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商店街,真琴看著手上的票券,非常猶豫,「到底,要不要去抽獎啊?」,赫米斯看著她手上的票券問:「爸爸,這不是抽獎券嗎?」「嗯!我…在想要不要去抽…」「去啊,為什麼不去?」「我有點貪心啦,而且現在又在緊要關頭。」「甚麼緊要關頭?」「堤豐啊,這時候要是他來攻擊怎麼辦?」「這也是個問題,你想抽到甚麼?」
真琴比了比獎品區,「那個橫須賀到九州的新門司的雙人渡輪船票喔,來回的,還是豪華版的房間。」「那很好啊。」「我想要抽啦,只是…」,赫米斯搖搖頭,「爸爸,你顧慮太多了,想跟媽媽去,對吧?」「嘿嘿…」「那就去啊,放心,我不會當電燈泡的。」「不、不是這個問題啦,要是這段期間堤豐來怎麼辦?」「也是啦,不過,人總不會永遠走背運。」「我已經走了一年多了喔…」「那不一樣嘛!你只是健康走背運,運勢沒有啊,情場跟考場雙雙得意喔!」「咦?你說的對耶。」「所以囉,健康背運有時候是沒有辦法的啦,你是被詛咒,又不是天生。」「也對啦,那就貪心一下吧,希望能中頭獎。」
真琴將抽獎券遞給工作人員,然後手放到轉輪上,「金色的珠子、金色的珠子、金色的珠子…」,一陣珠子的轉動聲,赫米斯也特地收起了神力,幫真琴祈禱,結果,「客人,恭喜妳,頭獎啊!」「咦?」,真琴打開眼睛一看,金色的珠子掉在盤子裡,「真的是金色的珠子…赫米斯,你…」「沒有喔,真的,這是妳努力獲得的。」「那、那我真的…」,工作人員熱情的恭喜真琴,並且帶著她去做領獎手續。
飯後,真琴看著船票發呆,「爸爸,妳怎麼了?」「我要怎麼開口啊?」「呃…」「總覺得,很不好意思,跟亞美兩個人一起去九州玩幾天,這有一種…」「提前度蜜月?」,真琴整張臉紅成一片,「那個…」「其實妳們都還是學生,也不用想那麼多啦。」「是這樣說沒錯。」「而且妳們兩人在彼此的家裡住了那麼多次。」「那個,去對方的家裡又不一樣。」「也有一起休息啊。」「啊…那、那個…平常跟旅遊的感覺有差…」「爸爸,不能這麼害羞啦,要努力。」「我有啦,只是…」「這不管放在我們哪個神明身上,可都是立刻衝第一邀請對方喔。」「羨慕妳們的勇氣,我…嗯!也要努力一下…」「沒錯,拿出妳偷偷的跟媽媽說些色色的請求的勇氣就沒問題了。」「不、不要說出我的秘密啦。」
畢竟是應屆畢業生,時間很多,真琴在猶豫了兩天之後,跟亞美說了這件事,「咦?去九州?」「嗯!那個,我啊,參加商店街抽獎抽到的,雙人渡輪的來回票,是住豪華客房,我沒去過九州,想說…我們一起去玩…」「其實,我們有兩個人一起去玩啊。」「有嗎?沒…喔喔,夢裡啊,也對啦,嘿嘿,還泡了溫泉,妳泡溫泉的時候,好漂亮耶。」「嗚!妳最近越來越喜歡說這些了!」「因為我是青少年嘛!怎麼樣,一起去玩吧,亞美?」「好,趁進入大學前可以放鬆一下。」「太好囉!」
當小兔、美奈子跟蕾依知道的時候,都恭喜真琴,美奈子用羨慕的語氣說:「真好啊,我也想去。」,阿提米斯無言地看著她,「妳當甚麼電燈泡。」「我可以當隱形人。」「妳一個長輩參加小輩的活動幹嗎?」「不、不要總是提起這個啦!」「妳根本就快把希臘玩遍了吧?」「哪有!還沒有去爬很多山,只是在海島間四處走而已,然後那時候的海水真漂亮,又乾淨,真…阿提米斯…」,蕾依無奈地搖搖頭,伸出手輕撫了撫美奈子的頭髮,小兔在一旁摀著嘴笑,「嘛!我想妳們這兩對,希臘應該都玩了不少啦,能去九州也不錯啊。」「嘿嘿。」「記得吃飯的時候要開手機喔。」「幹嘛?」「料理直播啊,九州料理那麼好吃。」,露娜垂著頭說:「小兔,妳真的是啊…」,小小兔抱著黛安娜說:「她到底是怎麼樣成長成三十世紀那個樣子呢?」「十個世紀呢,好厲害的生長期。」
這個消息當然也傳到了四重奏跟外部戰士那邊,「哇,渡輪旅遊耶!」「感覺超讚的。」「YT上有好多那種渡輪旅遊的影片。」「貝絲超愛看的。」「我收藏超多影片的,之前在三十世紀的時候,沒事我就會跑出去玩。」「妳都去哪裡啊?」「三十世紀的日本啊,還有各個星球都有去喔,好好玩,那個時候的交通很方便嘛!」「喔哇。」「但是現在的旅遊也有她的醍醐味啊,慢步調有慢步調的有趣,尤其是現在很多個人旅遊的影片,又是玩又是吃,很妙,我都沒想過那種旅遊方式。」「一個人旅遊,吃的都很簡單吧?」
