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名《降魔大聖吃醋中》+《小別勝新歡》
*字數1w3+
*2.8紀念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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魈:
我們到達蒙德城了。
這一路上天氣很好,晴空萬里,風也舒適涼爽,旅途相當順利,我們也因此比預計的時間還要早抵達目的地。
派蒙一踏進城門就嚷成要吃蜜醬胡蘿蔔煎肉,於是我們第一站便先前往「獵鹿人」用餐,並巧遇了安柏,就是那位先前與你提過的偵察騎士小姐。
我們到達蒙德城了。
這一路上天氣很好,晴空萬里,風也舒適涼爽,旅途相當順利,我們也因此比預計的時間還要早抵達目的地。
派蒙一踏進城門就嚷成要吃蜜醬胡蘿蔔煎肉,於是我們第一站便先前往「獵鹿人」用餐,並巧遇了安柏,就是那位先前與你提過的偵察騎士小姐。
她還是一樣有精神,頭上的髮帶像兔子耳朵那樣晃啊晃的,相當可愛,我請她替我帶了口信給西風騎士團的朋友們,讓她知會大家我將在近日拜訪。雖說我是蒙德的榮譽騎士,就算直接踏進騎士團總部也不會有人投以異議,但那畢竟是維護蒙德城秩序的重要場所,隨意出入仍有失禮儀,就像我即便與刻晴、甘雨的關係再好,也不會大搖大擺的走進月海亭。
蒙德的人物風景與記憶中並無二致,但久違地踏上這片土地仍舊讓人感到雀躍不已,畢竟它是我在來到提瓦特以後第一個接觸的國家,有著特別的意義。
我覺得蒙德的風帶著自由奔放的浪漫,就像璃月的風帶著古樸的禪意、稻妻的風又帶了些悠遠的美感,明明都是拂過同樣的海、行過同樣的大陸而來,卻有著不同風情,不覺得很有趣嗎?對了,你知道有一種叫做 「捕風瓶」的東西嗎?它是用來存放風種子,用以製造風場的道具。風種子也是蒙德的風,之後我找時間尋幾顆風種子,帶回去讓你感受看看,也許能感覺到其中的不同。
我很期待這次的旅程又能帶來什麼新奇的收穫,我與派蒙會注意安全,你也要好好照顧自己。
還有,別再坐在沙發上睡了,你可以到我們的房間休息,我和派蒙都很樂意把床鋪借給你使用。
熒
***
熒:
妳有心了。
願妳此行平安。
妳有心了。
願妳此行平安。
魈
***
魈:
來到蒙德已經第四日,這兩天我們逛了街市、去了教堂,也透過安柏和騎士團的朋友們約定好在明天晚上一起到天使的饋贈共進晚餐。
我與派蒙今天去了風起地,還記得我和你說過那裡有一顆又高又大的樹嗎?它與望舒客棧那棵參天大樹都一樣令人驚艷,卻有著不一樣的壯麗,我拍了畫片一起附上,你可以看看。
從前在蒙德時,我很喜歡在這棵樹下睡午覺,風起地的風特別舒服,像是搖籃曲,總是讓人迷迷糊糊地就進入夢鄉,我們今天也在那兒睡了一會。
下午派蒙拉著我去了清泉鎮,明明午餐才吃下一整盤甜甜花釀雞,卻還吵著要吃道地的肉類料理...雖然早就知道她的胃跟一般人不是同個次元,但還是每回都感到無法理解,而且怎麼吃都不會胖,真好。雖然我自認身材一直以來都控制得當,但也擔心這趟蒙德之旅跟著她繼續吃下去真的會增重,看來享受美食之餘也得增加運動量才行。
之後我們打算朝蒙德城的東北方一路前進,經過望風山地時也許還能摘些落落莓回去,水果總是在產地摘採的最為新鮮,做出來的果醬肯定會很好吃。
我趁著這幾日的空閒做了一些杏仁豆腐給你,放在老位置,你知道是哪兒的。
對了,或許等做好果醬後,我們可以試著在杏仁豆腐上沾一些配著吃?酸酸甜甜的,肯定會是很有趣的味道。
等我從望風山地回來,再告訴你看見了怎樣的景色。
熒
熒
***
熒:
謝謝妳的料理。
雖然無法想像與「果醬」搭配的口感,但既然是妳的提議,屆時我會品嚐看看。
謝謝妳的料理。
雖然無法想像與「果醬」搭配的口感,但既然是妳的提議,屆時我會品嚐看看。
願妳此行順心。
另外,妳的身材纖細,我認為再豐潤些也無妨。
魈
***
魈:
女為悅己者容,女孩子總是會想在心上人面前維持最好的體態。
熒
***
熒:
是麼,受教了。
但於我而言,無論妳的體態如何,都很好看。
是麼,受教了。
但於我而言,無論妳的體態如何,都很好看。
魈
***
魈:
你們仙人都是這樣打直球的嗎?!
熒
***
熒:
直球?我不理解妳的意思。我不擅言詞,是否用字遣詞不恰當?
直球?我不理解妳的意思。我不擅言詞,是否用字遣詞不恰當?
我的意思是,我在乎的是妳,而非僅有外在的表象。
若先前的說法有所冒犯,我很抱歉,望妳不要介意。
魈
***
魈:
不不不,你越寫越讓人害羞了啊。
算了,不跟你計較這些,我沒有感到冒犯,我...我很高興,對,很高興。(這段的筆觸有些急躁)
算了,不跟你計較這些,我沒有感到冒犯,我...我很高興,對,很高興。(這段的筆觸有些急躁)
蒙德之旅已經過了一週,望風山地的風景很好,從至高處可以看見整片汪洋的大海,讓人心曠神怡。
從此處看去的海與在璃月港看見的海不同,在望風山地看海,有著自然萬物簇擁的舒暢,在璃月港看海,有著人間煙火倒映的絢爛,我試著用畫片拍下,但氛圍是很難從平面的影像來感受的,有些可惜。
有人曾經問過我更喜歡山還是海,我想自己很難給出答案,山有山的壯聳,海有海的遠闊,它們同樣美麗卻給人不同的感受,是無法比較的兩樣情景。
有人曾經問過我更喜歡山還是海,我想自己很難給出答案,山有山的壯聳,海有海的遠闊,它們同樣美麗卻給人不同的感受,是無法比較的兩樣情景。
回程的時候,我們心血來潮地繞去了摘星崖,並在那裡紮了一晚的營。
它是蒙德最著名的觀光勝地之一,也是許多佳侶約會的去處,雖然地勢高,走上來得花不少精力,但入夜後的漫天星辰非常美麗,就像是將填滿整幕夜空的星星都捧進眼裏那樣驚艷,就連只會吃的派蒙都看得兩顆眼珠子都閃閃發亮的,確實是不辭辛勞也得看上一眼的絕世美景。
我同樣附上了畫片,希望能與你分享這片星空。
它是蒙德最著名的觀光勝地之一,也是許多佳侶約會的去處,雖然地勢高,走上來得花不少精力,但入夜後的漫天星辰非常美麗,就像是將填滿整幕夜空的星星都捧進眼裏那樣驚艷,就連只會吃的派蒙都看得兩顆眼珠子都閃閃發亮的,確實是不辭辛勞也得看上一眼的絕世美景。
我同樣附上了畫片,希望能與你分享這片星空。
接下來我們打算先回到蒙德城歇個一兩天再著手前往雪山,我有個朋友在那裡做研究,此次上山也是為了見他一面。
雪山環境嚴峻,較難以用輕鬆的心情面對,我們也是出於這層考量而打算先回去稍作休息,收拾好需要的東西再前往。即便現在是夏季天氣,從蒙德城看去的龍脊雪山還是覆著一大片雪白,看著就冷,看來保暖的衣物還是不可少帶。
雪山環境嚴峻,較難以用輕鬆的心情面對,我們也是出於這層考量而打算先回去稍作休息,收拾好需要的東西再前往。即便現在是夏季天氣,從蒙德城看去的龍脊雪山還是覆著一大片雪白,看著就冷,看來保暖的衣物還是不可少帶。
這幾天還好嗎?
