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輪機槍嗒嗒的響,無數的能量子彈如暴雨般打在靶子上,然而有些子彈也打到靶子旁邊的牆上脫靶,鐵風嶺的練兵場內槍聲不停地響起又驟停,諾大的靶場裡在深夜時並不會有人來,只有塔克獨自一人在靶場上練習著定點射靶,這是他目前能想到的一個練習法,純粹的瞄準與發射。突如其來的一陣風勢將能量子彈的行進軌道偏離,塔克蹙緊眉頭並心中起疑,這難道是巧合?不,這一定不是巧合,這是有人施展了風屬性法術,而裝甲內的感應器雖然能夠感知到魔力波動,但感應距離無法觸及太遠。
塔克停下轉輪機槍的射擊,並且聽到了那聲宏亮清脆的掌聲。
「生臉孔呢,好勤奮。」塔克在月光下看到一位穿著青色長袍的男人從雲霧中顯現出來。
「生臉孔呢,好勤奮。」塔克在月光下看到一位穿著青色長袍的男人從雲霧中顯現出來。
「貧道號長生......」看著眼前的男人開口說出前半句,同時向塔克施一禮,之後才說「不知該如何稱呼?」。
「我叫塔克.納勒斯,長生先生叫我塔克就好。」
塔克也向對方施一南方禮,思考著剛剛那陣風勢不簡單,單純的吹風可不能輕易地將高射速的能量彈給帶偏,除非那陣風比能量彈更快更強。
「剛剛那陣風,是長生先生的法術嗎?」
塔克知道這句問題是廢話,但還是想確認看看對方的回應。
而眼前的男人以行動代替回答,面帶著微笑將手一揮,本來的持續向著左邊方位的風勢瞬間變為向右。
「怎麼,對仙術有興趣麼?」
「怎麼,對仙術有興趣麼?」
塔克聽到長生的提問,在皎潔月光照耀下的道人顯得更為神祕,那雙黑眸更是黑的滲人地看著自己,塔克內心不禁顫慄起來,這倒是讓他想起自己哥哥那眼神也是這樣,怪嚇人的。
「我確實對您說的仙術感到很有興趣......不,應該說我對所有知識都抱有極大興趣,而且希望其融合並創造出新的魔法科技。」塔克深吸一口氣,不拐彎的直接告訴對方。
「志向很遠大啊,不過......」長生語氣似是帶著讚許,但話語卻一轉。
「我確實對您說的仙術感到很有興趣......不,應該說我對所有知識都抱有極大興趣,而且希望其融合並創造出新的魔法科技。」塔克深吸一口氣,不拐彎的直接告訴對方。
「志向很遠大啊,不過......」長生語氣似是帶著讚許,但話語卻一轉。
「很久沒在新臉孔上、見過如此肯定不猶豫的眼神了,是甚麼驅使著道友的這份好奇心和志向?」
塔克面對這問題,還真難用三言兩語來說,為了將量產魔裝甲普及大眾?為了讓世界更美好?自己也曾經想過這問題,而這在以前他可從來沒確認過這好奇心跟志向哪來的,除了到阿斯加德之後,他經歷過的那些事情,讓他有了大概的答案。
「因為魔法與科技擁有無限的可能性,這是我在剛加入義勇軍後親眼看到的。」
塔克直視對方,帶著自信微笑說著。
「而我想知道魔法科技能夠達到多高的高度,以及我的發明能否帶給世人正向的意義。」
「曾經的阿斯嘉特城也是如此。」長生如此說著並抬眼看向天空,似乎是在懷念貌。
「南北西東,匯合各方文化大潮的世界中心、蘊釀著無盡的可能性,貧道尋思,世間居然有如此美妙的地方、比那些個仙境還要妙上個幾分。」
「可惜。」長生發出一陣深深的嘆息,塔克認為對方所感嘆的大多是那些災難後對阿斯加德造成的傷害。
「道友啊,道無盡、亦無分正邪善惡,世間的知識、技藝、器物盡皆如此。」
「分正邪善惡的,只有用它的人。」
「所以,須要守望、須要傳承,將你心中的願境保留、長存在世間。」
「為此,有一件物事很重要。」,長生微笑向塔克問道「道友可知是何物事?」
塔克覺得這問題真的是問倒我了,對方的提問彷彿參悟了人生哲理直達心靈深處,但塔克還沒有辦法領悟那麼深。
「長生先生......很遺憾,我自認自己不擅長人生哲理,所以答錯了恐怕會讓您見笑了。」
塔克頓了頓,說出那並不確定的答案。
「我猜是......希望。」
「長生先生......很遺憾,我自認自己不擅長人生哲理,所以答錯了恐怕會讓您見笑了。」
塔克頓了頓,說出那並不確定的答案。
「我猜是......希望。」
「發自心底選出的答案,怎麼會錯?」長生的回答在塔克的預料內,剛剛的答案確實並非全錯,但也非全對。
「不過,卻不是貧道欲要表達的答案。」長生豎起了一指,似是老師一樣開始教育起來。
「【道】須守,將心中的願境保留、長存在世間。」
「而希望,便是道。那夢中都渴望看見的景象,就是心中的願境。」對方說著低著頭眼睛看著下方,說完後那雙墨黑色的瞳看著塔克,那股從眼神散發出的氣勢使塔克不禁嚥一口沫。
長生語氣一轉:「但在此兩步中間,還要有個過程......」他豎著指頭的手握成拳,抬得越來越高,自胸口而上、至臉頰、慢慢高過頭頂。
「要先將心中的願境,帶到現世間。」
「是為,【行道】。」
那道聲音柔和、輕靈,但每個字句又鏗鏘有力,就像敲釘一樣、在心頭震動。
「而在行道的過程中,」
「欲將心中之道雕刻至現世間,還須要一物來護道......」那隻手已高舉到半空、並且張開成掌。
塔克感覺自己似乎理解對方正要表達的意思,那就是......
【力量】
肉眼可見的沙塵因狂風開始升起,塔克看到對方的手開始合起時,月光似是被那股狂風吞沒般,被遮蓋住;當長生說完後不久,便乾咳一聲,「咳咳,講遠了。」手隨即也放了下來,驟起的狂風也變成徐徐微風。
眼前的人拍拍那身乾淨的道袍,剛才的威壓也消失殆盡,變回那個面帶微笑的人。
「道友,打不會動的靶子好玩嗎?」
「道友,打不會動的靶子好玩嗎?」
長生直接拋出這個問題,讓塔克神情一凜,對方的來意並不是純講道,而是要以比試的方式給自己訓練,可真是個友善的人。
不過在那之前,塔克思索著剛剛長生說的那些話,這讓他理解到力量代表一切的頂點,莫非所謂以武證道也是此理?
對方所說的,確實是最直接也最明白的道理,在力量面前,萬物可催,也萬物皆生。
而力量是甚麼?自己目前所能達到的極限?不,或許還可以更加進步。
塔克永遠不會止步於此,他從不自滿的認為這就足夠了,因為他對這個世界,終究還是一無所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