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情提要:短時間產物,想嘗試不同風格,恐怖不恐怖我不知道但我會盡量寫的有趣點,因為我就還在想
潮濕帶有霉味的空氣讓這個空間顯得窒息,可這卻不是當下感到最急迫的事情
隨著太陽的落下,陰影抓住老舊的樓盤覆蓋住表層,讓原本有些濕冷的牆又低了幾度
在這日炎的夏天裡就算到了晚上也不應該會有這樣的情況,至少往年是這樣
要說有什麼不同大概就是今年回了一趟老家拜了那從未見過的神像後就開始了一連串的怪事。
抓緊手上從宮廟求來的護身符,嘴裡念念有詞說著,”保佑我、保佑我”
紅色墨水寫上的符文也因為緊握產生的手汗有些沾到指頭上,看著手上的紅印一點一點地往臉蹭上
不一會臉就出現一處一處的紅指印,書桌上的鏡子反射出一臉極為可笑的表情
由下而上是露出牙齒的笑容,再往上則是有些擴張的鼻孔,像是有點喘的感覺
本該是清明的雙眼卻是由是幾天沒睡的黑眼圈包圍,眼白的地方佈滿細微的血絲
不像是原本就有而像是最近才新生的,加上那幾處指印,整張臉色彩繽紛。
放下了那有些皺的護身符起身走到了臥室,看著擺放整齊的棉被和枕頭一眼
垂在身體兩側的雙手緊握後卻又放開,像是想起什麼事情又轉身離開了臥室
躺在了客廳的沙發上逼迫自己閉起眼睛停止一切思考可效果有限
畢竟要是可以這樣,也不至於讓每天都活在恐懼裏頭
算起來這是從老家回來的第一個禮拜,在這段時間裡讓從不相信神靈的林文旭也用著各種網路上的方式想擺脫怪事,可無不例外全部都沒有任何效果
唯獨當站在人聲鼎沸廟宇外那種沿著脊梁骨竄上來的涼意才被壓制住。
林文旭想著要是沒有接到那通電話或許事情就不會發生至此
那天下班後和一起工作的同事到路邊攤喝酒,因為那天是禮拜五再加上最近的案子結案心情大好就在同事的勸說下喝了幾杯,本來就不勝酒力的他很快就雙頰脹紅眼神有些迷離,兩人又敲了幾杯後就各自解散
夏天的風本來應該會待著一點溫又黏的感覺,可不知道是因為黃湯下肚的原因今天的風吹起來有些冷
讓原本喝了酒躁起的身體雞皮疙瘩都竄起,林文旭有些搖晃的步態在街道上拖著,時間並沒有很晚可因為住的地方離市區有點距離,路上的人也越來越少,到後來整個街上就只有林文旭一個人
他抬頭看了一眼路燈一閃一滅的搖頭,嘟囔著怎麼不找人修阿,剛說完燈就滅了
林文旭抓了後腦頭髮晃著公事包往租處的樓盤走進去了。
皮鞋的與地板的敲擊聲在樓道裡迴響,清脆而寧靜,在眼下看來安靜地令人發毛,當初也是看在便宜才跑到這裡住可後來發現其實也沒省多少
一邊掏著鑰匙一邊嘀咕明年要換地方住,可因為喝了酒身體的精準度都下降,那鑰匙孔跟它作對似的怎麼也插不進,有些頭暈的林文旭靠在門板,突然傳來一陣音樂聲
林文旭張開了閉起的眼睛眨了眨有些遲鈍的摸著公事包從裡面拎出手機,看著顯示頁面沒有號碼索性又放下電話,可像是知道有人般一直不斷的重新撥打
林文旭也被煩到了就接起電話,口氣略顯不悅的說著,”誰啊?”
電話的一頭沒有一絲聲音,正當要掛掉時手機頓時一些雜訊聲後就傳出了人聲,”喂、是我老張”
聲音乾扁像是從喉嚨用力擠出聲音,林文旭瞇起眼睛又看了一次手機的通話頁面,一樣是沒有顯示號碼可通話計時正隨著時間跑著,抬手搓了一把臉晃了頭
這個自稱是老張的人是林文旭老家那邊的人全名叫張川,小時候玩在一起不過大了就漸漸不連絡了
當然逢年過節還是會打招呼閒聊但也僅限於此,後來也因為工作近幾年都沒回去。
林文旭打起精神拿出客氣的口吻回答,”是張哥阿,最近還好吧”
另一頭的人停頓了一下開口,”還行,那你呢?”
兩人幾句簡單的問候林文旭將話題拉回前頭,”不過張哥怎麼突然打給我了?”
張川發出了細微的哼笑聲,如果不仔細聽或許只會覺得是普通的停頓
當然有些醉的林文旭也沒聽出異樣,”這不是想跟你敘舊嗎?,不過其實確實是有件事想請你幫忙”
林文旭站在外頭被涼風吹得醒了幾分又摸起鑰匙開門,這次就順利的打開了
脫了皮鞋將東西都丟在門口的牆邊搖晃的走到沙發上躺下,”張哥我也直說了能幫的我肯定幫,不過如果是在能力範圍外就沒辦法”
張川在另一頭揚起嘴角說著,”不是什麼難事,就是缺點人手,原來能過來幫忙的人突然不能來了,你也知道我們這裡不好找人,再加上村里不喜歡外人來,所以才開了這個口”。
林文旭勾起手指鬆開領帶和幾顆扣子聽著電話那頭的要求有些皺了眉頭
老家是在山中的小村,雖然有公車經過也不難去可因為太偏僻,並沒有多少知道這個地方
再加上如同張川說的村里的村民因為曾經被外地人騙過也不喜歡外地人在村裡停留,所以要臨時找到人手也不容易
可問題就出在林文旭其實自從前幾年工作的關係都沒有回去,說實在也沒有那麼深的情感一定要回去幫忙,可又想起以前小時候在村里生活時都是互相照應,現在拒絕又顯得生分
琢磨著要怎麼開口另一頭就又說著,”就當幫幫我,要不是真沒有人了也不會讓你大費周章回來一趟,只需要一天,不,半天就行,好嗎?”,語氣能感受到張川似乎急了
林文旭開口,”張哥,能問問是要做什麼嗎?”
張川那邊的雜訊讓聲音失真的很不像樣,一般人聽著也會發現怪異,可就剛好林文旭現在人也不是很清醒,也就形成了這一連串不像話的對話。
”也沒什麼,就這禮拜村裡有個祭祀,原本那人突然生病,沒有人能幫忙準備祭品,自己是主祭有太多事情要忙,你只要幫忙準備就好”,張川摸著桌上的通訊簿停留在一個名字的上面,指腹感受著筆觸的凹陷臉上的肌肉也舒展開來
林文旭手臂壓在額頭上,想著應該要拒絕的,畢竟從以前就不想接觸這些玄學,況且張川這個人自從去了一趟後山人就變得神神叨叨的
這也是後來慢慢沒有聯絡的原因,又有誰能夠天天聽人說只要信奉哪位神就能發財抑或是不信就會倒大楣呢,可今天卻沒說出口反而鬼使神差的答應張川的要求,”張哥,真的只要準備就行?,我事情挺多的,沒辦法留太久”
張川雖然語氣依然但臉上的表情笑的猙獰,”放心,事成就可以走了,那時間就訂在禮拜天,就不打擾你休息了,晚安”,林文旭聽著消失的雜訊聲也閉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