貝絲搖搖頭,「哼哼,吃得很豐盛喔,因為是一個人,想吃甚麼就吃甚麼,反正那些玩家會自己帶很多露營用的爐子,像是雞肉湯鍋、麻婆豆腐、關東煮、海膽飯、香菇炊飯、煎牛排、壽喜燒,都有喔。」「我的天啊…」「這是住旅館享受不到的,甚至要吃點當地特產也可以。」「那他們住哪裡啊?」「把自己的廂型車改裝一下,唯一的缺點,女孩子受不了,就是沒有盥洗室,畢竟廂型車根本找不到地點裝那些東西,所以洗澡的部分,不是找溫泉,就是在露營場。」「那還真的不太方便。」「我不能忍受。」「所以,這樣的旅遊也不能太長時間啦,我想就算是男性也不能忍受自己太多天不能洗澡或者舒舒服服的上個廁所。」「可以想像。」「而且日本的渡輪旅遊滿不錯的,食物看起來也很好吃,有些往來的渡輪上,還會有當地的特色料理。」「聽起來真的不錯耶,看來真琴跟亞美會有一次不錯的旅遊。」
當然,邀請亞美一起旅遊,又去那麼久,真琴怎麼樣也要跟水野冴子打一聲招呼,因此,就跟亞美來到了醫院,因為亞美事先跟母親打了聲招呼,結果,在冴子的辦公室,還有其他幾位女醫生跟護士長在,一看到那些醫生和護士,真琴就有點害怕,這一年多以來,她跟太多這些人打交道了,立刻躲在亞美身後,有點手足無措。
『冴子,這丫頭行嗎?』『看起來很高大,但怎麼這麼膽小啊?』『憨厚可以,但是不能這麼躲躲藏藏的。』,水野冴子接收到朋友的眼神批評,摀著嘴偷笑,亞美看到這群人,立刻知道她們的來意,畢竟,她們都是水野冴子的老同事跟好友,也算是看著她長大的長輩,她跟真琴在一起的事情,水野冴子一定或多或少的有告訴她們,以她們的個性來講,當然會想看看真琴是個甚麼樣的人。
「阿姨好。」「小亞美今天來看母親啊?」「是,因為過幾天要跟朋友出去玩,她來跟媽媽說。」「各、各位阿姨好,我叫做木野真琴。」「是亞美的同學嗎?」「是。」「要去哪裡玩?」「那個,我邀請她去九州。」「九州?坐飛機嗎?」「那個…我參加商店街的抽獎活動,獲得了來回船票,所以…」「船票?」「渡輪,從橫須賀到新門司。」「聽起來好長呢。」「嗯!將近一天,要二十一個小時。」「這麼長啊?」「海上的風景很好,我想應該很有趣。」「聽說妳心臟不好不是嗎?這種長途旅遊可以嗎?」「可以啦,我的藥有帶著,不舒服的話不會逞強,一定會跟亞美說,然後去醫院報到的。」
真琴笑的很緊張,不知道為什麼,冴子身邊這些人的眼神,就是讓她感到很害怕,本來明快的笑容瞬間有點呆,『這孩子傻呼呼的,可以嗎?』『雖然說另一半不要太聰明,但是這也太傻瓜城主的感覺了。』,就在冴子想要說些甚麼的時候,辦公室的燈突然不亮了,她打電話給護士,請總務人員來換。
不過,沒多久護士趕過來說,總務人員目前忙不開身,要她們先把工具拿來,等一下他們再來換,「忙不開身?為什麼?」「有人在急診室大鬧,把很多東西都弄壞了,總務課的人在收拾。」「唉,這種暴力事件一直是個麻煩。」「溝通是個很難的課題嘛!」,這時,真琴看了看燈管,又看了看燈座,對護士說:「如果不介意的話,可以讓我幫忙嗎?」「咦?」「只是換燈管嘛!不難的。」
真琴站上梯子,觀察了原先燈管的擺放,然後把舊燈管轉下來,亞美遞給她新的燈管,真琴再把新的燈管放上去,小護士再把開關打開,辦公室立刻恢復原先的光亮,「喔哇…真琴,妳居然會換燈管啊。」「不、不…這沒甚麼啦,畢竟我自己一個人住,有些事情要學會自己打點,對了,剛剛我發現,門是不是不好關啊?」,護士點點頭,「對,要稍微提一下,這兩天發現的,不知道是甚麼問題,也打算讓總務課來檢查的。」「請讓我看一下他們的工具箱。」
真琴從工具箱找到螺絲起子跟尖嘴鉗,把鎖片取下來,把某個突出的地方稍微動了一下,再把鎖片放回去,小護士測試了門,「啊!可以正常的關了!」「妳怎麼知道啊?」「嘿嘿,以前不知道,也是為了這個問題,請了一兩次鎖匠,我觀察他們只是把鎖片那邊的地方做了調整,之後就可以正常的關門,所以就把這個修理的方式記下來了。」「嗚哇…妳好厲害喔。」「我男友都不見得有辦法處理門鎖的問題耶!」
