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篇為整理串>
目錄:翔之夢歷程
翔之夢走在大丹主城的洛陽街道上,此時他遇到了許多義勇軍的朋友,
一同聊天、吃食,並在此機緣下與狼人克沃有了更深的認識。
(本串僅整理翔之夢的視角)
章節(ji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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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篇約3萬2千字左右。
【洛陽某市集/傍晚】(隨意串、萬年、串主通常晚間8-12較活躍)
洛陽,大丹國的首都,目見之處皆為丹紅。
城池之宏偉、物價之高昂,絕非骯髒的冒險者可隨意踏足之地。
舞劇之熱鬧、佳餚之美味,四災(zāi)與難民環(huán)境下仍一副歌舞昇平。
我想親身感受千古大國大丹的壯大與氣勢,
通過重重安保檢查,狼人克沃向駐館的大丹代表寧寧提出情求,
並且以貝瑞爾主官仍被扣押、身為義勇軍絕不會無端生事為由得到了允許。
於是,由克沃牽起的頭,加以人數(shù)、範(fàn)圍、時段、必須讓士兵尾隨等限制,
義勇軍洛陽旅行團得以成行,眾人能夠在市集裡一窺洛陽的風(fēng)采。
翔之夢穿著傲族的族服走在路上,而服裝確實與諸葛先生所說的一樣,走在大丹內(nèi),感覺完全無違和。
◆姓名:翔之夢 ◆外貌特徵: 紫色眼睛,白髮綁長馬尾,頭上有帶金色翅膀,耳飾為三墜,穿著白衣配披風(fēng)圍巾,整體給人白色的意象,手持一隻金色羽毛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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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翔之夢正穿著族服在附近的某攤位買冰糖葫蘆!
不知是否會被認識的人誤認是當(dāng)?shù)鼐用衲兀?/font>
《阿貝爾》
「......原來是翔之夢先生阿,真沒有想到,您打扮成這個樣子了。」阿貝爾回應(yīng)著。
◆姓名:阿貝爾.約克 ◆外貌特徵: 白金色短髮,至耳鬢,其右邊的髮絲幾乎遮住了其右眼,沒有影響到視力。 雙眸為碧綠色,而在左眼有一個與曈色相同的印記,以白西裝及黑領(lǐng)帶做搭配,但現(xiàn)在是披著黑色披風(fēng)及黑手套,依舊攜帶公事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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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熟悉的聲音,翔之夢訝異的轉(zhuǎn)過身來:「疑!老師!你也來了!我目前穿的是傲族的族服,如何,好看嗎?」
「確實非常適合。」
阿貝爾點頭,「真得很像當(dāng)?shù)厝恕!?/div>
聽到阿貝爾老師所說的,翔之夢笑了笑。
雖然穿這套衣服不是要假裝是『當(dāng)?shù)厝恕弧?/div>
「我會穿這件是因為想說,可能會更有機會找到跟這套衣服類似的大丹民族,如果找得到,搞不好那民族也就是『傲族』異支同族吧!」
「如果是在洛陽的話,或許機會會大大增加吧。」
阿貝爾點頭,再道:「您這段時間有何收穫嗎?」
「如果不講對於尋找傲族的蹤跡的話,之前吳名士給我吃的療傷月餅超好吃的!所以今天既然來到這裡,也想來找找看有沒有那個好吃的療傷月餅!」
講到吃的,翔之夢一臉高興,並拿出了剛買的糖葫蘆:
「而且這個也很好吃!老師要來一根嗎?」
翔之夢講著,邊從空間收納內(nèi)拿出另一根糖葫蘆。
「欸?這個是......上面好像有糖呢。」
阿貝爾定神,仔細看著這個.....甜品吧,在街上看過類似的,
「之前有看過呢。」
「嗯,外面紅色那層是糖,我買的是草莓口味的!因為草莓酸酸甜甜的挺棒的!阿對了……」
翔之夢又從空間收納中拿出了一杯黑黑的飲料出來。
「老師要不要順便來一杯青草茶呢?清涼去火,而且我挺喜歡裡面那個甘草的,很甘甜!」
「是草莓阿.......」
「嗯嗯!是草莓!」翔之夢點點頭笑著。
阿貝爾喃喃自語著,思緒又被另一段語句打斷,「欸?那是甚麼東西?」
隨後因阿貝爾所說的整個訝異:「誒?!老師不知道草莓是甚麼???」
翔之夢立刻拿出了西瓜草莓蛋糕出來。
「草莓就是這個蛋糕最上面的這個水果喔!!」
老師的國家糕點應(yīng)該也有用草莓製作吧?
還是說……其實只有覆盆子,沒有草莓呢??
「不,我是說那個青草茶......清涼去火,算是一種醫(yī)藥嗎?」阿貝爾更正的回應(yīng)著。
「醫(yī)藥嗎?我到覺得不是藥,就是飲料,像是椰子汁或者綠豆湯之類,可以解暑的飲料!不過若要講解暑的功效,或許也算是藥吧?但沒甚麼副作用,大家都是當(dāng)飲料喝,所以應(yīng)該又不是醫(yī)藥吧??」
翔之夢疑惑地思考並回應(yīng)著。
「我是聽說過東方都偏向在飲食中調(diào)理自己身體,但這也算是一種調(diào)理嗎......」
阿貝爾不禁感到有些驚訝,「這個......您喝起來的感覺,是怎麼樣的呢?」
「很好喝啊!還有甘草味!」
講到這,翔之夢也拿出了仙草茶喝了一口,並比讚:
「超回甘!!!老師直接喝了試試看吧!很棒!」
「.....恩,謝謝。」
抱持著總要嘗試的決定,阿貝爾接過了仙草茶。
「話說...你們剛才在討論什麼藥不藥的?」一旁同行者藥師桃滿走近問著。
◆姓名:桃滿 ◆外貌特徵: 棕色頭髮,綠色眼睛,整體給人自然顏色的印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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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疑!桃滿!很高興見到你!」
然後翔之夢將自己的青草茶放回空間中,拿了另一罐青草茶出來給桃滿:
「剛剛是在跟老師講這個青草茶,你要一罐嗎?很好喝喔!」
「青草茶嗎?我剛才有買了 - 」桃滿指了指自己的眾多戰(zhàn)利品(?)
「不過,原來是這個話題啊 - 」
翔之夢好奇的看著桃滿的戰(zhàn)利品,稍稍有些擔(dān)心拿那麼多東西不方便走路,因此拿了金色羽毛筆畫了一個跟隨的小圓面並問著:
「桃滿,需要的話,這面圓面給你使用。」
「唔唔?沒關(guān)係,我還能提的動,有必要時可以讓機械小鼠幫忙。」桃滿回應(yīng)著。
見著機械小老鼠,翔之夢倒也不是第一次見,記得上一次見到,好像是傳送訊息之類的,這些小老鼠真強大!
「不知這些小老鼠是你製作的嗎?」
「不是我做的 - 這些孩子是屠夫醫(yī)官送給我的。」桃滿露出有些懷念的表情「不知道他們現(xiàn)在過得好不好。」
「嗯?屠夫醫(yī)官?那位既是屠夫又是醫(yī)生嗎?希望那位過得不錯!」
一講到醫(yī)官,翔之夢稍稍想起了另一位義勇軍,曼迪歐,但因為沒聽他說過屠夫之類的事情,所以翔之夢猜測,應(yīng)該不是在講他吧。
「對了老師,老師行軍時,煉金器材會一併帶嗎?如果老師有空還是會做實驗之類的,塔克前陣子有發(fā)明一個行動實驗室!」翔之夢詢問著阿貝爾。
「恩,我有聽塔克先生說過。」
阿貝爾點頭,「我覺得效果很好,對於我來說很方便。」
記得之前只有造兩組行動實驗室的元件,而且老師是提到『說過』,所以老師大概還沒有一個行動實驗室吧?
「那老師要一個嗎?我明天來跟塔克再弄一個給老師吧!」
隨後翔之夢轉(zhuǎn)頭看向塔克。
「塔克,若有任何東西需要幫忙,歡迎隨時找我喔!」
「那剛好,我也有事情需要夢先生幫我,昨天我巧遇阿雷克先生,他願意請我客製化一套裝甲,不過目前適合結(jié)界施法的材料我還不確定哪些有用。」
塔克也提了下之前接到項目。
「嗯?阿雷克?願意請你幫忙?」
翔之夢疑惑的看著塔克,總覺得這個用字有些怪異,但仔細想想了想,突然理解了:
「啊!塔克是接到訂單了?恭喜你!至於結(jié)界施法的材料,這部分要跟阿雷克確認一下,他結(jié)界施法的材料是甚麼喔,如果是要替他客製的話。我這邊知道的是比較算我以前世界通用的知識。」
《諸葛仲林》
「如何?來到大丹之地,可有找到任何你在意的蛛絲馬跡嗎?」見翔之夢走了過來,書生自然是隨口問候著。
◆姓名:諸葛仲林 ◆外貌特徵: 身穿唐裝,隨身攜帶鐵扇,性格淡定,與人交談相當(dāng)恭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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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前除了大丹人穿著真的跟傲族的服飾很類似以外,其他在意的部分倒還沒有,倒是注意力都集中到死亡之災(zāi)的相關(guān)事情去了……像是之前放火的傢伙之類的……嗯……那個叫甚麼門的啊……」
翔之夢思考著並回應(yīng)著。
「不過,能見到目前這城鎮(zhèn)的景象,覺得選這趟算是值回票價的!話說諸葛先生……你也是穿大丹的服飾吧?看起來挺適合你的!」
「天道門,大丹四大宗門之一,主奉寒潭幽玄,其宗門對於死亡的追求,就目前來說一直被視為最大的嫌疑人。」仲林補充後又接著詢問:
「不過敝人倒也挺佩服翔之夢先生的隨遇而安呢...莫非也曾行旅過不少地方嗎?」
「我確實去過許多地方旅行,不過,是在其他世界,但聽諸葛先生那麼問,諸葛先生也曾去過很多地方旅行摟?是去怎樣的地方呢?」
翔之夢好奇的問著。
「也許你能夠說得出來的地方,我都有可能曾經(jīng)踏足吧?」仲林給出了一個非常模糊的答案。
「咦?那……你曾經(jīng)去過喀爾登嗎?」翔之夢詢問著。
「那是自然,何故有此一問呢?」仲林點了點頭。
「我只是有點好奇我室友他的家鄉(xiāng)的情況,但我從未踏足過那片地方,那是怎樣的地方呢?」翔之夢問著。
「喀爾登我去過哦,雖然都是跟著義勇軍一起走而已。」克沃在旁搭話:
「你的室友指的是誰?」
「我室友是這次義勇軍招募才進來的,是一位藍眼的紅髮的精靈!他是來自喀爾登的黑暗冰雪森林,叫做『蔚』!」翔之夢微笑的回應(yīng)著克喔。
「喀爾登是北境苦寒之地,抑是奉行弱肉強食主義的地方,從而養(yǎng)成了人們堅韌的個性,可卻也非是一昧的野蠻,其人所擅之工藝、術(shù)法亦帶著不少吾等人智未能參透的奧妙,」
書生稍微壓縮了一下自己對於喀爾登的見聞,並轉(zhuǎn)述給翔之夢。
「弱肉強食……卻也精通工藝與術(shù)法……聽起來挺神奇的,不知那地區(qū)有哪些術(shù)法與工藝是諸葛先生特別有印象或者喜歡的呢?」
因為翔之夢未曾踏過那地方,想更加深入了解是怎樣的術(shù)法或者工藝。
「這個嘛……當(dāng)?shù)匕说墓に嚰记煽芍^匠心獨具,在精雕細琢之餘又往往帶著些不凡的力量,此外……我一個小兄弟最近是一頭鑽進了對於喀爾登造夢者一族的造夢之法的研究中,說是希望能更多的將之傳承下去。」
如果翔之夢還有一些印象,或許就會知道書生口中的小兄弟到底是誰。
翔之夢認識太原,但不知道他在研究造夢,也不知道他與諸葛先生的關(guān)係,因此沒有直接聯(lián)想到諸葛先生說的人是誰。
「嗯?造夢?是夢貘之類的反向能力嗎?沒想到這世界竟然有這類神奇的能力,不知道是哪位小兄弟在研究呢?」
「既像是一種幻術(shù),又像是把夢境覆寫到現(xiàn)實中的神祕術(shù)法,至於小兄弟嘛......興許你見過他,跟你差不多,一頭白髮,藍眼白膚,不過個頭就小了些」
書生大概比了一個比自己矮了一個頭半的身高。
「夢境寫到現(xiàn)實??咦?現(xiàn)實作夢??那指的是清醒夢之類的?」
翔之夢思考著,並聽著諸葛先生提到的特徵再度回頭想著。
翔之夢意外的發(fā)現(xiàn),他認識的人,白髮的很多,而白髮藍眼的,就想到兩位,不過如果性別是男生又比自己小的話……
「諸葛先生是指太原前輩嗎?」
「看來你認識他呢...那有機會的話你找他討教可能會比較合適一些。」諸葛回應(yīng)著。
「嗯,有空遇到他在來問問!造夢聽起來真的挺有意思的!對了,『四套寶』是甚麼?」翔之夢好奇地開口說著。
「四套寶嘛...做工複雜,是將鴨、雞、鴿、鵪鶉在不弄破的情況下去骨之後,將鵪鶉塞進鴿子裡,再塞進雞裏頭,再塞進鴨肚子裡,並將之悶熟的菜餚。」
諸葛耐心地解釋著。
「料理方式,感覺很繁複的呢。」阿貝爾開口說著。
「四套寶不弄破?不弄破甚麼??
