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時間拉回燃存-日沉(四月-十七日)
也就是卡爾帕被判定為戰(zhàn)死後的隔天
愛妮中尉和等數(shù)名尉官將卡爾帕的身體放置在林間小屋後便一路直奔朝吉薩而去。
隨後幾人在連結迦爾薩堡與吉薩城捷徑的隧道關口:【榮燦之道】前,愛妮決定將隊伍一分為二。
一隊通過【榮燦之道】立刻前往瓦謝爾堡請求斯芬上將援助,而另一隊則由自己帶領通過隧道前往吉薩再由傳送魔法陣向坐落於主城奧密爾尼的伽爾拉斯戰(zhàn)國公家通報卡爾帕.雅桑.伽爾拉斯中校陣亡一事。
原先是沒有必要做到這樣,但是,戰(zhàn)國公疼愛其么子是眾所皆知之事,因此愛妮認為有必要向主城通報此事。
兩天後,燃存-陰(四月-十九日),
費勁千辛萬苦來到吉薩城的愛妮中尉等人立刻因眼前的景象而目瞪口呆
「這是什麼現(xiàn)象啊...」
對於部下的發(fā)言,愛妮其實也不知該如何回答,因為眼前的景象實在過於超然,好不容易攔住了一名打包了全身家當?shù)氖忻?愛妮立刻向其問道:
「喂!你們?yōu)槭颤N要撤離,難道吉薩城附近出現(xiàn)階段10以上的魔物了?」
「魔...才不是甚麼魔物!是安娜西雅啊!安娜西雅軍要打過來了!」
「胡說!他們現(xiàn)在還距離吉薩很遠怎麼可能出現(xiàn)在這裡」
「不是啊!女士!自從前幾天遠處的克羅希山被那詭異的五彩光像劃奶油劃開後就有人開始逃往本城了!有人說那是安娜西雅的秘密武器而他們已經打下迦爾薩正朝吉薩來了!」
「不要攔著我!再不趕緊去我也會來不及逃啊!我不想死在這裡!」
掙脫了被握住的手,市民脫兔般的逃走,而愛妮一行人也立刻跟上。
隨著先前逃走的市民一行人最終來到了原先預定的目的地:商業(yè)行會
然而原本冷清的行會前已被人山人海的意圖撤離者塞滿,而在行會前的士兵們也在奮力的阻止想一湧而入的市民們。
"碰"的一聲響聲,立刻讓原先集中全部精神在推擠上的民眾的注意力被分散。
「我是希瓦牡第四師團!第三戰(zhàn)術兵團!第十五魔法師小隊的愛妮.格萊溫多中尉!」
「我等有重要的事必要前往主城奧密爾尼匯報!」
「這是重要機密事項!因此!所有攔阻者!殺無赦!」
隨著愛妮抽出短劍其他護衛(wèi)的部下也一同抽出劍指向了群眾,而見狀的民眾雖然在幾人來到行會門前的路上雖然有些民眾對他們惡言相向但幾人並沒有理會
「請開門!我等有重要事情要向奧密爾尼上報需要徵用貴行會的轉移魔法陣!」
「這...這件事情...我們無法作主!但! 但是上級命令我們不讓任何人進到裡面來!」
片刻後門被打了開來,從中探頭出來,穿著行會制服,獐頭鼠目的地精留著冷汗,嘀嘀咕咕的說著,試圖拒絕。
但就在地精想將門關起時,愛妮將手插入縫隙中,硬生生的妨礙了地精的動作
「這是重要情報!我原本還希望閣下能體諒從第一線迦爾薩堡來到此地的我等呢」
「看來我也沒有必要體諒你了呢!」
一把將門扯開,不理會地精阻攔的愛妮立刻與部下踏入行會內; 雖然一路上沒有職員在做將文件銷毀或整理一事感到好奇,但還是徑直朝轉移室前去
而當打開轉移室前,愛妮聽見了幾道聲音
「哈哈哈!這真是個美差啊,來搶銀行造成希瓦牡的金幣短缺還可以自己偷收個幾袋,實在是太棒了!」
