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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我是誰

鴆夢 | 2023-03-01 00:18:02 | 巴幣 0 | 人氣 146

完結月色真美是因為夜空多麼的藍
資料夾簡介
  描述兩人跨越時空、跨越距離的愛,而這份名為愛的約定將拯救臺灣與日本的危機。
最新進度 後記

  我仍然跪在全家便利商店的走道地板上,旁邊座位上的人都斜眼看了過來,我則舉起頭看向正在拍攝的相機鏡頭,然後心中傳來了她的聲音。

  「你還有什麼話想對臺灣人和日本人跟中國人說的嗎?提示:你的生日。」

  「2024年11月4日那天臺灣彗星將會墜落臺灣,臺灣將會從地圖上消失,掀起的海嘯將直達中國靠臺灣海峽沿岸的各城市。」

  「為什麼你用日文說呢?不用中文說可以嗎?」

  「我用日文說出這段話是因為我需要日本人你們來幫我這個忙,請你們替我告訴臺灣的政府與中國的政府,臺灣彗星將會墜落臺灣的情報。」

  「好的,我的問題問完了,你可以起身回座了。」

  我用手撐起了身體,當我要走回座位時,之前摔倒撞傷的疼痛的地方又痛了起來,然後又跌坐了下去。怎麼一回事?我總覺得有種很不妙的感覺,站起身後地板都在傾斜起伏搖晃,可是周圍的人又不像有地震發生的樣子。

  等等,我必須,我必須,我必須寫下名字,這次我絕對不能再忘記了!我趕緊撐起身體走到一旁擺放文具用品的貨架,拿了一隻藍超細鋼珠筆便去櫃臺結帳了,我從錢包拿出100元付了帳,找回52元跟一張發票。

  接著我走回了自己的座位座好,然後立刻拆開了筆的包裝袋將筆給取了出來,接著在發票的正面寫下了我的名字,夏目漱石、夏慕明,然後翻過去背面寫下了夏目鏡子、真蔦未來,但我總覺得哪裡還缺失的感覺,所以我又起身走過去放文具用品的貨架,拿了一隻紅超細鋼珠筆便去櫃臺結帳了。

  然後走回座位座好,立刻拆開筆的包裝袋取出筆來,接著用這隻紅筆在那張新開的發票的正面寫上了,夏目漱石、夏慕明,背面則寫上夏目鏡子、真蔦未來,我將寫好名字的兩張發票立刻收進了錢包中並放回了口袋,兩隻筆我也收進了口袋。

  突然我覺得周圍開始天旋地轉,因此稍微閉上了眼睛一下。接著我聽見掛在牆上在我側邊頭上正在播報新聞的電視,開始出現斷斷續續的播報,就好像電視機突然故障了一樣。

  睜開眼睛後,周圍原本斜眼盯著我看的人們也都不再看我了,這時我才注意到了我原本放在桌上直播的相機不見了,而且周圍的客人很明顯不是我剛剛在的那間店裡的客人。

  而那扇被我用安全帽砸碎掉的玻璃門,如今卻完好如初,我這時才確認起自己的手機,就好像理所當然的本來放在桌上的手機也消失了,誰偷走的,不對,是這間便利商店根本不是我剛剛待的那一間,幾時移動到這裡的。

  而且時間也不對,剛剛是在晚上的時間才對,現在透過玻璃櫥窗照耀進來的是陽光嗎?我立刻將視線看向店內擺放的時鐘,現在時間是下午2點半左右。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我立刻將手撫上胸口。

  「真蔦、未來,你們在的話就立刻回答我啊!」

  「快回答我啊!」

  但不管我怎麼在心中吶喊,剩至我直接說出了口發出了聲音,都沒有任何人回應我,然後很突然的我想不起她的名字了,誰?我要向誰傳遞心中的話語。

  「名字啊!你的名字啊!絕對不能忘記的名字啊!」

  我立刻想到了我的錢包,我這次確實的寫下了名字,就在那兩張發票上。我從口袋拿出了錢包,但這是我的錢包嗎?打開後裏頭卻沒有那兩張發票,口袋裡也沒有那兩隻筆,突然間我的身體不受我自己控制了,然後我的嘴開始自己說話了。接著他們就一直自說自話,不讓我有說話的機會。

  「我是1號的夏目漱石。」

  突然我的聲音變得很老成,然後用手提起下巴思考著說起了話。

  「我是2號的戚繼光。」

  接著我又翹起了腳,然後用手摸了摸下巴,好像很愉快地說起了話

  「你是幾號呢?快選個號碼吧!4號夏慕明是最早自殺死掉的。」

  「5、6、7號,或許你是8號喲!」

  「有可能存在9號喔!」

  「你不是很喜歡3這個號碼嗎?那就選3號吧。」

  「快選個號碼吧!你自己的號碼。」

  我不知道自己的號碼,但我知道這不是我該待的世界,不知為何心中傳來了誰人的聲音。

  ——我答應過她這次會好好說出來的,用我自己的聲音。

  我是夏目漱石,但不是曾經活在大正時代的夏目漱石,我是戚繼光,但也已經不是曾經在明朝的戚繼光了,我是夏慕明,但這也不是我的真正名子,我是那個已經失去名字的人。是的,我想不起自己的真名。為了實現日本人的願望,我的名字消失了。