阿圓說你總算是願意進房休息了,我每天都有好好整理過床鋪才出門,也有把派蒙留了口水的枕頭換掉,窗邊的清心也有好好澆水,應該沒有遺漏了什麼地方才對。
…如果床上真的不小心落了一兩根細髮,希望你不會介意。
熒
***
熒:
沒有讓妳感到冒犯便好。
畫片與妳的心意,我收到了。
床鋪並無疏漏之處,一切皆好。妳不必如此費心,我不介意。
當心保暖。
沒有讓妳感到冒犯便好。
畫片與妳的心意,我收到了。
床鋪並無疏漏之處,一切皆好。妳不必如此費心,我不介意。
當心保暖。
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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魈:
我們昨天早上到了雪山,這裡真的好冷啊!明明是夏季,為什麼還是那麼冷呢?
阿貝多知道我們要來,提前燉了一鍋蘿蔔時蔬湯給我們暖暖身子,也另外準備了幾道熱菜。
阿貝多知道我們要來,提前燉了一鍋蘿蔔時蔬湯給我們暖暖身子,也另外準備了幾道熱菜。
他說手頭的研究已經進入最終階段,因此沒有參加那日在天使的餽贈的聚會,為了表達歉意,他盡可能地以手邊的食材備了一頓餐作為招待。
但明明是在資源不多的雪山上,他卻端得出香嫩鮮軟的魚肉料理,真不愧是神奇的阿貝多...
你記得可莉嗎?西風騎士團的火花騎士,那個極具破壞力的小女孩。
這次在蒙德城裡沒見著她,雪山這一趟才讓我從阿貝多口中知道,原來是可莉的母親艾莉絲女士帶著她去度假了。
真是可惜,可莉的生日要到了,我先前特地在稻妻訂製了蹦蹦炸彈絨毛玩偶作為生日禮物,原本打算親自拿給她的,看來只能請阿貝多替我轉交給可莉了。
你記得可莉嗎?西風騎士團的火花騎士,那個極具破壞力的小女孩。
這次在蒙德城裡沒見著她,雪山這一趟才讓我從阿貝多口中知道,原來是可莉的母親艾莉絲女士帶著她去度假了。
真是可惜,可莉的生日要到了,我先前特地在稻妻訂製了蹦蹦炸彈絨毛玩偶作為生日禮物,原本打算親自拿給她的,看來只能請阿貝多替我轉交給可莉了。
而關於上述提到的研究,阿貝多邀請了我擔任助手參與最後的步驟。
他說我先前旁觀過許多次,想必相當熟練,即便是首次實際操作,有他照看著也不會有問題,他相信我的天賦與自己的指導能力。
他說我先前旁觀過許多次,想必相當熟練,即便是首次實際操作,有他照看著也不會有問題,他相信我的天賦與自己的指導能力。
我原本很緊張,畢竟阿貝多說過現在是關鍵時刻,雖然我從前確實旁觀過幾次他的研究,說起實際操作也是有過幾次經驗,但仍舊是個門外漢,弄不好也許會讓他的努力功虧一簣。幸好,整道工序都很順利,他獲得了理想的成果,也很感謝我們的協助,當晚還替我畫了一幅肖像畫作為謝禮。
雖然入夜的雪山很冷,但營地內各種禦寒用具一應俱全,我們三人圍著營火聊了徹夜,從他近期的研究聊到我這幾個月的旅程,再從可莉與他的助手們聊回蒙德的近況,直到很晚才鑽進睡袋休息...而果然的,今天一早我就看見了臉上淡淡的黑眼圈,打算等等試一下遮瑕香膏能不能掩去。
先寫到這裡,等會我們要去山底寫生,雖然不太會畫畫,但阿貝多說會教我們一些基本的繪畫技巧。
我會注意保暖,你不用擔心,等我完成了作品,再帶回去讓你看看。
熒
我會注意保暖,你不用擔心,等我完成了作品,再帶回去讓你看看。
熒
***
魈:
今天我陪芭芭拉一起去奔狼嶺採藥,沒想到又遇上了「芭芭拉粉絲應援會」的會長艾伯特先生。
啊,魈可能不太理解「粉絲後援會」的意思吧?讓我想想...如果換成璃月的說法,就是愛聽雲堇唱戲的人們基於對她的喜愛與仰慕,一起建立起組織來表達對她的支持,而會長就是其中的領導者。
啊,魈可能不太理解「粉絲後援會」的意思吧?讓我想想...如果換成璃月的說法,就是愛聽雲堇唱戲的人們基於對她的喜愛與仰慕,一起建立起組織來表達對她的支持,而會長就是其中的領導者。
芭芭拉不擅長應對這種場合,於是我讓她先躲著,出面去幫忙支開艾伯特先生。
艾伯特先生不知道從哪裡聽說了採藥的事,因為擔心芭芭拉的安危,所以到奔狼嶺尋找我們、希望能提供協助,我費了好大的勁才成功把他勸回去蒙德城...這人怎麼都過了一年還是一個樣子呢?