「多虧有這個轉移陣,我們才能那麼輕鬆把這麼多金幣轉出去啊!」
「約瑟芬上尉真是大分呢竟然交給我們這種好事,不過幹完這票他也能從騎士爵升上正是男爵了吧!」
聽到這些對話的愛妮轉過身看向地精,而見事情暴露的地精抽出小刀立刻朝眾人撲來,但是卻立刻在士兵的亂劍下被刺成蜂窩,而聽到房間外有動靜的幾人也從裡面向外吼道
「我不是叫你好好把風!不要給我出亂子嗎!吉德!!」
「你個劣等地精室又欠揍了嗎?小心老子收拾你啊!」
「算了!反正也快好了!換我去去吧」
房間內的男人如是說著,然而就在他剛走出房間的霎那,看見士兵們剛想大叫時,他的下巴便被一把短劍插入。
「---!!」
「怎麼啦!巴托克,你是看見沒有蒐集好的金幣嗎....?」
還沒說完話,兩人的頭顱變掉了下來; 隔著門釋放五節(jié)魔法【嵐刨】的愛妮確認房間內的威脅被解除後,這才緩緩進入房間內
「中尉!已確認房間內無威脅!」
「好!去找轉移終端,如果有任何更動,立刻改回並將目的地設成主城!」
「了解!」
「中尉!我們在這個儲備間找到了一名倖存者!應該是行會的工作人員!」
放開正在查找的屍體,愛妮這了起來徑直走出了房間來到了部下所在的房間內,看見一名瑟瑟發(fā)抖的矮人少女,愛妮一改先前強硬的態(tài)度,蹲了下來問到
「不用害怕了,我們是希瓦牡正規(guī)軍的軍人,不會對你做什麼傷害的舉動。」
「...你...你們有,任,任何證明嗎?」
隨後,愛妮從懷中掏出了印著第四師團紋章的鐵牌,給了這位少女檢視,在不停的察看確認不是假的後,少女平息了混亂的氣息,再吸了一口氣後說道:
「...謝謝,實在不好意思,竟然要求您證明...」
「不會,不過小姐可以請問你這些侵占了整個行會的賊人是怎麼回事?」
「...是...,其實在昨天下午下班前,我們將少數(shù)幾人透過行會的轉移陣傳送後,突然那幾人從後門入侵...然後...然後」
看著因為歇斯底里而開始大口喘著氣的少女,愛妮溫柔的拍了拍她的後背,直到少女的呼吸稍稍好轉這才繼續(xù)開口
「呼,呼,呼....呼,對不起,對不起」
「對不起,是,在他們不顧其他員工的勸阻突入後開始大開殺戒...,然後...然後...我在廁所看到他們強暴其他櫃臺小姐時,太過害怕就躲到廁所旁邊的儲物間...嗚嗚,嗚」
看著開始哭起來的少女,愛妮想了下,便命令手下前去尋找是否有其他倖存者,果不其然在一處鎖起來的更衣室內找到了三名倖存者。
經過一番詢問後從倖存者們無意間的監(jiān)聽中得知,他們似乎是安娜西雅的特工,主要目的是要將吉薩市立商業(yè)行會大量貨幣盜走並在城市內流傳安娜西雅將至的消息,以此來造成希瓦牡商業(yè)行會的信用破產。
這時一位擔任管理職的初老男人說道:
「...因為上個禮拜燃存-追日(4月12日)是中央定期撥款給我們的日子,而因戰(zhàn)爭需要委託距離主戰(zhàn)場比較近的吉薩擔任採購方為前線補給因此最近幾次的撥款金額也較大。」
「不知道是誰將這件事傳了出去,而看起來安娜西雅是為了切斷我們的補給能力並將金幣帶回他們的國家。」
「...這樣啊」
愛妮聽完後沒有發(fā)表意見,只是詢問轉移陣是否還能正常使用,在得到在三天前還有將市長的妻兒傳送後,愛妮便鬆了一口氣
