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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道少女VS男子學園04》第四章 揭開的過往回憶(5)

唯伊說 | 2022-04-04 14:11:26 | 巴幣 2 | 人氣 116


  赫然,門口傳來奇怪的聲響和意義不明的低笑,承受不住壓力的門板感覺快塌了。

  越來越大的聲音想不察覺也難,他們放下手邊動作安靜下來,盯著快迸開的門。

  果不其然,沒幾秒脆弱的門終究承受不住三個人的重量,「碰」的一聲打開,三個人直接撲地。

  唯一一個站穩穩的歐爸爸表情冷靜,淡淡說了一句話便離開。「早點睡,晚安。」

  ……

  房裡的兩人因為玩鬧的關係,呈現一上一下的曖昧姿勢,俊修此時跨身到寒晴上方,由於她的雙手被箝制,只好動口啃咬對方的手腕。

  雅慈眼神驀然發亮,語氣興奮至極,「哥哥居然是攻!」

  見到自家人來亂,俊修從寒晴身上離開,後者也坐起身,一臉疑惑。「攻?」

  俊平尷尬的站起身,拖走正在腦補的妹妹,「我們先去睡了,晚安。」

  寒晴完全不明白俊修的家人在做什麼,尤其對於那曖昧的目光更是無解,只能愣愣回應:「……晚安。」

  歐媽媽笑的合不攏嘴,「你們繼續,不需要管我們。」她帶上門離去。

  本來已經有心理準備自己的孩子要被壓,想不到情況和她預料的相反,她的孩子果然是真男人!

  想到自家兒子這麼成材,歐媽媽不禁眼角泛淚,那話兒沒有白生給他!

  俊修無言,如果他們剛才真的有什麼,被他們這一亂怎麼可能繼續!

  「攻是什麼?」寒晴困惑的望向俊修。

  自從妹妹知道他喜歡寒晴後,塞了一堆同性愛漫畫給他看,不過他看了幾頁就闔上,他對於男性與男性間的相處和那方面並不感興趣。

  說來也奇怪,明明喜歡的人是男人,但他卻從來不認為自己是同性戀,對於其他男性也從未有多餘想法,真的要比的話他還比較關注女性。

  「沒什麼,我們早點睡吧。」他也很難解釋,有機會讓寒晴自己看好了。

  俊修起身關燈,寒晴仍是執意要在他們之間隔個枕頭,這次位置是一人一半。這讓俊修暗自決定,下次寒晴來家裡時,要把枕頭拿走。

 

  少了燈火的房內視線不清,儘管忙碌了一整天,俊修仍是毫無睡意,或許是他心中還有許多未解開的癥結。

  寒晴的優點,是對誰都體貼,但這也是她最大的缺點。

  她的溫柔讓人誤以為有了可以依託的地方,一旦陷下去後,才發現這只是個甜美的夢,她一直都在遙不可及的地方,將所有人阻絕在外。

  曾經,他也是陷入美夢的人,回過神來才發現他早已離去,根本不把他當一回事。他卻傻傻的為了寒晴隨口說的約定拼命……

  俊修想起雷傳和他說過的話:與其庸人自擾,不如親耳聽小晴說……

  他側過頭,望著就在他身邊的人。他可不可以認為,其實寒晴比他想的更在乎他?

  他的手從枕頭底下鑽過去,緊緊的牽住她的手,後者給予回應似的回握。

  「你們家很多跟你年齡相仿的人嗎?」俊修自從上次在天獄看到了年齡與他相近的青年,就想到那裡可能有許多這年紀的人。

  寒晴身邊還環繞著許多他所不知道的人……

  「蠻多的,我們家的兄弟很多都有妻兒,但不住在本家,我們有安排其他住所,盡可能讓他們跟天獄撇清關係。像少泉跟致偉都是我們兄弟的孩子,不過他們跟天獄其實沒太大關係,沒事不會來天獄。」寒晴思索著如何解釋。