  我必須,我必須,我必須說出口!我強制搶回了這個身體的主控權,但這真的是我的身體嗎?不知為何我想到了用手打臉頰的動作,所以我開始用手打起了自己的臉頰。當我做出不是我的動作時,我便打自己的臉頰。

  「你不是我!」

  「啪!」

  「你也不是我!」

  「啪!」

  「這不是我的聲音!」

  「啪!」

  「我根本不知道我的號碼!」

  總算,我總算用我自己的聲音說出了答案。

  「那麼你就是原點了!」

  「你就是那個許下願望後失去自己真名的人。」

  「許下願望後失去自己的名字?」

  「你讓所有的日本人和你一起許願,然後你成為了沒有名字的神。」

  「我想你應該已經注意到了這不是你待的原本的世界,你現在是處在別的世界的夏慕明的身體裡。」

  「你在今天此時此刻必須和這個世界的所有的日本人一起許下一個願望。」

  原本斷斷續續播報新聞的電視,突然間開始順利播報了。店內的音樂也開始播放了起來,簡直就像剛剛我處在停止的世界一樣。

  「在昨日3月11日,日本大地震過後,福島核電廠因海嘯襲擊…等等,就在剛剛核電廠發生爆炸了。」

  「我想你已經知道我們要你許下的願望是什麼了,只有這樣才能讓你回到你原本的世界,而這邊的世界將會被捨棄掉。」

  突然我的腦中,傳來了日本眾人哭嚎的聲音。

  「救救我們吧!神明大人!」

  「你們到底是誰?」

  「我是夏目漱石,是曾經的你,你好像很喜歡我的名字,但這不是你的真名。」

  「我是戚繼光,是這個靈魂最初的名字,但我已經跟你分離了,所以也不是你。」

  「你們到底要我許下什麼願望?我現在腦中都是日本人的哭喊與祈禱聲!」

  「這個願望只有你自己知道,畢竟是你去到了那個世界。」

  「夏目漱石的名字就送給你吧!畢竟你是比我更偉大的作家。」

  「快許願吧!不然時間過了你就得留在這個世界了。」

  「許願的方法是什麼?我又該許什麼願望?」

  「這只有你知道了,因為你是沒有名字的神!」

  「神本來就不該有名字,只要所有的日本人在心中聽到這個聲音時,便會想到神,並一起祈求願望。這是你曾經許願成為神時說過的願望。」

  「也就是說我沒有任何力量囉!只能集合所有日本人的想法,並讓他們一起許願才能改變世界囉?」

  「總之快許願吧!我們也想回去那個你原本待的世界。」

  「你們也和我待在相同的世界,也就是說我靈魂分裂了!」

  「快許願啦!你成神後我們就跟你分離了。」

  我在腦中開始快速思考起了願望,然後我想到了我的願望。接著店內的樂曲變換了曲風,好像隨著我的心情般變化起了播放的音樂。我將雙手放在桌上,並緊緊的握住了拳頭。然後當我開始許願時,身體便顫抖了起來。

  「所有的日本人,聽著!沒有她是不行的,我想去到她所在的世界,但她的名字我已忘記。」

  「你這樣的願望沒法讓人們跟你一起許下相同的願望啊!」

  「就是啊!你必須讓所有日本人一起許願才行。」

  傳進我腦中的眾人的聲音,吵得我頭都快炸了。

  「是神明大人的聲音,我聽見了,拜託了!請保佑日本平安!」

  「我聽見了,神的聲音!請讓這場核災停止吧!」

  「神啊!請拯救我們吧!如果那個核電廠再爆炸,我們將會失去半個日本。」

  我再次重申了一次我的願望,我才不管你們跟不跟我一起許願,我只想回到她所在的世界,我已經不想在沒有她的世界活著了。

  「所有的日本人,聽著!沒有她是不行的,我想去到她所在的世界,但她的名字我已忘記。」

  接著我開始顫抖得更厲害了,雙手仍然緊緊的握拳放在桌上,我閉上了眼睛,然後再次重申了我的願望。

  「所有的日本人,聽著!沒有她是不行的,我想去到她所在的世界,但她的名字我已忘記。」

  「連上吧!連上吧!」

  我們去往了眾多的世界,終於在那個世界,我們找到了彼此,雖然那個世界未必是能讓所有日本人滿意的世界,2011年3月11日那天地震還是會來,福島還是有核災。

  當我再次睜開眼睛時,我看到了我擺在桌上的相機跟手機了,我立刻從口袋掏出錢包,裏頭的確有著那兩張我用紅藍筆寫下名字的發票,夏目漱石、夏慕明、夏目鏡子、真蔦未來。另一邊的口袋中也放著那兩隻我剛買來的筆。

