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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篇】世事難料 EP.4

高坂英志 | 2022-10-15 22:30:01 | 巴幣 4 | 人氣 152

完結世事難料(完)
資料夾簡介
一個關於陳小明的故事。



  4
  用餐完畢,小明躺在床上,戴耳機聽音樂。

  桌上散亂著作業,但小明並不想寫,因為現在沒有心情。
  沒有心情思考,沒有心情反省,只想躺著發呆,什麼也不想做。

  腦子裡還是妹妹小玉被男生告白這件事,以及跟青梅竹馬蘇蘇決裂的那段回憶。而且他實在沒想到,小玉竟然會因為自己跟蘇蘇的那段往事,而對戀愛這種關係感到害怕。


  那是兩年前,蘇蘇搬家前兩個月,小明得知蘇蘇要搬去南部後,因為不想要留下遺憾,所以決定跟蘇蘇告白。但小明不知道做錯哪件事,讓蘇蘇很不高興,兩人在小玉面前大吵,繼而決裂。之後蘇蘇搬家,兩人便不再繼續往來,連傳訊息寒暄都沒有,友情已經走到盡頭。


  小明本來認為,這是自己跟蘇蘇兩人之間的事情,不應該也不至於影響小玉,沒想到或多或少,還是讓小玉產生一些心理陰影。所以說,小玉會這麼擔心跟那個男生的關係變質,小明應該擔負一部份的責任。


  說到底,小明似乎並沒有立場,開導妹妹的感情生活。
  可是,為什麼小玉願意跟小明分享自己的煩惱?因為他們是兄妹嗎?
  還是說,其實小玉心裡早已有妥善的解決方案?只是需要有人,例如關係比較好的哥哥,支持她去化信念為行動?


  「唉。」小明嘆氣,翻了個身。

  再怎麼思考也想不出個所以然,加上剛吃完飯讓腦袋昏昏沉沉,可是也不想太早睡。時間還早,小明決定出門吹吹風,讓自己稍微舒服一點。




  晚風徐徐,小明在河濱步道慢跑。

  沒有夜歸人群的喧鬧,沒有下班車流的嘈雜,晚間八點,如此寧靜的夜晚反而讓小明內心躁動,思緒紛亂。


  似乎,有些不對勁。
  這僅是小明的直覺,他總覺得現在的狀況絕對不尋常,卻說不出個所以然,只是自己始終無法安心下來。



  突然間,他背脊一涼,這種異樣的感覺跟劉雨菲放電的時候極其相似!


  感知到危險,小明當機立斷趴下,說時遲那時快,一道熱浪從小明的頭上飛過,小明再次抬頭,發現前方站著一個人。


  一個……火焰人?

  「躲過了?很好,果然有玩玩的價值。」

  眼前的火焰人是男性,因為他赤身裸體,僅頭部有火焰包覆,頭部以下時不時噴出火焰,全身冒煙,腳底正燒灼著地面。


  小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腦袋被許多問題塞滿,一時無法正常思考。

  怎麼會有人整個頭燒起來,還跟沒事人一樣大笑?而且為什麼要裸體?為什麼要襲擊小明?

  「……三小啊。」
  小明捏了捏臉,疼痛的感覺提醒小明這是現實,可是眼前的火焰人卻又超出小明的常識之外,雖說眼見為憑,但……


  「……原來是小孩子?」火焰人雙手叉腰,似乎對小明有所不滿。

  「我已經是高中生了。」小明不甘心地回嘴。

  「奇怪,我明明確認過了,你也是『這邊』的人,怎麼你現在又看起來跟老子不一樣?奇怪,奇怪!」

  「……」小明完全聽不懂火焰人在講什麼。
  「……難道說你在裝傻?示弱?看不起老子嗎?混帳東西!」

  火焰人氣得振臂高呼,對天空噴出一道火焰。小明這才發現,原來自己跟火焰人正身處在某個「空間」,這個空間應該是被刻意製造出來的,與現實世界隔絕,創造出一個無人侵擾的領域。只是,是怎麼製造出來的?為什麼要製造這個空間?


  小明現在一頭霧水,很想立刻轉身逃跑,雙腳卻動彈不得。
  而且,要逃去哪?能逃去哪?


  「……算了,這頂多是老子的誤判,以為你也是『這邊』的人。不過相逢即是有緣,我們來玩玩吧?你想試哪種玩法,活活燒死?還是慢火烤死?」



  轟地一聲,火焰人原地起跳,腳底噴射火焰,像流星般劃過天際,然後在小明面前降落。



  「逃吧!跑啊!逃跑就燒了你!站著不動也燒了你!」
  火焰人給了小明選項,卻沒給他選擇的時間,只見火焰人雙手抓著火球,朝小明腳邊砸去!

  「!」求生本能啟動,小明立刻轉身就跑,目的只有一個,就是活下來!


