蔚藍海灘墬落後,造成大量傷亡。傳出仲裁部隊促成這場災禍的肇因之前,仲裁部隊當時與非正規品獵人一同阻止非正規品的動亂,救助一般民眾。
「好痛……」當時也遇難的陽斗,頭巾沾染不少鮮血。緩緩從地上起身時,忽然聽到有物體掉落的聲音,一低頭看去,自己的右手落到腳邊,頓時難以置信而瞪大雙眼、臉色鐵青,發出悲痛的呻吟。「怎麼會……嗚唔……」
不知所措的身心靈隨著右手的失去,陷入絕望之前,有人呼喚陽斗,急促的腳步聲逐漸靠近。
「請問你沒事吧!?」
「我……」陽斗看向迎面而來的蒼藍色思考型機器人-艾克斯,無助又悲痛的流下淚,雙唇因為恐懼而震顫。
「會沒事的,只要你還活著都會沒事。」一看到淚水與腳邊的斷手,艾克斯迅速將陽斗擁入懷中,為他說句溫和的話語安撫陽斗受傷又無助的身心靈,也為自己未能及時阻止一切的愧疚而道歉。「對不起,我沒能阻止蔚藍海灘的墬落……」
聽見面前的非正規品獵人道出安慰以及歉疚的話語,陽斗也想安撫對方而伸手回抱。
「你並沒有做錯……」
另一方面,同樣前來救災的非正規品獵人-傑洛奔向不遠處的瓦礫堆,發現到一名男性人類被壓住,迅速搬開瓦礫。所有壓在身上的瓦礫全搬開後,傑洛大聲呼喚眼前的人類。
「你沒事吧?」
發現傑洛前來救助的人類-威斯坦緩緩起身,見到周圍一片崩壞的景象,也看見身旁被瓦礫壓到不成人形的妻子和女兒,身上的劇烈疼痛被泉湧而出的絕望與悲憤取代。
「沒事吧,我會帶你去找醫護人員。」傑洛向威斯坦伸出手想攙扶。
「別碰我,你這該死的思考型機器人!」目光一轉到傑洛的手,威斯坦疾言厲色地道出排斥的話語,用手掌被瓦礫壓碎的左手大力揮開傑洛伸來的手,當下威斯坦只想著發洩憤怒,不理會那隻手有多痛苦、流失多少鮮血。
「請您先保持冷靜。」面對威斯坦那些話,傑洛先是用敬語,語氣平靜地安撫對方,緊接著打開通訊傳喚。「馬上聯絡人類那邊的醫護人員,我這裡有人需要救護。」
「一開始就不應該有你們思考型機器人……如果沒有你們的話,才不會發生這種事!」威斯坦怒瞪著傑洛,將滿腔憤怒全化為言話宣洩。
一開始不應該有我們……是嗎。面對惡言,傑洛沉默不語,暗中思索威斯坦那番憎惡的言語。見到對方那雙不滿與憎恨的目光,別過頭刻意無視,不去介意也不為思考型機器人辯解,靜待醫護人員的前來。
聽到威斯坦那些話、看到傑洛受到刁難的艾克斯,曾想過說些話,然而見到威斯坦帶著憎恨的目光,深怕引發激烈的言語衝突,先將想說的話束之高閣。面對無能為力引發的憂愁,艾克斯沮喪地垂下目光。
不只傑洛,之後威斯坦也將憎恨的目光投向艾克斯。
時間來到應付Red Alert的當下,待在自己房裡的威斯坦脫下自己的白色手套,低頭看著自己的左手和陽斗一樣的金屬義手,望著義手的目光流露出怨懟。
只要沒有思考型機器人,我不會失去珍惜的事物。威斯坦握緊左手,怨懟的目光移向桌上投影螢幕顯示著一家三口的相片,那時威斯坦與家人相處的樣子看起來歡樂和詳,如今成了只能緬懷的過往,而過去那場災害,促使威斯坦對思考型機器人萌生憎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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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陣子艾克賽爾覺得有種不祥的預感。
艾克賽爾正躺在儲藏室的地上,任由窗外夕陽的餘暉照射他在身上帶來暖意,然而這份暖意難以傳導到心中,徬徨不安有如挾帶著冷意的霧氣充斥著內心。先前從道格拉斯拿到新武器雷射槍(Ray Gun),正想摸索時,鬱悶的心情讓他沒了興致,隨手擱置在一旁。
「要是我不把DNA交給雷德的話,事情不會變成這樣吧?」無視傑洛也在現場,用右手手臂蓋住雙眸的艾克賽爾開始自問自答,語氣聽來凝重、憂愁。「可是我不想辜負他對我的信任啊……」
原先邊聆聽音樂邊望著窗外的傑洛,一看見艾克賽爾的雙唇在動,好奇他說的話,用意識暫停眼前介面上撥放的音樂,專心聆聽他的話。
「艾克賽爾,可以把你剛得到的DNA資料給我嗎?」艾克賽爾一回想起雷德要求想拿DNA資料的時候,看見那時的雷德露出些許困擾的神情。雖然心裡想過「拿DNA資料要做什麼」這疑問,但為了不辜負對他的信任,決定不疑有他地交出去。
「OK,你拿去吧。」一想起當時的自己用明朗的聲音回答,艾克賽爾感到鬱悶,湧現出想跑到以前的時候去揍自己的動力。
「要是我一開始不追求自由,事情應該不會演變成這種情況對吧?」艾克賽爾繼續自問自答。「可是對我來說自由就像太陽一樣明亮的存在,我還是想追求。」
回答的同時,艾克賽爾稍微移開右手,伸直左手去接觸窗外灑下的陽光,看著柔和的光芒照耀了手臂又穿過指間。
「要是我別管自己的本意,無視同伴變得異常又殘酷,繼續遵循雷德的指示的話,現在一定不會讓雷德捨棄一切來保護我。可是要我不顧本意地答應,死都不願意。」
「如果電子大腦出現異常,快去找道格拉斯。」艾克賽爾從剛才一直自問自答,傑洛覺得詭異而提議,艾克賽爾聽了撇嘴反問。
「你說誰電子大腦出現異常?」
「不就是你嗎。」
「哪有,我正常得很啦。」艾克賽爾語氣煩悶地回嘴,不想多加理會而翻身背對著,繼續苦思自己和Red Alert之間的問題。
見他背對著人,傑洛決定不理會。轉頭看向窗外,不時察看映照在窗上的狀況。
到底是什麼讓雷德開始疏遠我?是因為我沒對他產生疑慮?不對,不是沒產生,是我為了不璀毀彼此的信任,故意視而不見。我知道互相坦白是能增加信任,能對那人深信不疑,可是不去追問對方不想回答的問題,不也是建立信任的一步嗎。艾克賽爾憂愁地心想。
還有接下來我要怎麼做才能保住Red Alert?我自己的存在價值又該是什麼?許多問題彷彿擁有深沉的重量,壓著艾克賽爾的思路難以擺脫,越是去想,眉頭隨著苦惱皺得越緊。
苦惱一久,艾克賽爾開始露出苦澀的為難神情,甚至抱起頭猛抓,再度引起傑洛的注意,一眼看出艾克賽爾的疑惑而提問。
「你在煩惱Red Alert的事嗎?」
「你怎麼知道?」
「聽你剛才的自問自答就知道。」
「我還以為你一直在聽音樂,聽不見我說的話。」艾克賽爾邊無奈地回道邊緩緩坐起身,露出苦惱與憂愁交雜的神情。「我的確是在煩惱Red Alert的事。剛才一直在想保住Red Alert的方法,但遲遲想不出來,甚至會開始後悔,想當初真不應該脫離。」