「傑克!希緹你們留下來幫忙善後及解釋迦爾薩的戰(zhàn)場現(xiàn)況,詢問市長是否能提供兵力協(xié)防!」
「萊拉!歐斯!你們跟我回本城報告!這件事非同可小!必須立刻匯報了!」
「行動起來!」
「「「「是!!」」」」
隨後在行會工作人員的幫助下,愛妮幾人通過傳送陣來到主城奧密爾尼的商業(yè)行會轉移間中,沒有理會行會工作人員的身分盤查,愛妮立刻衝出行會隨手攔了一輛馬車便直奔伽爾拉斯戰(zhàn)國公本家,然而卻被門口的侍衛(wèi)給攔了下來。
「讓開!我有重要的事情向伽爾拉斯家家主!達克維斯.艾瑟夫.伽爾拉斯傳遞!」
「不可!除非有正式請?zhí)蛳嚓P人員才能入宅!」
「我是愛妮.格萊溫多中尉,剛從迦爾薩堡歸來! 這件是關係到卡爾帕.雅桑.伽爾拉斯中校的事情!」
「...!」
「此情報甚是重要如果我無法傳遞那將會是你的過失!」
「那...女士,請妳將這件事口頭告知我是何事,我會再轉告戰(zhàn)國公閣下!」
「不行!此事乃為及其機密之事!我必須向戰(zhàn)國公閣下直接口頭報告!不能轉告!」
在一番糾結後,門衛(wèi)最終還是打開了門放行愛妮通行,在經過重重的找尋後,愛妮終於見到了這個王國的最高軍事負責人:達克維斯.艾瑟夫.伽爾拉斯
看著坐在眼前這位年近六十的老人,一身戎裝散發(fā)著非凡氣場,愛妮有些膽怯了,但還是鼓起勇氣在達克維斯的邀請下坐了下來
在聽過家臣在耳邊說明愛妮的來意後,達克維斯喝了口茶後之開了部下,隨後問愛妮如此緊張的從迦爾薩堡奔回主城是為何
「...卡爾帕.雅桑.伽爾拉斯中校戰(zhàn)死」
啪啷!
茶杯摔破的聲音迴響在了房間內,達克維斯隨後乾笑了兩聲,一臉狐疑的再次問道
「中尉,妳是在開玩笑吧,吾兒可是在冥柁,怎麼可能...」
像是突然想到甚麼,達克維斯抬起頭來看著愛妮,"不會如我猜測的一樣吧"如此問道,而愛妮回道
「是的,中校大人自告奮勇前去迦爾薩支援,為了援助前去救援明斯亞科子爵軍的血輝花兵團」
「該死啊啊啊,是明斯亞科子爵擅自率兵導致?」
「不,是比列.金.明斯亞科子爵代理率兵直接打向提爾芬兵團導致,所幸卡爾帕中校的救援即時趕到否則迦爾薩可能已被打下。」
「...連哥雷姆都派出了還是吃了敗仗,身為戰(zhàn)犯的明斯亞科子爵代理呢?戰(zhàn)死了嗎?」
「不,在其部下的斷後下提前逃走了...」
說到這裡,房間內突然爆出一股強大的魔力威壓,在兩人之間的桌子甚至直接被這股壓力壓的塌陷粉碎
而愛妮和其他騎士也承擔著達克維斯的威壓,見達克維斯絲毫從深陷的憤怒中平息,愛妮原本打算默不作聲的等待戰(zhàn)國公氣消,但是想到今天上午在吉薩遇到的事情,還是開口說道
「戰(zhàn)國公閣下...」
「...啊?」
「咿...」
即便只是達克維斯一個無心的惡劣詢問語氣,愛妮還是被宛如般若似的面孔嚇的不輕; 稍稍平復了恐懼後,愛妮這才說道:
「我有事向您匯報,是關於今早我等在吉薩城所遭遇一事...」
隨後在講述吉薩的商業(yè)公會遭到安娜西雅間諜入侵,及愛妮猜測安娜西雅企圖將希瓦牡王國的金幣掠奪以造成王國內的經濟失衡一事通通匯報給達克維斯。
「...這樣啊,謝謝妳的情報,中尉」
「承蒙您的褒獎了」
「阿莉亞!」
「在!」