還好在成功勸回他後的行程相當順利,路上還遇見雷澤和班尼特,我們一起在野外享用了午餐。
雷澤似乎向班尼特學習了一些人類料理的作法,並與我們分享自己製作的蒙德薯餅,他小心翼翼地將薯餅捏成了狼爪的形狀,雖然薯泥似乎沒有拌得均勻,口感嚐起來還有些塊狀顆粒,但能夠感受到他的用心,這種樸實的香甜也是相當難忘的滋味。
還好在成功勸回他後的行程相當順利,路上還遇見雷澤和班尼特,我們一起在野外享用了午餐。
雷澤似乎向班尼特學習了一些人類料理的作法,並與我們分享自己製作的蒙德薯餅,他小心翼翼地將薯餅捏成了狼爪的形狀,雖然薯泥似乎沒有拌得均勻,口感嚐起來還有些塊狀顆粒,但能夠感受到他的用心,這種樸實的香甜也是相當難忘的滋味。
回到城裡後,芭芭拉送了我一瓶她特製的辣味飲料作為謝禮...噢,辣味飲料是芭芭拉用絕雲椒椒和甜甜花調製而成的提神飲品,我第一次聽見時也很驚訝,起初還擔心風味會過於刺激,但味道卻意外的不錯。
她說最近又改良了配方,讓我也嚐嚐看。如果你好奇味道,她順便教給了我作法,我回去後可以嘗試調製。
不知不覺已經在蒙德待了將近兩周,明天我預計去騎士團總部的圖書館找麗莎,她在先前的聚餐中說過想邀請我喝杯下午茶。正好連續跑了好幾天的野外,我也想在城裡休息一日。
麗莎泡的茶很好喝,我很期待。
麗莎泡的茶很好喝,我很期待。
熒
***
魈:
最近還好嗎?記得別忘了休息。
這幾日派蒙總說著想喝晨曦酒莊的特價葡萄汁,於是我們今天去拜訪了酒莊的主人迪盧克,他也是我的一位友人。
但酒莊的女僕長說他碰上些麻煩事,因此還沒開始著手葡萄汁的原料挑選工序。我們按照女僕長的消息前往了鷹翔海灘,想看看是否能提供協助,結果發現了一個地派淤積點,我好奇的湊近,卻突然湧出了魔物...以及年輕時的迪盧克。
在觀察過後,我想可能是地脈受到了某種刺激,再次釋放出記錄中的幻影,我們曾經在稻妻看過這種自然現象。後來我們與迪盧克會合,一起收尾了地脈淤積點的異常,這件事也順利落幕了。
在觀察過後,我想可能是地脈受到了某種刺激,再次釋放出記錄中的幻影,我們曾經在稻妻看過這種自然現象。後來我們與迪盧克會合,一起收尾了地脈淤積點的異常,這件事也順利落幕了。
這是我第一次見到更年輕的迪盧克,印象中他總是沉著一張臉,而少年時期的他看起來多了一份英氣,認識到他不同的一面,也算是個意外的收穫,而且派蒙也拿到了心心念念的葡萄汁。
迪盧克讓我們下次不用等待特價葡萄汁,直接向女僕長說一聲、到庫房提貨就行,開銷會直接記在他的帳上。能夠不透過預訂就拿到晨曦酒莊的葡萄汁,這簡直是貴客等級的待遇,派蒙樂得整個人都開著小花,高興極了。
那晚我們接受了他的邀請在酒莊共進晚餐,我只能說不愧是掌握蒙德半個酒業與金錢流動脈絡的晨曦酒莊主人,那天的餐點不論是精緻的擺盤或絕佳的風味都是至今在提瓦特沒見過的高檔次,我甚至懷疑自己吃的不是食物,而是藝術品。就連派蒙都沒有在第一時間大快朵頤,而是傻愣愣的與我面面相覷,想著該怎麼做才不失禮儀。
那晚我們接受了他的邀請在酒莊共進晚餐,我只能說不愧是掌握蒙德半個酒業與金錢流動脈絡的晨曦酒莊主人,那天的餐點不論是精緻的擺盤或絕佳的風味都是至今在提瓦特沒見過的高檔次,我甚至懷疑自己吃的不是食物,而是藝術品。就連派蒙都沒有在第一時間大快朵頤,而是傻愣愣的與我面面相覷,想著該怎麼做才不失禮儀。
晚餐後我們下了幾局棋,我已經很久沒有與人對弈了,好幾次都被逼得窮途末路,雖然絞盡腦汁的成功反轉幾回戰局,可惜最後還是沒能贏下,不過迪盧克的嘴角帶著笑意,如果這場棋局讓他感到有意思,那我也算是不簡單吧?
話說回來,魈會下棋嗎?不是蒙德的棋,是璃月的。
有機會的話,我們也來對弈一局吧。
熒
***
魈:
我今天收到了冒險家朋友菲謝爾的邀請。
簡單的說,可莉在去度假前,將去年艾莉絲女士送給自己的「金蘋果群島」轉送給了菲謝爾,而菲謝爾邀請我們一起去島上看看。
簡單的說,可莉在去度假前,將去年艾莉絲女士送給自己的「金蘋果群島」轉送給了菲謝爾,而菲謝爾邀請我們一起去島上看看。
去年是溫迪召來特瓦林讓牠帶著我們前往金蘋果群島,所以這次我也找上溫迪詢問前往的方式,可沒想到除了溫迪以外還見到了萬葉和辛焱,他們也對金蘋果群島感興趣,於是決定與我們同行,約定好了明天一早集合前往。
因此接下來,我跟派蒙會與大家一起前往金蘋果群島玩,可能也會同朋友們留在那兒過夜,短時間內不會回來塵歌壺休息。
因此接下來,我跟派蒙會與大家一起前往金蘋果群島玩,可能也會同朋友們留在那兒過夜,短時間內不會回來塵歌壺休息。
這陣子沒有收到你的回信,一切都還好嗎?身體的狀況如何?
如果需要任何幫忙,請務必留下訊息。
我仍會抽空回到塵歌壺看看,必要的話能夠為你空下時間。
我仍會抽空回到塵歌壺看看,必要的話能夠為你空下時間。
…當然了!我不是要求你一定得回信,真的!
只是那麼久都沒有你的消息,我擔心是否出了什麼事。
這些信件僅是單純地想與你分享旅程的見聞,如果信件的來往造成你的壓力的話,請一定要跟我說,不要勉強自己。
總之,千萬不要逞強。
我會擔心的。
熒
***
少年仙人坐在客廳捏著信紙,嘆了一聲長氣。
…終究是讓她擔心了。
他將帶著星海芬芳的信紙放回桌上,擰著眉心背靠沙發躺去。
…終究是讓她擔心了。
他將帶著星海芬芳的信紙放回桌上,擰著眉心背靠沙發躺去。
他說不清自己是怎麼了。
自從一週前收到熒那封分享著在雪山與名為阿貝多的朋友相聚的信,他的胸口就莫名地湧起一股悶意,心頭縈繞著千思萬緒。
自從一週前收到熒那封分享著在雪山與名為阿貝多的朋友相聚的信,他的胸口就莫名地湧起一股悶意,心頭縈繞著千思萬緒。
他聽過熒提起那位蒙德的煉金術士,知道那名少年是被稱作「白堊之子」的天才,但魈會對他有印象並不僅是因為如此。
熒經常與自己分享旅行中各式各樣的人事物,而其中有少數幾個名字會被她頻繁的提起,魈知道這些人是她格外珍視的摯友,而阿貝多就是那其中之一。
熒在談論起這位摯友時,總是神采飛揚地誇讚著他的學識,比手劃腳的形容他是如何讓手中的枯枝綻放新芽,又是如何從草史萊姆頭頂花朵燒成的灰燼開出一朵塞西莉亞花。既然連跨越諸多世界、見多識廣的旅行者都為他折服,想必那名少年真的是位才華洋溢的優秀之人。
『阿貝多渾身散發著沉穩優雅的紳士氣質。』
她說。
『許多人看他是名學者,便先入為主的以為他也有著古怪的脾氣,肯定不好相處,但在我看來並非如此。阿貝多的確在研究上有著自己的堅持,但撇去那些學術之事,他其實是個相當真誠的人,而且看著他與可莉說話的時候,我經常會想起哥哥的身影...阿貝多與我的哥哥有著類似的氣質,也都長得英俊,連麗莎和凱亞都稱讚過阿貝多的外表...但我私心覺得還是哥哥好看幾分。』
過去魈並不在意熒對這位素不相識的少年的評價,但現在想起這些卻讓他感到鬱悶。
魈知道熒的孿生兄長是她最在乎的人,兄長對於她的重要性遠超過於任何一切——包括魈自己。那麼能夠讓熒想起哥哥的那位阿貝多,又是否在她心中是個特別的存在?