  火焰人一邊大笑,一邊丟出火球,忽前忽後,看起來像是胡亂出手,卻巧妙封死小明的逃跑路線,讓小明只能往一個方向奔逃。而且火球雖然不大,僅一顆籃球大小,卻能將地面砸出一個又一個破洞,其破壞力可見一斑。

  只見火焰人所經之處,燃起熊熊烈火,不多時,領域內濃煙瀰漫,火勢密布,小明無處可逃,只能努力正面火焰人,並試著在火焰人面前站穩腳步。


  「逃呀?怎麼不逃了?燒了你喔?」火焰人獰笑道,火舌躍動。

  「……逃個屁,你沒有想讓我逃,要燒快燒,哪來這麼多廢話。」明知道死路一條,但小明還是嘴上不饒人,輸也要輸得有氣魄。

  「哈,你也是奇才,能在老子的火焰下堅持這麼久,你是第一。」
  「怎樣,還有其他衰鬼被你燒死嗎?」
  「燒死過十幾個,都跟老子一樣,是『這邊』的人。本來以為你也是『這邊』的,因為今天下午,你竟然能察覺老子在看你,這讓老子產生了興趣,才決定要燒了你。」
  「……什麼?」

  小明一愣,原來火焰人,就是下午在捷運站遇到的怪人?加上網路新聞的說法,難道……


  「所以你在捷運站徘徊,是在物色獵物嗎?你燒死幾個人了?為什麼新聞都沒有報導?還有很多像你一樣的人嗎?」

  「放輕鬆,你的問題太多了。」
  火焰人揮了揮手,竟又放出一道火焰,小明連忙翻滾閃避,火焰僅燒到背部,算是千鈞一髮。

  「身手不錯,可惜是普通人,燒起來少了點滋味,可惜呀可惜!」
  「普通人?」

  小明被弄得暈頭轉向,總覺得自己似乎接近了隱藏在世界陰暗面的某個真相,卻沒有辦法弄清楚事情的全貌,整個人如墮五里霧中,毫無頭緒。


  「多說無益,繼續!」
  火焰人左右開弓,火球接二連三飛來,小明避無可避,只能舉手護頭,任憑火焰在身上綻放開來,忍受火焰燒灼的痛苦。


  「……啊!」小明咬牙忍痛,終究是喊了出聲,火焰人笑得更加猖狂,雙手火焰大盛,攻勢並不停歇。

  火焰溫度極高,先燒掉小明身上衣物,再燒掉體表毛髮,時間一久,小明也被燒到全身赤條,皮膚潰爛。感受到火勢幾乎要延燒到頭部,小明努力忍痛拍打身體,想要減緩火勢,卻適得其反。


  過沒多久,火焰人早就不再丟火球,只是坐在原地,等待火焰完全吞噬小明。小明整個人幾乎變成另一個火焰人,不斷痛得大吼大叫,火焰人笑著目睹一切發生,甚至還起了生理反應。


  但是笑容,卻越來越僵硬,逐漸在燃燒中失去喜悅之情。

  只因為,眼前的小明,並沒有被燒死。

  「……什麼鬼。」

  小明全身精光,皮膚起火燃燒,卻一邊顫抖一邊站起,嘴巴不再喊叫,而是不斷大口呼吸,胸口劇烈起伏,身上的灼傷竟然逐漸恢復,而且癒合的傷口瀰漫著濃濃白煙。

  火焰人的表情從震驚,逐漸轉為興奮,頭上火焰溫度升高,竟隱隱發出青光,不斷大笑。



  「太好了,太棒了!老子果然沒看錯!你也是『這邊』的人!」

  「……吵死了。」
  小明立於熊熊燃燒的火焰之上,宛如浴火重生的不死鳥。他咬牙忍痛,怒目瞪視火焰人,雙拳緊握。


  「你果然也是『能力者』!小混蛋,還敢裝蒜!」
  「我根本不知道!到底想怎樣啊!」
  小明怒吼,腦子裡面原先的疑問姑且擱置,現在身體產生的變化才需要他花時間適應。

  雖然現在身上還是有幾處著火,但小明卻不覺得痛,先前的傷勢正在復原,小明非常驚訝自己竟然沒有被燒死。
  可是,傷勢恢復得快,似乎也代表體力正快速消耗,小明試著移動腳步,卻有些踉蹌。他心裡有數,如果再繼續受傷下去絕對很不妙。


  「哈哈,不對,從你的呆樣來看,你是剛才拿到能力的,還不清楚自己的極限在哪,走一步算一步,這正合我意!燒起來才爽!」
  火焰人大吼,驀地衝到小明面前,抓住小明的左右手,零距離釋放火焰!

  「嗚……」小明雙手受制,掙脫不開,只得繼續忍受火焰焚燒,僅憑本能復原傷勢。

  當務之急,應該是盡快找到方法逃離這裡,逃離火焰人的魔爪。


  可是,要怎麼找?要怎麼逃?一邊忍受燒傷,一邊復原傷勢,已經十分耗費心力,小明實在進退兩難,早已無力分神尋找突破口。

  「怎麼樣?怎麼樣!還不燒死你?」
  「……你……」
  「我?怎樣?想求饒?」
  「……你真的很吵。」


  趁著火焰人專心放火的空檔,小明膝蓋上頂,用力撞擊火焰人毫無防備的下體!


  「……嗚!」
  即使是可以從全身任意部位丟出火球的火焰人,鼠蹊部仍然是人體要害,一旦受到重擊,效果必然顯著。他吃痛哀號,放開小明,小明立刻向後急退,大口喘氣並伸手拍滅身上火焰,修復傷勢,全身冒煙。


  小明知道,這一擊只不過是運氣好,傷害不高,而且手段陰險,會更惹怒敵人,實在不是上策。可是對沒有學過防身術的小明來說,他完全不知道該如何降伏眼前的火焰人。


  「……王八蛋,你小子還挺陰險?」火焰人咬牙切齒,怒火上竄。
  「……兵不厭詐,哈哈。」


  只見火焰人單手比槍,指尖逐漸變紅,顯然是在凝聚一股強大能量。


  「算了,遊戲結束。」
  「那……」小明反應不及,頭部被一發火槍直接貫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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