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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說 達人專欄

《蒸氣歌劇》024. 繁星距離我是如此遙遠……

阿紫 | 2023-02-23 20:38:05 | 巴幣 2168 | 人氣 269

連載中蒸氣歌劇
資料夾簡介
反轉反轉再反轉!蒸氣龐克x異能x間諜! 以無法預測之舞臺為背景的歌劇.開幕!


        明月高掛在天空,即便登上了將近一千公尺的高處,依然給人一種遙遠、寂寥的感覺,就算伸出手也無法觸及。
        飛行船的後艙是燃料室,除了蒸氣設備外,這裡還有一個能通往外頭的階梯。
        可以從這裡到飛船外面的小平臺。
        佐萊恩趴在欄桿上,視線投向遙遠的彼方。
        此夜的天空不是黑色,而是由城市燈光與月光相互渲染,變成了介於灰、藍、黑以及橙色,有著漸層感的暗藍。
        佐萊恩將這種顏色稱之為夜藍。
        「……看不到星星啊。」
        蒸汽機所帶動的工業化,使得晚上都漸漸看不到星空了。
        只有一層淡薄的白霧,以及城市絢爛的橙光,映照在天空。
        
        此時,身後傳來腳步聲。
        佐萊恩回頭一看,發現是方才與自己共舞的少女。
        「啊,翠琳嗎?妳怎麼也來了。」
        「我現在的名字是薇。」
        「薇……嗎。你這傢伙堅守設定的能力也太強了吧。」
        「間諜若是沒辦法做到這點,是活不下去的。」翠琳微微笑,似乎話中有話,「你在這裡做什麼?」
        「看星星。」
        「……很意外呢,佐萊恩竟然也會看星星。」
        「你把我當成什麼了啊。」
        「你說呢。」
        翠琳吐了吐舌頭。
        「啊啊,算了。」佐萊恩揉了揉後腦杓,把視線放回遠方的天空。「以前我常在自己的家鄉,躺在草皮上看星空。」
        「真的嗎。」
        佐萊恩偶爾會向自己分享他的過去。
        「每當自己凝視某顆遙遠的星星時,就會覺得自己非常渺小。那些星光是穿越了數十、數百年的時間才來到自己的眼前──那是我永遠也到達不了的地方,而我也永遠不知道在那道閃耀光芒的地方有著什麼。」
        會不會有人也在遙遠的一方凝視著我們,我們對這個宇宙來說到底是多麼微不足道……
        佐萊恩難得說出了這種感慨的話,感覺不太像平時的他。
        「回過神的時候,頓時會覺得這個世界很小,所有紛爭其實都不太重要了。」佐萊恩淡淡一笑,「但……還是會有種空虛感。」
        「空虛感……嗎。」
        「是啊,總覺得自己清醒了過來,但是清醒過後,卻發現更多必須面對的問題……」
        「……」
        「就好比現在,我正在想著──自己即將離開你們。」
        「……佐萊恩──」
        「你們帶給我的時光、我與你們相處的記憶、那段打打鬧鬧的日子、彼此都慢慢成長的回憶……再過四個月,就永遠成為過去、不會再回來了。」
        佐萊恩沒有看著翠琳。他很害怕自己懦弱的表情被翠琳看見,因此一直盯著遠方,假裝自己在看著星空。
        到時候自己會不會被戰場洗禮,成為殺人機器?學生們會不會忘記佐萊恩?佐萊恩會不會被戰場磨損,然後淡忘這段日子?學生們會不會受不了新任教官的訓練,眼神慢慢變得無光……
        一直以來,佐萊恩都無視這些問題。
        總是讓自己沉浸在那般日常當中,不願去多想。
        直到現在終於有種清醒過來的感覺,這些問題才不斷湧現。
        
        佐萊恩並沒有向想像中的那麼堅強。他很彆扭,很怕別人發現自己脆弱的地方。
        因此總是擺出一副調兒啷噹的模樣,看起來隨興而且不正經──然而那都僅是用來偽裝自己的面具。
        ──就算佐萊恩看起來再怎麼自由,他也只是在既定的規則裡,想辦法活得自由罷了。現在這份自由隨時都能被剝奪,而自己也沒有反抗的餘地。
        
        一想到這些……
        佐萊恩的手握在欄桿上,微微顫抖。
        他不想被翠琳看見,因此沒有直視翠琳。
        然而……
        
        「你會害怕嗎?」
        一道如同銀鈴一般的聲音,在自己的耳邊響起。
        佐萊恩愣了一下,望向聲音的主人。
        「我……」
        
        我才沒有──這樣的話還沒脫口而出,佐萊恩就停下了動作。
        咚。
        翠琳將自己的身體靠在佐萊恩的肩膀上。
        沒有抱住佐萊恩,也沒有做出任何親密的動作,僅是單純的靠了上去。
        將自己的心意、自己的感情、自己的想法,透過行動傳達給佐萊恩。
        無須任何言語。
        
        佐萊恩僵住了。
        他感受到翠琳的體溫,也感受到翠琳心中的那份平靜。
        「我很感謝佐萊恩。如果沒有佐萊恩的話,說不定我已經死在那個晚上。」
        「怎、怎麼突然說這些。」
        佐萊恩有點手足無措的看著翠琳。
        「佐萊恩很可靠,而且也很受大家的喜愛……不管是作為同伴而言、作為教師而言、作為救命恩人而言──佐萊恩都是佐萊恩。」
        你就是你,不需要因為自己是老師、是前輩,就勉強自己一定要逞強。想哭的時候就流淚,覺得無助的時候就傾訴,覺得悲傷的時候就來依靠著我……不管是哭的時候、笑的時候、不正經的時候,你依然是我認識的那個佐萊恩,不會改變。
        不需要勉強自己持續戴著面具。
        偶爾,摘下來也無妨吧──
        翠琳的心意彷彿完整地傳達給佐萊恩。即便只是這樣的倚靠自己,佐萊恩依舊能感受到翠琳的內心……
        
        忽然間,方才的不安與徬徨消失了。
        佐萊恩露出微笑。
        「謝謝。」他伸手摸了摸翠琳的頭頂,「確實,我不是一個人。」
        不需要逞強到底,我還有同伴能夠依靠──他們已經漸漸成長了,已經漸漸不再是學生,而是同伴。
        「不客氣。」
        翠琳露出微笑,將自己的身體從佐萊恩的肩膀上挪開。
        「是說,妳不要緊嗎?來這種地方。」
        目標不會跟丟嗎?
        「不,對方似乎酒醉睡著了,我剛好有一段空檔。倒是佐萊恩呢?我記得那個銀行家還醒著吧。」
        是不是應該繼續監視──翠琳的話還沒說完,佐萊恩就已經露出笑容。
        「──不需要了。妳剛才幫了個大忙,」他恢復了平時那個可靠的模樣,「我已經找到間諜是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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創作回應

化風
先丟1000壓壓驚(X
感覺有點立旗子味道……!
2023-02-23 22:07:18
阿紫
插好插滿(x 「等這場任務結束之後我們就(略)」
2023-02-23 22:38:34
亞爾斯特
總覺得不妙,誰是那個間諜呢?
2023-02-23 22:41:06
阿紫
歡迎猜猜看XD(雖然前面好像都沒提示XDD
2023-02-23 23:24: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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