而且熒自己在前幾封信上說過「女為悅己者容」,那又何必在他以外的人面前為了掩去黑眼圈而抹上遮瑕香膏呢?
還有,「英俊」這個詞,也讓他感到有些不是滋味。
悶。
降魔大聖總結出那麼一個字,又嘆了一聲長氣。
魈並非有意賭氣不回信,而是解釋不明這股悶意,不曉得該如何下筆回應,拖著拖著不自覺就過了好幾日。
他想起過去與熒確認關係前的那段時間,熒也是理不清思緒、不知道該如何面對自己而避而不見,魈記得自己那時對她的擔憂,他不想讓熒也感受到同樣的情緒,於是本就打算近日找個時間同她解釋與討論,沒想到仍是失策了。
他想起過去與熒確認關係前的那段時間,熒也是理不清思緒、不知道該如何面對自己而避而不見,魈記得自己那時對她的擔憂,他不想讓熒也感受到同樣的情緒,於是本就打算近日找個時間同她解釋與討論,沒想到仍是失策了。
喀擦。
是細微的開門聲,魈轉頭朝著傳來聲響的臥房看去,看見門後那顆搖晃的奶金色小腦袋。
是細微的開門聲,魈轉頭朝著傳來聲響的臥房看去,看見門後那顆搖晃的奶金色小腦袋。
「魈...?」
是熒,一頭蓬鬆的軟髮還翹著,瞧起來迷迷糊糊的,明顯才剛剛睡醒。
魈昨夜的除魔工作結束的早,因此比往常還要提早一個時辰來到熒的塵歌壺內,天色未亮,他知道熒還睡著,所以沒去打擾,而在看完信件發現還是讓她擔心了以後,便決定在她醒來後視時間來決定是否要親自同她解釋,畢竟信裡說了她今早就要和朋友們出發去金蘋果群島,他考量著這個早晨也許不適合耽誤熒太多時間。
魈昨夜的除魔工作結束的早,因此比往常還要提早一個時辰來到熒的塵歌壺內,天色未亮,他知道熒還睡著,所以沒去打擾,而在看完信件發現還是讓她擔心了以後,便決定在她醒來後視時間來決定是否要親自同她解釋,畢竟信裡說了她今早就要和朋友們出發去金蘋果群島,他考量著這個早晨也許不適合耽誤熒太多時間。
「你來啦。」毛茸茸的小動物開心地湊了過來。「好久沒有見到你了,一切都還好嗎?」
「無礙,妳毋需為我操心。」他搖搖頭。「這些日子玩得可盡興?」
「嗯,我去了很多地方,見了好多朋友,也吃了各式各樣的美食。」女孩拉起他的手揉捏起來。「你看過信了嗎?接下來我暫時不會回來了。」
「是,我已讀過。」
熒看著桌上攤開的信紙,靈動的琥珀眨了眨,朱唇微啓似是想說些什麼,但在短暫的遲疑後又將話語收了回去。
「對了,魈,我試做了一小罐果醬,我拿點給你嚐嚐好不好?」
女孩笑瞇瞇的向著廚房走去,而少年的目光下意識的循著她的背影。
熒的身上穿著肩帶在胸前交叉的深色無袖綁帶睡衣,貼身的布料勾勒出玲瓏有致的身材,魈看見少女的後背大大敞開,俏麗短髮下的脖頸至腰上之間裸露出的細嫩肌膚一覽無遺,下身則是有著蕾絲縫邊的純白南瓜褲,延伸著穠纖合度、白皙修長的大腿。
他並非第一次瞧見熒這種穿著,過去看在眼裡也從未有過特別的感覺,但今日這身模樣卻格外令人動情。
他站起身來。
熒從用冰霧花加工過的冷藏食盒內取出裝著果醬的小罐子,想著該用小湯匙還是什麼東西來挖一點給魈嚐嚐,久違的見到戀人讓她很高興,嘴裡不自覺地哼著小曲,也因此沒察覺身後傳來的腳步聲,直到滾燙的堅實胸膛貼上裸露的背部才嚇了一跳。
「哇!魈?怎麼突然...」
雖然兩人已經在一個月前的大雨中擁抱親吻過,但沒過幾天熒便去了蒙德,加上將近三週沒見著面,突然拉近的肌膚距離還是讓她心跳漏上半拍,整張臉紅了起來。
鼻腔竄入了微苦的清心香氣,溫熱的呼息吐在她的耳邊,帶了些癢感又覆上幾許濕意,曖昧得很。她的耳朵本就敏感,魈的呼吸動作不自覺地挑逗著那處,讓熒渾身難耐,咬緊下唇瑟縮著身子。
「魈...那個、耳朵...癢...」
她忍不住小聲的反抗,對方卻沒有要退離的意思,雙手從她腰間越過抵在桌邊,將熒禁錮在懷裡。
魈也不曉得自己為何突然做出這種舉動。
那日的親吻過後,他們在接下來的幾天又親暱了幾次,他從那些迎合的回應中瞭解到已經獲得熒的允許,想擁抱、親吻她的的時候都不必再如此戒慎以對,可即便如此,他多半還是會觀察過氣氛來確保不會讓熒感到不自在,而非像此刻這般強硬的拉近距離。
但他現在很想靠近她、想確實的感受到她,彷彿那麼做就能減緩胸口的鬱悶。
是啊,那件事還沒解決,時間還早,也許可以趁現在說清楚,他想著。
是啊,那件事還沒解決,時間還早,也許可以趁現在說清楚,他想著。
可是思緒還亂著,他幾番試圖開口,聲音卻啞在喉頭,擠不出半個字。
仙人會有煩惱嗎?熒曾經問過他。
當時的他認為這個問題對於仙人而言毫無意義,因為沒有什麼煩惱能夠存在千年,而那些偶爾的起落之於走過漫長歲月的魈也是過眼雲煙,他的一切所為都只為蒼生、只為璃月,風會帶走一切。
但遇見了熒以後,很多事情似乎都無法淡在風裡,她的一顰一笑都牽動著他的心,他為她困惑、為她煩惱,為她迷失在那些從未有過的情感裡。
當初熒尚未與他確認關係時的心境就是如此嗎?難怪她會避而不見。確實,這一切要以言語說明實在過於困難,鬱悶、焦躁,這些莫名的情緒頓挫在胸口,讓人難受。
他把臉埋進少女的頸邊。
「魈...?」
似是察覺了魈的反常,熒側過頭輕喚。
「...你怎麼了?」
「...你怎麼了?」
「......」
「你還好嗎?還是...業障又發作了?」
「......」
「我那麼久沒回來,你身上的業障如何?需不需要幫忙?」
「......」
「...魈?」
「......妳那晚,在雪山和他聊了徹夜嗎?」
頸邊傳來悶悶的問句,熒愣在原地。
那晚?雪山?誰?
