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會?才沒有那種東西,你們不是什麼鬼動物學家?問這幹啥?」
「沒有沒有,島上才沒有那種東西。」
「你們還沒走啊?沒事別在這妨礙我做生意。」
「就是這樣,島上的人像說好的一樣,完全不肯透漏任何資訊。」泰絲跟達莉絲最後決定冒著雨回旅館,一回旅館泰絲稍微整理一下後立刻又外出收集情報,等到她再次回來的時候卻只有失望了表情。
「麻煩啊,難道只能用那招了嗎?」聽著泰絲帶回來的情報,達莉絲無奈的嘆了口氣。
「那招?妳有辦法?」泰絲不解的問。
「既然那個教派信奉的是克蘇魯,我就想說稍微偽裝一下,說不定可以騙過島上的居民。」
「偽裝?啥意思啊?」泰絲還是非常不明白達莉絲的話,要怎偽裝去欺騙居民?
「妳是不是忘了我的身份?」
「身份?痾……,疑?難道妳想?」泰絲努力的想從達莉絲的話中找出答案,經過一番的思考後她終於明白了達莉絲的意思。
「嗯,我想應該不會對普通人類造成太大影響才是,希望啦……。」
「局長跟利安肯定會罵妳的,不過現在好像也只能用這辦法了。」泰絲原本是想阻止達莉絲的,不過在經過剛剛那一連串的不友善也只能妥協了。
「總比這樣一直沒辦法前進好吧,我會盡量別控制好的,妳放心吧。」達莉絲笑了笑說。
「希望別出啥意外的好。」雖然達莉絲表情看起來充滿了自信,不過泰絲還是非常不安,因為達莉絲的辦法風險實在太高了,一個不小心說不定還會出人命也說不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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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兩個人到底想幹什麼?」
「誰知道,說不定是哪來的詐騙集團也說不定,要不乾脆把他們處理掉算了?」
「小聲點,等等被聽見就糟了。」
「可是昨天那個看起來像狐貍精的女人不是到處在問教會的事情?難道他們知道島上的秘密?」
「怎麼可能,只到秘密的外人都處理掉了,網路上也沒有留下任何線索,島外的人怎會知道那事情?」
「我覺得還是直接動手吧,要是他們真的知道些什麼,把證據帶出島外就麻煩了。」
決定好計畫後隔天,達莉絲與泰絲在港口市集準備營業的早晨來到了港口廣場,市集的人們充滿敵視的觀察著兩人,四周也不停的傳來人聲細語。
「他們說的話妳也聽到了吧?幾乎可完全確定島上全是敵人了。」如果是普通人肯定被矇在谷底,不過泰絲跟達莉絲可不是一般人,更不用說泰絲甚至不是人類,周圍那些低語她全都聽在耳中。
「我也沒想到他們居然完全沒隱藏的打算,希望計畫可以順利的好,如果失敗說不定會搞到跟這些人開戰也說不定。」達莉絲無奈的嘆了口氣說。
「別用力過頭了,真的鬧出人命我可沒辦法處理。」泰絲對於達莉絲的計畫還是非常不安。
「放心吧,頂多讓他們稍微吐一下跟拉肚子吧,我反而比較擔心吸引到使徒之類的東西。」
「別把那傢伙吸引出來就好了,開始吧。」泰絲說。
「嗯。」達莉絲緩緩的閉上雙眼,她開始集中精神釋放靈力,隨著靈力的釋放同時她也釋放出了神之脈動。
這就是達莉絲所想的計畫,既然那個教派是信奉克蘇魯的,那應該有人體驗過脈動才是,既然這樣只要自己主動釋放出脈動,說不定自己會被教派的人誤會成使徒也說不定。