冴子身邊的醫生們,給了她一個堅定的眼神,『那孩子,可以嫁了。』『沒錯,能這麼從容的處理這些瑣事,絕對沒問題的。』『而且啊,真琴還有很棒的手藝喔,做的料理真的很好吃。』『我說怎麼會亞美這丫頭的氣色看起來真不錯。』,不過護士長卻說:『可能…要再觀察一段時間喔。』『為什麼?』『她身邊現在圍繞著一堆崇拜的眼神,她卻挺驚慌的。』『啊,真的。』『不過她居然跟亞美牽著手啊?』『這麼的大膽嗎?這孩子真看不出來。』『不,她只是在緊張,亞美跟我說,只要真琴一緊張,就會牽起身邊人的手,她們幾個孩子都被牽過。』『這個小毛病還挺有意思的。』『不過…我們家的護士們…』
「妳都自己一個人住嗎?」「對…我、我自己…我父母…」「啊啊,那妳很會做菜囉?」「還、還算上手…」「妳平常的休閒娛樂是甚麼?」「我、我喜歡種種花草…」「怪不得妳身上常常有花香味。」「對啊,好好聞。」「妳喜歡玩遊戲嗎?」「假日晚上會玩一下…」「妳還有哪些興趣啊?」「我…」,真琴被這些小護士的問題弄得頭昏腦脹,這時,護士長站了出來,「好了,她是水野醫生的客人喔,不要多問了,快回去位置上。」「是。」,小護士們乖乖的離開,要真琴下次再來玩。
真琴緊張的靠著亞美,「為什麼護士小姐們,突然問我那麼多問題啊?」「不知道呢,可能她們覺得妳很有趣。」「我不覺得我哪邊有趣啊…那個,水野阿姨,不好意思,好像…給妳帶來困擾了。」「不會、不會,相反的,很感謝真琴幫我換好了燈管跟門鎖。」「沒甚麼啦,我只是幫忙而已。」,這時,其他的女醫生說:「木野同學,去九州的路上要小心溫差,南方比我們這邊溫暖許多,但是日夜溫差大,妳這一點還是要留意。」「好的,我會注意衣服,謝謝阿姨關心。」
又寒暄了幾句,亞美就帶著真琴離開了,回家的路上,真琴疑惑的問:「亞美,那些女醫生,都是妳母親的朋友吧?」「嗯!都是老同事了,也可以說看著我長大喔。」「那她們今天看著我的眼神為什麼那麼嚴厲?」,亞美笑了出來,「妳覺得呢?」「不會是…在觀察我吧?」「為什麼要觀察妳?」「畢竟妳是她們從小看到大的,我是妳的朋友,她們多少要看一下妳的交友情況?」「更深一點呢?」「更深一點啊?那就是…咦?」,真琴震驚的看著亞美,「不、不會吧?」「妳覺得會是甚麼呢?」「妳的母親,把我們兩人的關係跟她的朋友說了?」「看樣子是。」「然後她們用所謂岳母的方式在觀察我嗎?」「沒錯,我進去的時候就發現了。」「怪不得我覺得為什麼她們要用那麼嚴厲的眼神看我,我想說都是女孩子,我在她們眼裡應該只是妳的朋友,怎麼會那麼兇…這樣子的話,我有給她們好印象嗎?」「有喔,妳幫媽媽換了燈管跟鎖片。」「那只是舉手之勞,不算甚麼,畢竟我自己一個人住,這種基本修繕我很熟。」
亞美說:「但是,她們往來的人,很少人會做這種事情喔。」「咦?真的嗎?」「當然,可能會直接找設計師來處理。」「這也太誇張了吧,那要花多少…對不起……」「不會啊,真琴的觀念很正確,這確實是不必要的浪費,把錢花在正確的地方是最重要的。」「可是,醫生們是要拿手術刀的,政治家是要看政策跟法律書籍的,要他們會修這些東西,也太強人所難了。」「是嗎?阿遙就會做這些居家修繕的事情。」「她是特例。」「蕾依也會處理自家的門片,障子紙她會自己換,門上的鎖,她也跟著她爺爺學著處理過,自家庭院的花草種植,也有來跟妳詢問過怎麼好好打理。」「是這樣,不過,這不是一般孩子該學的事情嗎?年紀到了都要會,就算是小兔跟美奈子,這種基本的小事也會做。」
「我覺得,這才是小孩子應該知道的事情,比醫生政客之流,嘴裡說著空口的話要好太多了。」,真琴看了看亞美,關心的問:「亞美,妳最近很常遇到這樣的人嗎?」「跟媽媽出席一些場合的時候遇到的,畢竟,我也到了會跟媽媽一起去應酬場合的年齡,主要是在那邊聽聽大家都會談論甚麼樣的話題,日後遇到要怎麼應對。」「妳聽了很不舒服嗎?」,亞美點點頭,「我是不太知道他們會說甚麼,但應該是我這種一般人搭不上話的。」「那些人說的話,很沒有營養,真琴不用介意。」
