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連兩天的暴雨,隔著窗桿內心似乎又生了霉。雨天大抵給人陰鬱、惆悵的負面感受,加上天空偏灰的色調,現實彷彿就是那般無可奈何:雨珠在屋簷上不停擊掌、水窪持續被雨滴織著窸窣連倒影也看不見、路上稀稀疏疏沒什麼人......而我始終相信這不過是放晴的前奏。
不用刻意把自己裝得很開朗,但也用不著厭世或弄得好像自己是獨一無二的悲劇主角。雨天就僅僅是雨天,只是雨勢略大,可能會影響水土保持不佳的山區、對農作物造成傷害、使低窪地區積水等等。我默默聽著外界的譁鬧,轉向屋內仍在淌水的透明傘。
下雨天最好的休閒,就是撐傘走入大雨,承接來自蒼空的喜泣。順便將自己弄得一片濕濡,肌膚上掛著稍不留神就會墜碎的音符。與這樣濕冷的天候共犯一首輕快的旋律:想著不久後的購物大樓人煙寥少,能夠獨享那龐碩的靜寂,這不正是雨天最美的賜物。
敞開窗戶,鏡片被幾滴雨珠侵擾。眼前既不霏霏,亦不裊裊,只是它簡單的問候。
「早安。」我撐開薄傘繞過身前一塊塊水窪,在這樣的日子中,更需小心翼翼,連一片水窪的完整也不願破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