「你都依照自己的意思脫離,事到如今想違背自己的意思嗎?」
「我當然不想違背。可是……」
傑洛略帶不悅地打斷艾克賽爾的說詞,用銳利的目光看向現在艾克賽爾鬱悶的神情。
「我之前跟你說過,無論這件事的結局如何,你可別變得像我之前那樣意志消沉。」
「我當然記得,但我就是會去想怎麼樣才能把事情做得更好。之前我聽艾克斯說你的身分被追究的時候,艾克斯說過他常想著該用什麼方法對當時的你來說最好。」
「不管怎麼想,一旦見證到無法挽回的結果,事到如今你後悔也無濟於事。」訴說的同時,傑洛悄悄想起仲裁部隊的過往,腦海裡的朋友向他嶄露出哀傷的神情以及準備轉身離去的身影。
傑洛那番話,艾克賽爾聽了苦悶地抿緊雙唇,但不想就此陷入消沉,強行露出堅毅的神情抵抗迎面而來的負面情感。
「這都我知道,但我必須想出什麼方法阻止這一切,問題是該怎麼做才能達成,這很傷腦筋啊。」艾克賽爾突然靈機一動,笑著向傑洛提議。「對了!傑洛你也幫忙想吧,待會也叫艾克斯還有艾莉亞跟席格納斯都來想,大家一起想的話,一定能想出什麼好主意。」
「我現在可沒有多餘心思去想。」被要求一起想,有陽斗託付的事要辦的傑洛,露出苦悶的神情回覆。
「幫我一下嘛。」
「你撒嬌也沒用,自己的事情自己想。」
「小氣鬼。」艾克賽爾噘起嘴又鼓起臉頰抱怨。一不再向傑洛懇求,突然想起狙擊食蟻獸生前的對話,那時聽見傑洛道出疑似認識老師的話,開始很在意。「對了,傑洛,上次的任務你反駁老爹的話,聽起來像是認識老師的樣子,難道你───」
艾克賽爾正想追根究柢,下一刻突然聽見艾莉亞傳來的通訊。
「傑洛,艾克賽爾,請盡快到司令部一趟!」
接到通訊時先不過問,趕緊前往司令部。才剛到達,驚見人類顧問威斯坦也在場。
一見到他,艾克賽爾感到疑惑又訝異。正要想他怎麼會來這裡的下一刻,聽見他用帶有壓迫感的嚴肅語氣發號司令,同時用嚴厲的目光瞪向傑洛和艾克賽爾。
「從現在開始,獵人的出勤全由我來指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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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只威斯坦,現場有不少獵人聚集。原先想前往EXE調查Red Alert的位置的艾克斯,和不少其他獵人站在一邊,神情看起來嚴肅又憂心。
艾克賽爾覺得事態不對勁,平常應付Red Alert的獵人只有他和艾克斯跟傑洛,現場卻來了陌生的獵人們,暗想他們該不會也要參與其中。
「由威斯坦先生指揮?那席格納斯要做什麼?」感覺到現場瀰漫著沉悶的氣氛,艾克賽爾謹慎又緊張的問。
「我只能一旁協助你們獵人出任務時提供建議。」席格納斯回答時面露難色,為難的語氣聽起來苦悶。
「那麼Red Alert又……」
艾克賽爾正想追問時,威斯坦打斷他的話,用帶有壓迫感的語氣命令艾莉亞。
「艾莉亞,馬上將我剛發的座標傳送給所有獵人。」
「是!」艾莉亞點頭應聲,快速地敲打投影鍵盤往眼前的投影螢幕輸入指令,隨即向在場所有獵人發送含有座標的訊息。「你們所收到的座標,據說Red Alert的根據地就在那裡。」
「請問根據地的座標怎麼取得的?我之前在EXE調查的時候都找不到。」關於座標,艾克斯想探究取得方式而提問。
「詳細情況我不清楚,威斯坦先生僅言簡意駭地說是從別的管道取得,只要我們現在前去直搗黃龍。」面對提問,艾莉亞一臉為難。「由於來不及收集詳盡的情報,請各位到了現場隨機應變吧。」
別的管道?艾克賽爾聽了疑惑地皺起眉頭,隱約察覺到詭譎。就連傑洛也覺得不對勁,銳利又嚴肅的眼神投向威斯坦。
「總之這是好機會,我們得盡早讓這件事落幕。」這時席格納斯說句結語,再向威斯坦示意。「威斯坦先生,請下達指示。」
「所有人馬上出發前往Red Alert的根據地,徹底殲滅這些非正規品!」
「收到!」現場所有獵人回應威斯坦的指示,唯獨艾克賽爾未喊出口。
說要徹底殲滅,但我想保住Red Alert啊。難以跟著其他人回應,艾克賽爾當下煩悶地低頭,不情願的心緒使他緊抿雙唇。
當艾克賽爾沒回應,傑洛用手肘輕推一下引起注意,艾克賽爾抬頭看去,見他目光肅穆,用視線撇向威斯坦的方向示意得為了不引起反感,必須回應。
讀懂傑洛的示意後,無論有多不情願,艾克賽爾強壓下心中萌生的抗拒,以低沉落寞的語氣回應一聲。
「收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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獵人們依照威斯坦發送的座標進行傳送,一抵達就來到冗長的道路上。
「這裡就是Red Alert的根據地?」換上滑翔裝甲的艾克斯環顧四周,只見眼前有路途漫長的高架橋,昏黃的景色中沙塵瀰漫,建築物的外貌或輪廓,都沒看見疑似根據地的建築物。
「要到Red Alert,還要再走一段路。我很熟悉這裡,大家跟著我走吧。」這時拿出手槍的艾克賽爾表示自己願意負責領頭,快步走到最前方。
「好,麻煩你了。不能再有任何人為這事情犧牲,一定要盡早結束。」艾克斯點頭示意認同,接著看向身旁的傑洛,注意到他用戒備的目光看向其他獵人們,覺得古怪而關切詢問。「傑洛,怎麼了嗎?」
「什麼事也沒有,趕緊走吧。」傑洛轉移了目光又打迷糊仗,邊拔劍邊面向前方。
該不會其他人有異狀?傑洛雖然那樣回答,艾克斯仍覺得不對勁,轉頭察看身旁的獵人們。一見到傑洛跟著艾克賽爾向前跑,這才移開視線,專心前進。
所有人邁出步伐跟上艾克賽爾,才沒走幾步,地上有道橘色光圈與艾克賽爾隔開,範圍寬到無法從側邊走過。
「這是!?」看似普通,但艾克斯覺得不對勁,不能輕易踏上。
「怪了,這裡怎麼會有傳送點?!」透過艾克斯的視角看見光圈,艾莉亞的驚愕話語透過通訊傳來。「請等等,我馬上分析會傳送到哪裡。」
「這是狙擊食蟻獸才會設的傳送點,為什麼會突然出現?」聽到艾克斯的疑問而轉身察看的艾克賽爾,驚見眼前的光圈曾在Red Alert見識過。