亞美的這番話,讓真琴笑了出來,「妳現在這樣講話的樣子,跟蕾依好像。」「在說那些政治人物嗎?」「對,甚麼無趣啦、沒有教養啦、惡劣啦、欺騙啦,很不好的評語呢。」「因為我們從小聽太多了,妳不能想像,有些大醫生和高階的政治人物,是怎麼玩弄男孩子跟女孩子。」「…玩弄男孩子跟女孩子?」「對。」「是…不太健康的那一種嗎?」「沒錯。」「我想,我們兩個還是停止這個話題怎麼樣?」「可以。」
回到木野家,真琴讓亞美坐在餐桌上,為她送上一杯溫熱的奶茶,「喝一點,讓心情舒緩一下,是我的不對,挑起那個話題。」「不是真琴的錯,我們兩個自然而然的聊到的。」「很抱歉,我一直在想為什麼我好像沒怎麼見過妳的一些同齡世交,原來是這個原因。」「剛剛妳見的那些阿姨的孩子,她們讀的是其他的高中。」「私立的嗎?」「不是,跟我們一樣,都是公立的。」「哇哇,她們的另一半同意嗎?」「同意喔,其實,有幾個跟我一樣,父母都離婚了,但是,雙方還是維持著良好的往來。」「對喔,妳父母見面的時候,還是像好友一樣聊天。」「嗯!分開之後,她們反而能夠更了解彼此了,朋友對他們來說,是比較適當的距離。」「原來是這樣,為什麼妳母親的朋友,要讓孩子念公立學校啊?」「競爭比較不強烈,而且能夠獲得比較正確的人生觀念,不是所有的公立學校都很糟的。」「喔喔,這個想法真有趣呢,妳跟那些醫生的孩子熟嗎?」「還可以,我們不是那種會約出來玩的交情,但是在宴會場合看到彼此都會打招呼聊個天。」「我好好奇她們會不會跟妳一樣,有…另一半啊?」
這樣的用詞,讓亞美笑了出來,但是她很喜歡這個用詞,「這個我不清楚呢,畢竟感情生活是很私人的事情。」「也對,妳也不會主動去跟她們分享這些事情嘛!因為沒有必要,聊到的時候再說比較有意思。」「嗯!沒錯。」「不過,到時候她們也有了另一半,我們…會被拿來比較吧?」,亞美在真琴的臉上親了一下,「真琴,那些阿姨,並不介意孩子的另一半,是甚麼職業的,就像,她們在選另一半的時候,考量的也不一樣。」「真的嗎?」「妳記得今天有個頭髮到肩膀的阿姨嗎?」「我想想啊,有印象。」「她先生是個木匠。」「…木匠?」「手藝很好喔!做出來的櫃子、書桌、椅子,銷路很棒,就連阿姨辦公室的桌子跟辦公椅都是他親手做的。」「喔哇…好強…」「還有一個是制作餐具的。」「天啊…」「手藝也都很高的,他們家的餐具,包括便當盒都一樣是那位叔叔親手做出來的。」「跟他們比起來,我喜歡種花種草,好像也沒甚麼。」「真的沒甚麼不好喔。」「嘿嘿,聽妳這麼說,心都放輕鬆了,我們來做晚餐吧!」「好。」
到了出遊的那一天,兩人拿著行李,先坐巴士到橫須賀,然後在櫃檯報到,領取了鑰匙,等現場人員公告可以登船時,兩人就上去了,打開房間一看,「喔哇,好大喔。」「是啊,一人一張床,還有沙發跟盥洗室,也可以泡澡。」「豪華的真不一般哪!」,兩人放好行李,趁著船還沒開,兩人決定去船上看看,這時,手機響了,「妳們的時間算的很準…」,小兔在手機的另外一邊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啊哈哈,算準妳們兩人都是守時的人嘛!」「晚上再LOVE LOVE,現在是下午,快去看渡輪裡的設施啊!」
真琴和亞美無奈的拿著手機開始視訊,「這裡是大廳,喔哇,好豪華喔。」「對啊,電視上在撥放著注意事項。」「晚上會播節目嗎?」「不知道耶,旁邊沒有節目表。」,兩人又繼續走,到了甲板上,目前很多人在那邊看著岸邊的風景,小小兔抱著黛安娜說:「哇,好漂亮喔。」「對啊,陽光好美。」,美奈子說:「不行,海水真是太恐怖了,要乾淨的海水,那會折射陽光,海面上會倒映著太陽,那才好看。」,小兔直接問:「蕾依,那是在哪裡看到的?」「愛神的帕福斯的海灘,美奈很喜歡那邊的陽光。」「我真不懷疑地點咧。」「啊!妳、你們不能這麼問啦!」