她想了一下。
「哦...你說阿貝多?對啊,怎麼了?」熒困惑的回答。
她想了一下。
「哦...你說阿貝多?對啊,怎麼了?」熒困惑的回答。
「妳...留在那兒過夜?」
「嗯,我帶了睡袋上去,和派蒙一人一個...」
尾音未落,魈原本抵在邊上的手就環起熒的纖腰緊緊摟住,燙人的體溫狠狠貼在她後背的肌膚。
「欸?魈?怎、怎麼了?」
「......」
「魈...魈上仙?」
「妳在雪山待了幾日...?」
「三天兩夜...」
「你們一直在一起?」
「我們隔天一起去山下寫生和釣魚...」
「...酒莊呢?妳與那人對弈以後,有留下來嗎?」
「...酒莊?哦、哦,你說迪盧克嗎?留下來是指...啊,你是指過夜?沒有喔,雖然他有詢問我們是否要留下來,但我婉拒了。雖說是朋友,但關係上也不到借住一晚的程度...」
「所以阿貝多對妳而言,是可以同在營地過夜的友好關係?」
「呃...對?」
悶。
魈覺得胸口的焦躁感越來越強烈,簡直要把他吞沒。
魈覺得胸口的焦躁感越來越強烈,簡直要把他吞沒。
明明就連他都不曾和熒一起過夜———等等。
魈愣了一下,他突然意識到了什麼。
莫非此番情感…是嫉妒嗎?
而此刻被降魔大聖鎖在懷裡、霸佔右邊肩膀的熒正歪著腦袋,思考著魈為什麼會突然提起雪山的事...不,更精準的說,是阿貝多的事,同時她也感覺到他好像在繞圈子,問了一堆問題可全都沒問到點上。
話說回來,魈好像也是從她提及雪山的那封信開始沒有回覆的...這之間難道有什麼關聯嗎?
聊了徹夜、留下來過夜、一直待在一起、三天兩夜、同在營地過夜的友好關係...
她回想著剛才的那些問答,嘗試從中理出一些脈絡,很快地,熒整理出了一個可能性。
她回想著剛才的那些問答,嘗試從中理出一些脈絡,很快地,熒整理出了一個可能性。
...不會吧?她眨眨眼。
但種種跡象看來,腦中浮現的那個答案可說是相當接近,於是她向右肩看去,小心翼翼地開口。
「魈,你...在吃醋嗎?」
少年仙人的身體顫了一下,他抬起臉,瞪大的金瞳怔怔地眨了幾下,接著面頰泛上難為情的櫻紅,清秀俊朗的五官因羞赧而皺起,隨後睫羽間的鎏金色開始無措的閃爍,先是飄向右方、又迅速地閃去左方,來回逃避著側來的琥珀眸子,最後乾脆朝著木地板而去,死盯著像是要把那些木頭紋路刻得更深。
而熒自然是沒漏下純情仙人一連串努力遮掩卻徒勞無功的表情變化,趁著對方還在手足無措,熒在魈的懷裡扭過身子面對他。
看見熒轉過身來,魈下意識地想要躲避她的目光,卻隨即被熒攀上來的雙手圈住脖頸、動彈不得。
而熒自然是沒漏下純情仙人一連串努力遮掩卻徒勞無功的表情變化,趁著對方還在手足無措,熒在魈的懷裡扭過身子面對他。
看見熒轉過身來,魈下意識地想要躲避她的目光,卻隨即被熒攀上來的雙手圈住脖頸、動彈不得。
「唔...」
兩人瞬間對調了立場,少年像是被捕獲的小獸,抿著薄唇撇過視線。
「你在吃我和阿貝多的醋?」
熒直視著少年問道,而降魔大聖行使起他的緘默權。
嫉妒,是由於意識、察覺他人享有之益處,出於比較心理而產生不服、恐懼,甚至是憤怒、怨恨等複雜的一種心理狀態,消極者可能會陷入猜疑的漩渦,而極端者甚至會進行奪取與破壞的行為。
魈曾見過許多人類因此而苦,有些人也近而走上無法回頭的歧途,他不理解身為仙人的自己為何會產生如此情感。
熒是他的戀人,並不是他的所有物,與誰、在何處、於何時、做了何事、出於何因,這些全然是她的自由與權利,理應上,他不該因為她與朋友的交往而感到「嫉妒」,妄圖干涉她的人際關係,簡直就像在「宣誓主權」,將熒視為「自己的東西」,他不認為這個想法是正確的。
但是,他確實因為她與其他異性關係親暱而感到難受。
若要扒挖出他此刻內心最深、最沉的真實想法...
他希望熒不要和自己以外的異性如此親暱。
他希望熒不要和自己以外的異性如此親暱。
但是...
他是曾經造下許多殺業、踩碎諸多理想、吞噬他人美夢的夜叉,他沾染著業障,手握著戮器,沐浴在那些血腥裡。
她是跨越諸多世界、見證眾多美好、擁抱一切生靈的旅行者,她帶著星海香氣,手捧希望與光,沐浴在溫暖與笑容之下。
她是跨越諸多世界、見證眾多美好、擁抱一切生靈的旅行者,她帶著星海香氣,手捧希望與光,沐浴在溫暖與笑容之下。
他本不配擁有這朵花,但白花卻為他駐足、為他綻放,擁抱他、親吻他,帶給他光芒、帶給他希望,告訴他一切美好觸手可得。
這是自己配得擁有的嗎?
這是背負罪孽的自己可以擁抱的幸福嗎?
這是背負罪孽的自己可以擁抱的幸福嗎?
那位優秀的煉金術士,甚至是她提過的浪人武士、酒莊主人、社奉行的家政官...隨便一個誰都好,都比自己來得更適合成為站在她身邊的那個人。
也許...也許...
自己應該什麼都不去想,就這樣珍惜她、疼愛她、保護她,直到有一天熒對其他人動了情、發現這段感情是個錯誤,或是出現一位比自己更好、更適合她的人...
到那時候,他會祝福她...
到那時候,他會祝福她...
「魈!」
魈猛然回過神來,看見熒正擔心的看著自己。
「你還好嗎?你在想什麼?」她問道,琥珀眸子盈滿擔憂。
「你還好嗎?你在想什麼?」她問道,琥珀眸子盈滿擔憂。
「......」
「告訴我,你剛剛在想什麼?」
熒將手收回,不再圈著脖頸,而是輕輕捧起魈的臉,看著那逐漸黯淡的金瞳。
魈避去那對琥珀眸子。
我該告訴她嗎?
他覺得取代了鬱悶與焦躁,有股更加窒息的黑暗將他拐入不見底的深淵,越來越深、越來越沉...
