵二是愛自己的。

  賽吉舒爾也明白自己是西區的居民,卻有辦法獲得幸福,想到這點的賽吉舒爾忍不住升起優越感。

  我與你們並不同。

  ~★~

  賽吉舒爾某天收到任務,離開王都前往其他城市,任務目標是殺死危險分子。

  獵魔者不需要太多理由,只要管目標就好,可是賽吉舒爾開始出現疑問,看過書籍的他認為對方不一定是邪惡,可能要好好了解過後才知道。

  賽吉舒爾並未將他的想法說出口,而是趕緊前往現場。

  目前只知道對方是兩個人,年紀都不大,都擁有魔力卻不願意幫助國家,被勸說過後依然保持己見,最後選擇反抗,逃亡時還使用魔力殺死士兵。

  對賽吉舒爾而言,第一個該尊崇的是獵魔者,再來便是國家,其餘的不重要。

  賽吉舒爾耗費一天來到目的地,先和同伴分頭蒐集情報。

  透過情報知道兩人是某戶農夫的孩子,分別是十二歲的姊姊以及八歲的弟弟。由於沒有錢,兩人無法上學,當地貴族發現後選擇幫忙,對方卻拒絕好意,便發生事件。

  兩人目前正在逃亡,父母無法接受被他人貼上標籤以及輿論壓力,早已在家中上吊自殺。

  既然是小孩,肯定不會跑太遠,估計是鄉下士兵的人力不夠,或者是有人死掉而害怕,才會向王都求助。獵魔者是專門對付有魔力的人,士兵的職責主要是維護和平以及預防盜賊、魔獸等等,考量下才派獵魔者。

  賽吉舒爾開始追蹤逃亡者的蹤跡,總算在距離幾公里的樹林裡找到他們。以小孩子來說,能走過如此崎嶇的道路算是不錯。

  兩人躲在山洞內休息,從面容來看,兩人相當疲憊,服裝上除開骯髒還有幾分破爛,弟弟的右小腿被木棒加上貌似是衣服碎布固定住。

  聽到腳步聲,姐姐馬上醒來,拿起防身用的木棒朝著洞口威嚇。

  賽吉舒爾沒有擺出備戰姿勢,因為對方完全是門外漢,近身搏鬥肯定能佔上風,魔力方面可能就得小心一點。

  靠近一點看,發覺弟弟不只是受傷,面龐發紅、呼吸急促,是受傷後沒有好好照料結果發炎,進而引發癥狀了吧。

  「小孩?」姐姐看著賽吉舒爾忍不住說道,雖然她也是小孩,但看到賽吉舒爾矮小的身影、露出些許的童稚面容忍不住說道。

  「你迷路了嗎?」姐姐忍不住對賽吉舒爾表達關心。

  「不,我是來殺你們的。」

  聽到這句話,原先放鬆的情緒再次繃緊。

  「想掙扎就掙扎,反正妳不可能逃得掉。」賽吉舒爾露出匕首,想看看姐姐的反應,反而激起她的鬥志,眼眸中充斥絕對要保護弟弟的想法。

  「不相信的話可以試看看。」

  這句話宛如哨聲,姐姐連忙站起來以門外漢的姿勢揮出木棒,賽吉舒爾一個跨步拉近距離,利用手臂夾住木棒,另一手施以掌擊,姐姐隨即捂著肚子蹲下。

  賽吉舒爾將木棒丟棄,原本想直接使用匕首,不過有一點事情想要知道。

  「我的性命無所謂,要殺了也沒關係,但至少救救我的弟弟…」姐姐伸出手試圖抓著賽吉舒爾的腳請求,然而,賽吉舒爾退後一步像是給予她絕望。

  「不用想了,他不可能活下去。」

  「我、我聽說有名的醫生可以治百病!拜託了!」姐姐再次拜託。

  「不可能,妳沒有錢,而且妳是國家的叛徒。」

  姐姐聽到這句話發出冷笑,「國家…王國放任貴族的所作所為,我們只是想好好過日子而已。」

  伴隨話語,壓抑的情緒膨脹,淚水因此滑落。

  敵人突然哭起來,賽吉舒爾先是警戒,懷疑對方是不是間諜,想利用演技博取同情。過一段時間才發現對方只是普通人,是真的在哭。

  「我想聽聽看你們發生了什麼事,或許我會考慮幫你們。」賽吉舒爾說的是謊言,他只想知道發生什麼事。

  「真的嗎?」

  「不講就沒有。」

  姐姐趕忙說出故事。

  兩人的體內都有魔力,可是身為平民沒有辦法進入學校學習,一輩子都不可能使用魔法,不過本來就是平民,因此沒有放在心上。

  然而地方的貴族看上姐姐,以教導魔法為由,誘拐姐姐來到宅邸,從而上下其手。

  姐姐經過一次便拒絕,也不敢將所發生的事情告訴他人,因為對方是貴族,平民說出來的話有可能被當作詆毀。

  面對對方的邀約,姐姐總以農務繁忙等理由拒絕,對方明白這些都是藉口,於是拐走弟弟。

  姐姐發現已經來不及,只得順從他們。

  每當姐姐受不了,貴族就搬出弟弟來脅迫,一次又一次,直到姐姐決心反抗,然而對方早已預料到,率先以平民私下訓練魔力囚禁弟弟。

  弟弟親眼看見姐姐被欺負,稍稍訓練過的魔力失控爆發出來,反應來不及的士兵被魔力擊中,同時被房屋殘骸壓住。賽吉舒爾猜測死掉的士兵大概是來不及救治才死。

  姐姐趕忙帶著弟弟逃跑,直到現在。

  「我說完了,拜託…」話音未落,血液四濺,兩人的氣息經過一番掙扎後消失。

  「你在做什麼?」隊友下完手後到來。

  「我在詢問情報,剛好問完了。」賽吉舒爾不在乎身上的血液,而是將剛剛的故事記在心裡,想稍微調查一下。

  ~★~

  「你為什麼沒有馬上殺死對方?」賽吉舒爾回到獵魔者據點後,獵二知道任務過程後問道。

  「我懷疑對方不只是單純的謀反,或許背後有某種組織,稍微逼問一下,結果什麼都沒有。」

  獵二聽了後點點頭,「你的顧慮是對的。」

  「是。」

  賽吉舒爾隨即離開,並思考自己所看見的事物。

  經過調查,姐姐口中的貴族時常濫用權力,做出許多相似的事情,平民們敢怒不敢言。

  關於私下訓練、使用魔力這類型的罪行,賽吉舒爾在貴族的身上見到許多,然而絕對不可能被處罰,疑惑的想法就這樣深植在賽吉舒爾內心裡。

創作回應

貨架上的酪梨控
賽吉舒爾的戰鬥場面感覺會挺帥的
2023-03-05 14:19:47
肥宅鯊J shark
動畫化(X
2023-03-07 22:44: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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