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藤原雅的個性在《觀劇之魔女》中有詳細的鋪陳設定,所以這邊從略了。之後我再發布二卷時再交代吧,不能透露更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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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事件最後還是鬧大了。」
「那是因為歐陽先生這個變數亂入吧?」
向來詼諧搞笑,甘當丑角的二馬友,聽到我的吐糟,霎時變得如此認真,臉色凝重的樣子,讓人好生不習慣。
「對於其他幾位『女兒』,藤原小姐還查到多少情報呢?」
「她沒有對我提過。」
「你不是她的丈夫嗎?」
「因為是丈夫就要毫無保留,向對方坦白嗎?」
「這個……」
「就算是夫妻,也有不能涉足的私人空間。小雅不提的話,我也不便詢問。」
由於對方說得過於理直氣狀,一時之間也找不到辯駁的說辭。此時橋本真依從廚房端出早餐,叫我們過去享用。這天是日式早餐,白飯、納豆及雞蛋,有夠簡單的。順帶一提,真依只是打開冰箱,取用入面的包裝食品解凍,而非真的親手烹飪。
「奈奈美呢?」
「現在還在睡,估計又是九時、十時左右起床。」
昨天折騰得太夜,還未到房子這兒便在車上熟睡。難得今天平安無事,就讓她再睡久一點也好。
「這棟房子真的安全嗎?不會再被那些奇怪的殺手闖入嗎?」
回憶起昨天的戰鬥,橋本真依餘悸猶存。要是幾天來一回,絕對吃不消。
「放心吧,順利的話,今明兩天應該可以順利拘捕綾小路先生。」二馬友把雞蛋、醬油及納豆全部倒在白飯上,用筷子搞起來:「主犯落網,事件應該平息吧。」
「真的有那麼簡單嗎?」
「不是嗎?」
如果綾小路俊彥真的是大魔王,一切自然十分簡單。然而我左思右想,並不覺得事情如此單純。
「無論是派出惡靈,又或打算把我進行獻祭的,都是蘆屋家陰陽師的事。在綾小路先生被捕後,會不會仍舊堅持行動呢?」
「唔……他們應該單純收錢辦事。主謀者不在,而且被公安零課及藤原家盯上,多半會知難而退。」
吃飯的時候,飯桌前的電視機中,播放著小町隆盛及田中美穗的專訪。記者連帶探訪《柑橘之戀》製作組拍攝現場,鏡頭四處移動。其中一幕畫面的背景中,清楚看見「我」穿過其中,即時嚇得手中的雞蛋都掉下來。
「等等!二馬先生!那個『我』怎麼會在現場?」
這段影片絕對不可能是以前拍攝的舊片段,因為小町隆盛回答記者提問,表示最近拍攝非常順利,還提及最近一場戲中與田中美穗的對手戲。我記得那段劇本,之前根本不曾拍攝過。換句話說,這是我在接受藤原雅保護隔離後發生的事。毋庸置疑,現場能夠質詢的對象,只有一個人。二馬友匆匆扒飯,一邊說「好吃好吃」,一邊慢慢把身體扭轉,試圖迴避我的目光。
「舊片段啦……可能是唔唔唔……之前拍攝的訪問,現在才播出……」
「我最後的通告是在奧多摩那邊拍攝旅館的戲份,之後一直缺席至今。剛才小町先生回答記者時提及的對手戲,應該是之後才會拍攝的戲份。」我簡單剖析後,一針見血道:「換句話說,剛才的訪問畫面,必然是這次事件發生後才拍攝的。」
「唔唔唔……」
「我記得劇本,那場戲我也在現場,與兩位主演有對手戲。沒理由我不在場,劇組卻照樣開拍,故此答案十分明顯——那個『我』是藤原小姐製造的分身嗎?」
「咳咳咳咳咳……」
