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期:十年前,時間:????,地點:逆家。
當時看到這把刀的時候是我十年前的事情了,當時我還沒有離開整個逆家,那時爺爺不知道從哪裡拿到了這把刀,而我當時也在場。
那時候的記憶現在也並沒有完全記得當時的狀況,只是在看到這把刀時,它剛被爺爺從木櫃子裡拿出來,整把刀被鎖鍊給綑綁住,刀鞘的顏色是紫黑色,除此之外沒有任何的不一樣。不過那把刀在拿出來的瞬間,我看到那把刀的感覺卻從來沒有忘記過,殺意。
那把刀宛如從打造出來後就帶著一股濃烈的殺意,爺爺當時也只是簡單的描述這把刀的情形而已,他當時這麼說道:「這把刀是我一個日本朋友給我的,聽說這把刀的歷史悠久,可是卻是一把兇刀,因為不管這把刀的主人是誰,那人最後都會死在刀下?!?/div>
聽著爺爺的描述,我再次看著這把刀,不知道為什麼,我總是可以很強烈的感覺到那把刀叫我拔起它,不過就在我打算拔出時,卻被爺爺給制止了,雖然我也不知道爺爺為什麼要阻止我,可是在被爺爺阻止後,我發現我全身已經流出了大量的冷汗。
最後那把刀被爺爺給收藏起來,不,應該說被封印了起來,爺爺並沒有解釋為什麼,不過看到那把刀被送進逆家的禁地後,我就在也沒有看過了……
日期:十月十五日,時間:現在,地點:奧蘭多宅院。
我看著眼前的伊莉莎白?瑪莉,又看向身後虎視眈眈的大蠍子,緩緩的拔出了被鎖鍊給鎖住的那把兇刀,刀依舊還是那把刀,可是當握緊這把刀時,卻感受到了強大的殺意,刀刃跟刀鞘一樣呈現著紫黑色的模樣,如果讓敏感的人來看待此刀,或許可以看到這把刀除了殺意以外,刀身也散發著濃厚的血氣味。
看著這把刀,我搖搖頭,不知道自己的爺爺為什麼會讓我帶著這兇刀,不過這也讓我鬆了一口氣,雖然我不知道這把刀的來頭,不過在我拔刀的瞬間,我可以清楚的看到我背後的大蠍子緩緩的後退了幾步。
不知道是不是這把兇刀的問題,在握住時殺意雖然可以感覺得到卻沒有拔出後那樣,一道又一道的殺意不斷衝入我腦裡,我搖搖頭,卻沒有辦法把這殺意給拋出腦外,整個人的意識也慢慢的模糊起來,最後,腦裡已經沒有辦法在想任何事情,除了一件事情以外,那就是殺!
若有旁人看到我的模樣或許會嚇一跳吧,我看著不遠的鏡子,上面清楚的照映著我的模樣,原本早已經是紅色的瞳孔現在卻變得如鮮血般,仿佛眨一下眼睛就可以滴出血一樣,而且仔細看可以看到自己周圍居然出現了淡紅色的血霧,可是我卻沒有任何的意外,就像是早就知道一樣。
我搖搖頭,看著眼前的瑪莉,舉起手上的鎗對著她。砰!鎗聲響起,而就是這一鎗,原本還處於平衡的現況被打破了。
這一鎗並沒有打中瑪莉,緊接而來的則是各種物體向我飛了過來,我一邊閃躲一邊注意四周,突然一個巨大的黑影朝我身後襲來,下意識我就舉起另一隻手的刀砍了過去,刀刃比我想像的還要銳利,砍中物體的那瞬間一道綠色液體出現在我眼前,我往後跳了一步,看著綠色液體滴落在紅色的地毯上面,下一秒發出了腐蝕的聲音。
「血有強烈的腐蝕毒性?」我看著剛剛被我砍中的東西,那是大蠍子尾部的毒針,剛剛那一刀雖然沒出很大的力氣,可是傷痕卻噴灑出大量綠色毒液,而大蠍子也發出了刺耳的聲音。
我打算對大蠍子砍下一刀,就聽到身後發出了喀擦的聲音,轉頭看過去,那裡站著瑪莉,而在她面前則飄浮著許多衝鋒鎗,我還沒來得及反應,衝鋒槍的板機被扣下了,一連串的子彈從槍口飛奔而出,我一咬牙躲到了一旁的柱子後面,子彈掉落的聲音以及打中柱子的聲音瞬間編織成一首交響曲。