而那束光照了進來。
他遲了半晌才察覺嘴唇上的柔軟觸感以及滑入的小舌,錯愕的趕緊鬆開無意識咬著自己下唇的利齒以免傷到了熒。
他遲了半晌才察覺嘴唇上的柔軟觸感以及滑入的小舌,錯愕的趕緊鬆開無意識咬著自己下唇的利齒以免傷到了熒。
有一股血腥味。
魈心頭一驚,連忙推開少女,在看見她唇邊淡淡的血痕時,他緊張的全身顫抖。
「熒,我咬傷了...」
魈心頭一驚,連忙推開少女,在看見她唇邊淡淡的血痕時,他緊張的全身顫抖。
「熒,我咬傷了...」
「是你的血。」少女皺著臉看他。「你把自己咬到滲血了,我怎麼喊你都沒回應。」
聽著女孩的話,魈才突然意識到下唇傳來的痛感,原來自己剛才一直緊咬著嘴唇嗎?
「你還好嗎?你看起來很不對勁。難道你生氣了?因為我留在阿貝多的營地過夜...」
「不是的,我...!」
不行,不能激動,我不能嚇著她。
說到底,這一切皆是我自己的問題,不該如此將情緒宣洩於她身上。
我究竟是怎麼了?明明決定好要同她解釋討論,為何會讓情況發展至此...
說到底,這一切皆是我自己的問題,不該如此將情緒宣洩於她身上。
我究竟是怎麼了?明明決定好要同她解釋討論,為何會讓情況發展至此...
千言萬語擠在心頭,過多的情感複雜在胸口,到頭來還是一個字也說不清、講不白。
熒看著戀人的眼神、表情都痛苦的糾結在一塊,她看得難受,也心疼他咬傷了唇,纖細的指尖撫上蹙緊的劍眉之間。
「魈,冷靜點。」她試著安撫他。「我就在這裡。」
「我...」
「不要急,慢慢來。我會等你。」熒露出微笑,希望能讓魈感到安心。「這樣吧,你先跟著我深呼吸幾次,好嗎?」
「不要急,慢慢來。我會等你。」熒露出微笑,希望能讓魈感到安心。「這樣吧,你先跟著我深呼吸幾次,好嗎?」
他點點頭,讓熒牽起那雙無力垂下的手。
「來,跟著我一起,深呼吸——吐氣——深呼吸——」
魈照著熒的指示,隨著她一次又一次的調整呼息,他發現自己的手很冷,像冰凍著,而緊緊握著自己的小手柔軟又溫暖,溫柔的把暖意慢慢傳遞給他。
幾次的深呼吸讓魈逐漸冷靜下來,雖然尚未理清那些煩雜,可思緒總算是明亮一些,他握住熒的手。
「好多了嗎?」熒見他眉眼舒展開來,輕輕的靠向少年的胸膛,聽見滲著薄汗的雲衫底下那強而有力的心跳。
「...嗯。」少年點點頭。
「那麼,你想現在告訴我發生什麼事了嗎?還是你希望再整理一下心情呢?」
「我想...此刻...可以。」
「好,那你慢慢說。」熒貼著他的胸口,五指靈巧地轉了方向,先是蹭上那長年握槍而有著薄繭的掌心,接著慢慢攀依,與骨節分明的纖長手指交錯,十指相扣。「魈,我就在這裡,你不用急,慢慢說,我會等你。」
「好,那你慢慢說。」熒貼著他的胸口,五指靈巧地轉了方向,先是蹭上那長年握槍而有著薄繭的掌心,接著慢慢攀依,與骨節分明的纖長手指交錯,十指相扣。「魈,我就在這裡,你不用急,慢慢說,我會等你。」
「嗯。」少年把下頷抵在亂翹的奶金色上,星海的香氣平撫著他的情緒,緩下他緊聳的雙肩。
屋裏的一切都靜謐了下來,時間緩慢地流動,輕巧的為兩人留下空間。
良久後,清朗的嗓音響起。
「...妳經常提起阿貝多的名字。」他說。
熒安靜的聽著。
「妳為他的學識折服,也誇讚過他的外表,還說過他的氣質近似於妳的兄長。」
「我知道妳相當重視孿生兄長,能夠讓妳憶起他的那位阿貝多,是否在妳心中也有著不同的地位?」
「妳曾說過『女為悅己者容』,那麼...在我以外的異性面前,又何需為了遮瑕而抹上香膏...」
「他對你而言是可以同在營地過夜的友好關係,可是...」
魈頓了頓,熒沒有催促,靜靜地等待他整理思緒,半晌後,她聽見一聲帶著失落的嘆息。
「...我卻不曾和妳一起過夜。」
少年仙人垂下睫羽。
「對於沒有回覆而讓妳為我擔心之事,我深感抱歉。我並非刻意不回覆,也絕非有意隱瞞此事不同妳討論,只是不知應當如何表達,不自覺就耽誤了回覆的時機,我本想著在近日同妳解釋,卻拙於言辭...」
「妳問我,是不是在吃妳和他的醋,我想是的。」
「可我不明白,妳是我的戀人,並非我的所有物,我不該干涉妳與他人如何交往...但是,我確實因此而感到難受,我...自私地不想瞧見妳與我之外的異性如此親暱。」
「我本不該如此貪婪,能夠與妳結為伴侶,已是奢求。我造就許多殺業,身上沾染著業障,而妳是被人們喜愛的旅行者,是如此明亮的存在...這樣的我,能夠被妳擁抱、被妳親吻...」
他擁住懷裡的人兒。
「...能夠獲得妳的陪伴,已是我最大的幸福,我根本不配得擁有這一切。」
「...能夠獲得妳的陪伴,已是我最大的幸福,我根本不配得擁有這一切。」
「那名煉金術士,他是如此才華洋溢,遠比我還要適合美好的妳,就算不是他,也仍有許多比我更好、更優秀的人...為什麼?熒?」
「...為什麼是我?」
喉頭乾渴,顫抖著尾音。
為何三天兩頭就帶著杏仁豆腐往客棧跑?為何要為他捧來海燈節?為何要為險些眠於層巖之下的他哭泣?為何要主動為他淨化業障?為何要讀故事給他聽?為何顧及他的心情而讓自己糾結不已?為何要困擾於如何與他拉近距離?為何要在那日午後欲親吻他?為何詢問他是否要嘗試擁抱?為何把重要的初吻交給他?為何寫下那麼多的信與他分享見聞?為何此刻靠在他的懷裡,溫柔的看著他,整個眼裡都是他的身影?
為什麼是他?
他甚至懼怕一切都只是場斑駁的碎夢,醒來過後,他仍沾著腥血在荻花間飄橫。
而面對那些魈對自我的懷疑,熒只是甜甜一笑。
『因為是你呀。』
那是讓人胸口發疼的嗓音,是他在刀鋒廝殺間唯獨貪戀的一抹紅塵。
他瞪大了金瞳。
他瞪大了金瞳。
『不是因為你驍勇善戰、不是因為你俊俏好看。因為是你呀,魈。』
『因為你是魈,所以我只要你,別人我都不要,我只要你。』
『我這一生只要你一個人。』
一生獨為你而醉。
那就是熒的答案。
魈不敢置信地看著她,說不出話來。
他原以為旅行者能夠脈絡出答案,卻給了他一個蠻橫至極的解答。
不,那甚至稱不上是解答,簡直是個不講理的鬧言——是熒才會給出的答案。
他感到既無奈又好笑,唇齒一張一合,做不出半點回應。
太蠻橫了。
實在是太不講理了。
太蠻橫了。
實在是太不講理了。
世界上怎麼會有這種人?
