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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幻魔領域》Mission 4  百步蛇的圖騰(15)

看著我的眼睛 | 2023-02-16 12:00:03 | 巴幣 110 | 人氣 266


那一天,他興高采烈地從都市回來部落,帶著一個精緻的戒指回來。原本是想要送給他的妻子妃卡,一想到妃卡拿到禮物時的歡愉神情,他便止不住那嘴角的笑容。沒想到才剛踏進部落不久,就聽到了一個殘酷的事實。
妃卡背叛了他,與阿那斯暗通款曲。
他的世界彷彿在那一瞬間,跌入無盡的黑暗深淵,什麼都看不見。

雨,轟然落下,淹沒了他的表情,也封閉了他的心扉。
在他看到妃卡與阿那斯的屍體,那兩人緊握著手的屍體。
他的心碎了,碎成一片片,落地無聲。鬆開的手,戒指落入泥中,埋葬一切。
憎恨、忌妒、不滿,種種報復的情緒轉嫁到了阿那斯之子李靖的身上。即便他知道李靖是個值得托付的人,但仍無法停止怨恨。他無法喜歡上李靖,因為李靖會讓他想到阿那斯,讓他想到被妃卡背叛的痛苦與難堪。

「你恨的是他們,還是自己呢?」
「當你選擇憎恨後,可曾有過一天感到真正的快樂?」
「原諒他們,也放過你自己吧!」

莫奇亞的每一句話,都深深地刺中了的大頭目的心。
也許從始至終他恨的都是自己,恨自己為什麼從不能好好的陪陪妃卡。他給妃卡一向只有物質,也許妃卡要的並不多,但自己卻沒給她多一點相處的時間。
因為恨自己,所以也恨他人,憎恨無疑是世上最殘忍的武器。傷害了自己,也傷害巴妃與李靖,終於大頭目放下了武器,放下了憎恨,也放下了執著的悲痛。

上官陽看著大頭目,他感覺到大頭目有如煥然一新,已拋開了那沉重的包袱。
上官陽有感而發,輕笑說:
「每一個人都有他的故事。過去的傷口就好像一個漩渦,有的人刻意遺忘,有的人掩蓋過往,但這都只會讓自己越陷越深而已。正視自己的傷口,讓時間去治癒它。傷痕不會消失,只有傷痛不再,就好像所有的痛苦都不在,只剩下值得珍惜的回憶。」

大頭目問說:「如果傷痕消失了呢?」
上官陽笑著說:「能夠讓傷痕消失的只有自己,如果是你你願意嗎?」
大頭目忽然一笑:「就讓它留下吧!」
傷痕,也許並不美,但卻叫人無法遺棄,有傷痕的人就會懂得。

柺杖點地的聲音由後傳來,上官陽與大頭目同時回頭,只見莫奇亞也往大湖走了過來。莫奇亞的臉上也掛著笑意,似乎也放下了懸宕多年心中的大石。
「算算時間,那些孩子也該回來了。我們到大屋去等吧。」
上官陽與大頭目點點頭,便跟著莫奇亞走了。
風吹過,湖面輕掀,蕩起淺淺的水花,好似也有所感觸一般動容。

不久,凌甄等人也帶著昏迷中的柯麗回來了。
他們格外的平靜,道神與夏子雷也將發生的事巨細靡遺地告訴了上官陽、大頭目與莫奇亞長老三人。三人對事情的發展不禁感到訝異。
莫奇亞皺著眉頭說:「沒想到他竟然會拿蛇去咬柯麗……」

而一旁凌甄與部落的醫生,都在檢查柯麗到底身中何毒?是否有生命危險。但兩人卻都看不出這到底是什麼毒?只能搖搖頭,束手無策。
大頭目難掩擔心之情,問說:「難道真的沒有辦法了嗎?」
凌甄回說:「這種毒實是前所未見,到底會有什麼危害,我也無法確定。」
部落醫生也說道:「目前只能繼續觀察,看她是否會醒來了。」

道神激動地說:「萬一這是幻魔領域所造成的毒,那麼也只有李靖可以解了。」
林斌嘆氣說:「但他被蛇之神救走,生死未卜。根本無從找他。」
就在眾人陷入一片愁雲慘霧的靜默時,外頭傳來些許喧嘩之聲。突然草屋門口出現了一個令他們意外的人-李靖。身負重傷的李靖竟拖傷前來。

「告訴我巴妃…的下落,我…一定要找回她。」
李靖以極為虛弱的口氣說道。
本為了柯麗中毒一事,眾人尚不能諒解,但看到李靖那落魄的模樣,簡直比柯麗更有生命危險之虞。為什麼一個人能夠癡情到這個地步?能夠對愛情執著到這個地步?

「巴妃…在哪裡?」又是一聲呼喚。
大頭目深深吸吐了一口氣,下定決心不再隱瞞了。
「你要巴妃的下落,我就告訴你。巴妃…早就與我們失去聯絡了。幾個月前她離婚後,就與我們失去了聯絡,我們也不知道她的消息。」

傳入耳中的訊息,是李靖無法承受的答案,他用微弱的力量嘶吼著:
「你騙我,我不相信,我不…相信。」
看著李靖的反應,眾人的心頭不約而同湧起一陣心酸,縱然是殘酷了些,但終究還是要讓他明白事實的。

陳飛低著頭緩緩地說:「大頭目說的都是真的。巴妃姐,她已經不知所蹤了。」
再一次的宣告,似乎是無法再逃避的現實。

李靖大叫一聲,奪門而出!
除了部落醫生還留著照顧柯麗外,所有人都追了出去。
李靖並沒有跑得很遠,他跪到在大湖前,淚水不停地從眼裡滑落,紅了眼框。

「為什麼?為什麼會是這樣?是不是不管我付出多少的努力,都注定會失去妳?為什麼妳就這麼忍心,忍心離我而去!」
李靖手搥著地,撲倒在湖前,黃土彷彿都被染成血紅。

為什麼?為什麼?一字一句的不甘,一字一句的不願。
卻是問天,天不語。
看著李靖眾人都無法再進一步,也說不出任何的話。

絕望的淚水滴入湖中,湖水竟泛起了陣陣漣漪。彷彿這座湖也被這份癡情所打動,而產生了感應。

突然,一聲輕響,一個東西竟從湖底緩緩浮起,破出水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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