  「我們不隨便收人的,而且會加入黑社會,通常都有不得已的苦衷。天獄很多兄弟都是更生人,或者因為其他原因無法正常找工作。」

  她接著道:「可能因為身分關係,他們的小孩對我們總是必恭必敬,就算只是開玩笑,他們也會把我們的話當命令。」

  大概因為他們的父親是聘僱於天獄,再怎麼熟識仍有著不能跨越的距離,不可能像朋友般相處。

  俊修能理解,寒晴是天獄未來的繼承人,是他們父親幾年後的效忠對象,就算他不介意輩分想和大家打成一片,他們仍然會有顧慮。

 

  「那Jason呢?」俊修側過身凝視著寒晴,儘管看不太清楚仍是想探索他此時的神情。

  「Jason?」寒晴語調充滿疑惑,這是哪位?「誰?」

  「……在美國跟你很好的那個,什麼頂尖學校的資優生,你不是跟他很好?」俊修語氣透漏不悅。

  一時間想不起來,寒晴思索著,好一會才知道俊修說的人。

  「你是說那個平常笑臉迎人一副乖寶寶模樣,私底下狡猾討人厭的Jason?」

  俊修一愣,一直以為寒晴跟對方走很近,但這話聽起來好像不是這回事?

  「他家私底下是販毒的,而且還跨足到天獄的地盤,我有去警告過幾次,不過因為這是不能公諸於世的事,所以我們表面都裝成朋友,其實私底下關係超差。」

  不知道為何俊修會提到他,但這也讓寒晴想起其他事,嘖嘖的道:「人真的不能只看外表,你還記得那時我常找的幾個資優生嗎?他們比我當時遇到的不良少年都還要黑!」

  一眼就能看出是壞人的人並不可怕,真正要小心的是那些外表看不出來,實則陰險到不行的傢伙!

  想起往事,寒晴開始滔滔不絕,「他們不是家裡私下跟黑道扯上關係,就是做交易槍械之類非法的事,有的人還想要我靠關係幫忙,有的則是因為踩到天獄界內,我主動去處理。」

  「因為身分敏感,我每次見面都陪笑臉,其實恨不得不要再見到他們,居然還有人以為我跟他們很要好!」

  寒晴想到就有氣,居然把她和那些陰險低劣的人擺一塊,她才不想跟內心腐敗的人當朋友!

  俊修心虛的不敢回應,他就是寒晴口中認為他們很要好的那些人之一……

  這才是當年寒晴跟那些資優生看似親近的真相嗎?

  難怪當初雷傳要他直接問寒晴,可能會讓他得到意料之外的答案,不過當時雷傳想表達的似乎不只是這些。

  「你怎麼突然問起他們?」她都差點忘了名字的人,俊修居然還記得,印象中他們並不熟。

  「沒什麼,只是突然想到……」俊修可不能說實話,到時候又扯到寒晴的資優癖,他們又要吵架。

  不過他仍是得多提防,寒晴對於資優生會更加關照,這是確定的事實。

  其實,俊修一直有件在意的事,但他怎麼樣也無法問出口,他不能因為自己的任性,掀開寒晴心底深處那道永遠好不了的傷。

 

  夜裡,他們聊著過往瑣碎,好似要將分開這幾年的空白補足,不停分享彼此這些年的事,偶爾穿插過往的蠢事,互嘲著當年的愚笨。

  難得和樂的夜晚,壓在胸口的大石頭已放下,他不需要再擔心寒晴會知道他過去是不良少年後離開他。

  回首當時,再看看現在,實在難以置信他們居然會走到這步。

  或許他早在那時就喜歡上寒晴,只是不願意承認。

  本該知足了,但人是慾望的動物,得到後只會想擁有更多,那些蟄伏已久的佔有慾與渴望,連他都難以掌控。

  他沒有自信忍到畢業。

  寒晴那毫不自覺的輕鬆姿態,讓俊修不免心想,難道是他不正常嗎?同樣都是男人,為什麼寒晴一點反應都沒有……

  在道上,寒晴是威風凜凜,但在感情上,她只是個天然的笨蛋。

  「唉……」俊修不禁嘆氣。

  聽到細微聲響,寒晴側過頭,「你在嘆氣?」

  「沒什麼。」俊修拉開被子,他得讓自己冷靜,否則約好的畢業會在接下來的幾小時內破功。

  「我去沖個冷水澡。」

  ……

  寒晴望著浴室透出來的微光,神情煞是納悶,俊修不是洗過了嗎?而且今晚挺涼的,為什麼是沖冷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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