在船上的兩人笑了出來,離開了甲板往下個樓層走,「喔!是餐廳呢。」「晚餐有甚麼選擇呢?」,因為是星期五,菜單上寫著特製咖哩,「特製咖哩,不知道是甚麼咖哩呢?」,蕾依說:「我聽父親閒聊時說過,好像,海軍軍艦上,星期五的晚餐都是咖哩以區別時間,從以前到現在都是如此,各個軍艦都有著自己的咖哩調味。」「聽起來很好吃呢。」「對啊,我應該…可以吃點咖哩吧。」「咖哩是沒有問題的,真琴。」「好!等一下我們一人點一份套餐,然後可以交換。」「嗯!」
除了餐廳,還有電影院、吸菸室、遊樂區、物產販售區,然後她們又往別的地方走,「這裡是普通的客房、單人房還有膠囊的客房。」「哇,膠囊客房,真的好小喔!」「不過,如果是單人旅遊的話,膠囊客房也不錯,省錢又可以住的舒服。」,蕾依挑著眉毛說:「不能洗澡。」「這附近有湯屋跟淋浴間喔。」「那不行,這樣哪裡能夠洗的舒服,連上廁所都不方便。」,小兔深呼吸一口氣然後說:「美奈,我覺得…以後妳們家最好有兩個浴室跟兩個廁所,洗手臺也要兩個,這樣比較不會吵架。」「我也這麼覺得。」,而真琴並沒有想太多的說:「其實也可以兩個人一起洗啊,就不用蓋兩間了吧?」
這句話一出,蕾依跟美奈子兩個人臉立刻大紅,真琴錯愕的說:「我只是隨口說說…」,小兔嘆了口氣說:「果然,夢裡,妳們這兩對,甚麼甜甜蜜蜜的事情都做過吧?」「呃!」「真琴,妳絕對不是無緣無故說出這句話,對吧?」「我…」「小小兔,我們兩個就只能看另一半睡覺跟當工作狂。」「我也是這麼覺得。」「我、我只是開個玩笑啦!」
終於,到了開船的時間,兩邊先結束了通話,真琴跟亞美兩個人到甲板上,看著船緩緩的離開港口,「哇,船動了。」「力量好大。」,亞美四處拍著風景照,真琴則坐在椅子上,看著天空,一臉放鬆,亞美問:「真琴的心情很好呢。」「嗯!很久沒有這麼悠哉了,為了這次旅遊,我還特地求了平安御守,希望不要出事。」「我懂妳的想法,堤豐的存在,確實讓人擔心,但是,敵人要不要出現,也不是我們能夠預料的。」「也對,杞人憂天也沒用,出現再想辦法。」「嗯!不過,我有預感,他不會來的。」「真的嗎?」「對,他上次吸收了很多力量,那些力量並不普通,他或許需要一點時間來駕馭或者融合,即使他是最強大的魔,他也是需要時間處理的。」「哇,妳說的對,我是沒想到這一點呢。」「現在真琴要做的一件事就是休息一下,晚餐還有一點時間才開始,妳有點累對不對?」「啊…是有一點…」「我們回房,妳梳洗一下,睡一會,時間到了,我再叫妳起床吃飯。」「好。」
真琴的身體比她自己想的還要累,躺到床上的時候,沒幾分鐘就睡熟了,亞美在一旁看著她,為她蓋好被子,確認她的狀況安穩之後,才把目光轉到自己手上的書。在餐廳營業時間前二十分鐘,亞美把真琴叫醒了,「真琴、真琴,起床了。」,真琴眨了眨眼,「時間…到了嗎?」「嗯!差不多了,我們可以慢慢的去,睡的舒服嗎?」「很好,我真的沒想到自己這麼累,妳沒問我之前,我還沒有感覺,問了之後才覺得疲倦,出來玩的興奮感讓我沒有注意自己的身體狀況。」「有時候真琴真的很像個小孩呢。」「我比妳小嘛!嘿嘿,而且,這是我們兩個人單獨出來玩,總覺得…很刺激這樣…」「所以真琴才會說出幫忙洗澡這種話。」「那個,我當時是真的只有想到省房間而已,不過…夢裡…就像小兔說的…這種…我們應該…」
亞美的臉立刻紅了,真琴也有點不好意思,「啊哈哈,現實的話…我想我們應該還需要一點時間啦,一起洗澡這種事情真的太刺激了…嘛!走吧,亞美,我洗個臉,就一起去吃晚餐吧!」「好。」,拿著錢包,兩人到了餐廳,選了當天的牛肉咖哩定食跟南蠻雞定食,配菜很豐富,有沙拉、醃黃瓜、淺漬,還有重要的味噌湯,當然,電話又響了,「呃!小兔,妳現在不是應該吃晚飯的時間嗎?」「對啊。」「妳這樣把手機打開,育子阿姨沒有翻臉?」「只要我不要像小孩子一樣,不吃飯就可以了,而且我是在跟妳們一起吃飯,那又不同,美奈的媽媽也是一樣。」「沒錯,我媽難得沒有生氣,我可是花了很大的心力才讓蕾依同意在晚餐加入視訊的。」,火野蕾依皺著眉頭說:「我沒有邊吃飯邊看手機的習慣。」,她的外公在一旁笑著說:「偶爾一次無妨嘛!這是個很有趣的交流啊。」「外公太疼愛美奈了。」「哈哈,因為她是個可愛的孩子嘛!外孫女比我還寵她呢,對方來之前就開始想著要幫她準備甚麼吃的喝的,都了然於胸。」「外、外公…」「好、好,不說了,妳們一起用餐吧!」
