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為祝賀文-今天4/30是亞爾斯特的生日,歡迎大家為他慶生。
「嗯,今天是我的生日呢…誰會是我的送禮人呢…?」
在一間名為瑪露達姆的咖啡廳內(nèi),一位留著俐落的褐色短髮、眼瞳閃爍著暗藍光澤,穿著白色襯衫與黑色西裝的年輕少年,靜靜地坐在靠在入口處的位置,對著手中那一張白色的小卡片小聲地自言自語道。
今天的店內(nèi)空無一人,為了少年的生日,有人刻意出錢將整間瑪露達姆包了一個下午的場。
「聽說今天我的送禮人是跟我生日同年的女孩子…她又會送我什麼樣的禮物呢?」
少年看著桌上的飄浮拿鐵若有所思,接著回頭看看掛於木門上的透明水晶風(fēng)鈴,以及正在櫃臺愜意唱歌、泡著咖啡的老闆木戶明,內(nèi)心似乎有所期待。
過了半晌,一位留著褐色長髮的少女推開了門,門上的風(fēng)鈴也呼應(yīng)著她的到來而鏗鏘作響。她的神情顯得有點緊張,也許認(rèn)為讓壽星等候是一件不禮貌的事,少女是帶著小碎步跑進來的。
「呼…呼…對不起…亞爾斯特先生,你等很久了嗎?」
「不…我也才剛到而已啦…沒想到我的送禮人是紅渡小姐…而且妳還特地帶小提琴來...。」
名為「亞爾斯特」的少年見到原來自己的送禮人是「紅渡」,臉上立刻綻開了燦爛的笑容,但他也發(fā)現(xiàn)了紅渡拎著黑色琴盒的左手上,纏著一圈又一圈像是繃帶的白色布料,而食指上戴著一輪閃閃發(fā)亮的戒指。
「這個沒有什麼啦…。」
見到亞爾斯特非但沒有生氣,反而露出了喜悅的笑容,紅渡也跟著害羞地笑了,她先是將小提琴的琴盒放在咖啡廳的地板上,接著走到亞爾斯特正對面的座席前,拉開椅子跟著一同坐下。
「咦?靜希呢?」
亞爾斯特不解地問道。
「本來靜希他也要來的,但是靜希的傷還沒完全好所以沒辦法來…不過這個禮物是他挑的,希望你會喜歡。」
紅渡一邊難為情地說道,一邊從牛皮紙袋中拿出了由深紅色的包裝紙包裝的禮物,湊到亞爾斯特的面前,亞爾斯特見狀也立刻將禮物以雙手禮貌地接了過來,這份禮物的外觀又扁又寬大,置於手上又有一種沉甸甸的實感,感覺像是書籍類的東西。
「大家都很重視你的生日,不過最近這邊才剛發(fā)生了吸血鬼與人類之間的武裝暴動…所以他們都必須要堅守崗位,無暇抽身,希望你不要介意…。」
「不…有紅渡小姐幫我慶生,我已經(jīng)心滿意足了。」
亞爾斯特微笑地回答道,表示希望少女不要介意。他發(fā)現(xiàn)紅渡說這句話的時候眉頭微皺,看起來既苦惱又鬱悶,接著又見她從牛皮紙袋中拿出另一個以霧面黑的包裝紙包裹起來的小物放在桌上。
「這是我兄長…太牙要送給你的禮物。」
亞爾斯特看著那個小物有著細長的外型,推測大概是一隻鋼筆或是原子筆,不過以他對登太牙身家背景及性格的理解,那應(yīng)該是一隻昂貴的名牌鋼筆,他將太牙的禮物湊近一看,果不其然,他在包裝紙上頭發(fā)現(xiàn)了「Montblanc」的微小字樣,而Montblanc的鋼筆價格區(qū)間落差極大,最便宜的在當(dāng)?shù)刂辽僖惨f日圓左右,而貴的話甚至可以突破數(shù)百萬日圓。
「真不好意思讓太牙先生破費…這個東西應(yīng)該很不便宜…。」
少年猶豫了一下,但還是將他收進了自己今天攜帶過來的皮製手提箱中。