  店內也回到了晚上的時間,店員正在清掃我打破的玻璃大門的碎屑,我看了一下時鐘,已經是晚上9點半左右了,我立刻用手撫上胸口。

  「真蔦、未來,你們能聽得見我的聲音嗎?」

  「我剛一直在叫你,你突然閉上眼睛後就一動不動了。」

  接著我才發現手機仍然開著youtube直播,我便把直播關了,也關了與相機的連結。然後手機響了起來,是真蔦打來的視訊電話,我便接起了電話。

  「夏慕明,你剛人到底怎麼了?我叫你你都一直不理我,電話你也不接。」

  「我剛可能去到了別的世界,然後突然出現什麼夏目漱石、戚繼光的人在跟我對話,還要我選個號碼。」

  「你到底在說什麼啊?」

  「我也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總之我回來了,我回來了,我回到你在的世界了啊!嗚!」

  不知為何我哭了出來。

  「夏慕明,你還好吧?」

  「恩…我想馬上去日本見你。」

  「怎麼了?突然,你到底怎麼了?」

  「我愛你,我真的好愛你,我已經不想再去到沒有你在的世界了。」

  「你是不是記憶回復了?」

  「是啊!我想起了因為自己許下的願望,讓我成為了沒有名字的神。」

  「那麼你去到2011年3月11日那天了對吧!」

  「你怎麼會知道?」

  「因為這一切都是另一個我安排的,她告訴我今天一定要讓你來到這間便利商店。」

  「另一個我是指誰?」

  「夏目鏡子啊!」

  「你不也是夏目鏡子嗎?」

  「雖然我也是夏目鏡子,但不是那個夏目鏡子,該怎說你才能理解呢?我和你同樣失去了真名。」

  「我現在只想快點回去日本見到你。」

  「我知道你現在很想回來日本了,但你還有件必須要做的事。」

  「我真的很想回日本了,你到底還要我做什麼事?」

  「立刻用你的手機看youtube上的收費影片,福島50英雄,你必須將那天所有的步驟一步不差的轉告給當時在現場的那些人,不然奇蹟就不會發生。」

  「只要我在這裡看這部影片就可以了嗎?」

  突然,視訊電話終止了,接著真蔦未來的電話號碼又變成了亂碼了,電視新聞又開始斷斷續續的播報起了新聞。

  「2011年3月11日…下午2點46分18秒…日本宮城縣牡鹿半島東南偏東130公里的西北太平洋海域處發生了地震矩規模9.0的強烈地震。」

  我隨即想到我該不會又穿越到了別的世界了吧?但手機和相機都還在桌上,我再次從口袋拿出錢包確認起寫好名字的發票,我仍在我原本的世界,只是這臺電視正在播報過去的新聞,我看了下周圍,發現所有的人都靜止不動了,我又來到停止的世界了。

  根據真蔦剛剛說的,我現在應該立刻看福島50英雄那部影片,所以我便操控起手機,打開youtube後我確認了下自己頻道的影片,果然真蔦拍的影片還是消失了,我提到真蔦未來的影片也消失了,我便在搜尋欄上輸入福島50英雄,很快的我便找到了那部片。

  我立刻購買了該部影片,接著開始播放了起來,我在看影片時注意到了一件事,我的眼睛瞪得很大,並且相當的專注,看著這部由日本人拍攝的影片。我必須把正確的步驟傳達給在2011年3月11日的那些人。

  一個步驟都不能錯,這樣才能接上我所在的這個未來,一個雖然有核災失去福島縣的未來,相比失去半個日本的未來應該來的好吧?我在騙誰啊!如果我真是神明的話應該引導人們去往一個沒有核災的未來,但我已經沒有再開下一扇門的勇氣了。

  因為我已經失去了我所有的一切了,拜託,請救救我吧!我也想得到救贖!所以這個未來並不是我選擇的,而是所有的日本人為了我和她能夠相見而替我開啟的。這是誰人在我心中聲嘶力竭地呼喊,神也想獲得救贖,所以我才需要向所有的日本人道歉。

  看著影片我慢慢地流下了淚來,我努力的忍住哭泣,我看著那些人努力的在現場拯救日本的未來,如果這些步驟錯了,半個日本將會不能再住人,那將會是個相當糟糕的未來,然後的然後奇蹟發生了,片尾曲也跟著開始播放。