誒!四隻塞在一起?!聽起來好神奇!怎麼會有人想到這種作法啊!……那……四套寶吃起來如何呢?」
翔之夢好奇的問。
「混合了四種禽類的肉味,加之裡頭肯定會再塞點東西,又能在湯料上頭下點功夫,那滋味想必是既鮮且奧妙的,只是光是在去骨時不弄破禽類的身子,本就要求頗高了,又何況是將之層疊塞入其中而不破壞呢!」仲林解說著。
「是一種十足展現(xiàn)財力的料理呢,」阿貝爾聽到料理的敘述,繼續(xù)說道:「真好奇味道如何。」
「聽起來好神奇……是大丹這邊的料理嗎?」翔之夢疑惑地問著。
「當(dāng)然是大丹菜啊,不然為何要在這種地方提起呢?」仲林給了肯定的答案。
翔之夢點點頭。
「那通常會賣四套寶的是怎樣的店家呢?是餐廳,還是說專門賣禽料理的店家還是說有怎樣特徵的店家呢?」因為那食物翔之夢還真的不太清楚。
「不好找,要找那種特別大的餐廳跟飯館才可能有做得出來的廚師,但我相信麒麟樓應(yīng)該有這樣的廚師的。」仲林回應(yīng)著。
「超大家的餐廳或者飯館??」
翔之夢拿出記事本寫著,並笑著:
「嗯!原來如此!我記得了!感謝諸葛先生的分享!」
《塔克》
「嗯?......各位晚上好。」
塔克剛走出一家名為大丹食番的餐館時便遇到路過的義勇軍們。
◆姓名:塔克.納勒斯 ◆外貌特徵: 有戴眼鏡,眼鏡僅有下緣邊框,銀白色頭法,身穿巨型魔動力裝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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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疑!塔克!你也來了!」
翔之夢好奇的看著塔克離開的那個餐館,並好奇的問著:
「塔克,你剛剛在那家吃甚麼啊?好吃嗎?」
「夢先生晚上好,我剛在那家吃了幾道不錯的,不過名字挺怪的例如彈舌魚湯,站立鮮蝦餃子。」塔克神清氣爽地回應(yīng)著。
「彈舌??舌頭我不吃,不過怎麼稱呼魚湯呢?是魚的舌頭的湯嗎?至於站立鮮蝦餃子……是餃子立起來蒸嗎?」翔之夢疑惑地問著。
「聽店員解釋後,其實彈舌指的意思是魚肉被料理的非常鮮美有彈性,而站立鮮蝦餃子則是因為蒸籠的放置排列,讓餃子呈現(xiàn)站立的狀態(tài),挺特殊的。」塔克思考後回應(yīng)著。
「聽你這麼說,真的是挺特殊的耶!那吃起來如何呢?好吃嗎?」翔之夢好奇的問著。
「魚湯的湯頭看似清水,但喝起來卻有蔥蒜辣椒等跟魚肉的味道,魚肉也很特別,咬起來像果凍一樣軟,很不錯。」塔克笑著回應(yīng)著。
「至於餃子,有點一言難盡,算是造型上有趣而已。」
「聽起來,那魚肉好像不錯耶!我等等也想去試試!」
翔之夢拿出記事本在上面畫了塔克剛離開的餐館的位置,並記錄了下來。
「那塔克吃完正餐後,要不要來吃個飯後點心呢?」
翔之夢從空間收納中拿出了糖葫蘆(草莓)在塔克面前晃了晃,自己則吃著原先已經(jīng)吃了一顆的糖葫蘆又再度吃下第二顆。
「草莓糖葫蘆?我之前看過街上也有人賣蘋果的糖葫蘆,看來這糖葫蘆很適合搭配各種水果呢。」塔克當(dāng)然不會拒絕,於是拿了翔之夢的糖葫蘆吃起來。
「蘋果的啊?雖然蘋果的也不錯,一整顆很漂亮,不過蘋果的內(nèi)部沒有去籽,所以我會比較傾向於,可以吃光光的草莓!」
見塔克也開始吃草莓糖葫蘆,翔之夢也感到很高興。
「那塔克覺得糖葫蘆還可以搭配哪些水果呢?」
「其實草莓也是不錯,我想糖葫蘆適合搭配少甜份或偏酸的水果,例如小番茄,小梨子。」
塔克嚐了一口草莓糖葫蘆,草莓的酸甜搭配薄脆的糖,令人舒心。
「喔喔!原來如此!不過提到水果沾糖薑,我到是想到其他國家也有類似吃法,但配的是巧克力。不知道塔克是否有吃過呢?」
翔之夢指的就是水果+巧克力噴泉。
「巧克力?這我以前知道,那時我哥帶了一罐給我,我們喜歡休息時配口糧棒一起吃,至於沾其他水果,我還真沒嘗試過。」塔克點點頭。
「下次可以試試!加水果味道也不錯!」
翔之夢微笑地回應(yīng)著。
《克沃_狼與蛋與鳥》
克沃還真的沒認出來呢,穿著這種特殊的服裝,還以為是本地人。
「過得好嗎,翔之夢?雖然幾乎每天都見,這樣問是有點怪。」
◆姓名:克沃?海沃爾 ◆外貌特徵: 棕色的狼人,目測18歲,一般學(xué)者的打扮。 感覺不出來有戰(zhàn)鬥的能力,以狼人作為標(biāo)準(zhǔn)是偏瘦弱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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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部分時間還不錯,不過,之前火災(zāi)真是嚇?biāo)牢伊耍疫€被燒到一點點……」
翔之夢邊講邊把燒到一點點的『焦黑髮尾』拉到前面來給克沃看。
「雖然之前在思考要不要剪……然後就忘記這件事情了!」
「沒出大事那就好,說起來這件事我還挺懊惱的,當(dāng)時塔夫托的睡相那麼安靜,我就要該注意到有問題的。」
克沃的表情雖然沒明顯變化,但隱約覺得牠有在自責(zé)。
「嗯?難不成塔夫托平常睡的很不安靜嗎?」
翔之夢疑惑地問著。
「很吵,動作又很大,大到有時我懷疑牠是不是醒著故意鬧我的。
每次牠一睡我都以為打雷了,我不說的話別人還以為我旁邊睡了條豬呢。
順帶一說牠最近吃得很兇,體型也真的快要變豬了。」克沃回應(yīng)著。
「打雷?豬?」
翔之夢思考著,直覺想到雷霆豬,不過支錢聽克沃說,豬留在城內(nèi)了……
「該不會『雷霆豬』其實另一個功能是……」
翔之夢偷偷靠過去問著克沃:
「塔夫托太吵就拿豬電他吧?」
問完後,翔之夢偷偷比起食指表示不會講出去。
「……阿。」克沃本來沒有要提起雷霆豬的意思,不是翔之夢提起牠也已經(jīng)忘了。
「用電的話也是可以啦,不過毛會炸起來一整天,會很棘手的。」
「!!!對喔!就是那個甚麼……靜電反應(yīng)吧?那是不是電到的地方,整個毛會變得很蓬,就像是嗯……爆炸那樣呢?」
翔之夢嘗試想像了那情況,然後興奮地問著:「不知蓬毛會不會變可愛呢?」
因為很多絨毛玩具毛都很蓬。
跟翔之夢相反,一聽到蓬毛就露出反感的表情:
「對,『靜電反應(yīng)』嗎,現(xiàn)代的人類們確實是用這個詞來著。
在我的故鄉(xiāng),我們會把這叫『脆葉靈的惡作劇』,
一到秋天時,毛總是蓬起來,怎樣都止不住阿……」
翔之夢認真地思考並提出可能可以解決的方案,雖然他不是很確定。
「我知道的電有分正極跟負極,如果我沒記錯,毛蓬好像是因為負極比較多,而你提到,雷霆豬電毛也會蓬毛,所以我在想……
如果在已經(jīng)蓬毛的情況又用雷霆豬來電的話……
是否會負負得正!毛就不蓬了呢?」
這回克沃忍不住半歪著頭:「……正極、負極……唔,抱歉,我聽不懂。
雷電還有區(qū)分為正雷電和……負雷電的意思?從地面打向天空的雷電?」
「嗯……其實我也沒到很懂,正電的是甚麼,負電的是甚麼……雖然以前學(xué)過,但現(xiàn)在忘了……嗯……?但我確定的是,不是從地面打向天空的雷。」
翔之夢思考著。
「什麼嘛。不過上課的時候,好像的確聽過類似的內(nèi)容就是了。
不過大部分我都有聽沒有懂。」克沃回應(yīng)著。
「我倒是忘記我當(dāng)時聽了有沒有懂,總之現(xiàn)在都忘光光了!都還給老師了……」
翔之夢歉意的以食指抓了抓臉。
此刻翔之夢聽到其他同行者在講滷的。
若是滷到爛的東西是東坡肉的話,翔之夢倒是想起……
「那克沃有沒有吃過鐵蛋!鐵蛋硬梆梆的很好吃!」
繼正極負極之後,另一個詭異的事物:
「人類連鐵也吃得下肚了嗎?」克沃訝異的問著。
「嗯??鐵不能吃吧?雖然我有聽說過有人會吞劍的。」
顯然翔之夢沒聯(lián)想到是剛才自己提了『鐵蛋』,克沃才會那麼問。
「狼也不會吃鐵阿?就算說是蛋也不能吃吧?」克沃問著。
「鐵蛋是一種將滷蛋反覆滷得更加入味,以至於連蛋白都起了些變化,雖然深色但仍有幾分通透,可咬起來卻十分有嚼頭的東西,之所以慣以鐵之名不過是在形容那份咬勁」為了避免誤會繼續(xù)擴大,仲林補上了解釋。
「嗯?」
怎麼突然提到蛋了??
翔之夢仔細想想才理解克沃所說的:
「啊!我剛說的鐵蛋不是用鐵做的蛋!而是一直滷一直滷,滷到整個蛋變得很硬,就像鐵一樣的食物!嗯……其實也沒到鐵那麼硬拉,就是形容那個蛋很硬,所以用鐵來稱呼!所以我想……或許克沃可以試試看那個食物,如果覺得東坡肉的味道不錯的話。」
「唔……還是不太明白,我們知道的蛋是同一種東西嗎?」克沃不禁皺眉深思著:
「蛋是在說圓滾滾的,易破的外殼是白中帶斑點、裡面有著半透明的黏液,
裡面還有一顆黃色的球……你們說的蛋是這樣的吧?
變得像鐵一樣硬的蛋……能吃?」
「絕對是你說的東西,但應(yīng)該沒有你想像中的那麼硬就是了」仲林先是點了點頭,然後又搖了搖頭。
「沒有鐵那麼硬啦!我都能咬下去了!到時看到棕色一顆一顆黑黑的東西,或許就是鐵蛋喔!」
翔之夢好奇的往附近的店家一看,結(jié)果很快地找到有一家店家的大鍋子內(nèi)有許多黑黑的鐵蛋,大顆小顆的都有!
然後跑過去買了兩碗回來。
一碗裝一般雞蛋大小的,另一碗則裝鳥蛋大小的。
「克沃,要試試看嗎?」
「那我就不客氣了。」克沃看了一看,用竹籤小心翼翼地刺起一顆,吃了起來。
牠發(fā)出「嗯唔——」的讚嘆聲,點著頭:
「這個我喜歡,就是有點太熱就是了。
不過,果然我們說的蛋還是不太一樣,比我家鄉(xiāng)的蛋要小一半以上吧。
這也是人類習(xí)慣吃的大小吧。
不過,我在到阿斯嘉特之前確實沒吃過蛋就是了,
那個在我的故鄉(xiāng),是很珍貴的營養(yǎng)品,父狼牠會親自獵來蛋,
然後會讓母狼吃,為了讓母狼在誕生我之後,能好好調(diào)養(yǎng)身體。」
「嗯?那克沃家鄉(xiāng)那裡,難不成是吃鴕鳥蛋嗎?」
講到比雞蛋大的蛋,翔之夢也僅想到這種鳥類的蛋而以。
「鴕鳥蛋的鐵蛋……?無法想像。真神奇!」
「呃,我也不知道,父狼沒跟我說過,
只知道那鳥是會飛的,所以獵起來很困難的樣子。」
克沃半瞇著眼,回想著這久遠又有點平凡的回憶。
「既然你們會養(yǎng)雷霆豬了,何不養(yǎng)禽類呢?這樣就可以吃到蛋了!不過……你父親真厲害,他是直接爬樹從鳥巢拿蛋嗎?」翔之夢好奇的問著。
「禽類是那麼容易養(yǎng)的生物嗎?還是人類有什麼特別手段阿?」
看樣子不光是蛋有差異,連雙方正在說的禽類也是完全不同的品種阿。
「咦?!所以是直接獵鳥,從鳥肚子裡拿出還未出生的蛋摟?這聽起來更厲害,那不就要眼睛超好,還要懂得判別禽類哪些有蛋嘛??」
翔之夢訝異的問著。
「不是這樣意思,但總不能只把蛋拿走,卻不殺掉鳥吧,
真的那樣做的話,晚上會有狼被抓走的。父狼是特別強大的,才能孤狼獵鳥,換了別的雄狼可要四個一起上阿。」克沃回應(yīng)著。
「聽起來你們那邊應(yīng)該也很不容易吧?禽類都比人還要大隻不少。」仲林似乎了解了不一樣的地方在哪。
「唔,大概是這樣吧?果然人類口中的鳥和蛋,跟我們的不一樣。」
覺得奇怪的知識增加了的克沃,不知該作什麼反應(yīng)地苦笑。
「疑咦???一隻雞需要四隻狼才能抓嗎?」
翔之夢疑惑地看著克沃,但想起克沃剛才提到,蛋有兩倍大,該不會雞也就是兩倍大吧?
