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哥囫圇吃完一頓粗飽後,抬手看了眼手錶,此時剛過23點半。
五分鐘後,格雷走了進來。他穿著一身藍色連身拋棄式隔離衣,摘下護目鏡和口罩後,隨手抓起一塊蛋糕、一罐可樂,便開吃了起來!
只見格雷吃得是又急又快,顧不得嘴裡還有食物,便趕緊召集大夥往另一個地方移動!與此同時,隊上有人要求換一套乾的制服,抱怨又悶又濕的,很是難受!
格雷是滿腹委屈又無可奈何的模樣,只能拜託大家先忍忍,並允諾稍晚會再幫他們想想辦法。
格雷領著黑衣部隊走過大半個操場,來到一棟營舍裡頭,這裡有國軍士官兵正在分發裝備和槍械!
大夥都領到一顆新的濾毒罐,一把手槍,和滿艙彈匣兩條。隨後,格雷發佈新的工作指示,要他們兩兩一組,分散佈置於屍袋山周圍,保持警戒!
「你要……我們警戒什麼?」豪哥不解的問。
「你們手槍都先上膛!」然後格雷再語重心長地說道:「待會屍袋裡如果有動物沒死透……一有動靜,馬上開槍擊斃!」
「騙肖耶,你要我們打僵屍喔!」一名隊員揶揄道。
格雷笑了笑,但還沒來得及多做解釋,外頭卻傳來騷動!
黑衣部隊迅速戴上防毒面具,隨格雷走出去一探究竟;結果不看還好,一看嚇一跳!
一隻斷掉的鹿頭,嘴裡銜著一隻人掌,落在地上磨磨蹭蹭地爬行著!再定睛一瞧,從鹿頭斷頸處還伸出三隻大型蟑螂腳,在地上來回不停地滑呀滑,似乎正想逃離此地!
豪哥二話不說,立刻掏出手槍,「砰──」的一聲,將鹿頭當場擊斃!
一名身型肥胖的民間黑衣人,左手扶著斷掉的右手,正痛苦地聲吟著!格雷趕緊招人過來,將他帶去護理站包紮傷勢。
三名黑衣部隊成員過來,合力將鹿屍抬走。心有餘悸的他們,還對鹿屍多補兩槍,然後才裝到另一只垃圾袋裡;等打包完後,再交給民間黑衣人運走。
過了一會兒,格雷找到豪哥,兩人來到一處沒有人的地方。
「剛才那個胖子,你去處理一下!」格雷怯聲的說。
經驗豐富的豪哥,一聽就知道要幹什麼了。但他還是不解地問:「為什麼是我?整個操場……又不是只有我帶槍?!?/font>
「你忘了你的酬勞比別人高出一倍嗎?」格雷沒好氣的說:「合約你不也看過了,多付你錢,就是為了讓你幹這種事!」
「好啦好啦,我知道了?!购栏缯f完,獨自來到護理站,找到胖子,此時他的右手已讓人包紮完畢。施打過嗎啡的他,正一臉茫然地看著自己斷掉的右手,沉默不語。
豪哥藉口要帶他去吃點東西,便領他來到伙食營帳。
胖子說自己沒胃口,但豪哥還是塞了一塊麵包給他。
豪哥:「能吃多少……就吃多少,吃飽好上路!」
天真的胖子沒有意會過來,道了聲「謝謝」後,便吃了起來。雖然胖子說自己沒胃口,但第一口麵包咬下去,馬上開始狼吞虎嚥!
豪哥站在他的身後,等他嚥下最後一口麵包時,舉起手槍,又是「砰──」的一聲,槍響,人倒!
緊接著,四名白衣隊進來清場;他們合力抬走胖子的屍體,再簡單擦拭過沾滿腦漿的桌椅後,隨即撤往他處,不知所蹤。
豪哥完成滅口工作後,回頭還得繼續守在屍袋山周圍,保持警戒。整個晚上,軍營操場就不斷反覆上演斷頭、詐屍、蟲腳、二次擊殺、三次擊殺的戲碼!
折騰了一整晚,直到上午10點,黑衣部隊才結束第一天的工作。為此,格雷還特地安排一間營舍,供他們住宿、休息。
吃過早午餐後,豪哥與其他隊員們到野戰沐浴帳棚洗澡,然後抱著公發的睡袋回到營舍,隨便挑一張床鋪,倒頭便睡。
傍晚18點,黑衣部隊才被叫起,集合完畢後,再次回到操場,繼續屍袋山的警戒工作;有了昨天的工作經驗,今天再執行起來,是駕輕就熟。只不過這屍袋山彷彿聚寶盆般,無論民間黑衣人車隊怎麼努力清運,山始終那麼高,不增也不減!倒是那屍臭味,隨著炎熱的天氣,味道是比昨天又更重了!
黑衣部隊就這樣,重複一樣的工作,連續四天半!直到7月31日上午,動員前來清運的民間黑衣人車隊,不知來回多少車次,才終於把屍袋山清乾淨!至於他們都把屍袋運到哪裡?就沒人知道了。
中午12點整,格雷正式宣佈,任務結束!此時屍袋山已悉數清空,一支國軍化學兵部隊,正在操場進行清消作業。
下午,豪哥隨格雷的人馬,一同乘遊覽車返回臺北。
由於此趟南下有殺過人,所以豪哥沒敢回家,而是先找一間旅館投宿,打算先洗過住址再回去。
翌日一早,豪哥都還沒來得及退房,格雷就打電話給他,要他儘速回愷爵國際一趟,說有緊急任務要派!
等豪哥來到愷爵國際後,格雷一看他還是昨天那副打扮,便關切道:「你沒回家嗎?」
豪哥點了點頭,笑而不語。
格雷:「先不管那麼多了!」語畢,立刻遞了份文件給豪哥。
「召集令!?」豪哥一臉錯愕的說。
「沒錯,這是『勒忒小隊』的召集令!」格雷接著說:「因為你受過特訓,所以不管你願不願意,都必須承接!」
豪哥:「那……還要簽約嗎?」
格雷:「不用,你現在直接前往指定地點報到!其他事情你甭管,我會幫你安排。」
說完,格雷把自己私家車的鑰匙交給豪哥,借他開去報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