  只有一人,這個世界現在只有我一人,我在等待、我在等待,我在等待這個未來與過去接上後世界重新恢復運轉的奇蹟。那天所有的日本人許下了願望,他們期待一個美好的未來,所以我欺騙了所有的日本人,去到了有她在的未來,我一邊哭腔一邊說出了我心中的秘密。

  「真的很抱歉了,我騙了所有的日本人。」

  是的,她並不是想要我跟她道歉,我該道歉的對象是所有的日本人。

  慢慢長片的片尾曲終於也要播完了,看著那些在片尾開始播放的復興畫面。我努力的祈禱了,向誰祈禱呢?我向所有的日本人祈禱了,接上吧!接上吧!接上這個未來吧!因為我不想再尋找了。接著電視新聞再次斷斷續續的播報起來了。

  「2023年12月25日…聖誕節,今天臺灣發生了大地震,電力供應一度停止了…」

  我是否再次回到了我原本待的世界呢?我看向周圍的人,他們朝著正在哭泣的我看了過來,露出莫名感到這人很奇怪的表情,我立刻拿上相機跟手機,因為我得盡快離開這間便利商店,就算這是個不太好的未來,但有她在,我就必須留在這個世界。

  我立刻起身要衝出這間便利商店,然後全身像似虛脫了一樣,接著一陣天旋地轉,我便倒在了地上,手機響了起來,是真蔦未來打來的視訊電話,我用僅剩的力量用手滑動了螢幕上的觸控鈕接通了電話。

  「夏慕明,你怎麼了?」

  「月色真美是因為夜空多麼的藍。」

  我用日語說完這句就陷入昏迷了,夢中又是那雪下景色,我的旁邊並沒有真蔦未來走著,遠處也沒傳來另一個真蔦未來的歌聲,在白色的雪下世界,一望無際的雪白,只有我一人走著,而我走過的路留下的痕跡又被新降下來的雪所覆蓋。

  夢中我聽到了遠處傳來的救護車鳴笛的聲音,聲音越來越近,接著又停止了,然後是抬上擔架的聲音,滑輪滑動的聲音,開啟後車門推輪子上去的聲音。感覺有人正在脫掉我的衣服、褲子,然後換穿上別件衣服,我處在半夢半醒的狀態。

  當我再次睜開眼睛時,我已經處在充滿消毒水與藥品味道的醫院急診室的病床上了,我胸口上貼滿了那種在電影看過檢測心電圖的儀器,右手臂上裝了量血壓的裝置,左手上著插著點滴。我晃眼四處,腦中一直傳來某種像似敲鐘的聲音。

  突然一個白袍戴眼鏡的醫生走了過來跟我說話。

  「先生,你醒了啊!到院前你心臟還停止了一下,所幸搶救過後你又活過來了。」

  「我是誰?為什麼我會在醫院?」

  我腦中記不起我自己是誰了,我的名字叫什麼?還有我為什麼會在醫院?之前發生過什麼事我都想不起來了。

  「你是夏慕明,我們在你的錢包找到健保卡後確認了你的身分,你該不會失憶了吧?你在便利商店昏迷這件事你還記得嗎?」

  「不記得了?我什麼都不記得了!我是誰?我為何會在醫院?」

  「好在你很有名,護理師幫你連絡上你母親了,正在外面待著。」

  「我母親?誰?我不記得了!」

  「我去請她進來看看你吧!或許你能想起什麼?」

  接著帶著眼鏡的醫生便走到了急診室的門口,並用他身上帶著的身分證明的卡片刷過一旁的感應器,然後門便打了開來,而我腦中一直在敲響的鐘聲停止了。幾分鐘後,醫生帶著一個有點年紀卻長得相當漂亮的婦人進來了,婦人立刻走近我跟我說話。

  「慕明,你沒事吧?你到底為什麼會昏倒在便利商店裡?」

  「慕明是誰?還有你是誰?」

  「慕明是你的名字啊!我是你媽,你這些天離家出走都做什麼去了,我很擔心你啊!」

  「離家出走?」

  「看來他真的什麼都不記得了,花立委,我們外頭談談吧!」

  接著他們兩人便走了出去,幾分鐘後醫生帶著那個自稱是我母親的人又走了回來,然後醫生拿了一張紙給我要我簽名,是張住院的同意書。

  「請問這是要我簽名嗎?」

  「夏慕明先生關於您為何失憶,我們希望您能住院幾天觀察看看,並做些腦部的檢查。」

  「我不是夏慕明,我不要住院。」

  「慕明,你可能得了思覺失調癥,腦袋損傷了,所以才失憶了。」

  「花立委,我們說好不能跟病人提他得了什麼病了吧。」

  「我沒有得思覺失調癥,我不要住院!你才不是我媽!」

  「我是你媽啊!慕明,你快點簽名吧!」

  「我必須得回日本去!我不是夏慕明!」

  我立刻起身想掙脫那些固定在我身上的裝置,醫生叫來了其他護理師,接著幾人合力將我按在了床上,然後開始用針注射我不知道是什麼的液體,那個自稱我媽的人則替我在同意書上簽名了,接著我便再次陷入了昏迷中,心中傳來了誰人的聲音。