兩倍大的雞……是跟狗一樣大嗎?
那也需要四隻狼嗎??
「還是說,你們兩倍大的雞超兇猛呢???」
翔之夢一頭霧水。
但想起會發(fā)電的雷霆豬,好像又不難理解。
「該不會那個兩倍大的雞,會甚麼特異能力吧?像是發(fā)電??」
你對電是有什麼執(zhí)著嗎翔之夢。克沃強忍住吐糟的心情,試著回憶:
「唔呃……更詳細的我實在是不知道了,只知道作為成狼禮,或是新兵畢業(yè)考試的一環(huán),那種鳥就像死神一般的存在,
當(dāng)然父狼也老是用『不乖乖睡覺,怪鳥就來抓你們囉』來唬我和弟弟呢。」
對電有執(zhí)著是因為,電可以電療啊!!翔之夢超級想要試試電療的!!
「加總聽起來,如果蛋被拿走,鳥會知道是你們拿的?還是說不管是誰拿蛋,都會抓你們呢?」
「我想是不知道的吧,只能肯定是最靠近巢穴的狼戶會遭殃。」克沃斯考後回應(yīng)著。
「那狼戶也太衰了吧……」翔之夢不禁感嘆著。
「不過你們稱那個怪鳥為死…死神?!聽起來好兇猛……新兵畢業(yè)考……所以克沃有對付過那種鳥摟?」
該不會那種鳥是恐龍的那種始祖鳥吧?翔之夢不禁想像著。
「唔……沒有。」
在克沃回答的同時,臉色沉了半分,片刻後才說:
「我……是在成狼禮之前離開故鄉(xiāng),到阿斯嘉特的,
從那之後,我與父親住在一起,我就沒再回去過了。」
翔之夢看著克沃,猜測著是否中間有發(fā)生變故,因而思考著如何講些開心的事情:
「我記得上一次,克沃是分享到,寫故事是想分享給族狼聽聽,不知自離開以後,克沃總共紀載了多少故事呢?」
「我想一下……我在阿斯嘉特生活大約……
唔,是在六年前到阿斯嘉特的,沒記錯的話。
我有兩年左右的時間,在父親身邊生活、適應(yīng),
又有兩年左右的時間,在阿斯嘉特的學(xué)校唸書,
然後就是四災(zāi)了,至今不經(jīng)不覺也快兩年。」
克沃回憶著,然後結(jié)論著:
「在大城市生活的故事、現(xiàn)代的教育制度、四災(zāi)的故事……
嘛,說多不多說少不少吧。」
「聽起來經(jīng)歷挺多事情的呢!不過確實,六年要說多不多,說少不少,但我有聽前輩提到過,四災(zāi)的事情,經(jīng)歷的感覺就像是過了一輩子會遇到的高低起伏那樣,不知克沃是否也這樣覺得呢?」翔之夢好奇的看向克沃。
「唔……我不太確定呢。」克沃把頭別開,考慮了一會兒該說怎樣的話:
「你也聽過我的故事了,我是離鄉(xiāng)別井、孤身一狼到阿斯嘉特的,
在這六年裡雖然確實有遇到了很多朋友,但終究都是只認識不久的人。
要說他們因為四災(zāi)而消失了,我的確會有點難受,但也僅此而已。
也許就像我父親說的,我是頭比較冷血的狼,但事實上我沒因為四災(zāi)
而有太多情緒波動,假若是親眼看著親族被滅,也許就是另一回事了。」
講到這,克沃深思了一下:
「唯一一次最大的情緒波動……
嗯,絕對是從被克蘇魯殺死之後,被復(fù)活後在廣場時醒過來之後。」
「如果不是作奸犯科之類的,冷血沒有甚麼不好,那某程度來說是保護自己。」
翔之夢微笑地說著,看來他確實對這件事情頗有心得。
「嗯?你曾經(jīng)被克蘇魯殺死?後來被復(fù)活……被誰復(fù)活?嗯……那次還好嗎……」
雖然聽說過以往有復(fù)活這種事情,是紅雀城主的能力,但記得紅雀城主好像是死於那個時間點...
「天知道呢,總之我就是活過來了。」
克沃將復(fù)活一事輕輕帶過,牠把重點放在復(fù)活之後的事:
「我當(dāng)時陷入了一段時間的記憶錯亂,說實話,我差點就崩潰了。
那時候真的覺得,自己的存在到底是真的還是假的。
現(xiàn)在姑且找到了我想要達成的目的,所以我應(yīng)該是真實的存在吧?」
「是真的挺好,是假的,做個夢也不錯,我曾看過一個叫做『駭客任務(wù)』的電影,電影說,我們搞不好從出生開始,一切都是在做夢,所以,我想,是真是假或許也不是那麼重要的事情。
況且有些人死了還是繼續(xù)『活著』,像是尼蘭爾前輩或者我之前遇過的幽靈。不過如果你要問我,對我而言,你是真實存在喔,然後我看到的你,是狼人的樣子。」翔之夢認真的瞧了克沃一眼,然後笑著。
「好嘔心的安慰,不過謝啦。」
克沃白了翔之夢一眼後,表示開心地擺動尾巴。
「我也不知道活著對我而言是不是真的那麼重要,但對於未知的死亡,確實可怕。
你會怕嗎?死亡。」
「嗯??我有說噁心的話嗎?」翔之夢疑惑.jpg
「怕不怕死亡呀...我覺得克沃可能問錯人了...我的話...」
翔之夢聳肩的笑著:「我不怕,因為我活的足夠了,也沒有甚麼事情沒做完的事...」
講到這,翔之夢想起了蔚,稍稍訝異了一下,然後歉意的笑著:
「啊...我現(xiàn)在不能這麼說了,有人等我活著回去,所以...嗯...要說沒感覺也不是,就是...」
翔之夢表情轉(zhuǎn)為肯定的笑著:
「我不能死!所以就算不怕死,也不能死!要活著。不知道這樣算不算是有回答呢?」
「是嗎。」克沃聳了聳肩,對翔之夢的說法不予置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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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漸晚之際,市集更見熱鬧,
商戶擺出精緻紙燈籠,點上燭火,任其飄起、隨風(fēng)遠飄。
在東方,這名為「天燈」,既有祝福生者之意,亦有為亡者指路之意,
寄於點點火芒,願世界早日步出四災(zāi)陰霾,願每人能度過嶄新的人生。
「曾聽說東方人隨時隨地都在慶祝節(jié)日,
想想阿斯嘉特的節(jié)日,有過半也是從東方傳入的吧?」
「總覺得會為各種小事就慶祝一番,也挺小題大作的,不過……」
克沃點亮了一個天燈,將它輕輕送上夜空,微笑著眺望:「還挺不賴的。」
見到天空飄飛的天燈,那景觀實在非常美麗,翔之夢也忍不住衝動的跑到某個店家去買了一個小天燈回歸隊伍,並拿著小天燈邊走邊想著。
『嗯……要寫甚麼好呢?』
此時突然有氣球飄來翔之夢身邊,那是橘紅色的小小氣球,裡面裝載著遠方友人的話語。
翔之夢露出溫柔的微笑,將氣球收入了自己的空間收納中,打算等回去宿舍後,比較安靜的場合再來打開聽。
而回頭看著自己剛買的小天燈,此時翔之夢也有了想法,並拿出金色羽毛筆在小天燈上寫上……
『期望早日災(zāi)難結(jié)束,大家平安。』
在災(zāi)難當(dāng)下,許個大家平安的願望確實是最實際不過的了。
接著,翔之夢點了小天燈,並送天燈飛上夜空,雙手合掌,祈禱著。
「我現(xiàn)在的話,目標(biāo)就是跟塔夫托一起走完四災(zāi)的旅程吧,
之後的事情也還沒考慮好。」克沃走著,並講著這句。
「塔夫托一起度過四災(zāi)旅程?有個戰(zhàn)友一起努力同一個目標(biāo),這聽起來不錯呢!克沃加油!至於之後的事情,我相信等到災(zāi)難都平息的時候,克沃心裡就會有答案的!」翔之夢開朗地笑著。
「嗯,你也是,祝你也能達成你的目標(biāo),翔之夢。」
克沃對對方微笑道。
「接下來我大概還會再到處走走、花點時間找位嚮導(dǎo),你接下來有什麼打算麼?」
「逛夜市,吃好料、聽諸葛先生講故事,以及……」
翔之夢佩服地瞧著克沃:
「克沃提的嚮導(dǎo)主意聽起來挺不錯的耶,克沃想找嚮導(dǎo)以哪種目標(biāo)瀏覽這個城市呢?另外……嚮導(dǎo)要怎樣找啊?」
「看古蹟?shù)摹N覜]說過嗎?我喜歡歷史。
至於要怎麼找倒還沒想仔細,也許會去圖書館之類的地方,找位老前輩吧。」
「嗯?我好像沒有印象克沃提過喜歡歷史。原來如此,可以從圖書館之類的找啊?不過這裡既然那麼熱鬧,不知道有沒有所謂的遊客服務(wù)中心之類的呢?或者旅行社等等的?」
翔之夢思考著,覺得應(yīng)該總有個接待遊客的地方吧?
「該倒閉的都倒閉了吧,會在這種時勢旅行的家伙,就只有義勇軍這種神經(jīng)病了。
就算真的有,我也不想光顧,會被狠狠地敲詐一筆之餘,更可能得不到想要的。」克沃琢磨後回應(yīng)著。
「哇!克沃說的我都沒想到……還好我是先遇上你們……不然……我大概會被敲詐吧!」
若克沃得知翔之夢曾經(jīng)有被人綁架三次的過往的話……大概會明白,翔之夢為何走在克沃旁邊,會一臉安心的模樣。
翔之夢鬆了一口氣並微笑地看向克沃:
「或許我們也可以去跟攤販買點東西,然後跟老闆問問有哪可去,如果攤販?zhǔn)钱?dāng)?shù)厝耍瑧?yīng)該會多少清楚。」
翔之夢提議著,從他好奇的模樣可以看得出來,他有意願一同過去。
「有沒人說過你行為像個小孩子,或是笑容很假之類的話?」
克沃意有所指地說,也滿露骨地表達對我別再用這樣的說話方式或笑容。
牠無視了因牠話而引起的尷尬(或者沒有尷尬),走在前方,靠近其中一檔,
看起來是很普通的古物店,前面就算經(jīng)過了幾間,克沃也只是瞟了瞟就走過,
唯獨這檔牠停了下來駐足。
檔的老闆——一名老翁——低著頭抱著胸,沒有主動推銷商品,
蒼老的白長眉毛,垂在眼角兩側(cè),散發(fā)某種「這老翁好像不簡單阿」的感覺。
克沃則在攤上不客氣地拿起商品把玩著。
「嗯?行為像個小孩子?有嗎?」
翔之夢疑惑地看著克沃,並繼續(xù)思考著克沃講的下一句話:
「而笑容很假的這件事情……我到是第一次聽人說,這個詞彙我大概明白意思,是指微笑並非發(fā)自內(nèi)心的笑的意思,所以克沃覺得我是假裝在笑嗎?」
因為翔之夢基本上僅聽得懂人講出來的話,至於克沃的言外之意,翔之夢到是完全聽不出來,因為他不太會『讀空氣』這門技術(shù)。
但是對於人講話之中散發(fā)出的善意惡意,喜愛與厭惡,翔之夢到是多少有所感覺的。
即便克沃已經(jīng)在注意其他事情,不過翔之夢此刻專注在克沃說那句話時,所散發(fā)出的感覺,翔之夢想弄個明白,因此仍是上前詢問了。
「但我並沒有假笑,所以克沃講這句話的意思,該不會……你是不是其實不太喜歡跟我說話?」
克沃停上手上的動作,正視翔之夢並對對方微笑。
「在我的故鄉(xiāng)外面,其實有一個人類建立的城市。」克沃認真地說道:
「他們帶著和善的臉孔靠近我族,讓我族吃了悶虧,甚至失去了族狼。」
「事實上你沒有錯,你對我的讚賞大概都是發(fā)自內(nèi)心的,
但抱歉現(xiàn)在的我,還沒法對誇張地展露笑容、釋放善意的人表達出真心,
或者換個說法是,我沒法理解缺乏利益的舉動,這反而會引起我的戒心。
我不討厭聊天,跟翔之夢聊天也算不上喜歡的程度,就是普通見過幾次的人吧,對於真的討厭的人,我是會用另一種完全不同的態(tài)度,甚至?xí)h離那個人的,翔之夢你絕對不是後者,這一點上就放心吧。
會對你說這些,無非是因為我的個性沒你想像的容易相處,」克沃低頭繼續(xù)擺弄:
「但假如你不介意與我這樣的狼繼續(xù)交朋友,我也承諾會對你坦承相處的。」
聽到克沃所說的,翔之夢訝異的瞧了克沃幾眼,然後分享著:
「我曾經(jīng)看過許多關(guān)於人族很邪惡的相關(guān)故事,而我也聽說過檯面上有這類劇情,檯面下也一定有相關(guān)事件發(fā)生,確實……看起來和善的人未必是好人,對於你族內(nèi)的事情……我很遺憾……
謝謝你跟我說明這些,我終於懂了為何克沃在意利益行為的舉動了。
我覺得克沃也不用對我抱歉,確實,對他人表達真心的這件事情,某程度是危險的,雖然我也一直在學(xué)習(xí)如何分辨,但確實有更多情況是設(shè)想不到的呢……
曾經(jīng)有人說過我運氣很好,活那麼久還可以保持現(xiàn)在這個樣子,我也覺得我運氣好像真的很好……」
講到這,翔之夢歉意的抓了抓頭笑著:
「呵呵抱歉……我知道不能因為自己運氣好就不懂得害怕,所以,真心待我好的人提醒我的事情,我會記得的。克沃剛才分享的經(jīng)驗談,我也會記得的,很高興你沒有討厭我。」
翔之夢露出了笑容看著克沃:
「你講的介不介意的問題,打從一開始就沒有問題摟!至於承不承諾甚麼的,雖然我聽了很高興,不過聽完剛才克沃所說的,我是覺得『承諾』這個詞用的有點太重,因為坦誠的這種事情,聽起來在特定情況下,似乎是繪攸關(guān)到性命問題,而且這詞彙,聽起來對你超級不利的!