隨著達克維斯的呼喊,一名有著紅色頭髮的女僕從房間外進來了,在達克維斯的眼神下,女僕開口道:
「幾位騎士大人經過車馬勞頓想必累壞了吧,這邊請,我們將帶您們去好好休整一番。」
雖然愛妮有些猶豫的看相達克維斯,但老男人只是微微一笑點了點頭示意要幾人在伽爾拉斯家稍作修整,而見狀愛妮也只好收下好意,與眾人一同離開了房間。
待愛妮等人離開後,達克維斯才將身子後靠在沙發(fā)上,大呼了一口氣,一瞬間彷彿蒼老了十多歲
「...吾之愛兒啊...」
「...我對不起妳啊!希亞!是我!是我害我們的兒子死了啊!...」
「我該拿甚麼臉去見妳啊...啊啊...」
悲痛欲絕的達克維斯抱頭痛哭,不斷的抓著自己的頭髮哀呼,而在愛妮等人離開後便進入房間待命的執(zhí)事見狀也是一臉悲傷,一直待在門旁等待,等待著自己的主人從悲痛中回復。
好一會兒待達克維斯平復了氣息,執(zhí)事才開口說道:
「吾主,老奴已安排前去王宮的馬車,還請您勞駕」
「我知道了,迪萊巴,將我的披風帶上車,我要在車上著裝!」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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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城奧密爾尼,王宮深處,玫愛園
「來~殿下,啊~」
后宮深處的玫瑰園中,一名年紀三十初的男性正被數(shù)名宮女侍奉著餵食,而圍繞的女人們不泛充斥著人類,精靈,矮人甚至連有翼族有含括其中,而這些女人們都近乎全裸的貼在他身上搶著餵男人。
躺在沙發(fā)軟墊上的他們時而相互餵食,時而享受魚水之歡,好不開心。而正在享受著愜意快活的男女們被一道突來的聲音打斷了嬉鬧
「...二王子殿下,伽爾拉斯戰(zhàn)國公將來到王宮拜見陛下,陛下希望您也出席。」
「這種事隨便吧,反正爹爹和大哥會處理吧,....啊,嗯,真好吃」
「屬下有聽見一件有趣的事,王子陛下應該會有興趣」
「...?」
「卡爾帕.雅桑.伽爾拉斯戰(zhàn)死」
「真的嗎!?」
聽到此事的二王子立刻起了身,並推開跨坐在自己擁腫身材上的女子,喘著氣問向自己的屬下
「這事還需再確認,畢竟這可是一名從迦爾薩流亡回來的商人告訴在下的,是否屬實還需待考察...」
「足夠了!萊克尼!我要出席會議!為我著裝!本多!你給我去好好確認卡爾帕是不是真的死了!」
站起身的男子甩著宛如掛著數(shù)層臘肉的肥手命令手下,與此同時第二王子在眾多侍女的幫助下起了身,穿上了白藍為主題的華麗衣裳,戴上了象徵地位的金銀首飾,隨後稍稍畫了點妝
「呼呼呼...」
「終於到手了啊,克里夫斯托斯家的深閨大小姐」
「很快,很快我就可以將那誘人的褐色肌膚盡情的享受個夠啊!」
「而與希瓦牡三公之首的克里夫斯托斯家結交聯(lián)姻,那豈不是連王位都唾手可得?」
「那該死的大哥!三弟!甚至父親很快都要在我面前下跪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