皺在一塊的表情扯著嘴角,把那張俊俏的臉扭得難看。
受過傷的鳥兒即便生來就擁有翅膀,面對天空的呼喚,卻仍怯於起飛,只是止步原地望著太陽,最後漸漸遺忘自己曾經也能夠飛翔。
他啞著嗓子開口,泫然欲泣。
「妳...是想要救贖我嗎?」
熒輕輕搖了搖頭。
「不是喔。」她說。「我不是巖王帝君,也不是塵世七執政,我沒有那麼神通廣大,只是一個平凡的旅行者。所以,我不會說出救贖你這種冠冕堂皇、自大狂妄的虛言。我啊...」
『只是想要陪在你身邊而已。』
女孩甜甜笑著,杏花春雨、潤澤心房。
星海氣息的風伴隨鳥兒,輕輕推動著瑟縮的腳步前進。
於是...
「妳果然...是難以理解的生物。」
鳥兒拍打了翅膀,向後一踢,隨著風向著天空而去。
少年緊緊摟著戀人,顫抖的嗓音像是哭泣又像是喜悅,空虛的胸口盈滿芬芳,點起微微熒光,綻放了一整片的白花。
熒往他臉上親了一口。
「那你還吃醋嗎?」
魈搖搖頭。
「你也很好看啊,俊俏美豔魈上仙。」
「...胡鬧。」
「雖然我有很多朋友,但我不會像這樣與他們親暱。」她磨著他的鼻尖。「就算有誰看起來或是感覺起來像我哥哥,也只是會讓我有親切感、感到懷念而已。我的確有幾位關係特別好的朋友,但你不一樣,你是我的戀人呀。」
「雖然我有很多朋友,但我不會像這樣與他們親暱。」她磨著他的鼻尖。「就算有誰看起來或是感覺起來像我哥哥,也只是會讓我有親切感、感到懷念而已。我的確有幾位關係特別好的朋友,但你不一樣,你是我的戀人呀。」
「嗯。」
少年靦腆的淺笑,讓女孩靠著自己肩窩。
「還有,你怎麼連抹點遮瑕香膏也計較,在人前顧及氣色是一種禮貌嘛。哼,也不想想每次見你我都得在樓梯間整理許久的頭髮和衣裙,看得派蒙都要調侃上我幾句。」
「不必如此費心,無論如何,妳都很好看。」
少年靦腆的淺笑,讓女孩靠著自己肩窩。
「還有,你怎麼連抹點遮瑕香膏也計較,在人前顧及氣色是一種禮貌嘛。哼,也不想想每次見你我都得在樓梯間整理許久的頭髮和衣裙,看得派蒙都要調侃上我幾句。」
「不必如此費心,無論如何,妳都很好看。」
「...你、你、你說這種話都不害臊的嗎?」
「?」
魈不太理解熒為何突然難為情起來,他認為自己只是實話實說、並無不妥,而後者嘆了口氣,似是逐漸習慣起對方這不自知的直球攻擊,乾脆地轉換了話題。
「對了,魈。如果你希望,我可以去荻花州紮營,這樣也算是陪你過夜吧?我旅行的經驗豐富,在野外紮營一點也不麻煩...」
而這個提案被即刻駁回。
「不許,荻花州皆是水澤,入夜後氣溫低涼。」
「可你不是想和我一起過夜嗎?」
「...近年魔物的數量稀少很多,部分夜晚我會選擇留守客棧,代以仙法巡探是否有異況。」
「...近年魔物的數量稀少很多,部分夜晚我會選擇留守客棧,代以仙法巡探是否有異況。」
「你是在邀請我去客棧陪你過夜?」
「...妳...不知羞。」
「哦?」熒抬起臉來。「是你自己先提起的,魈上仙莫是害羞了?」
圓滾滾的眼睛壞心思地轉動著,熒用甜嗓調戲起降魔大聖,指尖在堅實的胸膛上繞圈,不覺此舉撩起少年的情慾,魈斂起視線,雙唇狠狠的貼上那彎壞笑。
「嗯...!」
突如其來的吻讓熒一聲驚呼。
魈吻得很深,時而吸吮、時而輕啃,像是要把吻烙在她水潤的嬌唇上,接著以上下唇含著熒的唇瓣,小舌撥開唇齒,舌尖直接向著齒後的牙根淺淺一掃。
他知道那兒是熒的軟處。
「嗯...啊...」
「嗯...啊...」
女孩果然在瞬間顫抖出輕吟,魈學她方才繞著他的胸膛劃圈一般在那兒挑弄,引出聲聲煽情的喘息,熒不甘示弱的雙手繞到背後用貓爪子搔抓著蝴蝶骨,留下幾道輕淺紅痕,但牙根的挑弄卻讓她逐漸軟下身子,兩腿間的深處更是莫名難受,還泛起一股濕意,最後只能軟綿綿的任戀人佔有,嘴裡不自覺的流洩著呻吟。
而那些貓抓的反抗對魈而言既不痛也不癢,卻道道撩撥著他骨間敏感的神經,戀人的輕喘嬌吟更是點起了少年的慾火,魈倏然退開,一把將熒抱起托於矮櫃上面對自己。
他看著眼前的少女。
熒被吻得意亂情迷,大口大口的喘著氣,全身的肌膚都因羞澀而透著嫩粉,霓棠花更被魈吻得紅腫嬌豔,看得直讓人動情,刺激著魈下腹一陣暖流,腦袋轟鳴作響。
而熒也依稀意識到自己現在的模樣有多誘人,尤其這個姿勢下她的腿無法合攏,方才股間的濕意又沾得底褲黏膩,進而讓她對此刻向著魈敞開雙腿的模樣更感羞赧。
「熒...」
「熒...」
魈的呼息帶著熾熱,低沉的語調既是自制也是警示,動情的鎏金在琥珀間徵求進一步的允許,而那盈滿情意而水潤的朦朧目光無聲應允。
少年側臉朝著女孩白皙的頸部深深的吻了下去,霸道的將戀人往自己的懷裡送,雙手情不自禁的撫上裸露的後背,粗糙的掌心覆劃在細緻嬌嫩的肌膚上,每一抹指尖擦過之處都引起熒的輕顫,她害羞的想閃躲,包覆在輕薄布料之下的柔軟卻頻頻不經意地蹭過對方,頗有欲拒還迎之意,並換來脖頸上的熱度與力道愈發強烈。
「哈啊...嗯...」
她雙手環住魈迎合著,歡欣的接受戀人霸道的佔有,他們至今以來都是輕啄淺吻,就連那日亭下的舌尖交纏都沒有此刻感受到的情慾來得深而強烈。
這樣真的沒關係嗎?