「禮輕情意重,這是他的心意,他看過你創(chuàng)作的文筆,認(rèn)為你是一個可造之材,說不定,你能成為下一個神山飛羽真呢…。」
「嗯…請幫我跟太牙先生說聲感謝,那紅渡小姐的禮物呢?」
亞爾斯特隨之好奇地問道,畢竟現(xiàn)在收到了靜希與太牙的禮物,卻遲遲還沒見到紅渡將自己的禮物遞出來,但紅渡只是將手放在自己的嘴巴前咯咯笑著:
「呵呵,我的就放在最後的壓軸吧,暫時先保密。」
「咦?為什麼要保密呢?紅渡小姐現(xiàn)在也開始學(xué)會賣關(guān)子了嗎?」
亞爾斯特驚愕地反問道,他在心裡祈禱著希望不要是什麼整人的玩意。接著反射性地用叉子叉起盤中的一根薯條,沾上紅色的茄汁送入自己的口中,酸中帶鹹的絕妙滋味令他讚不絕口:
「還以為這間店只有咖啡,沒想到連這些小點心也這麼好吃呢。」
「是啊…而且價格也很親民呢,在我失去人類的味覺之前,我也很喜歡來這裡吃飯…。」
只見紅渡一邊說著,一邊將雙手交叉在自己的下巴前,並且對著那盤裝有雞塊與薯條的點心盤露出一抹淺淺的微笑,也許是聯(lián)想到當(dāng)時跟零在這裡碰面談天的場景,不禁感嘆著景物依舊,人事已非了。
「可是我覺得,只要用心去體會的話,紅渡小姐應(yīng)該也能夠重新找回自己的味覺吧?一直依靠純血藥活著,不會很乏味嗎?」
「…是這樣的嗎…?覺醒之後既不會感受到飢餓,只會對血感到無盡的渴望而已…。」
聽到亞爾斯特的話後,紅渡緩緩地閉上眼睛深思道。
…自己真的還能回到從前人類一般的生活嗎?
「當(dāng)然,畢竟妳也還有一半人類的血統(tǒng)啊。」
亞爾斯特的回答立刻點出了問題的關(guān)鍵,但紅渡只是摸著自己左手上的繃帶,臉上的微笑轉(zhuǎn)為苦澀,而亞爾斯特也接著詢問下去:
「其實我從剛剛就很想問了,紅渡小姐的手…是不是受傷了?」
「這個…不是呢…是我已經(jīng)不再是人類的證明了…。」
紅渡很老實地看著亞爾斯特的眼睛回答,而少年也立刻意識到那塊繃帶,其實是用來遮擋著什麼不想被見到的東西。
「Checkmate Four…是嗎?」
少年微微起身,湊近紅渡的面前,悄聲問道。
「是啊,我現(xiàn)在繼承了真澄的力量,是Checkmate Four的新生城堡,呵呵,讓你看看其實也沒關(guān)係啦,反正現(xiàn)在店裡只有我們兩個,老闆他也不會在意這種東西。」
紅渡乾脆地在亞爾斯特的面前拆下了繃帶,只見一片像是刺青的玫瑰紋章就印在她的手背上頭,是西洋棋的城堡模樣,而下方則寫著「Rook」。
「真澄先生的事我很遺憾,老實說,我也很欣賞他…。」
「這樣啊,如果被他聽到的話他一定很開心的…。如果一切順利的話,我的加冕儀式再過幾天就要在王城中舉行了,到時候我也必須要遵守城堡的職責(zé)與義務(wù)。」
「城堡,是為了保護國王而設(shè)立的職位吧?」
「那是你被西洋棋的規(guī)則所影響的刻板印象喔……其實Checkmate Four裡城堡最重要的功能,是當(dāng)國王的力量失控暴走的時候,利用漆黑荊棘的強大約束力來使國王強制歸位,我們將其稱之為『王車易位』。而且目前身為國王的太牙是我的兄長,我們之間有血脈的結(jié)繫以外,我本身的原型體又是有著荊棘外型的曼陀羅草,所以我對他的控制力將會比其他城堡來得更為強大。」
「所以紅渡小姐成為城堡,也能夠幫助太牙先生不要偏離正道…算是好事一樁吧?」