「以前待過Red Alert的你能除掉這個傳送點嗎?」傑洛馬上詢問能否解除。
「這我得去Red Alert,花點時間操作能設置傳送點的電腦。我現在就趕過去,你們先等著。」
一聽見要花時間,傑洛直說不想等待而叫住了正想跑的艾克賽爾。
「不用了,這是有人刻意要你跟我們分開,與其花時間等你趕到並消除,不如正面突破。」
「傑洛說得對,現在我們不能只是等待,艾克賽爾你一個人先去吧。」艾克斯點頭認同傑洛的說法。
「是沒關係。你們沒問題嗎?Red Alert的主力成員還有戰士金剛和烈焰土狼,搞不好還會碰上雷德。」艾克賽爾聽了很擔憂。
「會不會遇上他們,到時候隨機應變就是了。」接著傑洛轉身向其他獵人指示。「你們自行分成兩個小組,要跟著誰走,自己作決定。」
聽到傑洛的指示後,獵人們紛紛自行分組。
「放心,我們應付得來,麻煩你跟我們說明那兩名成員和雷德的情報。」這時艾克斯想打聽艾克賽爾提及的兩位成員。
「OK。」想到當下沒時間猶豫,艾克賽爾決定去相信、莽撞地行動,訴說其餘成員和雷德的情報時只說重點。「戰士金剛他人看起來壯碩,但他其實是個明智的人,雖然他做了壞事……不說他的為人了,他跟傑洛一樣擅長劍術。至於烈焰土狼,雖然他擅長火焰攻擊,會給人熱血的印象,其實平時很穩重。最後是雷德,他擅長近戰,很會靈巧地使用自我傳送機能,如果可以的話,雷德交給我對付。」
「謝謝你的情報,你自己要小心點。」
「你們也是。」
艾克斯和艾克賽爾互相提醒,這期間獵人們已經各自選擇好跟在誰身後。
「你們要進去的時候,一定要小心。我發現進去後沒過多久會轉換位置,各自去到不同的地方。」一聽見獵人們決定勇闖眼前的傳送點,艾莉亞趕緊提醒。
「我們會注意的,那麼走吧。」艾克斯邊回應邊將右手變化成砲口,下一刻見到傑洛和身後的獵人們先踏上光圈,身影瞬間化作光束消失。傑洛一走後,艾克斯轉頭向獵人們提醒,再隨即跟上。
那麼我也得趕路了,要快點找到雷德才行。見到同伴都離開後,艾克賽爾露出堅毅的神情,邊深呼吸使心境變平穩邊面向看不見盡頭的路程。
艾克賽爾邁出步伐,才剛走沒幾步,前方突然有重物落下。艾克賽爾被墬落的震盪驚駭到站不穩,試圖冷靜並站穩腳步後面向前方,見到大型隧道施工專用的機械-鑽洞鼴鼠抬高一般用來挖掘的滾輪,準備展開進擊。
「果然不會讓我這麼簡單地抵達是嗎。」艾克賽爾神情煩悶地說,收起手中的手槍,轉而手持著雷射槍,槍口對準阻擋去路的鑽洞鼴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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稍早之前的Red Alert,雷德一個人在主控室操作著電腦,一手拿著雙刃鐮刀,另一手快速地敲打投影鍵盤,在Red Alert各處部屬機關與機械。部屬完後就打開能設立傳送點的機能,將位置分別送往深邃森林和熔巖工廠。
「你們都準備好了嗎?戰士金剛,烈焰土狼。」雷德邊操作邊向通訊問話。
「吾已準備妥當。」
「我隨時都行。」
聽見戰士金剛和烈焰土狼一切都就緒的回應後,雷德立即在投影鍵盤上按下Enter鍵,啟動傳送機能。
「那麼我這就把你們送去指定場所,盡全力擊潰非正規品獵人吧。」
傳送完成、也設立好一切後,神情平靜到不寒而慄的雷德正想離開主控室時,老師的問話忽然傳到耳邊。
「都處理好了對吧?」
「已經都妥善處理好了。」老師的問話,雷德用意識回話,盡可能用平淡的語氣。
「很好,等你的同伴削弱艾克斯和傑洛的戰力,我會強制將他們送到你那裡,到時候我要你控制艾克賽爾,讓他去奪取他們的DNA。」
「是。」
「怎麼?你似乎對我的指示不滿,是在氣我把你的同伴當作棄子嗎?你可要記住,你跟你的同伴早就已經是我的傀儡。」
「您誤會了,我並沒有感到不滿。」今天,我會將一切畫下休止符。雷德邊回應邊暗中下定決心。
下一刻雷德啟動自我傳送機能,化作光束離開主控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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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的艾克斯和跟在身後的獵人們,一同來到四周是茂密的樹林與藤蔓的森林中,來到踏進中間地方有圓柱的場所,腳邊能立足的範圍有一些凹陷處,那些凹陷處底下燃燒著火焰。察看完環境後,艾克斯看向前方身形高大壯碩的金剛型思考型機器人,背上揹著巖石巨劍,手持著巖石巨盾。
「來了嗎,獵人。」那名高大壯碩的思考型機器人-戰士金剛一聽見有人到來,馬上意會到是誰。
根據特徵,加上艾克賽爾先前提供的情報,對方疑似是戰士金剛,為求確認,艾克斯向他詢問。
「你就是戰士金剛?」
「吾正是。」戰士金剛轉身面對艾克斯與獵人們,艾克斯見他神情肅穆。
「我聽說你是為人明智,為什麼你至今不阻止Red Alert的暴行?」
「要吾回答問題之前,先回答汝為了什麼而戰?」
「我是為了停止一切紛爭而戰。」
「正是如此,彼此都有為了何物而戰的信念。吾只為雷德的指示動用武力,為了遵從忠義而戰,此刻毋須多言,握緊名為信念的劍刃與吾開戰吧。」聽了艾克斯堅毅的回應,戰士金剛也一同堅毅地回答,同時往後舉起自己的巖石巨劍,將劍尖對上艾克斯的臉前,向艾克斯宣示堅持開戰的決心。
「這是為什麼?!繼續戰下去只會兩敗俱傷啊。你真的希望艾克賽爾失去同伴和你們的回憶嗎?你們給了艾克賽爾一個容身之處,為什麼不為了他保住Red Alert!?」艾克斯百思不得其解也無法接受。
「過去吾與同伴們犯下的罪惡並非吾一人能說嘴,吾只需貫徹對雷德的忠義。」
「為什麼連你的想法也跟狙擊食蟻獸一樣?當同伴犯錯時,我絕對會出手制止。」
「能制止的話早出手了,開戰吧,蒼之英雄。」
戰士金剛道出堅決開戰的意志,艾克斯還想勸阻時,身後的獵人們其中一人出面表示有意開戰。
「等等,我並沒有要……」
「艾克斯先生,不需要再勸這名非正規品了,我們上吧。」
「是啊,非正規品獵人的職責是處分非正規品,我們只需要和這名非正規品一樣貫徹自己的忠義。」不只一人,另一個人跟著附和道,舉起手中的衝鋒槍表示認同。