  「臺灣人,不會放你走的,因為只有這樣才能讓你去替他們找尋臺灣彗星不會墜落臺灣的未來。」

  當我的意識再次回復時,我已經躺在了單人的病房,我正看著天花板發呆,我無法起身或動彈,因為我的手腳四肢都被一種叫做約束帶的裝置所固定在床上。我四處看了看,看到了我媽人正在一旁的椅子上打著瞌睡。因為我想解開身上的約束帶,所以我如此地說了。

  「媽,快幫我解開這些帶子。」

  然後她聽到我的聲音,醒了過來。

  「慕明,你想起我是你媽了嗎?」

  「恩,媽,快幫我解開這些帶子。」
  
  「我不能幫你解開這些帶子,萬一你又起來打人怎辦?媽媽,我都被你打傷了,你看我這些淤青。」

  她走近我並秀出手臂上的瘀青。

  「我不知道啊!我不記得了。」

  「那你記得你是夏慕明嗎?」

  「我記得啊!我怎麼醒過來就在醫院躺著還被這些帶子給固定在床上?」

  「你不記得你在聖誕節那天在全家便利商店昏迷的事了嗎?」

  「你在說什麼?聖誕節?今天不是11月1日嗎?」

  「看來你還是有些失憶了,我不能幫你解開這些約束帶。」

  接著護理師跟醫生走了進來。

  「他已經昏迷一天都沒尿尿了,我們要用單導來幫他排尿。」

  我這時才發現自己的身上正穿著大人用的紙尿褲。接著護理師開始脫下我身上的紙尿褲,我的陰莖便在所有人的面前露了出來,然後醫生拿來水缸,之後用一根棒狀的東西,插進了我陰莖的口,接著開始按壓我的膀胱排尿了,我看著那個水缸中漸漸裝滿了我的尿。

  這真的超痛的,痛得我全身痙攣了起來,然後那個醫生總算擠完了我膀胱中的尿液了,接著護理師便幫我重新穿好尿布,然後醫生收拾起工具就和護理師一起出去了,單間的病房中此時只剩下我和我媽了。

  「媽,快幫我解開這些約束帶吧。我打了你,我很抱歉,但我真的不記得了。」

  「我不能幫你解開這些約束帶。」

  然後我不知道該跟她說什麼了,我只能望著天花板看,天花板卻突然變成了動畫人物開始演起了動畫來。幾分鐘過後,護理師拿了裝了飯菜的餐盤進來了。

  「這是要給他吃的飯,可以解開他的兩隻手,讓他自己吃飯看看。」

  接著護理師便過來解開我的兩隻手了。因此,我便能撐起身座了起來,但我的腳上仍然被約束帶給固定住,因此我只能座在床上吃飯。護理師將床旁邊的木板掀了起來,木板便在床上形成了一張桌子,桌上則擺上剛剛拿進來裝有食物的餐盤。

  「我想解開腳,可以嗎?」

  「不行,你就那樣吃。」

  「慕明,不要讓護理師為難,你乖一點,吃飯。」

  「可是我這樣座著腳會麻,而且我想去廁所上大號。」

  我並沒有很想上大號,我只是想解開腳上的拘束帶。

  「好,我幫你解開,讓你去上廁所,但你不準亂跑喔!」

  「慕明,你不要再像之前醒來那樣又動手打人跟要跑出去喔!」

  接著護理師便幫我腳上的拘束帶也解除了,然後拿走了餐盤將那張木板放回原來的位置,我則從床上起身,全身相當的僵硬,因此我下床的步驟很緩慢,接著我用腳穿上我媽拿給我的拖鞋,然後我站起身來,一步一步的走向了廁所。

  我進到廁所後本來想把門關起來,這樣便會去到閉鎖空間,我的腦袋是不是不正常了。但當我想把門鎖上時,護理師和我媽立刻阻止了我的行動。

  「門不要鎖,不然我們不知道你在裡面做什麼?」

  「慕明,乖乖聽護理師的話。」

  我只能將門半關上,接著我脫下了紙尿褲,然後坐上了馬桶,我開始思考起我這些天的記憶去哪了,但怎麼思考也得不出答案,門外傳來了敲門聲還有護理師跟我媽的聲音。

  「慕明,你上好了嗎?」

  「先生,你再不出來我們要進去了!」

  「好的我上完了,可以幫我拿內褲跟褲子過來嗎?」

  我這時才注意到自己身上穿的是病人服,接著護理師跟我媽拿著內褲跟病人褲進來了,我隨即穿上了內褲跟病人褲。然後我走回了病床,座上病床後,護理師本來打算再次用約束帶將我的腳固定。我媽則開口了。

