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拉的來歷想必各位褪色者都略知一二了,那位帶著鐵笠帽的蘆葦國劍客疾走於狩獵血指的不歸路上,對血指的種種劣行深痛惡絕,但尤拉這場狩獵之旅的終極目標其實是為了親手了結那位名為艾琉諾拉的血指女劍客,就是最後敗給了對方,他依舊期許著對方不要讓汙穢的血咒給玷汙。
尤拉與艾琉諾拉兩人之間的因緣糾葛引人遐想,不知他們過去究竟是師徒、夥伴、抑或情人關係?不過我要說的是,褪色者們可能都注意到了尤拉這個低調不凡的大叔竟存在著難以想像的色情要素。
寬厚的布料藏不住他精悍的體格、一身陳舊的半甲旅裝彷彿一撕即破,簡直淫蕩至極,但比起粗淺的身軀,最大的問題果然還是在於那頂鐵笠帽吧。和一般由竹籐編織的笠帽相比,純粹是用來防範利器的鐵笠帽不需要考慮防風遮雨的問題,因此基於功能性考量,它大膽地採用了寬網型的簍空結構,一來保持視線通暢、二來減輕重量,而這樣的設計也起到了些許的干擾之用,所以褪色者從遠處看根本看不出個端倪,距離的模糊感與直覺印象讓褪色者以為對方只是是個戴了鑲有鐵片笠帽的流浪武士,只是越靠近尤拉,孔洞釋出的訊息就越多,當你意識到笠帽本身是簍空狀態的時候,從洞中探出的滄桑眼眸已經直勾勾地鎖住了鎖住了褪色者,然而此時你依舊看不清楚尤拉的臉龐。
那舞孃們戴著的頭冠薄紗有何不同?真是騷包!此外鐵笠帽遮著的可不只是臉,它巨大的山形帽身將整個脖子以上的部分都嚴密地擋住了,帽緣甚至壓在了肩膀上,那可是傳統浪人的標準造型,為的是不讓人發現自己的真面目、更是傳達出生人勿近的威脅,但誰想得到只是一點材質上的改變,就讓那份將自己化為無名行客的意圖轉變為使人想入非非的魅惑之影?
但頂著那頭凌亂花白的長髮與大鬍鬚,這樣邋遢的男人理論上沒甚麼好看的吧,藏的這麼深,也就是只是一個尋常可見的中年人......太天真了,在掀開薄紗之前,尤拉那副頹喪卻又不願向現實低頭的姿態簡直讓人欲罷不能,細聽那滿載歷練的沙啞嗓子、感受他在追獵的泥沼中掙扎的無力與無奈,原來眼前的硬漢想藏著其實一直都不是真面目,而是滿目瘡痍的心靈,要是在哪個夜深人靜的時候揭開那片薄紗,豈不是就能將他最不堪、最脆弱的一面盡收眼底?
當褪色者陪著尤拉一同狩獵血指時,他精湛的刀法一斬袈裟,每一次行動是在燃燒自己所剩無幾的生命。而盡管尤拉逐一擊退了卑劣的血指,可是他卻沒注意到自己因為痛苦而出現細微破綻讓那頂鐵笠帽構成的山形防線鬆動了——剎時,尤拉勇猛且樸實的下顎線條暴露在陽光下,濃密的鬍鬚使其如同斯牙裂嘴的狼犬之吻,而宛如玄武巖柱般剛硬的胸鎖乳突肌沿著耳朵與顎骨之間的空隙猛然落下,與他粗悍如山的僧帽肌線一同構成了一片抗拒萬物鋼鐵城寨——當下隆起的血管還殘有施力的餘勁,他渴望這刀就是苦難的終結,然而最重要的那位女性仍不知身在何方,所以他還不能鬆懈,必須繼續保持專注。一想到這,尤拉立刻就穩住了身子,再度將弱點藏回了鐵笠帽中......
......多麼色情......還想裝作若無其事嗎?真是個妖媚又寡廉鮮恥的騷貨,血指們也全部看在眼裡了吧......
偶爾尤拉還會喃喃抱怨著被寄生蟲作怪的事情,也許它之所以總是表現出一副力不從心的模樣,除了年紀問題,也是因為身上被不知名的害蟲纏上了,而隨著時間推移,寄生蟲的蠕動也越發激烈。我們可以大膽猜測,所謂的寄生蟲就是癲火的代言者夏波利利的意識,這也說明了為何尤拉死後夏波利利會佔據他的身體取而代之,換句話說,我們是不是也能想像當夜深人靜之時,逐漸累積力量的夏波利利可能會短暫的佔據尤拉,幹一些尤拉自己也不知道的壞事?
為了誘人墮入癲火,想必夏波利利這個賤胚子肯定是無所不用其極,而既然佔據了尤拉那副魅力充沛的軀體,那理解到語言不是一切的它或許便會採用更積極的態度去取悅身旁那位走在為王之路上的褪色者。好在尤拉強韌的精神在夏波利利實踐惡行之前就將身體給奪了回來,但同一時間,對那段空白記憶一無所知的尤拉也驚恐地發現自己竟對眼前的褪色者......
......下回!『黑夜騎兵.夏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