「你們都別───」
「一決死戰吧,非正規品獵人!」無視艾克斯勸阻,戰士金剛直接水平揮劍示意開戰。
「拜託住手啊!」揮斬迎面而來,艾克斯緊急開砲逼退巖石巨劍,下一刻驚見戰士金剛面有難色。
「咕唔!」
「嗚啊……」
不只戰士金剛,連其他獵人們也一樣,艾克斯驚覺不對勁。
「你們是怎麼了?」艾克斯一提問,戰士金剛嘴邊綻出冷笑,他道出的話語暗示情況出現變異,艾克斯聽了驚愕到瞪大雙眼。
「看來老師終於動手了,讓吾成為棄子,也成為削弱獵人們的戰力的消耗品。」
「你說……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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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現在,啟動它。」
戰士金剛與獵人們出現異狀的稍早之前,在獵人基地裡的司令部,威斯坦用低沉陰森的聲音,朝耳邊的通訊器向某人下指示。
「威斯坦先生?」席格納斯一聽到威斯坦提出不對勁的指示時,下一刻艾莉亞發出驚呼,將對於威斯坦的疑惑轉移到艾莉亞。
「怎麼回事,艾克斯跟傑洛的所在處同時出現大量的非正規化反應!?」
「非正規化反應?!」
「先不用管那些,首先以殲滅Red Alert為優先。」威斯坦用冰冷肅穆的語氣指示道。
「可是非正規化反應不只Red Alert的成員,連我們的獵人也出現了!明明剛才一切正常,這情況很不對勁。」艾莉亞覺得事態詭譎而焦急地說。
「這是怎麼回事?!」情況出現大變化,席格納斯驚覺不尋常,心中萌生出不祥的預感和疑慮,進而向威斯坦提出質疑。「威斯坦先生,您剛才提出的指示,請問是什麼?」
席格納斯一問後,見到威斯坦面向他,緩緩露出陰沉的淺笑。
「你什麼不需要擔心,席格納斯,你只要好好監督獵人們的行動。」
「正因為獵人們出現不尋常的情況,我才會想問您───」
「給我閉嘴,你安靜看著就對了!」席格納斯正想問個清楚,卻被威斯坦厲聲喝斥,無法問出詳情。
一定是出了什麼事,暗中引發出某件無法避免的事。威斯坦一喝斥,席格納斯不再過問,一察覺到當下的詭譎,對威斯坦的疑慮油然而生。面對不尋常的情況,只能視若無睹,席格納斯發覺這股無力感相當沉甸,絕望的心緒使他感到沉痛。
「席格納斯?」隱約察覺到黑幕的艾莉亞,憂心地呼喚一聲。
就算來不及挽回,至少要嘗試彌補。艾莉亞一問,席格納斯神情變得嚴肅,接著提出指示。
「艾莉亞,馬上聯絡道格拉斯,請他準備大量攜帶型醫療用奈米機器,還有大量E罐,再讓傳送機能隨時待命,必要的時候馬上傳給艾克斯他們。」
「是!」一獲得指示,艾莉亞馬上轉身面向投影螢幕,雙手飛快地敲打起鍵盤,同時向道格納斯聯絡。「道格拉斯,席格納斯有指示,需要你準備東西。」
一聽見席格納斯的指示,威斯坦悄悄綻出輕蔑的淺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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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一時刻,傑洛的所在處-熔巖工廠,也和艾克斯一樣出現同樣的狀況。
跟在傑洛身後的獵人們途中面有難色,發出痛苦難耐的呻吟。不只他們,傑洛還發現到眼前一名土狼型思考型機器人也是如此。
「嗚……好難受……」
他就是艾克賽爾說的烈焰土狼,看他那樣,一定是非正規化了,而且不只他,連跟在身後的同僚也是。目光銳利的傑洛暗中推測,看了一眼土狼型思考型機器人-烈焰土狼的狀況後轉頭看向獵人們,同時注意到現場有架巨大羚羊型機器人,在熔巖中逕自地走著。
這時烈焰土狼注意起傑洛,邊喘息著邊轉身,用帶有殺意和怨恨的目光瞪過去,道出遷怒的話語。
「是你嗎?是你這傢伙讓我這麼難受的嗎!?只要宰了你這混帳,我不會再這麼難受對吧,一定就是這樣!」
「這非正規化的程度,看來是無法進行逮捕。」傑洛用苦悶的目光辨別出烈焰土狼的狀況。
連他們也被牽連了嗎。接著傑洛聽見身後的獵人們的聲音,回頭察看他們,發現他們也跟烈焰土狼一樣出現非正規化的反應。
傑洛看著他們試著推測能否挽回的機率,但雙方都出現神智不清的狀態,傑洛覺得難以達成,心中奠定唯一能做的事只有處分。
「傑洛先生……我……」
「好、好難受……」
面對當下情況,傑洛不去湧現任何情緒,也不感情用事,僅冷靜地看著他們,目光流露出殺意。
「不怕死的儘管上吧。」下一刻傑洛向現場所有人喊話,將手中的光束劍大力揮向一旁。
所有人進入備戰狀態,隨即展開猛烈的攻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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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艾克斯和傑洛的所在之處各自都出現非正規化反應時,艾克賽爾正在應付緊跟在後的鑽洞鼴鼠。
鑽洞鼴鼠此時向前衝,艾克賽爾跟著衝,途中跳到鑽洞鼴鼠的上空,進行空翻的同時開槍,往另一邊著地後再一路奔向漫無止盡的路途。
在那之後展開互不相讓的對峙。鑽洞鼴鼠不時用滾輪碾壓,也不時放出釘輪追蹤艾克賽爾,則一路向前衝的艾克賽爾不斷開槍,不時往空中懸浮。看準鑽洞鼴鼠因為損傷使動作緩慢,艾克賽爾再次跳到半空中懸浮,將手中的雷射槍開出強勁的電磁龍捲風。
「看招!」
鑽洞鼴鼠一被電磁龍捲風捲入,整個捲到高空中,加上電磁帶來傷害,出現裂痕的身上開始迸出大量電光。等到電磁龍捲風自行消散後,鑽洞鼴鼠還得承受從高空墬落的劇烈撞擊,一落地後迸出火花,體內引爆出炸裂。
總算解決掉它了。邊著地邊見到鑽洞鼴鼠一動也不動後,艾克賽爾的目光變得肅穆,收起雷射槍後拿出兩把手槍再一路向前衝,直到抵達Red Alert的根據地。
進到Red Alert裡頭後,艾克賽爾展現出矯健的身手。一路開槍擊退前來阻擾去路的非正規品和機械,不時滯空懸浮並開出大量光彈。
