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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PG公會】【故事】活下去

月下七光 | 2022-07-07 20:19:54 | 巴幣 18 | 人氣 269


※【思想罪】、就算沒意義的等待也沒關(guān)係】兩篇創(chuàng)作視為if,也就是楊子律退役的場合
※本篇為目前角色非if路線
※原本要當成四期創(chuàng)作,但發(fā)現(xiàn)文不對題,所以改為非四期的個人創(chuàng)作,四期創(chuàng)作會在之後努力來寫



虛無的底蘊,蒼涼的音嗓,將房間圍繞著一股詭譎,壓抑的空氣伴隨著沉淪。曲調(diào)的抑揚頓挫只有抑鬱、毫無條理的音符流動。一片薄薄的手機淌流出來這麼一曲,旋律都聽起來是一種哀號。這哭著的調(diào),滲入了聽者的血液,彷若往血液中注射了一劑麻藥,流竄在他的體內(nèi)。楊子律夢囈著,靈魂鑲?cè)氚栔校骄壊恢沟念澏叮劬Σ粚こ5氐纱螅郯籽e頭的蛛網(wǎng)狀的血絲遠看起來攙和成了偏紅的粉色,他一手從一旁的小冰箱中,掏出罐裝咖啡,罐裝咖啡純黑的包裝滲出薄霧,楊子律擰下罐子的蓋,蓋子被他隨手扔上早已溢出垃圾的垃圾桶,圓圓的鐵蓋滑落到地上,一片狼藉的地上。
拿起藥盒,楊子律的藥盒上頭工整的劃分了早上、中午、晚上、睡前四個格子。這房間中稱得上工整的東西,大概只剩下藥盒的擺法、藥物的分類、還有放整齊的白藥袋,上頭每包都只有一個標籤,藥袋內(nèi)的藥量看起來鼓鼓的,「抗重鬱(管制級別)」、「抗焦慮」、「抗幻覺」、「抗幻聽」、「安眠藥(管制級別)」……等。掰開「早上」的格子,楊子律才意識到現(xiàn)在是早上了,他通紅的瞳孔轉(zhuǎn)而凝視藥盒內(nèi)的藥量、用藥是否精確,四錠抗重鬱、兩錠抗焦慮、三錠抗幻覺、兩錠抗幻聽、另外有六錠分別用來抗副作用,共計十七錠,剛剛好,一錠也沒漏。他將十七錠藥片一口氣扔入口中,喝下一大口咖啡,十七錠藥滾入胃中,他身體忽然痙攣、開始乾嘔,於是他拿起另外一邊的大包口糧,亂七八糟的嚼食吞下去,一口氣吞入胃中,才稍微舒緩些的樣子,至少停止了乾嘔。
義勇軍醫(yī)務(wù)班有在注意義勇軍心靈健康,開出來的藥品恰到好處,楊子律身為有醫(yī)療背景的人,每錠藥名都看得懂,甚至成分都知道,他知道部分的管制藥內(nèi),攙和少量著被人們稱為「毒品」的東西;這些藥具備成癮性,但只要根據(jù)心靈狀況酌量減少,慢慢就可以恢復(fù)一般人的生活。
前提是,心靈狀況品質(zhì)上升……呢。楊子律將藥盒放回原本的位置,對他而言,生活中必須規(guī)律的事情雖然很多,但他現(xiàn)在光是自己維持生命基準,就已經(jīng)耗盡心力了。他將手機的音樂──那滄桑的歌聲關(guān)去,頓時房間寂靜的可怕。
飢荒之災(zāi)仍在繼續(xù),進入了最終階段。他坐在輪椅上,出門前看著凌亂的房間,拍了拍雙頰,今天也要好好地跟「群」抗戰(zhàn)。
