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靖沒察覺到楊晴來還在看著自己,只是沉著臉,自顧自地取出一支針,點起打火機,將針尖反覆來回再火苗上烤著,「我現在消毒針,等等幫妳刺破水泡,可能會有點兒痛,但等水泡消了以後抹上消炎藥,很快就會好,我看我爸每次工作不小心燙出水泡時,我媽都這樣幫他處理,很快就痊癒,這樣比水泡在那邊磨到痛來得好。」
「好……好、來吧!」楊晴來吞了一口口水,深呼吸準備等等的酷刑。
「我要戳囉!」
針戳進手指的時候只是疼了一下,隨即就像洩了氣的皮球,裡面的組織液流了出來,柴靖細心的拿出了紗布吸著水分,再吹了吹氣,又抬起頭來問道:「痛嗎?」
她的眼眸好黑好亮,純粹得見不到一絲雜質,楊晴來只看得到自己的樣子烙印在柴靖的眼珠裡,忘了說話,只是就這麼看著柴靖眼裡的自己,人說眼睛是靈魂之窗,而她也覺得自己好像禁錮在柴靖的眼睛裡。
就在她發(fā)愣之際,再一次的疼痛拉回了她的意識,柴靖的針像打地鼠一般,穿透了她手上的幾個小泡,楊晴來回過神,淚眼汪汪埋怨:「妳、妳要再戳一次的時候要說啊!」
「我看妳看我看得出神,怕妳愛上我,所以刺醒妳一下囉!」
柴靖看著她的慘樣,沒有安慰,反而哈哈大笑了起來,原本冰冷線條一下子因為微笑上揚的弧度而變得柔軟,省話一姊的柴靖,原來笑起來是那麼的漂亮。
「妳、妳想太多了!」
被嘲笑的楊晴來,漲紅了臉,一種被揭露的窘迫令她扯著喉嚨,伸長被柴靖包紮好的手指,剛剛那莫名被柴靖所吸引的電流,瞬間被斷電了,她來不及解釋自己心裏那不由自主觀望著柴靖的渴望為何,便再告訴自己,柴樂才是她真正的目標。
「水泡是我對柴樂的愛情證明。」她連忙大聲宣告自己與一般少女一般依戀著男孩子,「有多努力學著自己不熟的事,就證明有多愛一個人,多在意一個人。我只是每次巧克力溶解後,想做的花樣總不得要領,動手造型時總忘了鐵鍋還火燙,就這麼燙出了幾顆愛他的證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