最後來到沒有任何阻礙的場所,艾克賽爾才剛對飛來衝撞的機械蝙蝠開槍,見到不遠處有個散發著綠光的傳送點乍現。
又是傳送點,會是雷德嗎。艾克賽爾試著推測傳送點的場所時,雷德的聲音突然傳來。
「艾克賽爾,是我。我這時候該對你說句歡迎回來嗎?應該不對,畢竟你是以非正規品獵人的身分來處分我跟Red Alert,不需要拿過往的情誼招呼你。」
「我會回來是阻止雷德你的!」艾克賽爾大聲回道。「你在哪裡?我馬上過去找你。」
「你前面有個傳送點對吧,進去就能見到我了。」雷德才剛說進去傳送點就能見到人,艾克賽爾馬上走進傳送點。
一進到傳送點,艾克賽爾來到立足地少又陰暗的地方,底下因為煙霧瀰漫看不出深度,抬頭一看,發現上空是繁星點點的夜景,不時有流星劃過。接著艾克賽爾看向前方,雷德就站在不遠處,馬上向他搭話。
「雷德你看起來挺有精神的嘛……」
「這可要多虧老師,你應該看得出來吧,我現在力量高漲,卻是這副德性……」
「既然不想要那副德性,為什麼要輕信老師的話!?」聽出雷德獲得強勁的力量不是很樂意,艾克賽爾大聲質問。「追求力量追到變成非正規品,擅自打破自己的理念跟行動方針,甚至賠上整個Red Alert……這樣一點也不像你啊!」
聽了質問,雷德沉默不語,神情相當平靜。
「為什麼你都不跟我解釋清楚!?你又為了什麼保護我啊?拜託跟我解釋啊,我不想以後一直討厭你。」
「起初我對你那份追求自由的純真心意感到好奇,想試著保住,也想讓你知道自己的存在價值不是別人來決定,是由自己定奪。」雷德邊回答邊用自我傳送機能跑到別處,逐步靠近到艾克賽爾的面前。「雖然我讓現在的情況變得惡劣,但我絕不後悔做出這種事,也不後悔把你帶到Red Alert。」
「那麼現在就停手吧,雷德,你不用繼續在我面前扮壞人。」一得知雷德不為人知的守護有深刻的意義,艾克賽爾既欣慰、惆悵,殷切地懇求道。
「不會停手的,艾克賽爾,我非得讓一切畫下休止符。」話一完,雷德跳到高空,同時快速地翻轉手中的雙刃鐮刀,將往艾克賽爾的位置著地前在身上周圍繞圈,下一刻擺到身後再朝艾克賽爾劈砍。
「難道你不管Red Alert了嗎?連同伴的死活也是?」還想質問的艾克賽爾仍待在原地,迅速拿出爆裂迫擊砲朝雷德扣下板機。
「我不是不管,是無法管。」雷德語氣凝重地回道,同時用劈砍將艾克賽爾的砲擊一刀兩斷,著地後繼續翻轉雙刃鐮刀,下一刻朝艾克賽爾揮出劍氣。「聽從老師的話後,我跟Red Alert都已經是他的傀儡,只能任由他擺佈。」
「那我現在就去找那個老師算帳!」艾克賽爾道出要找老師的決心,見剛擊發的砲擊被砍毀,又見到雷德的劍氣,連忙往旁跳到一旁閃避,然而下一刻身子被瞬間跑來的雷德踢飛。「唔啊!」
「天曉得他在哪裡,搞不好就在附近吧。」一提及老師,雷德的語氣變得冷漠。踢飛艾克賽爾後將雙刃鐮刀往頭上擺,一大幅轉動,好幾道電光從雙刃鐮刀飛出,在多處位置落地後出現龍捲風,其中不讓艾克賽爾輕鬆著地,他身後的位置冒出。
豈能掉下去啊。被擊飛的艾克賽爾連忙在空中翻轉身子,用噴射機能滯空懸浮,再往沒有龍捲風的位置移動。
「既然就在附近,那我們根本沒必要打。」準備著地的艾克賽爾試圖規勸雷德。「艾克斯跟傑洛也有來,跟他們會合後一起對付老師好嗎?」
「一起對付老師?別說笑了,可別以為老師很好對付,況且擊倒了老師,到最後我跟Red Alert還是得當作非正規品,會被你們非正規品獵人正當地處分。」雷德搖頭婉拒。
「那我會向你保證,絕對不會處分你跟Red Alert,更不把你們當作非正規品看待,我想保住你們啊!」
「免了吧,狂風烏鴉那時候你失敗了不是嗎?那時候你沒能保住狂風烏鴉,現在還敢說想保住Red Alert。」
雷德一道出冰冷無情的話語,艾克賽爾頓時難以回嘴,試圖阻止狂風烏鴉那時的無力感和悲憤油然而生,同時對雷德萌生憤慨。
「為什麼…為什麼你要那樣說?」雙唇隨著情緒發顫,就連聲音隨著情緒變得哽咽,艾克賽爾難過得想靠流淚和怒吼發洩情緒,更想向雷德傾訴自己的想法。「狂風烏鴉那時候我很想挽救,可是他完全不給我挽救的餘地,為什麼你也是!?」
「既然沒有挽救的餘地,那就認命吧,我們Red Alert只能被擺佈或滅亡。」雷德語氣冷淡地說,一看見龍捲風消失後馬上用自我傳送機能,邊揮舞雙刃鐮刀邊逐步接近艾克賽爾。
「我都說要挽救了,為什麼你還是想打啊!?」艾克賽爾急問,翻轉手中的爆裂迫擊砲,用槍托對抗雷德揮來的斬擊,不時開槍擊退。
展開近距離搏鬥的雷德凌厲又靈巧地揮舞雙刃鐮刀,途中準備以斜上左方往斜下右方揮砍時,碰上艾克賽爾被看穿攻勢而擊發的砲擊逼退,緊接著腹部被艾克賽爾用槍托打擊,同時看見槍口翻轉後被對上,雷德迅速往後跳,揮出劍氣對付下一刻擊發的砲擊。
「看來你在獵人那裡有變強。」雷德對艾克賽爾現在的身手感到驚奇。
「這要多虧有艾克斯跟傑洛陪我,他們跟你一樣接納了我,也陪我一起鍛練。」艾克賽爾邊回話邊看見剛擊發的砲擊和雷德的劍氣撞上,在兩人之間引爆炸裂。
「雖說是變強了,但你是不可能打倒我的!」雷德施放出龍捲風散去剛引爆的煙塵快速地將雙刃鐮刀在右手翻轉,下一刻瞬間跑到艾克賽爾的身後準備劈砍。
「我又沒說我要打倒你。」察覺到雷德在身後的艾克賽爾,連忙向前衝並變身成炸彈跑者,朝雷德扔擲大量炸彈,再次引爆炸裂,迸裂出大量煙塵。
「這是沒用的。」一見到煙塵,目光流露出不耐煩的雷德快速翻轉雙刃鐮刀來驅散,殊不知艾克賽爾變身成武士機器人急衝到面前,見他舉劍劈砍之前,雷德緊急高舉雙刃鐮刀,用握柄抵擋。
「喝啊!」
雙方的攻擊互相碰撞後,雷德以自身的蠻力推開,再出腳踢去。艾克賽爾見狀緊急往後空翻到空中並變回原樣,途中讓手中握著兩把手槍,邊滯空懸浮邊朝雷德擊發出大量光彈。
見大量光彈如豪雨般迎面而來,雷德將雙刃鐮刀擺到眼前快速翻轉,將光彈一一擊退,途中朝艾克賽爾劈砍出強勁的劍氣。
劍氣快速地迎面而來,艾克賽爾先是保持冷靜,迅速水平轉身進行閃避。緊接著往不遠處的立足地落腳,繼續朝雷德開槍。
「我說你啊,攻勢完全沒有變化,這樣是不可能打倒我的。」又是大量光彈襲來,雷德開始感到厭倦,決定結束此戰而用自我傳送機能逐步靠近,同時揮舞著雙刃鐮刀擊退光彈。
「就說了我才沒有要打倒你的意思。」艾克賽爾氣憤地回嘴,邊衝向雷德邊開槍。