小小兔看著真琴的晚餐問:「真琴,那是甚麼咖哩?」「牛肉咖哩,據說那個牛肉來自宮崎。」「宮崎?不是神戶嗎?」「日本出名的牛肉產地有神戶、松坂跟近江,不過啊,米澤、宮崎、仙臺跟飛驒,也都是著名的牛肉產地。」「喔哇。」「那些牛肉在東京買不便宜啦,但是在產地的話,就不會太貴了。」「亞美,好吃嗎?」「嗯!很好吃,有點油花,但是不會太膩呢,咖哩醬好好吃。」「還有可樂餅,亞美,我想吃一塊雞肉。」「好。」,亞美夾了一塊雞肉給真琴,真琴放到嘴裡,「喔哇,肉好嫩喔。」「…我可以聽到妳的炸雞麵衣有多脆了,真琴…」「蛋也是一樣,煎的手法好厲害,形狀也很好看,應該是有專門的器具在煎的。」「我記得妳幫赫米斯做早餐的時候,也是特別用一個小小的鐵盤去煎蛋。」「我希望色香味俱全嘛!東西看起來漂亮,自然會有食慾。」「小真…妳的料理從來都讓人有食慾的…」「也對喔,妳們分享我的便當真的吃的很帶勁。」「沒辦法,看到妳的便當,不把筷子伸過去是不可能的。」「如果我下次做了香菇跟紅蘿蔔呢?」
美奈子和小兔還有小小兔跟被雷打到一樣,「真、真琴的便當…」「居然要放那種魔物…」「爺爺,妳不疼愛我了嗎?」「小小兔…妳還真說的出來呢…」「不能有了媳婦就忘了孫女啊。」「…小小兔,妳真的看太多那種主婦劇場了…」
那頓晚餐,兩人吃得非常愉快,又去咖啡廳吃了點茶點跟喝茶,然後回到房間欣賞海景,「好嘛!亞美,一起睡嘛!反正床很大。」「這、這太讓人感到羞恥啦!」「不會啊,兩個女孩子,又沒甚麼,一起休息很正常。」「好、好吧。」,亞美躺進了剛剛真琴的被子裡,「我關燈了。」「好。」,關燈之後,房間頓時變的很黑暗,不透光的窗簾,沒有將外面的月光灑進來,窗戶關的嚴嚴緊緊,畢竟海上風大,剛剛在房間附贈的陽臺看夜景時,真琴打了個寒顫,兩人就回到房間裡,亞美立刻讓真琴喝了熱茶暖手暖身子,然後才讓她去洗澡休息。
「房間,好黑。」「平常我們兩個的房間,也差不多是這麼黑。」「不會,還是有點光亮,真琴的房間比這邊亮。」「是這樣啊,我是沒有感覺。」「亮一點比較好,妳晚上要吃藥比較方便。」「也對,亮些比較安心。不知道去九州能看到些甚麼呢?亞美想要看甚麼?」「古蹟之類的,真琴呢?」「嘿嘿…我第一個想到的就是料理啦…」「料理嗎?」「九州的魚料理很有名的,超好吃,現在去不知道能吃到些甚麼?」「真琴想把那些料理學回來嗎?」「對啊,反正,吃魚不錯嘛!以我們這群人來說,大家都挑食,但真正挑到魚的基本沒有,就連希臘神明也不挑魚啊。」「對,以前希臘人也是吃很多海鮮的。」「我都等不及可以看到甚麼料理了。」「那真琴要好好的休息,養足精神才能夠品嘗。」「好,亞美晚安。」「真琴晚安。」,真琴吻了亞美,慢慢的睡著了,當然,在真琴的懷抱中,亞美也安然的入睡。
隔天一早,兩人去吃了早餐,然後中午過一點下了船,搭車子去先選好的旅館放行李,「喔哇,九州確實比東京暖和多了。」「嗯!不過啊,夏天的時候,溫度也挺嚇人的。」「沒錯,要是在健康的時候,那種熱真是讓人每天都想洗冷水澡,待在冷氣間裡啊。」「對,熱真的讓人感到不舒服。」「亞美其實比較喜歡秋冬,不喜歡夏天吧?」「嗯!我比較喜歡涼涼的氣溫,熱氣有點難受。」「不過,妳睡在我的被子裡,不難受嗎?我的被子溫度比較高。」「不會…那是…溫暖,不熱,那是一種讓人離不開的溫度。」,真琴笑了出來,「以前,我從不覺得亞美是一個會賴床的孩子,但是我們一起休息後的隔日,總覺得妳起床的時候很掙扎呢。」「因為…妳的懷抱…太舒服了。」「是、是,我明白了,那今晚還請多多指教了。」「嗚…真琴越來越愛開這種色色的玩笑了!」「嘿嘿…」
兩人並沒有選太貴的旅館,當然是在零用錢可以負擔的情況下,選定了一個不錯的旅店,還跟旅店的人問哪邊的料理好吃,「來九州一定要多吃點魚啊,尤其這個高個的妹妹,太瘦了,多吃點魚補一補!」「謝謝大叔,我們會好好品嘗的。」