所以我想……我是否值得克沃坦承相處,就由克沃每一次對我的感受來做判斷吧!」
其實翔之夢此刻心裡非常想直接回答克沃:『嗯!很高興你這麼對我承諾。』
但翔之夢擔(dān)心,若今天自己是一個很會演戲會騙人的人,那麼自己確實能輕易地回答克沃,但自己不是,正如剛才自己話內(nèi)所說到的,可能攸關(guān)到克沃的性命,因此翔之夢最後決定回應(yīng)那些。
但翔之夢也明白,有些人提出會承諾對方,目的也是希望對方能承諾自己,所以他也開口補充著:
「至於我的話,雖然我都是坦誠地對待克沃的,不過,未來或許我也會對某些內(nèi)容,想要做保留,而無法毫無保留的把任何事情講出口吧?
畢竟有些事情,或許會有各種原因而不想說的,但是,在那之前我一直保持坦然地跟克沃相處,我……真的很高興克沃跟我說這些,謝謝你。」
最後翔之夢一臉感激模樣的感謝著克沃。
「呼……如果真的謝謝我的話,下次簡潔地說『很高興這樣對我承諾』就行了。」
無論是巧合還是讀心,克沃不偏不依地覆讀了翔之夢在心裡沒說出口的話。
而在翔之夢長篇大論的同時,克沃似乎相中了一本古籍,
牠喃喃地說著耐人尋味的話:「摸起來特別的冰冷阿。」
用冰冷來形容一本書,可說是相當(dāng)奇怪的話,
似睡非睡的老闆老翁,此時也抬起半邊眉毛,打量著說出奇怪的話的狼人小子。
「似乎是……某個人寫給別人的書嗎,東方的草書真是不容易看懂。」
聽到克沃竟然把自己心裏所想而沒講出來的完完整整的講出口,翔之夢一臉訝異到不難被看出,自己確實完全被讀心了。
但克沃會讀心的這件事情,好像也不是第一次遇到了!
想到這,翔之夢露出了笑容笑著,而心裡也頓時間感到舒坦。
「嗯!知道了!」
注意到克沃再看一本古籍,雖說翔之夢不太清楚摸得特別冰冷有怎樣的含意,但聽到『草書不易看懂』的事情,翔之夢立刻湊了過去:
「不介意的話,我可以幫忙瞧瞧。」
因為不同寫法的語言,自己都有辦法看懂。
按照翔之夢的理解,這本書應(yīng)該是一份食譜,
由食材到步驟、成品到注意事項,都沒什麼可疑之處。
翔之夢如實地告知看出來的結(jié)果後,克沃用鼻子嗅了嗅這本古籍,
更準(zhǔn)確地說,是嗅聞著上面的筆跡。
「……唔,是嗎?這真有趣……好吧,就買這本了。」
對各類古物都不太感興趣的克沃,買下一本食譜本身就夠古怪了,
更古怪的是,老闆居然擺了擺手,示意克沃可以免費把這書拿走。
「那老闆是在等有誰發(fā)現(xiàn)它嗎?」
待你們走遠之後,克沃不禁覺得好笑,最終真的不容氣地把書拿走了。
《克沃_靈魂的力量》
「你,相信靈魂的存在,或是有親眼看過靈魂嗎?」
似乎克沃是有意解釋這一連串的事的,於是牠先用問題,打開了話題。
「我見過靈魂,應(yīng)該說,看到靈魂是我種族的能力,靈魂在我眼裡,就像是火焰一樣,具我這幾個月回想後,我目前知道的是,我的種族能力是專精在靈魂方面,雖然我只是一半血統(tǒng),不過我先前有找人測過,我跟我種族一樣,是靈屬性的。」
翔之夢微笑地回應(yīng)著克沃,並盡可能地補充仔細。
在講完以後,翔之夢似乎意識到到甚麼,因此特別以靈視之眼的能力往書本瞧了瞧,果不其然,他清楚看到書中依附著『思念』一類的物質(zhì),含量不高,對人無害。
「嗯,那真巧合,我狼族的神靈——『狼魂』賽吾爾——的權(quán)限也與靈魂相關(guān),
作為其親族,我等也有著感受靈魂的本能。
記憶、情緒,我們能從氣味感知到這些,與之同調(diào)之後,更能讀取它們。
我平日也是用這種方式收集古物的,然後體驗它們的過去。」克沃回應(yīng)著。
「以我所知,人類並不了解靈魂力量,但卻能夠運用,這也算是人類的特性吧,能夠在絕境中激發(fā)超出想像、讓我又愛又恨的力量。
靈魂能量總是伴隨著激烈的情緒,所以足以讓靈魂碎片依附在物品上,想必也會有很有意思的內(nèi)容。」
聽到克沃所說的內(nèi)容,翔之夢訝異的瞧了瞧克沃,並微笑了:
「我會選擇大丹,以及換上目前這套衣服是因為,我一直想找我種族傲族在這世界的『對應(yīng)』種族。
而先前是因為,我拿著我種族的圖鑑問諸葛先生是否知道我種族的事情,而他告訴我『傲族』服飾很像是大丹的衣服,因此我行軍選擇了大丹。」
講到這,翔之夢翻了翻筆記本跟克沃分享。
「至於會換上這套衣服,最主要原因也是想藉由族服來更輕易去找找是否有對應(yīng)傲族的種族。」
「不過……其實我找對應(yīng)種族,也沒有想幹嘛,就只是有點好奇……但目前聽下來,在靈魂能力的這一點,狼人也跟傲族真的有點像。
不過果然還是有許多不同,不僅在外表上,狼人是透過氣味辨別靈魂資訊,而傲族是透過雙眼去看得。
但,有類似能力也挺好的。至少在講些其他人見不到的所見所聞,還有人能懂!」翔之夢講到這傻笑著。
「所以克沃會喜歡逛古蹟?shù)脑颍且驗檫@些地區(qū)除了有歷史故事外,也能透過種族的額外能力,有額外的收穫吧?也就是,逛古蹟可以同時有所謂的……第七感體驗吧??」
如果第六感指的是直覺的話,以外的應(yīng)該可以被歸類為第七感吧??
「不過確實,能夠運用與是否了解並不衝突,關(guān)於這點,我還知道一些例子呢!
不知克沃提到的人類運用靈魂力量的例子,具體有哪些呢?我覺得應(yīng)該跟我知道的故事應(yīng)該是截然不同的內(nèi)容。」
翔之夢好奇的看著克沃問著。
「不知克沃從這物品之中,讀到了哪些訊息呢?其實……剛才那位老翁,我也覺得他應(yīng)該確實在等人把那本書拿走。」
「還沒有讀出些什麼來,只有感受到寫這本書的人,是冒著風(fēng)險把書寫下的,
聽說在東方,僅僅是說錯一句話,就足以牽連整個家族,氣氛還挺緊張的。」
克沃翻閱著古籍,打量了一會兒後,搖了搖頭:「也許要往暗號的方向解讀了。」
隨後克沃想了想又開口:
「話說你剛剛有一點說錯了:並不是每位狼人都有我族的靈魂能力,
說到底,還是要看那一族的神靈擁有著怎樣的權(quán)能。
高山的狼族,往往有著更好的聽力、熟知駕馭風(fēng)的方法;
蠻荒的狼族,為了求生而強化身體,身心都異常地強壯。
住在海邊的、住在雪原的、住在沼林的……
在全世界有多少種人類,那就有多少種狼類,並不是在誇飾呢。」克沃笑著說著。
「不同的生活環(huán)境就有不同的狼族啊……如果你沒跟我介紹這些,我都以為狼族只有一種呢,抱歉因為我認識的狼族並不多。」翔之夢歉意的說著。
「而我『賽吾爾狼族』,以誇張一點的說法,本質(zhì)就是『想像的力量』。
你有見過我的父親,卡洛特吧?其實在三四年前,牠並不像現(xiàn)在那般強勢呢。
『希望自己成為怎樣的狼』,就能最大限度地驅(qū)使靈魂的力量,
牠想成為一名稱職的狼父親、成為一名守護家人的戰(zhàn)士,牠的外表就改變了。
東方有句話說『相由心生』,牠就是最好的證明。
我族需要狼靈的權(quán)能才能有這種變化,人類則天生就有著這種特性。」
「聽你這麼說的意思是,『賽吾爾狼族』的神靈,是因為大家信奉『想像力』而有靈魂全能嗎?」
翔之夢疑惑地問著,並在克沃提到卡洛特時,點了點頭,並專心的聽著對方繼續(xù)往下說。
「希望自己成為怎樣的人就會成為……甚至還能改變外觀?!……這個的話……
人族我沒有印象是連外觀都能改變的,頂多是體型改變而已!
我想,無論是否是人族,只要努力鍛鍊體能,體能都是可以有所改變的吧?所以你提到的改變以及人族不需要全能就能改變的部分……究竟指的是怎樣的範(fàn)圍呢?」
講到這,翔之夢稍稍歉意的抓了抓頭:
「那個……如果狼族正是我講的這部分也是需要權(quán)能的……那我先跟你說聲抱歉了。」
儘管翔之夢努力理解,但僅能以一般生物以及體能概念在理解,因此無法理解克沃提到的例子究竟是怎麼回是。
「凡是生物,都是會衰老的。」克沃思考了一會兒後,給出具體的例子:
「這無關(guān)生物的意志與否,只要隨著時間,肉體還是心智,都會發(fā)生改變。
變得越來越成熟、在經(jīng)過壯年期後就會漸漸變得衰弱,然後老去並死亡。
另一個例子:人類的身型也是有一個限度吧,
一名成年的人類的身高大多在一至兩公尺以內(nèi),且不會重於三百公斤以上。
按生物學(xué)及物理學(xué)來說,在這些肉體限制下,人類的力量是有硬性上限的,
沒法舉起太重的物品、沒法跑得比野生動物還快……」
然而現(xiàn)實是,人類常常做出限制以上的舉動,
被壓在馬車下的人,能把以噸計的馬車舉起,
被巨熊追著跑的人,能跑得比熊還快……
這些突破了生物限制的行動,便是靈魂的力量,
人類即使大多不了解靈魂,但卻的確能夠運用、引發(fā)許多奇跡。
而人類之中的佼佼者,知道這種力量的強力之處,所以懂得加以利用。
在東方的許多劍道中,常常會強調(diào)『心靈的力量』;
南方的運動員理論裡,有著『領(lǐng)域』這樣的概念;
西方的新聞,往往會用『火場怪力』形容逃生者;
北方的獸族會以『戰(zhàn)吼』,激發(fā)或挫敗意志……
以上的這些,便都是『靈魂力量』的範(fàn)疇,
而我『賽吾爾狼族』所擁有的,便是運用這種力量的權(quán)能。」
大多生物沒法運用這種力量,所以靈魂會受肉體變化而改變,
當(dāng)肉體變強大,靈魂也會隨之強大;當(dāng)肉體變虛弱,靈魂也會變?nèi)酢?/div>
想想當(dāng)身體受傷或是生病的時候,不也會感到內(nèi)心特別容易軟弱嗎?