伴隨著大笑,男人的身影最終在侍女們的服侍中消失在了玫愛園那悠長的玫瑰長廊中,而他那齷齪的計畫也在大笑中被掩埋在了花壇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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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羅威斯皇國
主城涅札羅,
城市中央有座以黑色與金色為主體的繁華教堂而以這座豪華宮殿為中心,有著無數(shù)的尖塔,彷彿他們信仰之神, 死亡之龍:阿爾海姆,傳說之龍的眼睛一般
注視著每個城市中的人們在生前的一舉一動; 而這座教堂宮殿便是所有阿爾海姆教徒出身都必須前去至少一次的聖地: 米爾希利亞大教堂
在這其中彩繪玻璃被打得大開的一座尖塔上,一名古稀之年的老人正坐在窗臺邊,看著逐漸消沉的薄暮之影
此時一道聲音打斷了老人欣賞日落的愜意
「...是您派出【夜幕天騎隊】的嗎?法內西斯宗主教大人」
聽到這份審問的口吻提出的問題, 老人只是俏皮的做了一個抬手表示"自己也不清楚"的姿勢,並以一副無奈的臉看著焦躁詢問的中年人
嘖了嘴的神官人員見狀卻也什麼也不能說,只能看著老人失去興趣的將頭擺回繼續(xù)看著日落。
此時一名約莫六旬的老人從後方拍了拍中年人的肩膀; 他有著一副慈祥的面孔,身著以黑色為基底在衣角邊緣鑲著金色與紅色花紋相兼的華麗法袍,手持法具; 悠悠然的來到了老人面前說到:
「吾友,法內西斯,許久不見,近日可安好?」
「...比羅托,你來做甚麼? 這裡可沒有做甚麼需要審判樞機長來審問的汙穢之事。」
「不-不,您多慮了,您身為最接近教皇陛下之高位者,我們何能像您深思熟慮後做出的判定說甚麼呢?」
「...不過,宗主教大人,這次派出【夜幕天騎隊】不會太過草率嗎? 他們目的地可不是明休斯或冥柁而是迦爾薩堡吧,我說的沒錯吧?吾友」
「六翼天龍之神印出現(xiàn)了,只要是有信仰著阿爾海姆大人的教民都能看見,無論此人是何處出身,吾等迎接其並讓之坐上我等那一直空缺的法皇之位,老身問汝此舉何錯之有?」
「...」
聽著法內西斯說著在科羅威斯皇國家喻戶曉的故事,比羅托臉色不經變得難看幾分,重重地將了手中的法杖敲擊了地面
杖敲擊地面所發(fā)出的重聲立刻讓房間內緊張的氣氛更加上升,然而法內西斯沒有理會,而是將擺放在桌子上,佈戰(zhàn)棋(科羅威斯皇國中類似西洋棋的一種棋類玩具)中的紅色騎士棋擺放到了佈滿白色士兵棋的堡壘棋旁
「三天後,【夜幕天騎隊】將會在三天後,燃存-晝蝕(四月-二十日)抵達迦爾薩」
「...法內西斯閣下,我們沒有時間與希瓦牡的人告知我等的主力部隊之一會前往他們的重點堡壘」
「歐?所以閣下是認為現(xiàn)在正被安娜西雅包圍且從南部王國協(xié)防抽不出身的希瓦牡會拒絕我等的協(xié)助?」
「不!豈敢,我的意思是因為過去簽訂的〈提爾特〉盟約有所限制,各自國家之軍隊不得隨意跨境或駐紮至他國邊境周圍,即便是現(xiàn)在這非常時期,吾等也不該肆意破壞盟約...」
「唉,唉,比羅托,看在你就任於米爾希利亞那麼久卻絲毫沒有表示對吾等信仰之狂熱,竟然將與他國之盟約放置在吾等教義忠誠之上,老身職為聖教徒之首實在備感羞愧啊。」