  「他不會逃跑也不會亂打人的,他是我兒子。」

  我不懂為什麼,我媽要跟護理師特別強調一次我是他兒子。

  「好吧,這裡是今天的午餐,如果還有什麼事的話,請來護理站找我。」

  護理師將裝滿食物的餐盤從一旁的桌上,放回了那塊掀起木板在床上形成的桌子,然後便離開了病房。她說到午餐這個詞,我才注意到現在的時間說不定已經過了中午了,但這間病房裡沒有能確認時間的時鐘,只有眼前的一臺電視,這間單人病房似乎算是比較高級的病房才配有電視。

  「慕明,媽只能今天在這裡陪你一天,之後我還有工作要回臺北。」

  我現在必須獲得情報,因此我開口了。

  「媽,我想看電視可以嗎?」

  「可以,我這就幫你打開電視,你要看哪臺?」

  「新聞臺就可以了。」

  然後我就一邊座在床上吃起了我的午餐一邊看著電視播報的新聞,之後新聞臺播報起了昨晚的新聞,本來是一則沒什麼重要的新聞,但我聽到了我的名字。

  「昨夜這間便利商店的玻璃大門,突然爆裂了,店內監視器拍下了玻璃門碎裂的瞬間。」

  「網紅夏慕明也在這間便利商店,不知什麼原因突然倒在店內昏迷了,在這之前店內的客人表示他似乎正在拍片跟誰道歉的樣子。」

  「這是當時監視錄影拍下的影像,夏慕明似乎正在跟誰道歉的樣子。」

  對於這則新聞的內容我完全沒有印象,我到底在向誰道歉?

  「慕明,你記得你昨夜去那間便利商店做什麼了嗎?」

  「媽,我不記得了。」

  吃完飯後,我坐在床上發呆。我努力的思考、努力的回想,但腦中卻沒有任何答案出現,我只知道我在2023年10月31日那天上床睡覺後,醒來便來到了今天2023年12月26日,在這之間的記憶完全消失了。

  我媽拿上了餐盤,然後問我。

  「慕明,你要出去病房外走走嗎?」

  「好啊。」

  我起身走出了病房,但這間病房樓層的構造和我理解的那種出了病房便能走往外頭的構造不同,到處都是密封上鎖的,仔細想想剛在病房內時就注意到了,這裡的窗戶是不能開啟的,經過了一段走道,我走到了開闊空間的大廳。

  然後我注意到了一件事,這裡的病人腦袋好像都壞掉了一樣,我媽則跟在我側邊緊緊的看著我。突然有個病人大叫了起來,有的病人在那邊自言自語,突然有個病人朝我看了一眼便要衝過來打我,然後他的行動立刻被周圍的護理師跟保安人員給制止了。

  我媽拿著餐盤去一臺餐車歸還了餐盤。

  「這裡到底是什麼病院?」

  我在大廳找了張椅子坐下來後向我媽問到。

  「這裡是高雄榮總的7病房,專門收治精神病患的。」

  「媽,我得精神病了嗎?」

  「恩,醫生說你得了思覺失調癥,所以腦袋受損了,因此失去了記憶。」

  「是嗎?我病了嗎?」

  不知為何我笑了出來,我像個瘋子般的傻笑了起來。

  「慕明,你在笑什麼,快停止你那詭異的笑法。」

  然後我便收起了發瘋似的傻笑,我自己也不清楚自己為何而笑,之後我便走回了我自己的單人病房,我真的病了嗎?我得了思覺失調癥?怎麼想都想不出答案來,我只是一個人在發呆,然後我媽過來跟我說話了。

  「慕明,我要出去吃飯了,在這邊你不能用手機,所以我順便回家幫你帶點書過來給你看。」

  「喔。」

  我只回了一句喔!剩下該說什麼我已經不知道了。接著我媽便離開了病房,所以病房中只剩我一個人。我該幹什麼?我連我自己為何會來住院都不知道了,記憶的確消失了。所以我只能打開電視看新聞節目,希望能獲得更多的情報。

  然後終於有新聞報導,關於我昨夜在便利商店昏迷前的消息了,我似乎正在經營一個叫做大預言家的youtube頻道,並且昨晚準確的預知了臺灣將會發生大地震並停電的直播,我看著電視轉播的畫面中出現的我的臉,腦中卻在想著這是我嗎?