就在躲避衝鋒槍的攻勢,一旁的蠍子也沒有閒著,雖然尾部受了傷,它還有兩隻大螯,牠的身體雖然也被衝鋒槍的子彈波及到,卻沒有大太的傷害,這也讓我很訝異,不過更讓我感到意外的是手上這把兇刀的來頭。
「該死!」就在我在思考這點時,兩隻大螯向我夾了過來,我一個臥地滾到了另一邊去,當我起來時看到不久前躲著衝鋒鎗的柱子硬生生便夾成了兩斷,瞬間我鬆了口氣,要是在慢個幾秒,被夾斷的就不是柱子,而是我了。
雖然說是這麼說,不過我依舊躲避瑪莉和蠍子的攻擊,雖然躲藏可以減少攻擊,不過對方卻沒有減弱攻勢的打算,隨著不斷的躲藏,剩下的遮蔽物也所剩無幾,若是再一次自己就會陷入無處可躲的地步,途中雖然也給對方一些傷害,可是跟自己的處境來說並沒有太大的優勢。
看著身上的傷口,又看了看對方的位置,兩人應該不是默契的關係,不過卻離的很開,看來要先解決其中一個才有辦法解決另一個,不過這中間我也發現了一些事情,第一,就是蠍子被我砍過的地方傷口並沒有密合,不斷的流出大量的液體,而且那些液體對蠍子本身也有極大的傷害,看著蠍子多處被腐蝕的痕跡,我想這是個出口,第二點就是瑪莉不知道為什麼從頭到尾並沒有說過一句話,或許是三兵衛做了什麼,又或者出於什麼原因,不過這對我也不知道是好還是壞就是了,最後一點也是我最後一個選擇,就是大蠍子脖子上的四方形物體。
那東西雖然不知道是什麼東西,不過從奧蘭多變成大蠍子的模樣看來,這東西或許就是最致命的弱點,可是卻也是最危險的地方,因為如果刀並不能把那東西給剝出,那麼我就可能變成箭靶,機率是一半。
看著遮蔽物慢慢的破碎,我能考慮的時間也所剩無幾,我吐了一口氣,從口袋裡拿出了香菸,不是因為這個時間我的菸癮犯了,而是香菸有時候可以替我紓解壓力,點燃香菸後我吐出了一口菸霧,看來就只能這樣了。
衝鋒鎗的子彈並不是無限的,可是不知道為什麼瑪莉操控的衝鋒槍子彈量卻比市面上的衝鋒槍子彈還多,看來這也是奧蘭多這個軍火商才有的產品吧,想到這裡我真的很佩服對方的成功,不過這卻對我來說是一種痛苦。
「看來機會只有一次了?!刮覐椀袅溯晤^,這時我也聽到了衝鋒鎗熄火換彈匣的聲音,我沒有太多猶豫跑出遮蔽物的位置,自己把自己暴露在外,這也讓瑪莉和大蠍子注意到了我。
我看了瑪莉一眼,隨手朝她的方向開了一鎗,子彈依舊被瑪莉給擋住,不過這卻不是我的目的,我跑向大蠍子的方向,眼前這隻滿身瘡孔的昆蟲才是我的目標,大蠍子的毒尾朝我刺了過來,我一個閃躲回敬了對方一刀,這一刀我用了很大的力氣,刀光一閃,大蠍子發出了慘叫聲,隨後巨大的尾部毒針掉落在地上發出了聲響的,而原本的地方則噴出了腐蝕血液。
不過這卻沒有讓我停下腳步,因為這並不是我的目的,我依舊朝著大蠍子的位子跑過去,在牠的兩隻大螯朝我這個過來時,我跳了起來,就一瞬間我成功的踩中牠的頭部,沒有太多思考,刀子直直的朝著牠脖子上的四方形物體刺了下去,下一秒卻發出了清脆的聲響,手上的刀並沒有刺穿那物體,可是我卻沒有太多的選擇,因為我聽到了彈夾上膛的聲音,我用力的咬牙,又一刀,這次是橫著連那物體周圍的肉給砍了下去,一塊帶著物體的肉掉落在地上,而我也被甩了下去。
我躺在地上,也不知道為什麼瑪莉並沒有開鎗,我硬是把視線轉了過去看著瑪莉,而她卻露出了一臉驚訝的表情,這表情看起來就像是活人才會有的樣子,不過順著她的視線看去時,我也愣住了。
在我眼前的大蠍子因為牠頭上的物體被我切除了,牠全身以肉眼的可見的速度不斷了剝落,體積也慢慢縮小,直到最後蠍子的模樣已經完全消失而去,出現在我眼前的則是一個赤裸的老人,而他就是不久前變成大蠍子的奧蘭多。