但是我族則是相反過來,肉體是受靈魂變化而改變的,
當(dāng)我們自信地認為自己很強大時,肉體就會變得強大,
當(dāng)我們自信地認為自己無堅不摧,肉體就能受傷也會快速復(fù)元。」
繞了一大圈子,克沃把話帶回了一開始:
「父親的願望是,『成為一名稱職的狼父親』、『成為一名守護家人的戰(zhàn)士』, 牠的女兒快滿六歲、妻子是一名人類,為了與家人一起生活,牠無形中控制了自己的身體,身高大約在一公尺八五左右,而且樣子格外地友善、不像一頭狼。
而事實上,我族的戰(zhàn)士們一般都能長到兩公尺多的,而且樣子都很嚇人。 而因為父親的願望,牠把自己恰好地達到某個平衡點,利用靈魂的力量,將肉體控制往違反常理的方向。」
雖然中途翔之夢對克沃所舉的例子有一些其他想法,不過翔之夢沒開口打斷對方,而是靜靜地聽著克沃解釋,並且嘗試的去理解著。
在翔之夢的知識範(fàn)疇裡,一般人族也會衰老,而第二個例子的話,在他知識範(fàn)圍所知道的是人族因為『腎上腺素』在作用,因此能做到『狗急跳牆』之類突破極限的舉動。
而『引發(fā)奇蹟』的這個情況,在翔之夢原本的世界是有個機制在的:
能引發(fā)奇蹟?shù)膩K非是特定的種族或者人事物,關(guān)鍵點在於是否有『強烈的意志或者強烈的願望』,因為那意念會吸引發(fā)奇蹟?shù)牧α壳皝怼?/div>
翔之夢不確定自己知道的這些是否適用於這世界的法則,因此他沒提半句。
不過後續(xù)克沃提到的,靈魂因為肉體而有變化,以及他們族的情況則是肉體因為靈魂而變化,翔之夢到是有聽懂這差別。
「謝謝你解釋這些……有我聽懂你所說的:
『靈魂因為肉體而有變化,以及肉體因為靈魂而有變化的差異』。
不過我所知道的人族,還是屬於前者,我沒見過有哪個人族因為心裡所想,因而改變了自己外觀的模樣的例子。
至於你所提到的例子……我這邊到是知道一些生物學(xué)上的原因就……可能也並非是靈魂的原因了……」
翔之夢歉意的笑著,並好奇的打量著克沃的外觀:
「原來你父親所改變的外觀,是身高與外貿(mào),原來……你們身高都會長到兩公尺多啊!……所以你之後也會繼續(xù)長,然後……變得嚇人摟?」
「不會哦?我說了,要『想像』才行。」克沃聳了聳肩:
「我沒法想像自己能成為父親那樣子,所以我成為不了。
極端地說,假如我想像不了自己成長的樣子的話,我的外表就不會成長了。
就好比是一面鏡子,鏡子外面沒有東西的話,鏡子本身就沒法映照出東西,
唯有身處在群體裡,有著想成為的對象、有能參考的對象,才能夠去想像。」克沃回應(yīng)。
「嗯?所以一般能長到兩尺且樣子嚇人是因為一般的狼願望是成為『戰(zhàn)士』啊?」翔之夢疑惑地詢問著。
「而我現(xiàn)在的願望之一,便是跟塔夫托長得相似一點,
也許再過些時候,我跟他會變得更像一對同族的狼兄弟吧。
至於肉體和靈魂的關(guān)係……嘛,的確是有一套否定靈魂的南方科學(xué)理端,
『肉體死後消失的二十一克』,那本是很有趣的否定論文,以各種方式
試圖證明屍體重量改變了二十一克是有科學(xué)根據(jù)的。
無論如何,這種話題一直爭論下去還挺無謂的,哈。
嘛,如何?如果跟我待在一起,我通常就只會聊這些奇怪的話題哦?」克沃笑問。
「嗯?這些是奇怪話題嗎??
塔夫托?嗯,之前有在珊瑚人酒吧同時遇到你跟他,我印象中,你們感情挺好的!不過一般感情好並不會特別到希望彼此外觀相似的地步,所以為何你會有這樣的願望呢?」翔之夢歪頭疑惑著。
「因為喜歡跟牠待在一起,就這樣而已。」非常單純的理由。
翔之夢稍稍訝異的瞧了一下克沃,然後笑了,確實,這原因真的很單純,也很好理解!
《克沃_克沃的過去》
「有點好奇,你跟塔夫托之間的事情,介意分享嗎?像是如何認識,以及經(jīng)歷哪些印象深刻的事情之類的。」
翔之夢挺喜歡聽牽絆相關(guān)的故事,也一直挺羨慕的,因為過往,他有『旁觀者效應(yīng)』以及『被動穿越時空』的關(guān)係,因此一直無法與他人產(chǎn)生牽絆,直到來到這世界,直到頭一次復(fù)活了蔚以後……才終於不再只是羨慕,也成為了其一。
「這個阿,最初是因為跟著父親,去了塔夫托工作的酒吧,只是出於巧合。」
克沃微笑著,不介意分享的樣子:「我跟牠第一次見面是大約四年前,
牠一直都在當(dāng)小酒保,後來是我常去牠那邊遛達,才慢慢熟悉起來的。」
「酒吧啊……上一次派對也喝過塔夫托的調(diào)酒,真的挺棒的!原來他四年前就在酒吧工作啊?能想像!」
翔之夢聽著克沃所說的,笑了笑,並靜靜地繼續(xù)聽著克沃的分享。
「四年前,我剛到阿斯嘉特時沒有跟父親住在一起,而是打著些散工,自己住。
在城市裡租了個破地方,平常都是一頭狼過生活。
我想我當(dāng)時太過寂寞吧,就常常往塔夫托那邊去。
後來混熟了之後,會在牠下班時一起到處走走。
嘛,牠都在凌晨下班,其實根本沒什麼好逛的,很快就變成在週末約牠出來。
後來這種模式變成了常態(tài),我們就是這樣成為朋友的。
我也是後來才知道,牠跟我一樣是從外地到阿斯嘉特,
毛色相近,喜歡的音樂類型一樣,平時都不愛多說話。」
翔之夢有點訝異:
「沒想到相遇之後的互動,意外聽起來很平凡,但是你約他,他也願意,即使沒甚麼好逛的也想一起走走,甚至也喜歡一樣的音樂,而且不說話也沒關(guān)係……一切聽起來挺有默契的!嗯……
所以是否與人有牽絆,過程不是重點,重點是緣分與默契吧?」
翔之夢思考著,並歸納著結(jié)論。
克沃笑著並繼續(xù)說著:
「到在之後更進一步,是牠提起我跟牠回老家時的事情,
我也確實沒有想太多就答應(yīng)了,儘管後來吃了些苦頭。
如何,這些有參考價值嗎?」
聽到關(guān)鍵字後,翔之夢好奇的問著:
「嗯?你去塔夫托的老家,吃了苦頭?為什麼呢?是他家很偏遠嗎?」
「我其實挺怕多人的地方的。」克沃聳肩苦笑:
「在故鄉(xiāng)身邊都是自己狼族,別的種族幾乎沒有見過,
最一開始在阿斯嘉特真是大開眼界了,那段時間害怕的心情大於好奇呢。」
「但就算如此,還是不及去塔夫托的家的時候,
你大概知道獸族,大多都有所謂的地域性吧,這種特性是雙向的。
除了不想外族進入自己的地盤,也不會想進入別人的地盤,這是本能的事情。
當(dāng)我終於到了牠的家,身處在陌生狼族的氣味裡時,我才意識到自己
答應(yīng)了多麼愚蠢的事情,那時候感覺吃牠的家鄉(xiāng)菜都沒吃什麼味道呢。
直到現(xiàn)在,我也還沒克服這件事,不過的確比當(dāng)初好很多了。」
翔之夢訝異地看著克沃,但似乎可以理解,若是周遭的人都不是人的樣子,那自己應(yīng)該也是害怕大過於好奇的吧……
翔之夢理解的點點頭,而聽到『地域性』的時候,訝異地看著克沃,這件事情翔之夢清楚,很多自然界的動物都有這類特性,但很意外的是,原來已經(jīng)擁有智慧的狼人們也會……?不……其實那也很正常,就像是自己踏入了其他種族的地盤也會有這狀況是一樣的……
翔之夢腦袋自行解釋,最後再度理解的點點頭。
「是覺得做了一件狼入狼口的事情嗎?」
翔之夢稍稍調(diào)皮地笑著問著。
「回想起來的確是好笑的事情,當(dāng)然我的確很慌就是了。」看著對方調(diào)皮的笑法,克沃發(fā)出「唔哼」一聲。
「我是信任塔夫托啦,但如果牠的狼族忽然說『把這小子煮了吧』,
聽起來也很正常吧?牠的家族是遊牧民族,血腥味濃得滲進毛了。」
「煮了?!誒疑疑疑!!好可怕!!!」
翔之夢驚恐地看著克沃,隨後故作鎮(zhèn)定地拍拍克沃的肩膀:「恭喜你活著回來!。
不過塔夫托邀請你去他家卻會沒想到這些可能,這表示,他已經(jīng)跟你熟到忽略這件事情了吧?」
講到這,翔之夢不禁回想了一下先前在派對中遇到塔夫托的情況,似乎並沒有印象塔夫托有任何排外或者害怕陌生人的舉動。
「突然有點好奇,若塔夫托族人的情況是這樣,那塔夫托在初次來到城市時,是否也有因為這特性的關(guān)係而很辛苦呢?」
「可能吧,事實上牠直到現(xiàn)在也還是會躲著人群, 不過我想只是個性問題吧,牠的親族們一頭比一頭熱情呢。
自從牠當(dāng)上冒險者之後,沒最初見面時那般躲人了,不過你仔細觀察的話,就會發(fā)覺牠不會主動跟人搭話,除了那位貓神之外。
讓我說的話,就是從酒吧後面的櫃檯躲著,和在宴會的場邊躲著的差別而已。」克沃回應(yīng)著。
雖然翔之夢自上次那場派對以後就沒再見過塔夫托,但是克沃提到他在酒吧調(diào)酒算是在櫃檯後面躲著的事情,到也可以理解了。
「原來酒保算是在櫃檯後面躲著的職業(yè)啊?那聽起來也挺好的!反正每個人的背景與特質(zhì)都不同,都有擅長與不擅長的事情,很高興塔夫托有找到合適他的事情做!」翔之夢笑著說著。
「那克沃對去塔夫托的家後悔嗎?那趟是否有達到你本來去的期望呢?」
「不後悔,某方面來說也多虧了走那一趟,我才放開了一些心態(tài)。」
克沃勾起了嘴角:「我原本不是會主動嘗試新事物的類型,如果有某種
持續(xù)成功的方法,我就不會偏離它,或是去做多餘的實驗。
那一次去了牠的家之後,我決定還是進了學(xué)校。
阿斯嘉特的學(xué)校,大多都是混種族制的,搞不好你的同學(xué)是一頭大象。
當(dāng)然,還是會把體型相近的種族安排在一起,但大概就是那種感覺吧。
我會到阿斯嘉特的原因之一,就是要學(xué)習(xí)整個世界的事,
我從以前就知道阿斯嘉特有學(xué)校了,但遲遲沒有去入學(xué)。
我當(dāng)時的年齡,相當(dāng)於高中的水平——喔,學(xué)校有分了小中大學(xué)——
然後,進了一所肉食草食獸族都有的全宿制學(xué)院,過了兩年左右的校園生活。
像我說的,混進別的種族裡面,讓我渾身不自在,當(dāng)時更是沒法理解城市出
生的肉食,為什麼能理所當(dāng)然地跟草食們玩在一起、能互相理解地交朋友呢?
羚羊、獅子與斑馬一同賽跑啦,鹿和熊在一起玩文字拼圖啦……
那真的是一種很荒謬的畫面,回想起來還是覺得很不可思議。
而那樣的氣氛,我後來還挺喜歡的。」克沃分享著。
不會主動嘗試新的事物的這件事情,翔之夢挺能理解,因為他所見過的大部分種族,除非是環(huán)境等被迫改變,否則確實都會習(xí)慣安逸。
但是對於『亞人』的部分,尤其克沃介紹的大象……翔之夢訝異地看著克沃,有點不太能想像。
「那個……所以除了狼亞人外,原來還有其他物種的亞人啊?!!那……猴子亞人是長甚麼樣子呢?」
翔之夢知道亞人的事情,是自去了第二個世界『地球』才知道,所以他對亞人知道的並不多。
「猴子……亞人。」
克沃緩慢地唸出數(shù)字,再以詭異目光打量著翔之夢,以及附近的人類們。
「你的問題真有趣。」?fàn)f。
瞧著克沃詭異的目光,以及他打量附近人類的樣子,翔之夢猜測著該不會猴子亞人還真的就是人族的樣子吧??