  我完全不記得自己做過這些事,接著新聞又報導起我曾經直播阻止高捷隨機砍人事件,還有我曾經阻止過高鐵上的炸彈事件,還有我在我的影片上預告樂透彩會開的彩號的影片,並在之後的影片上公布自己中了樂透頭彩的事實,這些事情我全都不記得了。

  我看著新聞過了幾小時呢?我媽回到了病房,並帶來了書,這些書看來是從我書架上拿來的,突然我注意到一本不是我的書,而拿著那本書左看看右看看。

  「我幫你把書拿來了,還有這本似乎是你訂的書,放在樓下管理室,好像是從日本寄來的,日文書,你看的懂日文嗎?」

  書名的日文,唸起來的意思,應該是漱石的回憶,夏目鏡子述、松岡讓筆錄,不知為何我遽然看得懂日文。

  「漱石的回憶,我不記得我有買過這本書啊?」

  「那可能是你失憶的那段時間買的吧。我要搭高鐵回臺北了,你乖乖的住院喔。」

  「媽,我想出院了,我沒病。」

  「可是你失憶了不是嗎?」

  「很抱歉,我打了你,但我不記得了。」

  「總之你乖乖住院,我還會來看你的。」

  接著我媽便走出了我的病房,我跟在她的後頭走了出去。

  「媽,我沒病,我要出院。」

  「你乖乖的待著,我之後還會來看你的。」

  然後護理站的保安,按下解鎖門的開關後,通往這間病房樓層外頭唯一的大門便開啟了,我突然有股衝動,我得立刻跑出去,我得立刻離開臺灣,所以我馬上跑了過去,但很快的就被保安跟護理師給攔了下來,接著我被他們架回了房間,再次被約束帶固定在了床上。

  不知是否是因為他們太急著將我固定在床上,而將我左手的固定給固定在一個扭到手的位置,然後我因為手被固定在扭到的位置,而痛的大叫了出來,然後他們又在我身上注射了不明液體,接著他們便退出了房間只留我一個人。

  「我的手扭到了,拜託快解開。」

  「拜託你們快解開!」

  「來人啊!快來人啊!」

  幾分鐘,還是幾小時,我痛苦了到底多久,我的左手該不會因此廢掉吧。然後的然後,中午時見到的那個護理師,拿著晚餐進來了,這時她才幫我解開了約束帶。

  「夏慕明先生,你不準再亂跑了喔!」

  「恩,我不會再逃跑了,拜託你們別再用約束帶綁我了。」

  「這是你的晚餐,乖乖的吃飯喔!」

  之後護理師離開了房間又剩我一個人了,我舒展了舒展左手,左手的肩胛骨和手臂連接的地方果然拉傷了,痛的我叫出了聲,我才想到我剛忘了跟護理師說我左手拉傷了。現在讓我想到約束帶,就會感到害怕,那根本是種刑具。

  之後我吃完了晚餐,我的左手還是感覺哪裏怪怪的,然後我想到我得歸還餐盤,便拿起餐盤走了出去,這邊果然是個古怪的地方,每個病人都看起來感覺有點不正常,我盡量不跟他們對上眼,接著我終於完成歸還餐盤了。

  那名護理師看我吃完了晚餐並歸還了餐盤,便走過來要我跟著她走。

  「夏慕明,我來跟你介紹你晚上洗澡後要換穿的病人服在哪拿取。」

  「跟這邊的櫃檯的人,說你要拿取病服的尺寸,他們就會帶你去那邊的櫃子拿。」

  「刮鬍刀,也是在這邊拿,只有早上能刮鬍子。」

  「我要幫他拿一件L號的。」

  接著櫃臺的人員就拿著一把鑰匙走了出來,去一旁的櫃子拿衣服了。然後拿出的那件病人服和病人褲,便轉交到了我手中,接著我繼續跟著護理師走。

  「然後這裡是回收髒衣服的箱子,請你將換下來的病人服放置在這裡。」

  她打開了箱子,裡面放了一個裝衣服用的大袋子。

  「那邊是脫水機,你洗完的內褲可以在那邊脫水。」

  「我要自己洗內褲啊?用手洗嗎?」

  「你媽應該有幫你準備好換洗用具跟洗衣精。」

  接著我們走回了房間,護理師打開一旁的櫃子,裏頭確實放置了洗衣精、沐浴乳、洗髮精、臉盆、牙刷、牙膏,還有替換用的內褲。

  「好了,你可以去洗澡了。」

  「晚上大廳有播放電視,你可以去大廳跟其他病友互動。」

  「不了,我自己一個人待著就很好了。」

  我拿上替換用的病人服跟內褲,還有換洗用具跟臉盆,就走進浴室兼廁所,由於沒地方擺放換洗用具跟臉盆我只好關上馬桶蓋後擺在上面,替換用的衣服則掛在一張像似便座椅的中間空出圓圈的椅子上,換下來的衣服則丟進了洗臉槽。

  這間浴室是只有淋浴的,而且那個蓮蓬頭是固定在上頭,不能想洗哪就洗哪的。我脫下衣服後,才注意到手上有被抽血或注射過的針孔,點滴的插管還插在手背上,我便拔了出來,然後血便一滴一滴流了出來,沒過多久便停止流血了。