「當(dāng)然,這也得看我的能耐到哪了…我才剛升變不久,對城堡之力還沒辦法掌握得很好…耶夢加得又是一隻很難駕馭的怪物,不過我會努力的,畢竟這也是真澄的心願。」
紅渡謙虛地微微一笑,並將手上的紋章重新用繃帶纏繞起來,而亞爾斯特只是若有所思地說:
「如果可以,我希望新月之子與初代王的悲劇不要再次發(fā)生,我希望紅渡小姐也能跨越絕望繼續(xù)前進,這是我的生日願望。」
「亞爾斯特先生的願望,我會記在心裡的。」
紅渡欣慰地笑著回答,此時木戶明從櫃檯那邊走了過來,手裡還捧了一個塗著咖啡色奶油的大蛋糕,上面插著「22」的數(shù)字蠟燭,欣喜地對著兩位年輕人吆喝道:
「來啦!這個是老闆我特製的蛋糕!焦糖瑪奇朵口味的!快點讓我們唱生日快樂歌之後讓這個小帥哥切了他吧!對了小渡,妳的生日是下個月吧?」
「對,我生日在五月底,看來也快到了呢。」
紅渡一邊回答,一邊接過蛋糕將其放於餐桌上,接著開始和木戶明一起對著亞爾斯特唱起生日快樂歌:
「祝你生日快樂~祝你生日快樂~….。」
唱完之後,木戶明拿出一把蛋糕刀交到了亞爾斯特的手中,然後笑著說道:
「壽星要許三個願望!然後就豪邁地把蛋糕切下去吧!」
「剛剛我已經(jīng)許過一個了,現(xiàn)在這兩個我想放在自己的心底,紅渡小姐,我有這個榮幸能邀請妳一起切蛋糕嗎?」
亞爾斯特凝望著紅渡的臉微笑回答道,而紅渡只是輕輕地點點頭,然後伸出自己的手,覆蓋於亞爾斯特握著蛋糕刀的手上,少年感覺到從紅渡的掌心傳來一陣陣溫暖的觸感,與一般人類的手有著相同的溫度。
「紅渡小姐的手一點也不像吸血鬼那樣冰冷呢。」
「因為就像你說的,我還有一半的人類血統(tǒng)啊。」
紅渡莞爾一笑,接著握緊亞爾斯特的手,一起把那塊蛋糕從邊緣一刀俐落地切了下去,再分成一片片大小適中的扇形置於白色的瓷盤中,整座咖啡廳裡頭的空間頓時充滿了咖啡的濃醇與水果的豐潤,令人垂涎三尺,而亞爾斯特也立即拿起了旁邊餐具籃中的叉子準(zhǔn)備大快朵頤一番。
「我今天要送給亞爾斯特先生的禮物,是一首小提琴的曲子,我將其取名為『Destiny』,希望你會喜歡。」
紅渡看著亞爾斯特正在品嚐木戶明親手做的蛋糕,便覺時機已到,她從黑色的琴盒之中取出那一把小提琴,而亞爾斯特一看到那把琴身上的桃木光澤,與琴枕上有個女人臉龐的造型,便知道那一把是紅渡的父母親傾注自身的靈魂打造的「Bloody Rose」。
琴弓上弦,高昂的琴聲隨之湧現(xiàn),亞爾斯特一聽見紅渡的演奏便停止手邊的動作,只是靜靜地專注聆聽這首代表天命之意的「Destiny」。
比起受限於現(xiàn)狀而停滯不前,紅渡想表達的是一切終有雨過天晴的時刻。
不管黑夜再怎麼漆黑,黎明終會來臨。
「Reach for the sky…憧れた青い空へと屆くこと信じて…。(Reach for the sky…我相信我能抵達我所嚮往的那片藍天。)」
「謝謝妳,紅渡小姐,陪我度過這難忘的22歲生日。」
「那是你不嫌棄…。」
亞爾斯特此時緩緩地望向窗外的天空,和煦的陽光正從雲(yún)層之間慢慢地透向大地,他相信有紅渡的存在,這座城市總有一天一定會從陰霾之中重獲新生,找回那片藍天應(yīng)有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