在九州,她們吃到不少在地的海鮮,「喔喔,石狗公。」「紅燒跟清蒸的都很好吃,生魚片也不錯。」,還有別的,「妹妹啊,這可是我們自豪的熊本牡蠣,一定要嚐嚐看。」「熊本牡蠣?」「本來是從我們這邊輸出到美國啦,後來陰錯陽差沒搞好,熊本這邊就沒有牡蠣了,花了好半天才復育成功。」「好辛苦呢。」「對啊,這些牡蠣啊,不管是生吃還是用炸的、油漬的、乾煎的,都很棒喔。」「嘿嘿,那老闆,請給我們各來一份。」「好。」
在吃的時候,各方當然都有視訊,地場衛看到石狗公的時候,摀著嘴說:「天啊,真琴、亞美,那個石狗公看起來也太好吃了。」「是啊,真的不錯,鱸魚也是一樣,這是真鱸魚。」「不管是生魚片還是煮湯清蒸都行。」「我都覺得自己的胃口變好了。」,小兔跟美奈子好奇的問:「小真,那個魚是怎麼燒的?」,真琴告訴了她們方法,兩個人交叉著雙臂說:「用聽的果然還是有差距啊。」「現場看比較容易記的清楚呢。」「沒問題、沒問題,我回去告訴妳們。」
天王遙在一旁羨慕的說:「妳們兩個旅遊吃得不錯,在渡輪上的菜看起來也挺好的。」「對啊。」「對比起我真是幸運多了。」「為什麼阿遙這樣講?」「有一次我被邀請到一個郵輪參加派對。」「那很好耶!」「酒很高級。」「哇。」「食物很差。」「妳…確定不是妳要求太多?」「不是喔,居然有服務生在起司上面放了整片的鳳梨。」「那聽起來應該還可以吧?現在鳳梨很入菜啊。」「然後起司鳳梨放在一片餅乾上。」「這個…」「然後有人叫我品嘗,這就跟逼我吃鳳梨披薩是一樣的意思。」「也確實挺沒神經的…」「在場因為全部都是美國人跟英國人,沒有義大利人,所以他們根本不介意,甚至鳳梨還跟鯷魚一起當成小菜,那天真是要了我的命。」
雪奈狂笑的問:「妳那天沒有翻臉嗎?」「看在他們還算有禮貌的份上,我就不計較了。」「她去完的那一天,我們一起去吃傳統料理,她狠狠的吃了一碗鮪魚山藥泥,和一碗鐵火丼飯,還有好幾盤白肉魚刺身才消氣。」「喔哇…阿遙,看不出妳會喜歡吃那個。」「會啊,鮪魚山藥泥很健康的,又沒有甚麼熱量,而且吃下去很舒服,白天吃了那麼多古怪的東西,晚上當然要用傳統料理洗胃。」「完完全全無法想像妳那張臉會是喜歡傳統料理的樣子。」「現在很多外國人也很喜歡日式料理啊。」「也是啦。」
小螢在一旁說:「遙爸爸超愛傳統料理,她喜歡各國的傳統家常菜,她的喜好,連後援會的成員都不知道。」「啊?為什麼?」「經紀公司要求的,如果可以的話,我還希望他們知道,這樣生日的時候,就不要再送我甚麼巧克力,還不如各地的特產。而且滿也一樣,永遠都是花跟配飾。」
海王滿難得的皺了眉頭,「我真的希望不要再收到花了,除了玫瑰還是玫瑰,不能有點別的嗎?」「可以做成果醬啊。」「做到膩了,如果哪天粉絲願意送我南方的醃漬物,我一定會跟她多聊兩句。」,雪奈挑著眉毛問:「妳們不覺得這樣有點為難經紀公司?妳們的人設可不是這樣,一定是紅酒、鮮花、牛排、高級服飾。」「不覺得。」「雪奈多幸運,上次她一個學生的祖母,從鄉下上來參加學校的文化祭,聽說雪奈是指導教授,還特地送她自己種的蔬菜、醃菜,還有自己醃的秋刀魚、烏賊肝、鱈胃、魚乾,都很棒。」
地場衛聽得睜大眼睛,「現在還有老人家做這個啊?」「應該說也只有老人家會吃這種實在的東西。」「也對。」,帕拉聽的一愣一愣,「鱈胃?那是甚麼?」「醃鱈魚的胃喔,很傳統的日式料理。」「天啊,那個能吃喔?」「可以啊,那超好吃的,不管是配飯還是下酒都很棒,還有亞美現在在吃的紅燒蝦蛄…亞美!妳、妳在吃蝦蛄?」「因、因為老闆很推薦,說是從岡山進貨的,我就點了…」「好吃嗎?」「好吃,吃起來好奢侈呢,但是蝦的味道好鮮甜。」「就是,蝦蛄刺身也不錯。」「真琴、亞美,妳們明天要吃甚麼?」「牡蠣。」「不是才吃過嗎?」「想再吃一點嘛!各家做法不一樣。」「真琴的筆記記的好認真。」「嘿嘿,回去我也想試試看,只是,不知道能不能重現到這邊的味道。」「非常困難嗎?」「困難喔,因為各地的漁產味道不同,牡蠣各地都有,但是有的適合生吃,有的適合熟食,這是有差的。」「喔喔,原來是這樣。」「這裡面學問真大。」「那妳們要去那裡看看?」「先去看看古蹟,然後…我想去漁港!」「我也覺得來到九州,不看漁港很可惜呢。」