隨著達莉絲釋放的脈動逐漸覆蓋港口市集,市集上的人們也開始感覺到身體不適,沒一會的功夫市集已經有半數的人昏了過去,整個市集也陷入了一陣混亂。
「就這點本事居然還敢信奉那傢伙,人類實在太愚蠢了。」看著慌張的人們,泰絲忍不住咋了聲舌。
雖然大半數的人不是昏迷就是倒在地上抽蓄,但是達莉絲並沒有因此停下動作,她持續維持著脈動的釋放,那些靈力稍微比正常人強一些的人也開始產生出癥狀,流淚嘔吐甚至失禁,脈動帶來的巨量情報不停的湧入種人腦中。
從達莉絲開始釋放到現在僅僅過了約一分鐘,整個市集就已經有如人間煉獄,現場已經沒有人是站著,四處都傳來人們痛苦的呻吟以及哭喊,但是達莉絲計畫中想見的人卻遲遲沒有出現。
「唉,差不多了吧?在下去真的會死人的。」泰絲拍了拍達莉絲肩膀說,四周的聲音越來越小聲,看來幾乎八成的人都已經昏過去了,不過即使昏倒了也沒辦法阻止脈動對大腦的侵蝕,已經有不少人翻著白眼口吐白沫,甚至有人雙眼都流出了血淚。
「看來不行啊……。」在市集完全沒有聲音後達莉絲停止了釋放,達莉絲無奈的看著地上人嘆了口氣,這下真的已經沒辦法在島上活動了,雖然沒有目擊證人不過島上的人一定會把矛頭指向自己跟泰絲的。
「你們難道是,使徒?」
就在兩人決定放棄思考怎逃離波納佩的時候,一個聲音突然的從兩人身後傳了過來,這下可讓兩人愣住了,居然有人還沒昏倒?是承受住脈動嗎?還是真的吸引到使徒了?
「你是……?」達莉絲故作鎮定的回過頭,一個看起來有些年紀的男人不知道什麼時候站在了他們背後。
「我的名字不重要,身為拉萊耶的一員,除了偉大的神主,名字或者身份都是能夠拋棄的。」男人瞪大了雙眼仰天咆嘯,男人突然的舉動讓達莉絲跟泰絲忍不住退後了幾步,沒人知道眼前的男人下一步會做出什麼。
「拉萊耶?就是島上那個信奉克……,偉大的神主的教派嗎?」看來眼前的男人就是達莉絲要找的目標,泰絲搶先一步提出了問題,不過她差一點就要直接把克蘇魯的名字說出口,雖然教派是信奉克蘇魯的存在,不過他們應該不知道克蘇魯的名字才是,應該說就連克蘇魯是不是他的名字都是一個問題,畢竟這是用神的語言硬是翻譯過來的,當然這名字也充滿了脈動,上面的脈動就不是什麼稍微有靈力的人可以承受的了。
「是的,我們的目標只有一個,那就是召喚出偉大的神主,偉大的神主會給予我們救贖,偉大的神主會改變這個世界,讓世界獲得無盡的美好。」男人的話讓泰絲忍不住露出了厭惡的表情,無盡的美好?神?別笑死了,那些垃圾東西怎可能帶來美好?泰絲心中不斷的這樣咒罵著。
「我們是偉大的神主派來傳遞真言的,可以的話能帶我們去拉萊耶的聚會地嗎?」達莉絲輕輕的把泰絲拉到身後,她明白泰絲現在心中所想的,如果繼續讓她跟男人對談下去說不定會壞事,這邊還是讓她自己來吧。
「當然沒問題,兩位女士跟我來吧,我這就帶你們前往教會。」
「你就不會懷疑我們?」男人居然想都沒想就答應了達莉絲,這反而讓達莉絲有些錯愕,她面帶困惑的問。
「懷疑?妳現在所創造的不就是神蹟嗎?既然親眼見證這如此奇蹟,那就沒有道理去懷疑兩位了。」男人微微一笑說。