雙方一來到同一個立足地,在那裡展開如風般快速的對峙。艾克賽爾以靈活的身手應付雷德凌厲的揮砍,不斷用光彈逼退雷德要劈來的鐮刀,不時用槍底撞開鐮刀的握柄,再朝握柄集中火力。
居然敢跟我進行近距離搏鬥?!連膽量也變強了嗎。見艾克賽爾當下的攻勢,雷德感到吃驚又有些欣慰,身上多了來自光彈的擦傷,繼續揮舞雙刃鐮刀時為艾克賽爾帶來刀傷。
下一刻雷德翻轉雙刃鐮刀推開艾克賽爾用槍底帶來的打擊,再提腳往對方的腹部一踢。
「咕唔……還沒呢!」被踢出立足地的艾克賽爾緊急用噴射機能滯空懸浮,同時收起手槍又拿出爆裂迫擊砲,朝雷德開出強勁的砲擊。
「這招對我沒……怎、怎麼會!?」雷德一看見砲擊迅速將翻轉雙刃鐮刀,準備用劈砍要使砲擊一刀兩斷時,一硬碰上砲擊,驚見握柄忽然斷成一截,緊接著被砲擊打退,出現裂痕的身體不時閃出電光,疼痛使他蹲下身。
「拜託你停手吧,雷德。」雷德停止攻擊後,艾克賽爾邊收起手槍邊用噴射機能移動到他面前,殷切地規勸道。「我並沒有要處分你,不只要阻止你繼續犯錯,還想跟你道謝啊。」
「道謝?我有什麼好謝的。」
「謝謝你接納了我,也謝謝你保護我,這次也讓我保護你吧,讓我跟你一起承擔這一切。」
聽見艾克賽爾道出滿懷恩情的謝意以及想挽回一切的心意,同時看見他神情堅毅,目光流露出不想失去的殷切,雷德頓時愣住,爾後露出哀愁又些許開心的苦笑。
「回去吧,雷德,就算回不到以前和樂融融的時光,至少一起重建Red Alert吧,我可以幫你的。」
「我這是自做自受……艾克賽爾,我所促成的罪孽,已經無法挽回了。」想不到我身為Red Alert的頭領會有被人說要保護的一天。雷德一聽見艾克賽爾想保護,心中悄悄湧現感激,然而被強烈竄上的罪惡感無情地踢開,使笑容多了苦悶、無奈。
「才沒有那回事,現在還來得及挽回!」艾克賽爾駁斥道。
「自從我答應了惡魔的交易,就已經來不及了。」雷德輕輕搖頭示意否定。
「拜託你別放棄啊!」不斷被雷德婉拒,艾克賽爾焦慮又憂心地苦勸。「我會去把老師解決掉,也會跟獵人基地裡的人們說情。拜託你別再說來不及,也讓我救你吧!」
面對艾克賽爾的苦勸,雷德用沉默示意自己拒絕挽救一切的可能性,但仍向艾克賽爾露出溫柔又穩重、卻帶有些許哀愁的笑容。艾克賽爾再次見到過往熟悉的笑容,當下不覺得安心和欣慰。
明明看到雷德笑著,為什麼我還會覺得不安?艾克賽爾憂心地望著雷德。
來了嗎。下一刻雷德察覺到不對勁,緩緩收起笑容,在自己眼前的介面用意識操作,將某樣物品傳送到艾克賽爾。
「艾克賽爾,這個你拿去。」
「這個是?!」眼前的介面一有收到來自雷德的訊息視窗,經過分析後,艾克賽爾發現送來的東西是雷德的DNA資料,想提問時,問話突然被別人打斷。「為什麼要給我你的───」
「已經辦成了嗎?雷德。」
「是老師啊,您已經等不及,親自來了嗎?」雷德回話的語氣變得冷淡,同時在自己眼前的介面悄悄遠端操控主控室。
老師!?他在哪裡?!一聽見雷德口中的老師,艾克賽爾馬上提高警覺,收起眼前的介面上顯示的訊息視窗,環顧四周。
下一刻艾克斯和傑洛被傳送到現場,艾克賽爾驚愕地瞪大雙眼,看見他們因為突然被傳送而露出訝異的神情。
「艾克斯!?傑洛!?」艾克賽爾詫異地呼喚他們。
「好了,雷德,快命令艾克賽爾奪走他們的DNA資料吧。」老師一出聲指示,艾克賽爾聽了將詫異的目光看向雷德。
當下只見雷德神情肅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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稍早之前,艾克斯正與戰士金剛對峙,腳邊滿是碎石與獵人們的遺骸。
「拜託你快住手,別再對他們下殺手!」艾克斯大聲勸阻,不只和戰士金剛對峙,同時試圖阻止他對獵人們出手,卻多次難以阻止,途中被巖石巨劍揮來的強勁風壓制止了腳步,加上戰士金剛頻繁扔擲巖石巨盾橫掃地面,常使艾克斯的行動受到阻撓。
「一旦非正規化,就只有死路一條。」身上多處受到光彈摧殘的傷痕,戰士金剛漠視那些痛苦,堅毅地握緊巖石巨劍,充滿殺戮的目光望著艾克斯和其他獵人。
「我認為還有能挽救的餘地,請你住手!」艾克斯邊規勸邊奔向不遠處的獵人。
「汝至今走的屍骸之路,未有成功案例不是嗎。」下一刻戰士金剛見到艾克斯推開一名想開槍的獵人,緊接著見到艾克斯要開砲制止巖石巨劍的揮斬,先是舉起巖石巨盾抵擋砲擊,同時步步進逼。「你身後是最後一名獵人,若汝不動手,汝將會和那名獵人同為吾的刀下亡魂。」
「拜託你住手啊!」艾克斯大聲勸阻,在戰士金剛面前擋住去路,挺身保護身後的獵人。
「喝啊!」然而戰士金剛無情漠視艾克斯的勸阻,用身子撞開艾克斯,再踏步向前舉劍突刺。
「唔啊!」先前被艾克斯推開的那名獵人正要緩緩起身,下一刻被巖石巨劍貫穿身子。
被撞開的艾克斯一看見身旁的獵人被無情地奪去性命,甚至隨意扔到別處,他悲憤地緊抿雙唇,對戰士金剛的行徑感到不解與怨懟。
「明明還來得及挽救,為什麼還要下殺手?」
「去處決一名隨時取吾的性命的獵人,吾毋須猶豫。趁吾還能保有理性和汝對談之前,希望由汝斷送吾的性命。」
聽見戰士金剛道出想犧牲自己的請求,艾克斯感到訝異又氣憤。
「我認為還來得及挽救,拜託你別放棄啊!」
「處分非正規品是汝身為獵人的職責,被職責束縛的汝,毋須感情用事。」
「才不是!處分並不是獵人唯一的職責,只要還有能挽救的餘地,我都想救!」艾克斯大聲駁斥,下一刻驚見戰士金剛凌厲地揮劍,大肆摧殘周遭。
面對巖石巨劍揮來,艾克斯緊急跳到圓柱上閃避,接著自由落下進行滑翔,在空中靈活地翻轉身子,躲避戰士金剛的突刺和揮砍。
「那麼請讓吾保持理智,斷送吾的性命,達成汝所謂的挽救吧!」緊盯著艾克斯的動向,戰士金剛大幅揮舞著巖石巨劍,爾後扔出巖石巨盾阻礙艾克斯的滑翔。
「斷送你的性命怎麼能算是挽救!?」艾克斯語氣挾帶怨懟地質疑,開砲逼退即將水平揮來的巖石巨劍,緊接著水平轉身閃避了巖石巨盾。
「能讓吾保持理智的死去,正是對吾的救贖。」
「別開玩笑了,你的犧牲並不能挽回一切,拜託你停手吧,我絕對會想辦法挽救!」
這就是蒼之英雄擁有的強大嗎,是艾克賽爾想追求的目標,也是雷德想達成的境界,那樣的強大,吾無法掌握。戰士金剛邊說邊揮舞巖石巨劍,同時體會到艾克斯擁有的實力與和善,在心中暗自感嘆。