因而不自覺得笑了。
至於克沃所分享的學(xué)園生活,翔之夢感到挺有意思,但肉食類與草食類的問題,翔之夢既能理解也無法理解。
「是否一開始的不習(xí)慣,是看到草食類的同學(xué)會有很想吃的感覺?」
「想吃嗎,並不會,倒不如說我當(dāng)時深深受到衝擊了,
我根本沒想過世界的物種那麼豐富。
在我的故鄉(xiāng)阿,其實沒有所謂『亞人』的概念,那是人類發(fā)明的稱呼。
我們會稱自己為『狼』,那些與我們的無毛人型自稱『人類』。
以東方的話來說,我們是井底之蛙,對於山谷以外的世界幾乎不認識。
四足可口的跑獸是『鹿』、會下蛋又兇猛的飛獸是『鳥』,
住在湖裡的水獸是『魚』、人類用以代步的壯獸是『馬』。
小時候是叔狼教我人類的通用語文字,我才知道人類對它們的稱呼,
要不然,鹿就是Hikra'O Zhwa ——『棕白班點的四足獸』,這樣去形容。
在我到阿斯嘉特之後,我才知道人類口中的『亞人』並不光是在說我們,
而是在形容『跟人類相似的動物』——喔,『動物』這詞也是我在阿斯
嘉特學(xué)會的,『會動的生物』,跟我們的 Ku,Ori 是一樣的意思呢。
當(dāng)時在學(xué)校裡,滿鼻子都是陌生的氣味,也顧不上牠們到底是能不能吃的了。
也許你不相信,我剛開始時真的是過得很戰(zhàn)戰(zhàn)兢兢,有遇到一班壞朋友真是
幫了我的大忙。」克沃回應(yīng)著。
「很高興你遇到一群朋友,嗯……壞朋友?」
翔之夢疑惑地瞧了瞧克沃幾眼問著。
「嗯,壞朋友。」說到牠們,克沃不禁輕快地擺了擺尾:
「你或多或少能夠想像吧,在陌生環(huán)境裡,加上不想表露自己的真實情緒,
一部分身為狼族的自尊、那個年齡等等,我從第一天上課起就特別安靜。」
「但是,同班的犬科們不介意我這種個性,半拉半扯把我拉進牠們的圈子,
『我可是狼阿』,我有些倔強地說,『會撿球的就是兄弟了』,牠們笑。
然後牠們從那時候起,就一直想方設(shè)法地想把我?guī)幔氚盐彝扇?/div>
嘛,結(jié)果而言牠們是成功了,多虧了牠們,我的學(xué)校生活才能過得快樂。」
「會撿球的……!」聽到這翔之夢不禁噗疵笑了一下:
「如果你也吃香蕉,你也是兄弟!呵呵!」翔之夢調(diào)皮地開口說著。
「阿斯嘉特的學(xué)生族的娛樂阿,大多是南方的電子遊戲、
電子遊戲廳也沒有少去,我當(dāng)時被這些遊戲給沖昏頭,
雖然我很不想承認,但全部犬科喜歡的遊戲,我全部都愛上了。」
「你想阿,一般的好朋友該是讓你努力學(xué)習(xí)的吧?
對一個外鄉(xiāng)來的、基本知識就不好的狼,卻是帶著從早玩到晚。
不過最後我的成績很不錯就是了,反而變成由我教牠們學(xué)習(xí)了。」
聽到這,翔之夢替克沃感到開心的笑著:
「快樂的學(xué)校生活,聽起來不錯,雖說他們帶著你完,很像是個壞朋友一樣,不過我覺得,所謂的壞朋友,是去做賭博傷人流氓行為的才是,至於你所說的這些,嘛……就是愛玩了點啦!
而且他們其實也是願意學(xué)習(xí),後來才請你幫忙吧?總結(jié)起來聽起來,他們還是挺不錯的呢!
那你後來有教他們狼嚎嗎?」
雖然翔之夢從未聽克沃說過到底會不會做這件事情,但應(yīng)該會吧?這世界的狼應(yīng)該也有這舉動吧?有吧?翔之夢好奇的看著克沃。
說到狼嚎,克沃不禁冷笑:「到底是牠們嗓子構(gòu)造不同,還是牠們把我當(dāng)笑話,牠們根本都只是鬼吼鬼叫而已,連小奶崽都叫得動聽多了。」
「有段時間牠們會用狼嚎聲叫整棟宿舍的人起床,被舍監(jiān)教訓(xùn)了一頓。
『克沃也有一起叫!』『別用你們那難聽的鬼叫跟克沃的混為一談』,
還有過這種白癡白癡的事呢。」
「我以為犬類也能狼嚎,原來沒辦法啊……呵呵……不過聽起來,你被舍監(jiān)誇了呢!」
翔之夢笑著說著。
「我一直有點好奇,為什麼會有狼嚎的這個行為呢?這件事情跟月亮有甚麼關(guān)係呢?是有月亮比較有氣氛嗎?」
「大概是演化的關(guān)係吧,我猜。」克沃摸了摸下巴:
「犬類的祖先,也許為了融入其他人型種族的社會,而改變了自己,
為了發(fā)出洪亮的叫喊,嗓子的發(fā)育變得跟狼的不相同,於是就失去嗥叫的本能。」
「我不是生物學(xué)的,我也答不出個所以然來啦。」?fàn)柭柤纭?/div>
「至於為什麼是滿月時嚎叫,主要原因是我們通常會在滿月夜裡狩獵的,
為了不被察覺而在夜間行動,然後為了能看清林間的路而選擇在滿月夜狩獵,
然後狩獵得到成果後,滿山滿谷都是歡騰慶祝的狼嗥聲,大約就是這麼回事。」
聽到克沃分享的,演化的關(guān)係,翔之夢理解的點點頭,多生物有不同的差異,也確實是因為演化,而他最好奇的是狼與月亮的關(guān)係,因此在克沃提及時,專心的聽著。
「夜晚……山林的滿月狩獵……狩獵成果的慶祝聲……那氣氛聽起來挺棒的,不過你提到……為了看清道路……你們沒有夜視的能力嗎?」翔之夢疑惑地問著。
究竟狼有沒有夜視能力,翔之夢沒有概念,他僅知道,有許多森林的動物都是有夜視能力的,因此推斷狼或許也有。
「夜視能力是有的,但始終及不上有光的時候,
狩獵關(guān)乎生死,古老的智慧告訴我們要在滿月時狩獵,我們就是這樣活下來的。」克沃回應(yīng)著。
原來如此,即便有夜視能力,還是要有一點光輔助才能看到……翔之夢高興地點頭表示理解。
因為學(xué)到了一個知識!
「那如果不是滿月呢?像是月蝕之類的情況……恩……」
講到這,翔之夢沉默了一下,意識到月亮、月蝕等,是來自於地球的情況。
「這裡有所謂的月蝕嗎……」翔之夢好奇的看向克沃。
「月蝕……喔,『狼神的淺眠』嗎。」克沃反問著。
雖然又有一個特殊的稱呼,但聽起來是有月蝕的。
「嗯?狼神的淺眠……?」是個既像『月蝕』卻又同時能聽得出描述形容詞的字眼,因此此次翔之夢講出描述字出來,因為其中有讓他疑惑的地方。
「名詞的描述會使用到狼神,是因為月亮就是狼神嗎?」
「唔,將月亮比喻為『狼神的眼』也是很古老的說法了,
祖先們曾相信滿月是狼神正在看著大家、祝福狩獵能夠順利。
『淺眠』代表著暫時的變暗。」
「到我那一代,已經(jīng)有星體的概念了,但我們還是會以狼神來形容各個月亮周期。」
「既然現(xiàn)在已經(jīng)有星體的概念了,那麼你們還是會將月亮當(dāng)成狼神來看待嗎?」翔之夢好奇的問著。
「至於星體……不知你們概念是否也是衛(wèi)星、恆星、中子星、白矮星之類的呢?你們也認為這世界是球狀的嗎?」
說到更多星體的名詞,克沃的眉目就皺得更緊了,牠甩了甩頭:「我只知道那些都是星星阿,老一輩還會說一顆星體,就是一個世界。
世界是不是球狀,嘛,我也不太清楚,如果是個球體的話,飢荒還能像橡皮擦一樣,把空間給整個吞沒掉嗎?」
「我也不清楚,其實即便是經(jīng)過了飢荒之災(zāi),但我還是覺得跟飢荒之災(zāi)不熟。」
翔之夢搖頭笑著,隨後笑著分享著:
「在地球,它們認知世界是『圓球形』的,
然而在我原本的世界,世界是『平面』的。
雖然有個地區(qū)發(fā)展的像是地球那樣世界的,而且也跟地球一樣是由純?nèi)俗灏l(fā)展的文明,但那是因為,他們是在一個巨大的球狀結(jié)界裡,
而那個結(jié)界是半圓形的,最大的功能是切斷與外界的聯(lián)繫,並且是個巨大的傳送結(jié)界。
當(dāng)你來到結(jié)界的某個圓周之上時,
將會被傳送到結(jié)界的對角圓周上。
也就是說,若你在結(jié)界內(nèi),你是走不出去的,
而長期在內(nèi)部生活的人,也一直未曾有察覺。
但未曾察覺其實也是有原因的:
因為有提倡世界是『圓球』的人,並且也確實完整的解釋了,為何大家怎麼走都僅在會同一個世界內(nèi)的原因。
不過我覺得搞不好這些提倡者,才是真正知曉世界是『平面』的人吧?因為有了世界是個封閉世界的概念,因此就阻止了人往破除結(jié)界,或者嘗試離開世界的念頭,乖乖地在被規(guī)定的環(huán)境之內(nèi)生活。
但不管如何,因為有這些原因,因此久而久之,內(nèi)部的人也就認為世界是球狀,但其實以某個地區(qū)為中心點的球狀地圖才是真正世界的樣貌。
只是,偶爾就是有那麼幾個人,在結(jié)界不穩(wěn)的時候,從盡頭離開,卻以為自己誤入了其他世界,又回來,而有了一些被認為是軼事的遊記。」
講到這,翔之夢笑了笑,並繼續(xù)著分享:
「地球這世界的人認為不同世界,中間是宇宙或者真空,但先前聽及唯前輩的分享,我聽到的世界之間則是海,我也曾聽聞過不同世界之間,要橫渡的則是時空門……
而有派學(xué)派則提到,世界是甚麼樣子,我們認知是甚麼就是甚麼,所以我是覺得,無論宇宙、海洋,抑或者是時空門,或許都是正確的吧……
克沃聽到這些,有甚麼想法呢?」
「傳送……阿。剛才你說的巨大傳送結(jié)界,不是會有個漏洞嗎?人們垂直向上
飛向宇宙的話,那該怎麼辦阿?
至於橫渡世界什麼的,還真是不同的地方各有不同的說法呢,
像我故鄉(xiāng),絕大部分狼還沒有接受宇宙是可以前往的地方,所以會認為世界
的表面,就像是是球體的內(nèi)側(cè),太陽和月亮則是這個球體的中心。」
嘛,這套想法有非常多的漏洞,是站不住腳的,但對科技水平還不能到宇宙
的我的家鄉(xiāng),生活的圈子不會離開山谷太遠,大家不太在意世界是什麼樣子。
不過,我倒是想起家鄉(xiāng)有一個傳說。」
克沃想了想:
「說是世界上有一個樹林秘境,種了這世上全部的樹,不分品種、不分氣候。
而那一片秘境,其實就是一個巨型的傳送區(qū)域,連接了這世界上所有樹林,
進入的方式不詳,而且是出自醉酒狼的口中,可信度還滿低的。」
但偶爾他們會拿著一些誰也沒見過的、不屬於家鄉(xiāng)的物品,
又會讓狼們不得不相信牠們真的遇到了些什麼。」
「垂直向上飛向宇宙,我想,那應(yīng)該就會發(fā)現(xiàn)真相了,但那世界的人,能飛向宇宙的根本沒有幾人,僅是少數(shù)人,而既然是少數(shù)人在掌握這些資訊,是否那少數(shù)人就有隱藏實際真相捏造騙局的可能呢?或許就有摟!
我曾待過的地球,就有聽說一個叫甚麼『光明會』的在控制所有地球人能知道的資訊,並確保這些人只會待在他們自己的生活領(lǐng)域,就像是被養(yǎng)在一個自主生態(tài)水族箱裡一樣。
不過雖然我當(dāng)時雖然說有在那居住過,但我只是老百姓,並不是那種有權(quán)力的存在,所以真相是如何,其實我也不太確定。」翔之夢聳肩回應(yīng)著。
「世界的表面就像是球的內(nèi)側(cè)嗎?我確實有看過一個動畫作品內(nèi)的世界也是這樣的,裡面提到提到一場實驗意外,造成有些人的重力顛倒,因此他們?nèi)粼诘乇砩希瑫颉褐亓︻嵉埂坏年P(guān)係,一直往天空飄去,因此為了讓他們能過上正常生活,就挖空地心,他們的世界也就確實生活在球的內(nèi)側(cè),至於太陽……則是人造的裝置。」翔之夢邊回想邊說著。
(補充:動畫電影『帕蒂瑪?shù)念嵉故澜纭?/div>
「雖說我當(dāng)時看到的只是動畫片,但或許也確實有世界是長這個樣子的吧?講到整個形狀的世界……我到想到一個地方,『太空站』!