「那就麻煩你帶路了。」達莉絲硬是在臉上擠出微笑回應了男人,看來計畫是成功了,算是順利的入侵到了教派,不過……,下一步該怎麼辦?其實達莉絲可完全沒想到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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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道我們蠢到繞遠路嗎?」達莉絲與泰絲跟隨著男人的腳步回到了雨林之中,一路上景色就是不久前兩人才剛經過的地方,這也讓泰絲忍不住開始思考兩人是不是打從一開始就想太多了,其實根本就不用把事情鬧成那樣。
「也許吧,不過對方畢竟是神,他們這一路上不都是一直用著各種詭計在欺騙惡魔,還是謹慎些比較好。」達莉絲雖然也有跟泰絲差不多的想法,不過她又想到神那種不按牌理出牌的舉動,或許把事情鬧大才是正確的。
「兩位神使大人這邊請。」男人突然停下了腳步,出現在兩人眼前的正是那個堆滿骸骨的山洞。
「看來運氣不錯,我們差一點就要也變成那堆祭品了。」達莉絲嘴角抽搐著一笑,起初她認為那山洞只不過是用來進行召喚儀式地方,沒想到居然就是教派集會地的入口啊,好險躲雨的時候沒遇上任何人,不然一場無謂的戰鬥應該是免不了的。
「你們就是這在洞裡集會的?這種地方?」雖然早知道洞裡有什麼東西,不過泰絲還是帶著刻薄的語氣發問,她還是帶著懷疑的想法去看待男人,說不定眼前的男人只是在欺騙他們也說不定,畢竟他能承受脈動,沒人知道這男人是人類還是使徒。
「是的,畢竟在城鎮裡多少會有些不方便,這種人煙稀少的山洞適合多了。」男人露出一抹怪笑說。
「召喚神主的儀式是吧?」達莉絲冷冷的說到。
「是的,原來神使大人也知道我們所做過的一切,真的讓我感到太光榮了。」男人的笑容越看越是噁心,如果可以的話真想就在這裡痛扁男人幾拳,達莉絲心想著。
兩人跟隨著男人進入到了洞內,跨過召喚儀式用的那堆骸骨後抵達了山洞的最深處,在那裡有著一扇看起來完全與山洞搭不上邊大門。
「達莉……。」泰絲惡狠狠的盯著大門,那扇門正散發出一股讓人難以忍受厭惡氣息。
「裡面有其他人在?」達莉絲當然也有跟泰絲一樣的感覺,那股氣息可不是單純的厭惡感而以,其中還夾帶著些許的神之脈動,為了保險起見在進入前達莉絲決定稍微探一下底,說不定克蘇魯早就在門後等待他們了。
「不,裡面並沒有人在,在開門前我希望你們可以把眼睛都閉上,進去後也不要張開雙眼比較好。」男人接下來說的話讓達莉絲非常的不解,閉眼?難道這些人聚會的時候都是雙眼緊閉的?
「什麼意思?」達莉絲面帶困惑的問。
「我也不是很清楚,不過在過去的集會有人忍不住張開了雙眼,那個人不知為何就發瘋了,我想這是神主所給予的懲罰吧,所以裡面有什麼東西其實我不清楚。」男人說。
「意思是這地方不是拉萊耶建立的?」達莉絲繼續問到。
「沒錯,這教會在拉萊耶成立以前就存在了,正確的說拉萊耶是甚麼時候是誰成立的也沒人知道,畢竟拉萊耶的傳承可是有好幾百年的歷史。」
男人的話讓達莉絲陷入了沉默,連成立的人是誰都不知道,這些人就這樣莫名其妙去信奉神?這些全部都沒道理啊,男人的表情跟眼神看起來也不像在說謊,這下可真的難倒達莉絲了。
「進去後再慢慢聊吧,我會為兩位神使大人好好解釋關於拉萊耶的一切。」男人閉上了雙眼,隨著他緩緩的推開大門,達莉絲也正式的朝案件核心踏出了第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