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說什麼啊?你什麼時候背叛組織?」這下寒晴的臉色更加納悶。
見到寒晴似乎真的不明白的模樣,痕鷹真不曉得她是真不知道還是在裝蒜,「從我們合作那一刻……」
聽到莫須有的事,寒晴直接打斷,立刻否認,「誰跟你合作?不要亂說話,當初又沒談成,不要亂安罪名給我!」
「你沒有背叛組織,你只是為了保護漠鷹小隊不得不隱忍我,而我天生管不住嘴總是愛亂說話,你是單方面且非自願收到訊息。」她的話間接替痕鷹撇清了和她的關係。
寒晴已經替痕鷹想好後路,一旦他們私下會面的事被發現,她會扛下所有責任。
痕鷹難以置信他聽到了什麼,難道這是寒晴當初拒絕跟他合作的理由……就為了事跡敗露時能讓他全身而退?
從一開始,她就在保護他嗎?
「……為什麼要這麼做?」痕鷹無法再裝作不在乎,他想知道寒晴的真實想法。
寒晴笑著站起身,轉身走往倉儲間,「如果有什麼突發狀況,不要管任何人,轉身就跑。」
……
室內再次恢復寧靜,痕鷹依舊坐在原位,不自覺咬緊牙根,低沉的道:「怎麼可能會跑……」
「為什麼不威脅我?只要妳再可惡一點,我就能狠下心來……」痕鷹的拳頭重重打在桌面,紅腫的關節泛著血絲,疼痛卻沒有蓋過他心裡的煩躁。
多餘的情感令人厭惡。
紛亂的思緒在一陣敲門聲後消失。
痕鷹並沒有立即開門,直到門外傳來聲音,「我是毅朗。」
少毅朗……這時間找他,大概猜到是什麼事了。
痕鷹按下遙控鍵,門喀的一聲打開。
毅朗進來時環顧了室內環境,他是第一次來痕鷹的住處,這房間也太豪華了……
「抱歉,電話一直打不通,我就直接過來了。」毅朗坐到痕鷹對面的沙發,注意到桌上的零食和飲料。
如果沒記錯,痕鷹很討厭吃這類東西……
小時候因為他和哥哥很喜歡吃零食,經常拿去和他分享,每次痕鷹都用厭惡的口吻拒絕。
「找我什麼事。」痕鷹語調毫無起伏,凌厲眼神直視著他,這令毅朗心虛的移開視線。
「明天……」
「你是要我不對那兩兄弟出手對吧?」毅朗才開口,痕鷹應聲打斷,前者一驚,訝異的望著對方。
「每一次牽涉到人命,你都會替他們求情,真是愚蠢。」痕鷹語氣冷冽,毅朗從以前到現在都沒變,仍是天真的可以。
痕鷹寒眸中盡是鄙視,話語厭惡至極,「有的人雙手染血,至今仍正大光明逍遙法外,有的人只是為了防身誤傷他人,卻被終生監禁,你懂兩者間的差別在哪嗎?」
兩者的距離只在於背後勢力,一個無權無勢的老百姓做什麼都該死,一個掌握權勢的人做再多壞事也無罪。
「法律保護的是有權勢的人,而非法制者存在的目的,就是制裁那些公法所動不了的人。」他的語調冷若冰霜。
「這次不一樣,他們兄弟……」
「我知道他們不是壞人!」痕鷹猛然怒吼。
毅朗頓時禁聲,不明所以的看向眼前發火的人。為什麼痕鷹會突然動怒……
痕鷹嘖了聲,他會變得如此心浮氣躁都怪那傢伙,「他們好的令人作噁。」
尤其是寒晴,令人厭惡。
毅朗不確定有沒有誤解他的意思,雖然聲調起來很憤怒,但話語裡卻含著讚美,痕鷹竟然二度誇獎他們!
「明天你們想辦法不要讓隊長到場,我會看著辦。」
痕鷹真覺得自己瘋了才會做出這種決定,他生平第一次不遵從指令,竟然是為了敵人……
毅朗難以置信的瞅著痕鷹,好半天才從嘴裡擠出一句話:「你要違背隊長的意思!?」
痕鷹蹙眉,睨了眼不識相的傢伙,這種事還需要明講嗎?
「最好不要傳出去,否則我們的下場……你應該知道。」痕鷹語帶警告,聽出對方的言外之意,毅朗不自覺肅然起敬,點點頭。
漠鷹連從小一起長大的兄弟都可以狠心除去,更何況是他們這些小毛頭。
毅朗仍意外於痕鷹的妥協,他幾乎沒有談判餘地,至今以來他從沒成功說服痕鷹。然而這次,他卻如此簡單就答應……
不對,不是他說服痕鷹,而是他本就打算這麼做。這是為什麼?
總覺得痕鷹不太對勁,他似乎隱瞞了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