我對於這個世界林林種種的超能力知之不詳,以目前所掌握的知識,排除幻覺或靈異事件,也就只有藤原雅以稻草人施展的分身術,才得以解釋一切。
橋本真依可是實際目睹過分身術,變化出兩個一模一樣的奈奈美,即時聯繫上目前的事件,按捺不住疑惑插口問道:「話說我的手機,一直都沒有交回來。難道藤原小姐把我們禁錮在此處,然後在外面用分身取而代之嗎?」
「哎呀,太太真是太聰明了。」二馬友的飯碗早就空空如也,不得不放下來,叩頭道:「對不起!」
我不齒地道:「說話再大聲,也不代表有誠意。」
當然自己也就只能像這樣子表達不滿,想想看憑對方的實力,根本不必向我們低頭,甚至無需解釋。
「哎呀,小雅說如果事敗,就要誠懇向你們解釋,然後說明原委,請求原諒。」二馬友恢復一貫的嬉皮笑臉,整理一下衣服及頭髮。不管他如何用心打理,仍然無法剝除那副嘔心的猥瑣。本人似乎毫無自覺,嘗試裝作友善的態度辯解:「小雅費盡心思,可是在保護你們呢。」
我嘗試說出個人推測:「打算在外面製造我們的分身,然後迷惑襲擊者嗎?」
「Exactly!歐陽先生真聰明!」
廢話,稍微動動腦子都想得到了。把本尊收藏起來,然後讓分身在外面行動,可是很尋常且合理的想法。估計在我們匿藏的時候,那三名分身便取而代之,繼續在人前過上正常的生活。這也是為何藤原雅不許我們離開此處回家,也沒有把橋本真依手機歸還。估計那些都留給分身,偽裝作真人活動之用。
對外人而言,「橋本奈奈美」依然如常上學,也有接通告拍戲;「橋本真依」亦有好好留在家中,接待山田錦為女兒補課,與經理人真下隆之保持聯絡……沒有為任何人添麻煩,大家不會有任何疑問。
然而這樣子,卻產生一個致命的矛盾:「可是為何我們仍然被襲擊呢?」
「這個嘛……我不知道。」
我露骨地發出鄙視道:「真無用。」
前捍衛者的超級英雄,就只有這點水準嗎?
二馬友努力辯護道:「關於這個問題,我也問過小雅。她說對方既然是陰陽師,沒準有手段識穿分身是假的,自然不會受到迷惑。」
「聽上去倒也合情合理。」
「無論如何,只要等待事件解決後,讓你們與分身對調回來,便可以繼續過上正常的生活,而不會惹來周圍的人起疑。」
橋本真依心想,這是何等體貼周到的服務,卻不明白為何不在最初好好說明。二馬友回答,因為藤原雅根本沒有詢問過我們就擅自製造分身,恐怕我們心中不滿,索性不提出來。聽到這樣的回覆,不禁讓我及真依訝口無言。
這個以分身頂替本尊的計劃,明明我們不可能反對。稍微提問一下徵求回覆之類也不願做,那個女人究竟有多自作主張。完全是為達成目的,可以不擇手段。我望向努力陪罪的二馬友,霎時有幾分理解,為何二人會走在一起。
二馬友雙掌合十,叩頭道:「對不起啦……不過小雅是真心為你們好的!拜託請相信她!」
橋本真依望向我,似乎徵詢意見。
「好啦,我們也沒有拒絕的權利。」
要是藤原雅有那個歹心,直接把我們殺掉,讓分身頂替本尊,自是神不知鬼不覺。她並沒有做出那樣的事,姑且還是有幾分可信度。
接下來一整天都過得舒適,這間房子對比酒店的豪華四人房更寬敞,室內面積比橋本家更大。橋本奈奈美玩起來更加盡興,屈在室內好幾天,終於可以在後園內迎向太陽伸展手腳。
「讚美太陽!」
橋本奈奈美做小孩子的健身體操時,二馬友在旁邊雙腳併攏伸直合正,雙手十指分別合攏成平直的掌形,指尖仰斜指向上方的天空,手臂舉起成四十五度角,恭謹朝向那道熾烈的太陽。
「讚美太陽!」
這傢伙究竟在發甚麼神經?超級英雄都是有神經病的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