這景象是我在地球時候所看到的一些未來居住的模擬圖,而那邊的人之所以會畫出這樣的未來模擬圖,是因為擔(dān)心原本居住的世界資源會有消失的時候,因此未雨綢繆構(gòu)想著在未來可能要居住到世界與世界的緩衝帶,『宇宙』然後繼續(xù)在其他世界居住,
而它們所繪製的模擬圖,為了隔絕無空氣的外太空,城市自然就被包在球的內(nèi)部了。」
「而你提到的樹林秘境……說實話我也有聽過類似的地區(qū),叫做『嚴禁森林』或者『諭示之森』雖然我聽說的部分並不知道是否有種世界上所有的樹,但是……
那森林有一些類似狀況,像是……森林連接著許多世界,起霧時,若回過頭,會在森林迷失方向,因為會隨機被傳送到其他地方,而且起霧時也偶爾會有不屬於森林的聲音或者景象,有些人那是自己靈魂深處的景象,也有人說那是對於未來的預(yù)言。
並且森林內(nèi)的時間與外界時間的流逝不同……所以……搞不好那些醉狼真的也去過也說不定吧?
世界……
究竟是甚麼樣子呢?不管甚麼狀況都挺神奇的……
或許這些奇特的狀況都存在吧……」
翔之夢笑著說著。
當(dāng)聽到翔之夢說能夠飛向宇宙的僅是少數(shù)人時,克沃笑不出來了:
「不,飛向宇宙我或多或少是開玩笑的,真的有人飛出去過?真的嗎?
就算龍族或天使也飛不出去宇宙吧,是哪個物種有這種飛行的本領(lǐng)?」
「生物是沒有,但那世界強調(diào)『科技』辦得到,科技也確實辦到許多事情,不過換方式來想的話……
正因為科技可以辦到各種原先人力所不能的事情,因此人才會更加信仰『科技』以及鑽研吧?
或許研究科技就是那魚缸的主人希望魚缸的人去做的事情吧……」
翔之夢聳肩笑著:
「但……反正我是到不了啦,雖然多少有點好奇,也僅只於此。倒是大陸我還有很多地方?jīng)]去過,能去的地方都先去過一次以後,若還有命再來想這個問題好了。」
《克沃_通用語與狼語》
「對了,有關(guān)通用語的事情……雖然很多場合隱約聽過這個詞,而且不同種族與年代間,寫出來的字會有所不同的事情,我明白,而且所謂的換句話說我也可以懂,但是……」
翔之夢歉意的抓了抓臉:
「我倒一直無法理解,說話上不同語言的這件事情,具體是怎樣的狀況……」
翔之夢來自的世界沒有語言不同的問題,而自他脫離那個世界後,那世界贈與他的能力使得他自帶翻譯能力,因此不管翔之夢到了哪裡,何人跟他講話,都會自動翻譯成他所習(xí)慣也聽得懂的話,
而翔之夢與其他人交談,對他人而言,則也會自動轉(zhuǎn)換為對他人而言,認為翔之夢會講出的語言與口音。
翔之夢從不為語言不同所擾,口音亦是,但他也因此無法理解語言不同究竟是怎樣的概念。
「好奇怪的說法,沒法理解『不同語言』?聽起來你好像有特別的能力,
能理解任何人的說話,是考古學(xué)家們夢寐以求的能力呢。
詳細來說,是怎麼一回事?」
克沃不怎麼明白翔之夢的意思,除非翔之夢會把世界賦予的翻譯能力說出來。
因為克沃似乎對自己狀況挺有興趣,因此翔之夢努力的思考了一番嘗試解釋著:
「呃……之前那次好像是因為我跟方舟的基路伯在聊天,然後尼蘭爾前輩就提到,嗯……說我翻譯很厲害……那個……基路伯的語言,你們真的聽不懂嗎?」
翔之夢疑惑的問著,因為他本人完全不知道,原本的世界給予他甚麼,甚至也不知道自己筆記本的真身,是世界意識的力量之一這等事情。
翔之夢訝異的看著克沃:「咦!!他們不是像我們這樣正常溝通發(fā)出聲音在講話嗎?不是用尼蘭爾前輩提到的那個甚麼……西方古拉丁、古希伯來語言嗎?」
翔之夢此刻努力回憶著當(dāng)時方舟的情景,而確信的是,基路伯們,確實外觀差異很大,但當(dāng)下溝通時,自己確確實實都聽得懂他們在講的,並且聽到的也確實是正常人溝通時的那個聲音。
所以該不會有些基路伯,其實未必有發(fā)出聲音在跟自己溝通啊……?
嗯……究竟所謂的『不同語言』是怎麼回事啊……
翔之夢努力地思索著,然後嘗試地把自己推測的情況說出口:
「你們所說的語言不同,是不是就像是……
打招呼,一般來說會說『你好』,
但也有地區(qū)根據(jù)時間會說『早安、午安』,
而有些地區(qū)則因為歷史因素,則會以『吃飽沒』來做為打招呼用語的那樣的狀況呢……」
「它們是有發(fā)出聲音,但喉嚨的構(gòu)造不同吧,聲音聽起來很不自然。」
克沃抖著耳說,對於翔之夢那能夠理解任何語言的能力越來越感興趣。
「話說在前頭,我不認為有人類能理解狼族的語言。
假如這種的你也能聽得明白的話,那我就承認吧。」
克沃輕輕清了清喉嚨,放鬆雙耳,仰頭低聲嗥叫起來。
對於初次聽到克沃的狼嚎聲,或多或少會有點衝擊性,
那聲音和克沃原本的聲線不太一樣,而且在這吵嚷的市集中,有股獨特的穿透力。
更不可思議的是,這一段狼語的『語速』快得難以想像。
在短短五秒的狼嚎聲中,直接翻譯成通用語的意思,便是
『白斑鹿群往東北北的山腰跑去了,五雄兩雌三幼,速度約六大步。
月亮側(cè)的家伙快步緊逼,陰影側(cè)的家伙潛伏突襲,然後一起包圍。
注意叫聲,「樹木色黃瞳具有毒爪長如成狼的鳥」就在月亮旁邊,
一旦被「樹木色黃瞳具有毒爪長如成狼的鳥」發(fā)現(xiàn)就要馬上逃走。』
總長足足達通用語百字的內(nèi)容,用狼語僅需要五秒,平均一秒說了二十字。
回想起狼群們,總是成群地對空嗥叫,時間遠比五秒要多,
光是想就,就覺得這傳達的訊息量多得驚人。
若翔之夢是無意識地聽到,或許確實會聽到一般人所聽到的那狼吼聲,但此刻的他,卻是有意識的專心在聽克沃開口。
因此即便說話語調(diào)僅是短短五秒中之內(nèi),克沃講了大量的訊息,但這種感覺就像是心靈直接接收到訊息一般,瞬間理解,但理解的當(dāng)下,因為進入意識層面的關(guān)係,時間被拉長,並且因翔之夢『意識認為』的作用下——
他僅是以為克沃在仰頭吼著自己聽得懂的話。
翔之夢歪頭感到疑惑,不知克沃為何要做特殊動作演這一出,舉起手抓了抓自己的臉頰,不知所措的傻笑著。
「克……克沃,你幹嘛突然仰頭那個……白鹿被有毒爪的鳥包圍,要馬上逃走……是你們的童謠嗎?意思真有趣!」
翔之夢微笑地說出被濃縮過的語意。
然而翔之夢這能力不僅只在語言的翻譯能力,連他也不知的,是他目前會是做為『翔之夢』這個人,也是因為他心底認知自己是『翔之夢』這個存在的關(guān)係。
『我思故我在』
『認知及存在』
這是翔之夢本人所不知的,目前的他真正的狀態(tài)。
「哈,是有真本事阿。」對於翔之夢真的能聽懂,克沃這下算是服氣了。
「不過,在你那邊聽起來是『有毒爪的鳥』嗎,嘛,也不能說錯了,
但這似乎就是你翻譯能力的破綻之一嗎,通用語裡也沒有名字的東西,
就沒辦法翻譯出來的樣子。
我的狼族,在給一種事物命名時,都是直接將對它的描述當(dāng)成名字的,
只有在稱呼同族,或是非常特殊的個體——例如我們的狼神——才會
用沒具體描述意義的『發(fā)音』。」
『樹木色黃瞳具有毒爪長如成狼的鳥』(以狼語發(fā)音),便是我剛才說到
兇猛的鳥的名字,看你的反應(yīng),似乎連你也不清楚這鳥在通用語裡要叫
什麼名字嘛。
唔,我想數(shù)字,也會是某種破綻吧,通用的數(shù)術(shù)跟我們的出入很大呢。」克沃思考著說著。
對於狼族將事物描述作為名字的事情,翔之夢高興地點點頭,高興終於能理解這世界不同語言究竟是怎樣的狀況。
確實,有些種族稱呼某些事物會額外取個代名詞,但就像是每個人思維都不同,何況是不同種族,那當(dāng)然就會有,像是克沃的狼族人這樣,直接以特徵來當(dāng)作稱呼的情況在。
真是神奇!
不過儘管理解了一些,翔之夢依舊不清楚真正的通用語到底長甚麼樣子,因為凡事對話在他耳裡是他原本世界的語言,而翔之夢實際講出去的,也並非這世界的語言,其他人之所以有辦法與他溝通,都是已經(jīng)經(jīng)由他翻譯能力轉(zhuǎn)化過的東西了。
數(shù)字也是翔之夢另一個可以理解的,他知道不僅有十進位、十二進位、六十進位,也當(dāng)然就有其他的算術(shù)方式了。
「那克沃你們是幾進位呢?」
「八進制。」
牠答,並對著翔之夢數(shù)手指:「尾指是一,再加上無名指是二,
中指三、食指四。然後另一只手的尾指五、無名指六……」
如此數(shù)著,直到克沃將拇指以外的手指全部攤開,這代表著八,
接著牠收起全部手指,並且伸出右手的拇指:「這也代表著八。」
「所以當(dāng)我們把手指全都攤開時,就是代表二十八……這樣能夠明白嗎?」
翔之夢點點頭:「所以拇指代表的就是進一位吧?」
接著伸出左右兩隻手的拇指確認著:「而這樣是二十吧?」
對翔之夢的快速理解,克沃點了點頭:「我最初到阿斯嘉特時,因為這種手勢
的不互通,真是嚐到不少苦頭了。我說,你的翻譯連手勢和姿體動作也能翻譯嗎?」
「我不清楚,可以試試,不過……」
翔之夢伸出了自己的手掌,然後以另一隻手比了食指與中指,放在另一個手的手掌之中笑著問:
「即便是十進位,我所知道的比法也不只一種喔,你覺得這是多少?」
看著克沃翔之夢的手勢,克沃皺起了眉:「這個……十四……不對,十二嗎?」
「抱歉,沒給足你線索,這是七。」
「是七阿……人類真是愛設(shè)計複雜的事情呢。」克沃不禁嘆了口氣
「然後……」
翔之夢手勢又變了,一手打開的手掌,而另一手除了食指中指,又多了無名指:
「這是八。而我知道那個區(qū)域的人,雖然也是十進位,但他們的手勢最多只能比到十,至於也有地區(qū)的人的手勢是可以單手比到九的,因此手勢最多可以比到九十九或者一百。
光是十進位手勢,也有所不同,挺有趣的吧?
不過,克沃你比較辛苦,因為你種族本來是八進位,那是否……剛開始買東西的時候,買到十進位以上數(shù)量的東西時,會有種變多的驚喜感呢?」
(南方補充:雙手最多比到10的筆法,是日本那地區(qū)的,臺灣這邊是雙手可以比到99(or100?)
「手勢在付錢時是最麻煩的,像是豎出拇指、食指、中指,在我那邊代表十,
在通用的人類手勢裡就代表八,當(dāng)我拿出十枚銅幣時,還會被老闆投出困
惑的眼神。
說到手勢,人類的手指真是超乎想像的靈活呢,每根手指都能自己動,也比較修長。」克沃說著。
「克沃……你可以跟我做一樣動作嗎?聽你講那差別,我突然有點好奇了……不知外觀除了修長外,還差距了多少呢?」
翔之夢舉起了自己的手打開看著,隨後也好奇地看著克沃的手。
克沃爽快答應(yīng)了,用不著仔細地比較,就能看出兩者的差異。
只有二節(jié)手指骨、特別粗的末端、出奇地硬的肉球,
跟手指骨差不多長的尖爪子、充滿骨感的野性輪廓……
「……別戳我的肉球阿,會癢的。」?fàn)芍柚畨艨础?/div>
「阿……抱歉……一時間好奇就……」
翔之夢愣了一下,不知自己到底何時竟然就那樣伸出手指戳了上去……
或許肉球就是有魔性的吸引力吧……!
因為克沃攤開手,此刻翔之夢更加明顯的注意到手指長度的問題了,並理解的點點頭:
「原來是手的關(guān)係……難怪人族雖然看起來跟猴子長相有點差距,卻還是被歸類成猴子的演化……」
不知翔之夢從哪來的結(jié)論,但此刻的他如此理解的點點頭。
「講到這個……不知克沃除了數(shù)字以外的困擾外,用肢體語言跟其他人溝通是不是也有遇到甚麼狀況呢?」
「阿,肢體動作,這個說一個小時都說不完。」克沃不禁哼了口氣:
「拿耳朵來說吧,人類都沒辦法活動自己的耳朵吧?