奧蘭多跪在地上,而他心臟的位子可以很清楚的看到一個窟窿,而那個窟窿我想就是原先那四方形物體的地方。
「這是……」奧蘭多看了我一眼,又看了不遠處的瑪莉,在看到瑪莉時,奧蘭多露出懷念的眼神,他緩緩舉起手想要摸著自己女兒的臉,可是他卻一動也不動,當我仔細看著奧蘭多時,才發現他已經死了,而他死前的模樣卻是這樣,多少讓人感到惋惜。
不過瑪麗下個舉動卻讓我感到意外,原本在她周圍漂浮的槍械紛紛掉落在地上,而她本人卻緩緩的走向了奧蘭多的屍體,下一秒她讓自己已經腐爛的臉龐靠在奧蘭多那舉起的手,就像是一個小女孩在對自己父親撒嬌一般,可是一個已經死了,另一個則已經不是人了……
啪啪啪……啪啪啪……掌聲不知道從哪裡傳了出來,在我緩慢的從地上爬起時,我看到一名穿著西裝的男人從階梯上走了下來,他先是看了我一眼,隨後又看著奧蘭多父女倆,臉上帶著微笑說道:「真是讓我看到了感人的一幕,連我都有點感動呢?!?/div>
「宮本三兵衛……」我倒吸了一口氣,看著宮本三兵衛走了下來,而他用手做出了一個抹掉眼淚的動作,若是不知道的人還好說,可是知道這一切都是他所作所為的我來說,這是一個十分諷刺的動作。
宮本三兵衛面帶微笑的撿起不遠處被我用刀切下來的物體,拍拍上面的灰塵後轉頭看向我,對我說道:「逆千年先生,你真是讓我大呼眼界,沒想到瑪麗還有奧蘭多變成的蠍子並不能讓你死去,這也代表上面的人真的十分看中你呢?!?/div>
沒有等我回答,宮本三兵衛走到了奧蘭多父女倆的旁邊,而他下個舉動卻讓我睜大了雙眼,就見他一隻手完全不留情面的刺入瑪麗的心臟位置,也不知道在做什麼摸索了一下之後,像是拿到了什麼東西,用力一拔,在那染滿血液的手上,抓著一顆四方形物體,而瑪麗也因為那東西被拔出的關係,慢慢的身上的肉掉落在地上,最後只剩下一具骷髏。
這個動作一氣呵成並沒有太多的停頓,這也讓我再次倒吸了一口氣,對方的舉動就像是喝水一樣的習慣,不過卻讓我毛骨悚然起來,究竟要做多少次同樣的事情才能變成這樣。
「嘖嘖,好好的東西被弄成這樣也是沒辦法的,看來奧蘭多先生一家的價值也只有這樣了呢,不過也是很好的實驗就是了?!箤m本三兵衛並沒有注意到我的狀況,而是拿出一塊布把他手上沾滿的血液給擦乾淨後,隨手把那兩塊東西放入自己的口袋。
「你到底是……」我看著宮本三兵衛,可是對方卻面帶微笑,就像他說的一樣,出現在這裡的事情不過是一場實驗,對他來說只是一場簡單的實驗而已。
「這就不能說明了呢,逆千年先生?!箤m本三兵衛對我鞠了個躬,隨後繼續說道:「雖然這件事情我不能對你說明,不過還有一件事情可以和你說明的?!?/div>
聽到他這麼說,我心中突然有了一股不好的預感,我看著他,而他則是笑著說道:「是這樣的,因為實驗的關係我不能把這些事情給外人知道,所以在這整座宅子裡裝滿了炸藥,也不要好奇我為什麼有這些炸藥,你想想這房子的主人是什麼身分就應該知道了,放心,我替你叫了救護隊,只要你可以在爆炸中撐過去,我想應該就不會有什麼問題了?!?/div>
宮本三兵衛拍拍我的肩膀後,就向著大門的方向走去,而我卻沒有任何的動作,實在不是我不想動,而是沒辦法動,在不久前的戰鬥裡全身受了巨大的傷害,而這傷害卻沒有辦法讓我可以把眼前這傢伙給繩之以法。
就在他要離開時,我看到了不遠前的手鎗,我死命的用剩餘的力氣去抓著,隨後舉起鎗板機扣了下去,而子彈卻沒有射中他,回應我的只有大門被關起的聲音。
而我的意識也終於到了極限,迷失在黑暗中,在消失前我聽到了爆炸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