想起那次的發(fā)瘋,最初瘟疫之災(zāi)時後開始前的事情。無愁憂────他的室友,也是曾經(jīng)在大丹留學(xué)時的認識的人,選擇留在世界樹內(nèi)而不理會西行號召公文。於是,當克蘇魯狂亂的洗腦讓世界樹被紅雀燒了的時候,無仇憂就出現(xiàn)在死亡名單上,死因是被幾名遭洗腦的冒險者抓起來公開處刑,在亂石下被砸死。
得知這件事情後,楊子律努力告訴自己:不是自己的問題,理性分析下是無仇憂選擇的道路。但是,他的努力只換來更多自責(zé),當時他看見新的室友來到。
以下,是針對不存在的室友、以及當下經(jīng)驗感受,楊子律理性回歸後寫下的筆記,對於發(fā)瘋那日的潦草描寫。
那是一名穿著純黑色連身裙、金色瞳孔的女孩子,我問起她的名字,但女孩子對我不理不睬,僅僅是將行李內(nèi)的東西,放上另一側(cè)的位置,最後才回答:「稱我1001就可以了,這是我的房號。」
面對那赤裸裸的視線,我寒毛直豎:「您、您好。」
我感受到,她似乎看穿了我的一切……
(之後諸多細節(jié)已然不記得,留白,從有記憶點開始書寫)
「去死。」少女終於說出這句揭開了我不堪的瘡疤,她走上前來,狠狠的瞪視著,瞪視著我:「一個連自己都不愛的人,活著到底有什麼意義?楊子律,你一文不值,卻活了下來。原本活下去是給有用的人的權(quán)利,如今嘗到這活著滋味卻一直一事無成,你不覺得自己很噁心嗎?」
我逃開視線,望著天花板,然而天花板上冒出一張面孔,那張面孔與無愁憂如出一轍:「律,我總是說自己很爛。但是,我並不討厭自己,我想活下去。那麼,你當時為什麼,不多叫我?guī)状危空f不定我會改變主意。」
無愁憂?楊子律閉上眼再一睜,無愁憂的臉還在那邊。
「律,我想活下去,我是為了我自己而活下去。但,楊子律,你是為了什麼而活?」無愁憂說完,1001號室友接話:「為了守護嗎,你想守護誰?」
「我、我想為了青歲姊,好好地喜歡自己……」我冷汗直流,胃部感到一震痙攣,一說完,耳際響起了哄堂大笑,我嚇的全身一震,是猥褻的男子們大笑的聲音,還有鼓動強烈的掌聲:「真敢說,真敢說!到底是哪來的自信,什麼樣的人,才有意思講這句話,太棒了!渣子、渣子、渣子……」
我甩了甩頭,確認自己是不是在作夢。眼睛一睜,室友已經(jīng)走到了我身前,她甩了一巴掌,我記憶斷片,只記得耳邊猥褻的聲音繼續(xù)高亢。
渣子、渣子、渣子……
我似乎摔在地上,一震疼痛中抬起頭來,當時很痛,讓我理解到這不是是夢。
「說話啊,渣子。你想怎樣?你不是人,是渣子,快點,說一次。」
「我、我是渣子。」
嘲諷的笑聲,戲謔地乾巴巴拍手的聲音,像是眾多人的噓聲,在我耳邊響起,我摀住耳朵閉上眼,一瞬拍手與笑聲、噓聲停止。我聽到清清楚楚的,男人吼叫的聲音:「渣子,好意思啊!好意思摀住耳朵,卻不敢面對現(xiàn)實,你這個窩囊廢物!」
這聲音震的我把手軟趴趴的鬆下,眼睛睜開來,他再次被迫直視1001號室友的眼睛。我眼眶泛感覺發(fā)熱,鼻子發(fā)酸,胃開始疼痛,呼吸開始倉促,兩手蓋住臉,小聲地說「對不起」。
「楊子律,你現(xiàn)在是道歉就可以解決一切的樣子。」
「我沒有…..」我用手扯著衣服,痛苦地掙扎著上半身跟雙手,最後讓頭嗑著地板。