熒恍恍惚惚的想著,擔心起步調太快、擔心起自己的迎合顯得不夠矜持、擔心起魈對自己如此輕喘嬌吟的煽情模樣有何看法,但胸口卻漲得滿,很滿、很滿,好像整個人都被填實了,甚至還貪求著更多肌膚的熱度。
喀擦。
一聲極其細微的聲響讓兩人同時驚了一下,魈幾乎是在同時抬起臉將熒護在懷裡,鋒利的視線警戒的向身後掃去。
但那兒什麼都沒有,安靜得只聽得見彼此壓抑的喘息。
一聲極其細微的聲響讓兩人同時驚了一下,魈幾乎是在同時抬起臉將熒護在懷裡,鋒利的視線警戒的向身後掃去。
但那兒什麼都沒有,安靜得只聽得見彼此壓抑的喘息。
「可能...」熒瑟縮著身子,臉紅通通的。「是派蒙醒了...」
「...嗯。」
魈將視線收回,看見了自己留下的吻痕,紅印在白皙的脖頸上是如此的鮮明,他這才回過神來自己把女孩吻成了什麼樣子。
「那、那個...抱歉...」
「啊...沒關係...」熒摸了摸方才被吻過的位置,那兒還殘留著熱度與戀人的氣息。
「啊...沒關係...」熒摸了摸方才被吻過的位置,那兒還殘留著熱度與戀人的氣息。
魈將她抱了下來,讓熒依偎在自己胸膛。
他們聽著彼此的心跳,慢慢平靜在星海與清心的香氣裏,絲絲晨光從窗戶悄悄透了進來。
「魈。」熒輕聲喚道。「謝謝你把剛才那些話告訴我。」
「應當道謝的人是我。」少年仙人撫著她的軟髮。「若非有妳的陪伴,我也無法理清思緒...謝謝妳。」
「應當道謝的人是我。」少年仙人撫著她的軟髮。「若非有妳的陪伴,我也無法理清思緒...謝謝妳。」
熒笑了笑,朝戀人臉上啾了一口。
「時間還早,我想去沙發睡一會兒再梳洗整理,降魔大聖要不要陪陪我?」
「好。」
「那...降魔大聖要唱搖籃曲給我聽嗎?」
「此話...當真...?這個要求有點......」
晨光靜謐著時間。
暖意相依,溫柔的吟唱流淌相惜。
***
其實她與他都知道。
她知道他不會那麼輕易就相信,並非不相信她,而是不相信他自己。
兩千年的歲月太過漫長,而他已經一個人走了太久。
她知道他不會那麼輕易就相信,並非不相信她,而是不相信他自己。
兩千年的歲月太過漫長,而他已經一個人走了太久。
他知道她瞭解自己會繼續詢問下去,並非詢問她,而是詢問他自己。
過往的罪業無法洗去,而他已將自己視為草芥。
過往的罪業無法洗去,而他已將自己視為草芥。
但沒有關係。
天空會降下冰雨,會劈下戾雷,而星海的風會托著小鳥展翼。
如果兩人的手終能相握,
那麼直到現在變成遙遠的過去,遙遠的未來成為了現在。
到那時候,
時間會證明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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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彩蛋》
「斷罪皇女忠誠的扈從啊!是何等不敬之徒,膽敢染指幽夜淨土所祝聖之人?汝的負擔與痛楚,儘管向本皇女說來,我將並於此世間降下罪罰之雷!」
「...?」
熒困惑的看向身後的菲謝爾,一時之間意會不出她想說些什麼,於是轉向了一旁的奧茲。
「小姐的意思是,您是否被蚊蟲叮咬了?」
「叮咬?」熒看了看雙臂,但沒有看到類似的痕跡。「是在背後嗎?」
「不是喔,在這裡。」莫娜指了指她的脖頸。「奇怪,這島上的蚊蟲怎麼只挑著妳?菲謝爾和我的衣裝應該也很容易成為目標...」
熒困惑的看向身後的菲謝爾,一時之間意會不出她想說些什麼,於是轉向了一旁的奧茲。
「小姐的意思是,您是否被蚊蟲叮咬了?」
「叮咬?」熒看了看雙臂,但沒有看到類似的痕跡。「是在背後嗎?」
「不是喔,在這裡。」莫娜指了指她的脖頸。「奇怪,這島上的蚊蟲怎麼只挑著妳?菲謝爾和我的衣裝應該也很容易成為目標...」
「放肆!本皇女的尊貴之軀,豈是渺小的無禮之徒能夠...」
聽著莫納與菲謝爾又開始鬥起嘴來,熒低著頭摸了摸脖頸,將圍脖又往上拉了幾分。
她當然清楚那壓根不是什麼蚊蟲叮咬,而在旁邊的派蒙不著痕跡地撇開了目光。
「蚊蟲叮咬嗎?我這裡有藥膏。」萬葉走了過來。「我記得放在包裡,我們過去行李那邊拿吧。」
雖然心裡知道不是那麼一回事,熒還是點點頭跟上,和萬葉一起來到離眾人有段距離的嘟嘟可造型棚子底下。
「我記得放在這裡...」溫和的浪人武士翻找起行囊,但似乎遍尋不著,背包翻來翻去仍舊沒能找到。
雖然心裡知道不是那麼一回事,熒還是點點頭跟上,和萬葉一起來到離眾人有段距離的嘟嘟可造型棚子底下。
「我記得放在這裡...」溫和的浪人武士翻找起行囊,但似乎遍尋不著,背包翻來翻去仍舊沒能找到。
「沒關係的,萬葉,如果找不到就算了,反正很快就會消去。」
「若是一般情況,確實只需兩至三天便會消去。但我聽聞此種叮咬最久可能需要花上一週...啊,找到了。因為沒有使用過,所以被東西壓到最底部了,喏。」
「謝謝...」
「若是一般情況,確實只需兩至三天便會消去。但我聽聞此種叮咬最久可能需要花上一週...啊,找到了。因為沒有使用過,所以被東西壓到最底部了,喏。」
「謝謝...」
熒接過小小的扁圓膏盒,疑惑著萬葉方才的話似乎有些摸不清頭緒,而當她扭開蓋子,看見淺膚色的藥膏時瞬間紅起了臉。
「這是我在璃月買東西時被硬塞的遮瑕藥膏,就送妳吧。」萬葉笑得無害,字句卻帶著殺傷力。
「這是我在璃月買東西時被硬塞的遮瑕藥膏,就送妳吧。」萬葉笑得無害,字句卻帶著殺傷力。
「......嗯、嗯。」她點點頭,輕輕撇開了視線。
少年溫和的看著她的模樣,想起旅行者前陣子還在船上露出迷茫的表情,可如今女孩的眉眼已經舒展開來,面色更是明亮了不少,而她脖頸上的櫻紅痕跡與先前在璃月街坊間不經意聽到的碎語,也說明著她已找到了答案。
「我現在給予祝福會太遲嗎?」
「不、不會,謝謝...」
夏天仍未結束,而春意釅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