當艾克斯再次用砲擊逼退巖石巨劍,戰士金剛為了達成犧牲手段,看準砲擊打上巖石巨劍的角度刻意鬆了手,使巖石巨劍被艾克斯的砲擊飛出手中。緊接著沉重的巖石巨劍急速朝戰士金剛的胸口落下,在艾克斯的眼前貫穿了胸口。
「你!?」艾克斯頓時驚愕得瞪大雙眼。
「這樣…就行了,汝毋須介意。艾克賽爾那孩子……請汝多加關照他……讓他好好堅持自己的信念。」戰士金剛向艾克斯綻出心滿意足的微笑。
「你為什麼……不讓我設法挽救你啊?」艾克斯不解又悲慟地問,只見戰士金剛仍掛著笑容,雙眼緩緩闔上。
戰士金剛一失去機能,艾克斯驚見腳邊有光圈乍現,下一刻眼前光圈的光芒變得強烈。
另一方面,傑洛和烈焰土狼的對峙如火如荼中,腳邊散落著獵人們的遺骸與斷肢,機油濺落一地。
傑洛不管眼前是同僚,一判定是非正規品便無情地揮下光束劍,突刺貫穿胸口或水平斬下頭部來斷送性命。也有些獵人被烈焰土狼扔出的火球和巨大羚羊型機器人施放出的追蹤飛彈波及到,甚至奪去性命。
這時候有位獵人朝傑洛連續開槍,傑洛毫不猶豫地衝向前又跳到空中,落下時斜下劈砍,將那名獵人一刀兩斷。
無情解決一名非正規化的獵人後,剛著地的傑洛迅速起身,快步衝向不斷扔擲火球的烈焰土狼,面對烈焰土狼扔來的無數火球全一一揮劍擊退。
「嘻哈哈!死吧,通通給我去死!」
見火球全被傑洛擊退,烈焰土狼決定展開別的攻勢。他先是讓身上飛出火光,在身後自行幻化出另外兩個自己,並繞著傑洛的周圍打轉,各自扔出火球。
「燒吧燒吧燒吧,給我燒到連渣都不剩!」
怎麼老是遇上煩人的攻擊。面對多數火球的襲來,傑洛感到厭煩,邊轉身邊打退火球。
下一刻巨大羚羊型機器人的追蹤飛彈直往傑洛落下,傑洛見狀緊急啟動衝刺機能到一旁閃避,殊不知烈焰土狼看準傑洛跑走的時機,與分身一同衝撞。
「去死!」
「嘖!」一被撞飛,傑洛煩躁地咂嘴一聲,在空中翻轉身子來重整態勢,著地後衝向其中一名分身,邊舉劍突刺邊奔向另一名不知是分身還是本體的烈焰土狼。
「沒用的,看我燒死你這混帳。」身體被刺穿又被帶著跑,烈焰土狼用上雙手,持續朝傑洛扔出火球。
「咕唔唔唔……雷神昇!」忍住火球帶來的痛苦,傑洛莽撞地衝向最後一名烈焰土狼,一靠近對方後大力踏步,奮力跳到空中又轉身,身上圍繞起帶有電擊的龍捲風,將本體與分身一同捲入。
「咕喔!」一被捲進龍捲風,兩個分身受到強烈電擊,隨即化作火花消散。則烈焰土狼本體摔落在地,這讓他感到惱怒,迅速跳起來馬上朝傑洛怒瞪。「你這個混帳……就這麼想讓我痛苦到死是嗎。」
「最後一擊!」傑洛快步衝向烈焰土狼,同時揮劍擊退迎面而來的多個火球,最後踏步向前,一劍刺穿烈焰土狼的胸口。
「呃啊!呼哈哈哈……總算不難受了……」胸口一被刺穿,烈焰土狼感覺自己擺脫了痛苦,暢快得綻出笑容。
解決掉烈焰土狼後,傑洛驚見腳邊有光圈乍現,和艾克斯同樣被傳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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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身影不在現場的老師下指示,艾克賽爾驚愕地看向雷德,艾克斯和傑洛則是目光凝重的察看四周,想找出老師的身影。
「好了,雷德,快命令艾克賽爾奪走他們的DNA資料吧。」老師道出Red Alert的同伴已喪命的同時,雷德的目光偷偷流露出怨懟和殺意。「在你跟艾克賽爾對決的期間,他們已經都解決掉其他成員,現在Red Alert只剩下你了。」
雷德正想回話時,艾克賽爾突然莽撞地向老師喊話。
「Red Alert的成員還有我啊,雷德才不是一個人!你就是老師對吧,給我滾出來,只會躲在一邊說話算什麼老師!?」
艾克賽爾一道出自己仍是Red Alert的成員,雷德聽了很是感激,嘴邊偷偷綻出喜悅的淺笑。
「呵呵呵……口氣還真大啊,小子,事到如今還說自己是Red Alert的成員之一又如何,你是不可能改變Red Alert即將滅亡的結果。」主體色以紫色為主、在雷德身後瞬間現身的人物-西格瑪,右手手持著大型槍械,渾身散發出陰森的氣質與不容小覷的壓迫感,低沉的語氣再次指示雷德。「雷德,別再遲疑了,馬上動手。」
果然是他,西格瑪!一看見幕後黑手老師是熟悉的人物,艾克斯和傑洛同時露出嫌惡的神情。
「您總算現身了,我可是等您很久。」一察覺到西格瑪現身後,雷德轉身向他露出不懷好意的笑容,同時在自己眼前的介面上啟動自爆程序。
緊接著所有人聽見引爆聲響起,現場大幅震盪,因為炸裂而瓦解的天花板掉落成瓦礫,所有人瞬間意會到這裡將要邁向崩壞。
「雷德你這是在做什麼!?」艾克賽爾疑惑地看向雷德,接著聽見他朝西格瑪道出冰冷無情的話語。
「下地獄去吧,老師。」
「想讓我跟你一起同歸於盡嗎?真是愚蠢。」發現雷德的意圖,西格瑪輕蔑地諷刺一句。
同歸於盡!?老師那番話,艾克賽爾聽了驚愕,連忙要衝過去想抓起雷德離開,途中被傑洛一把抓住手臂。
「別過去!不快走的話,我們會被瓦礫埋住。」
「Red Alert的同伴都不在了,至少我得保住雷德啊!」艾克賽爾大聲懇求道,朝雷德伸直右手,看著雷德輕輕綻出溫柔又苦澀的笑容。「雷德跟我一起走吧,現在還來得及!」
「就說了別過……喂,艾克斯!」傑洛邊收劍邊勸阻,同時發現到艾克斯也想過去,馬上伸手抓住艾克斯的手腕。「你也別過去!」
「放開我,傑洛,我必須挽回一切!」艾克斯邊喊邊拚命地向前進,朝雷德伸直左手。
「我不能眼睜睜的看著你為了挽回一切犧牲自己。」
「可是……」
「我們絕不能在這種地方賠了性命!」眼看現場掉下更多瓦礫,傑洛顧不得同僚的殷切,硬是扯著他們倆離開。
「我不要,我這回不能再丟下雷德不管啊!」艾克賽爾喊道,顧不得現場逐漸崩壞,仍想佇立於此的雙腳任憑傑洛拖拉,右手仍朝著雷德伸直。
「傑洛快放手,我不能再重演過去的悲劇,得挽回這一切!」艾克斯也跟艾克賽爾一樣堅持己見,開始掙扎。
「快走!」眼看他們倆完全不顧現場的情況多糟,露出惱怒神情的傑洛不給他們找到機會掙脫,決定啟動自我傳送機能。
在傑洛要帶人離開、瓦礫就快掩蓋住眼前一切之前,艾克賽爾聽見雷德溫柔穩重的話語。
「艾克賽爾……你要好好活下去。」
為什麼只讓我活著,你自己卻想尋死!?一聽到那番話,艾克賽爾很想像人類一樣隨著內心湧現的悲憤流淚,只能發出憤慨、殷切的呼喚。