「楊子律沒有這種想法!當然沒有,怎麼可能有呢?你們說是吧,大家來投票,一、二、三!叭叭,開玩笑的!楊子律其實是這樣想的,『好想死』對吧!這個窩囊的弱者哪有資格去死,大多說對不對,對不對啊?」我耳際的男性嗓音,繼續(xù)大聲的吼叫著這些話,隨著「對不對啊」四個字落,立刻諸多男女的聲音開始說起話來,在我的耳邊異口同聲地說著:「對、對、對、對,楊子律沒資格去死,沒資格去死!對、對──」
對、對、對、對──
「正確,正解是,渣子沒資格活也沒資格死。」熱鬧「對、對、對」歡呼聲中,1001號的室友無情的下了判決:「軟弱的渣子,窩囊廢物,你這個自私的怪物,你真的沒資格跟華陵卿在那邊稱什麼青歲姊,好笑死了。」
嘻嘻哈哈哈哈哈────耳際沸騰的笑聲,越來越大聲。裡頭摻雜著「廢物」「人渣」「沒看過這麼沒臉的人」「這個渣子,活著就是場笑話給大家看得」
(此之後,幻聽與幻覺、以及不存在的1001號室友,大致上用這種方式進行了約一整天,接下來,為我最後的情況)
頓悟了什麼一樣,我轉(zhuǎn)成笑著說道:「對,我是渣子。」
我用雙手抓狂的打算爬上輪椅,動作亂七八糟,終於爬上去後,正視著1001號室友、耳際鬧哄哄的聲音、看著天花板上的臉,臉頰猙獰的笑出來,說著:「對對對,我是渣子欸!我是渣子我是渣子我是渣子……」
我打開房門,看著世界,天空陰暗虛無一片,我兩臂敞開,大聲的歡笑:「渣子,我是渣子!我是渣子欸!嘿嘿,呵呵呵呵──」
打開房門的我,笑完之後,意識開始模糊,眼前一片腥紅,剩下的都忘記了。
筆記中沒提的是,楊子律出1000號房門後,被附近的冒險者目擊。義勇軍的醫(yī)療班立刻前往查看楊子律的狀況,發(fā)現(xiàn)醒來的楊子律不停地對著空氣講話,嘴巴念著不存在的1001號。
楊子律被強制服藥、打上好幾針抗幻覺藥物後,回復(fù)了些理智,他恍恍惚惚的在世界樹的治療中心中,嘴中不停呢喃:「不要讓青歲姊知道……不要……我不希望她看到這樣的我……不要讓青歲姊知道……不要……我不希望她看到這樣的我……」
醫(yī)療班意會到是指伊祁青歲後,就尊重其本人意願,沒有將這件事情擴大。
從瘟疫開始,楊子律不停地接受藥物治療,直到理性回復(fù)時,瘟疫已然結(jié)束。但是緊接著的落入地獄,楊子律表示可以進行農(nóng)耕混種開發(fā)作業(yè)的簡易文書業(yè)務(wù),基於楊子律已經(jīng)穩(wěn)定服藥、並且不再歇斯底里已久的狀況,才被同意。
時間過得快,在「群」出現(xiàn),搭乘克里米行號前往喀爾登之前,楊子律回到阿斯嘉特的那幾天,霜雪咖啡廳的夢十夜、霜店長、簡等人,紛紛前往探訪。並且透過夢十夜的操夢能力讓楊子律有了顯著的好轉(zhuǎn)。不過,楊子律不可逆的精神問題,依然得靠著大量藥物抑制。
喀爾登之戰(zhàn)的壓力下,楊子律藥量提升。
回到現(xiàn)在,楊子律看著凌亂的房間───「今天也要好好的活下去。」他如此地想著。開始收拾房間,並且忽然想到,夢十夜有提過一件事情:等飢荒如果結(jié)束,鼓起勇氣去找青歲聊個天吧!想到這件事情,楊子律內(nèi)心雀躍起來。
一定要活到那個時候,他告訴自己。
 


3275字
縮圖來源自影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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