可在狼族裡,耳朵的方向、角度,都各有著含意。
比方說同意的話,耳朵就抖一下,反對就抖兩下;
耳腹向外代表不想聽,收起後方代表生氣或不悅。」
跟對方互相站多近、以怎樣的角度面向?qū)Ψ剑砹酥g的友誼程度;
尾巴擺動的方式代表著距離感,是否把爪子露出代表著對對方的重視。
比起人類要用在對方說話時,用對方的動作、語調(diào)來判斷情緒或感受,
狼族們可說是全身上下都在散發(fā)著這些訊息,但人類根本完全不懂阿。」
在克沃分享的過程,翔之夢不禁一直盯著克沃的耳朵瞧著,感到有趣,而當(dāng)克沃提到尾巴時,翔之夢卻不小心笑了出來,因為此刻他想起了……
「啊……抱歉……剛剛看你的尾巴時,不小心想起,之前跟阿貝爾老師在浩劫地獄發(fā)放冰雪卷軸時,有見到尼蘭爾前輩在偷摸卡洛特隊長的尾巴……」
翔之夢收斂了一下笑容,感到些許不好意思在對方講話到一半笑,並開口問著:
「關(guān)於克沃提到的這些肢體動作,是否不同地區(qū),會有所不同呢?」
「應(yīng)該不……唔,我不確定。」
克沃思考了一會兒,最終給出模糊的回答:
「雖然我和塔夫托的狼族的肢體動作大體是相通的,但也只限於一般的動作上。
比方說對對方釋出善意、作出威脅等等是一致的,跟生活地區(qū)相關(guān)的就不是。」
「看來各地區(qū),有些動作不太一樣的事情,每個種族都有相同的狀況,像是一般在阿斯嘉特的人,同意是點頭,不同意是搖頭,但我知道有地區(qū)的人族,同意是搖頭。」翔之夢笑著並理解著。
「塔夫托的狼族居在聯(lián)邦國界內(nèi),和首都阿斯嘉特的距離不算遠,也跟除此以外的城市有貿(mào)易往來,所以從以前起,牠們就很習(xí)慣用人族的一套來交流了。
將兩手擺在耳朵旁,晃著笑說『我是兔子』這樣的動作真是蠢斃了。」
因為翔之夢仔細觀察過克沃的手,得知狼人的手比人類的手短,在克沃分享,並邊想像那場面時,也笑了笑:
「真的……感覺蠢斃了……!」
「其餘就是牠們親近人類,學(xué)習(xí)了如何用工具狩獵,和牠們祖先不同。
身體素質(zhì)的弱化,以及日漸擅於工具的進化,也改變著牠們的交流。
牠們會在日間的草原上狩獵,與我故鄉(xiāng)的樹林相比是完全不同的狩獵環(huán)境,
稍微大一點的動作,或是大一點的聲音,都會驚動到獵物,並且嚇跑牠們。
「於是牠們發(fā)明了一套複雜的手勢和肢體動作,用以無聲地傳達複雜的信息,
這一系列動作,我的故鄉(xiāng)裡是完全沒有的,據(jù)說那一套動作還能用來跳舞。」
聽著克沃所說的內(nèi)容,翔之夢不自覺地往克沃的手看去:「那……他們的視力很好,該不會手指長度或者關(guān)節(jié)甚麼的,可能也跟你們有所差異摟?至於跳舞……我到是有聽過有人用頭髮跳舞,也就是『髮舞』因此若是手的舞……大概就是著重在手部動作的舞吧?」
翔之夢邊想像邊因為感到有趣而笑著回應(yīng)。
「身體的話倒是沒多大的差異,牠們體型偏為精瘦吧,與我族的強壯不太一樣。
牠們的狼崽自小就會學(xué)習(xí)長弓術(shù)和摔角術(shù),肌肉力量的分佈都集中在上半身。
也或許因為是這樣的關(guān)係,塔夫托的上半身的確挺靈活的,
雖然牠不常露一手,但牠搖酒瓶的花式動作還挺有風(fēng)範(fàn)的。
但相反牠下盤就不怎麼穩(wěn)了,走起路來,就像沒站穩(wěn)似的,
我也是那時才注意到我們足部的差別挺大的,牠的腳掌小,而我的腳掌較大,
也許是出生於平坦草原,和出生於崎嶇樹林的狼的差別吧?這種事挺有趣的。
除此以外,還有口味上的差異吧:
我雖然不嗜生肉,但是帶血的生肉我還是會吃的,
可塔夫托牠吃不太習(xí)慣,就算吃生,也是已經(jīng)加工過沒有血腥味的才吃。
衣著也是,牠通常都穿兩到三件,我的話比較喜歡只穿一件;
牠比較喜歡睡在床上,我則比較愛睡地板上,之類的差異還有好一些呢。」
克沃分享著。
「聽克沃分享許多,大概可以理解為何克沃先前會提到『全世界有多少種人類,那就有多少種狼類』了,有點意外,原來狼人撇除掉品種不同,在不同地區(qū)也有不同的文化,挺有意思的。」
翔之夢感到有趣的說著。
雖然克沃後續(xù)分享到的部分,似乎有一點閃了,但不懂的戀愛情節(jié)方面感受的翔之夢到全然沒有影響,僅是替克沃高興他有個很好的夥伴可以一起生活。
「所以說,你比較不怕冷,他比較怕,然後……聽起來,即便之後旅行,旅店床位只有一個,也不會有搶的問題摟?這樣挺不錯的,雖然有差異,但是很多時候卻反而減少了爭吵吧?」
「減少爭吵嗎——唔,說起來,我們兩個之間還真的沒吵起來過,
塔夫托看似對生活有要求、會在外冒險,但骨子裡是個家裡蹲。
不過,往後有機會的話,讓我來睡床、讓牠睡地板,看看他有什麼反應(yīng)。」
克沃回應(yīng)著。
此時翔之夢突然想起了自己曾經(jīng)傾聽過動物甚至植物話語的事情……
「你知道所謂的『動物溝通』這個職業(yè)嗎?
雖然我無法理解智能生命有著語言的差異究竟是怎麼回事,但我分得清楚智能生命的溝通與動物以及植物的溝通差異,也能理解大部分人無法與動植物溝通的狀況。
但我跟動植物也沒溝通問題,所以我猜想……或許我這個能力,可能比較是屬於『直覺』、類知覺與『心靈溝通』的方式去進行溝通的,也就是說:
即便你表象的動作與大家理解的不同,但或許我仍是能知道你在講甚麼吧……?
但這也只是我的猜測,搞不好不是這麼一回事也說不定吧?」
翔之夢聳肩笑著。
「知道阿,聽說德魯伊們?nèi)级酶鷦游飩儨贤ā?/div>
當(dāng)中最讓我感到神奇的,還是能跟海裡的生物溝通了,明明不像能說話的魚,德魯伊卻能夠溝通;有時連植物的韶他們都能聽懂呢。」克沃回應(yīng)著。
「你如果有這樣的能力的話,也許在將來某天,你也會當(dāng)一名德魯伊吧,
雖然白色的外觀,跟那些會把草阿葉阿的東西披在身上的人不太一樣啦。」
「疑疑?當(dāng)一名德魯伊?但我不會變成動物耶……」翔之夢訝異的看著克沃:
「而且德魯伊不是一種能化身成動物嗎?我沒有那種能力,那個……德魯伊不是種族名稱嗎?」
從言語之中可以得知,翔之夢雖對德魯伊有部分了解,卻又有許多不了解之處。
「德魯伊是一種職業(yè)哦,指的是一群能用大自然力量的、在叢林生活的人,
能夠聽懂任何動物的語言似乎是必備能力,其他都能後天掌握、學(xué)會的。」
「不過話是這樣說阿,我其實沒見過真正的德魯伊就是了,
只有在家鄉(xiāng)時聽過、在書上看過而已,感覺你那能理解萬物的能力就很適合。」
「原來如此……大自然的力量啊……」翔之夢歪頭思考著,並手憑空握著金色羽毛筆瞧了瞧。
此刻他覺得自己的能力,看起來就跟自然無關(guān),雖說自己叫這支筆為金色的羽毛筆,但是這支筆其認真講,是金屬沾水筆,整枝筆拿起來是堅硬的,後端羽毛充其量只是個形狀而已……
不過若是以聽懂萬物語言來說,倒是可以理解……此刻翔之夢又想到了一個問題而回頭問著:
「那個……那德魯伊理解萬物語言的事情,也包含植物甚至是溪流、散佈於空氣中的意識等等的範(fàn)疇嗎?」
生物以外,就像是殘存意念的物品、甚至溪流等,這些本身就為自然能量,久而久之便能形成意識。
而翔之夢偶爾確實都能感受到這些。
至於翔之夢能感受到的原因,他自己卻不清楚。
他曾經(jīng)是山啊、水啊、石子啊等,而這些片段的記憶則碎片般的散佈在他靈魂記憶之中。
(情況類似:動畫『給不滅的你』
翔之夢種種有關(guān)德魯伊的疑問,都被克沃一概用「不知道」略過了:
「我只知道書上面的知識,根本沒見過正宗的德魯伊,你的問題我答不了啦。」
「對了那個……你剛剛好像說我是人類吧?但我……」
翔之夢聳肩笑著:
「雖然我本來也以為我自己是人族,但後來我想起來,或許我不完全是,那個或許就像是狐貍啊、狗啊、狼啊之類的,都是四隻腳的生物,看起來也很像,但其實差很多那樣吧?」
翔之夢笑了笑,但他還真的狗狼分不清,誤把另一個義勇軍的狼亞人誤以為是狗亞人……
接著翔之夢抓起了自己的白色髮尾:
「在我原本生長的世界裡,除了老人外,沒有人族是白髮的,若我有人族血脈,頂多是半血喔!但我肯定我有傲族血脈。
因為我的雙眼能看得到靈魂,我的外貌與我筆記本紀錄的『傲族』是一致的,並且我先前有照著以前模糊的紀錄去執(zhí)行了復(fù)活術(shù),成功的復(fù)活了人……啊……」
翔之夢不好意思地抓著頭說著:
「也不是隨隨便便有辦法復(fù)活的,或許正因為我傲族血脈僅有半血,我人生裡只剩下一次能用了,否則……我就會永久死亡,因為我能使用的那種復(fù)活術(shù),是支付我的靈魂為代價的……」
講到這,翔之夢不禁想起被自己復(fù)活的血精靈『蔚』曾經(jīng)警告自己不要把這件事情到處亂講,而自己這一次也不小心講了,但……
但克沃說要跟自己『坦承』相處,所以自己也想這麼對待他。
翔之夢看著克沃,露出了信賴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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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克沃帶著一抹惡作劇的笑容說出惡作劇的話時,兩人不知不覺遠離了人群,
走著走到了河畔,與天上的天燈成對一般,河面亦隨水飄著花朵造型的放河燈。
人類還真是喜歡火焰這種嚇狼的東西阿,克沃一邊欣賞眼前的風(fēng)景,一邊吐糟道。
有關(guān)人與狼之間種種的差異,真是一時半刻也說不完,更讓人讚嘆造物主的創(chuàng)意。
「而偏偏神要毀滅這種多元的世界。」
看著河面,克沃語調(diào)平淡地說:「我沒有一定要阻止毀滅的決心,但一想到這些
美妙的多元性一一消失的話,果然還是會讓狼感到可惜。」
「要說決心的話……我也不確定要做到怎樣的地步才叫做有決心,我的話,就是單純的希望這世界好好的,見到這世界的大家快樂幸福……所以我希望這世界可以繼續(xù)延續(xù)下去。」翔之夢聳肩回應(yīng)著。
「我們也一起努力地走到最後吧,翔之夢。
一起走到結(jié)局,以及一起記住這些即將消失的種種事物,
在未來的世界想要重現(xiàn)這一切的話,你那重現(xiàn)的能力非常重要了,可別死了。」克沃說著。
翔之夢認真地看著克沃:
「嗯,一起努力見證沒有四災(zāi)的世界吧,到時也很好奇見到你把所見所聞與族狼分享,他們會有怎樣的反應(yīng),若你不介意的話,當(dāng)你與族狼分享故事時,我也來當(dāng)聽書會一員!
啊……不過希望不會接收到他們想煮了我的眼神……」翔之夢突然想起地域性的事情而補充說著。
隨後翔之夢露出了笑容:
「期待見到四災(zāi)落幕的那天到來。」
今晚煙火與河畔的河燈活動一直持續(xù)到很晚,有人說河燈是為了給逝者指引,也有說法說是為了祈福,無論是哪種動機,都盡了一份照亮黑夜的微薄之力。
在一切燈火河燈與天燈逐漸減少,周遭店家也逐漸關(guān)門以後,取而代之的是天上的明月與天上的星光。
而此刻,翔之夢與克沃也平安抵達義勇軍的暫居所。
期許今日於洛陽見到的一切繁華,在四災(zāi)結(jié)束以後,還能與珍重的家人以及友人一同感受。
——願國泰民安。
目錄:翔之夢歷程
作者的話
這次對串覺得資訊量相當(dāng)豐富,也非常佩服銀狼可以把一個非人族的腳色,演藝的這麼有存在感,甚至還有非常具體的實例,以及詳細列出與人族不同之處! 超超超厲害的!!我好佩服!! 很高興也很感謝此串有個收尾! 下次有機會希望可以再來對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