「雷德───────!!!」
下一刻感受到被傳送到別處的懸浮感,眼睜睜的看著雷德的笑容快速從眼前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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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愚蠢,只讓艾克賽爾存活,自己卻不活下去嗎?那你至今為止的付出和對抗全是在白費力氣。」
在任由瓦礫掉落、隨著崩壞邁向死亡之前,雷德聽見老師-西格瑪仍在身後道出輕蔑的話語。
「為了保護別人而犧牲自己,既不愚蠢也不是白費力氣。」對西格瑪的說話語氣不再恭敬,這時雷德道出的語氣流露出嫌惡。「從未想過怎麼保住一個人的你,自然是不可能理解,也從未想過要理解,就連真正強大的意義,你也不明白。像你這個只知道追求力量的傢伙,根本沒資格稱作老師。」
「一見識到我使用DNA資料的方式,就歡天喜地的稱呼我為老師不就是你跟你的同伴嗎?事到如今還想反悔。」
「的確是,我很後悔遇到你這個下三濫,更後悔利用艾克賽爾。」雷德抬頭望向毀壞的天花板,夜景只剩下一部分可見,當下看見有道流星像是淚水的化身,劃過他僅存的眼睛。感受到瓦礫不斷往身旁砸落,死亡如同腳步不斷逐步靠近,他的目光悄悄流露出哀傷、無奈。
「哼,你這愚蠢的傢伙,你是殺不死我的,愚蠢的傢伙就用愚蠢的方式死去吧。」西格瑪對雷德嗤之以鼻,接著使用自我傳送機能離開了現場。
「愚蠢……也對,我是個沒堅持己見的愚蠢之徒。」雷德苦笑一聲,爾後向不在這裡的艾克賽爾道別,同時控縱自己眼前的介面,送出一封文字訊息。「再會了,艾克賽爾,希望死後再次見到你的時候,你已經能定奪自己的存在價值,也能明白所謂的強大。」
道別的話語說完後,雷德緩緩闔上眼眸並重新綻出溫柔穩重的笑容,聽著炸裂和瓦礫掉落的聲響有如死神來到身後,靜悄悄地帶往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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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果我沒能保住Red Alert……也沒能保護雷德……什麼也沒能挽回……只能被別人保護的我……差勁透了!
失去Red Alert和雷德的艾克賽爾感受到未能挽救的絕望與無力感,被傑洛帶離之前和雷德對峙的場所,來到原先走進傳送點的高架橋路上。
「是打算炸毀整個Red Alert嗎……」強行帶走艾克斯和艾克賽爾離開的傑洛,依稀聽見Red Alert的方向傳來爆炸聲和建築物瓦解的聲響。
這時艾克斯氣憤地粗暴抓住傑洛面向自己,向他吐露不滿。
「我都說了要挽回,傑洛你為什麼還是要離開?想走的話,你自己離開不就得了,就讓我留在那裡,跟艾克賽爾一起帶走雷德。」
「難道你要我眼睜睜的看你為了挽回一切犧牲自己嗎?」傑洛聽了面露不悅,向艾克斯反問。
「但是我不能再───」
艾克斯正想辯駁時,被艾克賽爾的怒吼打斷。
「雷德你這個大笨蛋!為什麼老是保護我?!為什麼不讓我也保護你啊!?雷德你真的是超級大笨蛋!!!」
「艾克賽爾……」艾克斯憂心地望著跪坐在地的艾克賽爾。
他該不會就此意志消沉。傑洛暗想著,用苦悶的目光看向艾克賽爾。
「與其保護這樣的我───」將隨著龐大的沮喪陷入絕望前,艾克賽爾瞧見自己眼前的介面上顯示著雷德傳來的文字訊息。
「我給你的DNA資料,用它替我們Red Alert做個了斷吧。」
不行,不能因此意志消沉,我還有一件事要做,我可是有跟傑洛說好了,更不能讓艾克斯太擔心。看見雷德的文字訊息,艾克賽爾的目光變得堅毅。
「艾克賽爾你別氣餒,我們還有───」擔心艾克賽爾因此意志消沉,艾克斯正想說些話安慰時卻被打斷。
「我們還有一個人得去做個了斷對吧。」艾克賽爾邊回答邊緩緩站起身,藉由打擊自己的臉頰來退散負面情感,再向艾克斯和傑洛投射堅毅的目光。「我沒問題的,才不會因此意志消沉。我們趕緊走吧,去把老師處分掉!」
「艾克賽爾……好,我們走。」現在情況緊急,他是怎麼振作的,以後再問吧,艾克斯先不追問艾克賽爾怎麼突然能重新振作,直接點頭表示同意。
看來是沒事了。見到艾克賽爾重新振作,傑洛收起目光裡的苦悶,暗中鬆了一口氣。
「各位都沒事吧!?」這時所有人聽見艾莉亞語氣緊張的通訊。「情況很緊急,請你們趕緊前往EXE,那裡有強烈的非正規化反應!而且這個反應,是西格瑪!」
「西格瑪他在EXE!?」艾克斯聽了露出驚愕的神情,則傑洛神情凝重。
唯獨還不認識西格瑪的艾克賽爾一臉疑惑。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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兔子貓:下回,【Ⅵ 暗夜色新人的英勇】,敬請期待。
在此說明本回與某首歌的因緣。
起初我完全沒想過要創作本作,頂多對原作遊戲的橋段有些不滿意,角色們的心態轉換淡薄,難以體會艾克賽爾失去雷德的悲壯感。直到看了動畫『BEASTARS』中路易和伊布奇的劇情,還聽到YOASOBI製作的片尾曲《優しい彗星》,就有了想創作的念頭,希望能那樣的劇情能引用到同樣有著亦父亦友的情誼的他們倆,試著精準的傳達出悲壯感。
只想傳達艾克賽爾和雷德之間的情誼的話,應該只創作他們的故事,沒必要創作X7全部劇情。但考慮到劇情的鋪成,想讓讀者有代入感,切身體會他們的悲壯感,還是決定這麼創作。
每次創作本回,我會多次去聽《優しい彗星》,本回標題的意境向這首歌致敬,有興趣的讀者務必聽聽看。
關於打鬥場面,為了流暢感多少和原作遊戲有差異,還請注意。還有艾克斯他們眼前的介面,之前都寫著視野,但考慮到無法切實傳達出第一視角裡的狀況,自從寫了別部作品後,決定將思考型機器人眼前的虛擬畫面統一稱作「介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