  刷完牙後,我用淋浴的方式洗了澡,接著我換好了衣服並拿上換洗用具走出了浴室,然後將換洗用具擺回了櫃子中,之後走回浴室將換下來的病人服給拿出去丟進了回收髒衣服的箱子,接著我拿來了臉盆裡頭放著我剛脫下的內褲,然後我在內褲上面倒入了適量的洗衣精。

  我開始在廁所兼浴室的洗臉槽上用臉盆裝水,然後用手洗起了我的內褲,話說這到底要怎麼洗才算洗完啊?我可是第一次用手洗自己的內褲啊!這邊就沒有洗衣機能用嗎?之後當然是以我自己能接受的標準當作洗完了,我便拿去脫水機脫乾了。

  回到房間將內褲掛在一旁的可移動式櫃子上的掛鉤,這時我才想起那本日文書,我開始翻起了書頁,書中寫的故事具體來說,就是文豪夏目漱石的妻子夏目鏡子夫人在漱石過世後,懷念他而開始口述過去與他相處的總總事情,並由一個叫松岡讓的人整理後寫成的書。

  看著看著,我莫名的笑了出來,原來夏目漱石在他妻子眼中是這樣的一個人啊!

  很快的便到了這個7病房的熄燈時間,我心想著這裡還真早睡覺啊!然後護理師來了,是個男的護理師,晚上似乎是由他值班,他便將藥給了我,要我在他面前吃下這個藥。我心想也只能吃了這個藥了,不然我又會被綁在床上吧!

  「我吃了喔!」

  「恩,如果你晚上睡不著在過來找我拿安眠藥吧。」

  書,我雖然想繼續讀下去,但規定就是規定,我也只能早點睡覺了,可我完全不睏啊!而且這病床實在有夠難睡的,不但硬還躺起來很不舒服,我左翻一身右翻一身又是仰躺,就是找不到一個合適入睡的姿勢。

  之後不知我到底翻身了幾次都還是睡不著,所以我只好起身走出了房間外,我看著其他病人也同樣睡不著,在那邊排起了隊來,他們都是要來向護理師拿安眠藥的,我看他們都拿著水杯,才想起自己忘了拿水杯,所以我又走回房間拿了自己的水杯。

  然後我先去旁邊的飲水機裝好了水,接著走過去向護理師要來了安眠藥,似乎這裡吃藥一定要在護理師的面前吃才行,所以我立刻就吞下了藥並喝了口水。

  「我吃完了。」

  「好的,趕快去睡覺喔!」

  我原本以為安眠藥這種藥,是種吃了就會很想睡覺的藥,但實際上我吃了也沒變得特別想睡覺,我還是在床上翻來覆去的難以入睡,然後當我注意到時已經是隔天早上了,我幾時睡著的,我完全不記得了。

  然後又開始了我住院生活的一天,早上我終於在廁所上完了大號,接著是去吃早餐,早餐是稀飯,拿完自己的餐盤我便回自己的病房吃早餐了,吃完後,我又繼續讀起了那本漱石的回憶,雖然故事講的都是些生活上的瑣事,但不知為何我卻會笑出來。

  ——夏目漱石這人到底愛不愛他妻子呢?

  接著是醫生來看我了,來的是名女醫生跟陪在她旁邊的護理師還有專科護理師。

  「我們想了解下你的情況,你能回想下你最近能回想起來的記憶嗎?」

  「我從2023年10月31日後的記憶都沒有了。」

  「你記得你那天動手打了你母親和醫護人員的經過嗎?」

  「你那天還自稱你自己是夏目漱石。」

  「我並不記得了,你們說我是誰?夏目漱石?抱歉,我真的什麼都不記得了,我沒病,請讓我出院。」

  「我們不能讓你出院,你失憶了,為了避免病情更嚴重,才讓你住院的。」

  「我可沒自言自語像那些病人啊!我現在很正常啊!我要出院。」

  「你現在會正常,那是因為我們有替你注射藥物的關係。」

  之後她們一直在問我能不能想起那天動手打人的經過,我只能一直回答我不記得了,幾分鐘後她們離開我的病房去往別間病房看別的病人。我真的沒病啊!我只是有些事情真的想不起來了。之後我繼續看那本書,然後又午餐了。

  吃完午餐,我還是待在只有我一人的病房裡看書,我完全不想出去跟那些病人互動,因為我知道他們是真的不正常,而我則是因為不明原因而被關在了這間醫院裡了。是誰把我關在這間醫院裡的?我看著書上作者的名子,夏目鏡子,想了一下。

  話說為什麼我看的懂日文呢?明明我從來都沒學過,但不管我再怎麼思考,沒有記憶的腦袋都不會告訴我答案的,我只能乖乖的待在這間醫院直到誰願意放我出去的那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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