「身為同是阿爾海姆大人信仰者,希瓦牡現(xiàn)任國王肯定不會拒絕吾等地協(xié)防,比羅托審判樞機長你懂老身這是何意嗎?」
「不,請怒在下無知,敢問宗主教大人此言何意...?」
「我的意思是...」
「...,真正的比羅托去哪裡了?」
此話一出,比羅托立刻放下杖朝法內西斯撲了過去,就在比羅托即將撲到法內西斯身上的那一瞬間,法內西斯如同一道黑色的閃電般,行雲(yún)流水的拔出一直放在身旁的杖劍,並在一剎砍飛了比羅托那扭曲變形的頭顱。
看著身後倒塌在血泊之中的無頭屍體,法內西斯甩了甩劍身,才將劍收回杖鞘內,隨後問到一旁癱軟坐倒在地的中年神官
「你沒事吧,年輕人」
「嗚,噁,噁...沒,沒事」
隨後法內西斯以完全不符一個垂暮之年老人該有的力量,一把將這體重超過自己兩倍的中年人拉了起來,並用那佈滿皺紋的手,拍了拍他的雙肩後說道:
「孩子,去告訴萊德夫宗主教...!!」
就在法內西斯剛要交代任務之際,一道突如其來的攻擊朝他襲來,雖然法內西斯及時閃躲避開了致命攻擊但仍失去了一隻手
然而在他前面的中年神官就沒有那麼幸運了,他的胸口直接被宛如樹幹粗的黑色觸手給穿透,似乎還想說些甚麼但是隨著黑色觸手的抽出,神官也就如斷線木偶般倒在了地板上。
但就在黑色觸手偷襲的瞬間,法內西斯也出手了,雖然一隻手遭到截斷但這並不影響老人的出刀,在觸手貫穿中年神官的同時,法內西斯出了兩刀, 一刀斬斷了觸手並在房間中央切出了一大口,而另一刀則在比羅托屍體的位置斬下,交錯的兩刀完全破壞了房間並在阿爾海姆教徒的聖教堂尖塔上開了個大洞。
而當法內西斯向後看去時,只見失去頭顱的比羅托如同蜘蛛般攀附在一旁的梁柱上,肚子處長出了一張嘴,而除了四肢外,背後也長出了許多與先前貫穿中年神官一樣的漆黑觸手。
「...咒血者...」
法內西斯看著完全變形的比羅托惡狠狠的說道,而聽到法內西斯說出自己的真實身分,變形者非但沒有生氣,甚至用在肚子上的嘴巴大笑了一番,而每當其大笑,比羅托的肚子便分分合合的抖動,開口裂的更大。
隨後變形者說到:
「皇國【四威】之名非浪得虛名,不愧為曾經的【四威】之首【天斬】」
「...報上你的名字,異教徒的雜種!」
「金思,沒有姓,將取你老命的安娜西雅【聖恩】諜報員!給我在活著時記好了!」
隨著話語剛落,金恩身後的觸手傾巢而出,如同雨點般的朝法內西斯刺出,而失去一隻手的法內西斯也絲毫不落下風,在切斷襲來的觸手之際,同時向金恩揮出斬擊。
逐漸被壓制的金恩也不再如先前般悠哉,開始朝著法內西斯斷臂處的死角進攻,魔法與炸彈都用上了但金恩卻仍無法將眼前的老人殺死
"就算是老了又被偷襲,但仍有這種實力嗎?"
金恩將身上所有的爆裂物砸向法內西斯並造成一連串的爆炸,而也因此將兩人所在的尖塔給炸垮
「消失了...,嘖!是逃掉了嗎?」
從煙霧迷漫的廢墟中,金恩看著只留下些許血跡和衣料的落角處,悻悻然的從四肢趴伏的姿勢改成站立姿勢
「嗯...,雖然被他逃掉了,但我接下來的身分該怎麼辦呢?」
看了看逐漸聚集打算爬上塔的皇國士兵們,金恩看向了一同落下,現(xiàn)在被石頭壓著的中年神官的屍體,肚子上的開口不經冽嘴一笑。
"看來吾神並不打算讓他的下僕結束工作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