美奈子說:「明明是蜜月,被妳們兩個搞得像是美食之旅…」「啊啊…一點都不浪漫…」「要是真正的宙斯看到一定嘔的捶心肝。」,蕾依好笑的問:「那妳們兩個覺得應該怎麼樣?」「首先當然是看山景,然後晚上看海景。」「泡著露天溫泉,兩個人靜靜的說話。」「然後接下來不就是吃東西的環節嗎?」「那個要跳過啦!」「泡完溫泉當然要直接休息。」「抱、抱歉啊…美奈…我比較想要吃這些美食…」「真琴,妳跟妳的姓氏真的很合。」「…我就當成褒獎了…那還是不要吃播了?」「不、不行!我也想看美食的畫面!」「妳不是要浪漫?」「…反正妳都搞成吃播了,堅持浪漫也沒意義。」
這幾天在九州,亞美跟真琴四處的逛著,不管是搭火車或者騎腳踏車,兩人都去了自己想去的地方,古城堡、博物館、古代的民家、舊大名宅邸,她們的足跡都到達了,也拍了不少照片,雖然真琴很擔心自己的身體狀況,不過幸運的是,旅途上,她並沒有發生突發性的昏倒或者其他問題,只是體力比較少,走一走需要休息一下,她向亞美問:「我沒想到這一趟旅程,居然沒有任何異狀發生,這正常嗎?」「正常喔,一般的心臟病患,只要保養得宜,日常生活是沒有問題的,妳現在是在旅遊,不是激烈的運動,心臟的負荷是可以的。」「哇,好神奇,我一直以為心臟病患就是做甚麼都氣喘吁吁的,跟我一開始一樣,沒想到即使是詛咒,也能用藥控制的這麼好。」「應該是說,那些詛咒,還是有相關的病因和病名可尋,所以就對癥下藥,能控制到這樣,我也覺得很厲害呢。」
雖然是這樣說,但是在比較鄉間一點,或者像是漁港附近的店家,看到真琴,總是會有熱心的大媽用九州腔說:「妹妹啊,妳怎麼光長了個頭不長肉?」「啊…我、我那個身體有點問題這樣…」「那就要多吃點我們博多的魚產啊!鹿兒島、日向、對馬、壹岐的魚都很棒喔!」「哇哇,這都是海魚呢。」「還有河魚啊,川內川、三隈川的魚也很棒,鱉妳是不能吃啦,太補。」「那、那個吃鱉甚麼的…」「還有啊,熊本的球磨,這幾年整治得不錯,魚慢慢的有回來啦,多吃一點身體才會健康。」「好的。」「來,我告訴妳啊,吃那些魚好,還有怎麼做最棒!」「謝謝阿姨。」
回程的路上,真琴說:「哇啊,玩的真開心,九州人太熱情了。」「嗯!這跟我們東京人有差呢,東京人比較含蓄。」「不過我覺得各有各的好處啦,東京人可以保有自己的秘密,但是九州人可以幫妳解決問題,但是缺點是東京人就很冷漠,九州人管太多。」「也對,這中間的分寸要拿捏不容易呢。」「嘿嘿,不過這一趟來的收穫真好,買了好多土產,不過…送那種禮物給冴子阿姨…她真的不會生氣嗎?」「不會啦,放心,我很了解媽媽的,妳送她太花俏的東西,她會對妳扣分喔。」「那、那還是那些好了…」
真琴和亞美是下午回到東京的,休息了一天,隔天中午就請大家吃飯,在木野家的廚房,有著一個個的保麗龍箱,小兔看到問:「真琴,這些是…」「我買回來的土產喔。」「都是魚耶。」「是啊,九州的水產有名嘛!」「我要怎麼說呢…真不愧是妳…」「反正也不可能買衣服送妳們啊,我又不知道妳們的尺寸。」「妳問…呃…喔…當我沒說這句話吧…」「謝謝妳的體諒,我們兩個已經被瞪了。」
瑟蕾張大眼睛看著魚,「好多種魚沒見過耶。」「很多都是九州特產喔,或者應該說我們常去的魚店看不到,畢竟最常見的還是竹筴魚、鯖魚或者鰹魚。」「那這些魚要怎麼做呢?」「生魚片、味噌湯、清湯、紅燒都可以喔,呼啊,在那邊吃的好過癮。」「那這個是甚麼貝殼?」「嘿嘿…這個啊,叫做維納斯簾蛤。」「啊?」
「很奇妙吧,這個其實是養殖的蛤蜊啦,但是味道很棒喔,不是有一幅愛神的誕生,就是她站在貝殼中?據說貝殼是她的代表嘛!」「我覺得本人對於這個代表應該感到哭笑不得。」「這個是送給阿瑞斯的,他上次告訴我一些地中海的魚食譜,這是回給他的,我覺得他吃這種蛤蜊,名正言順。」「…真琴…妳這段話裡是不是有色色的意思?」「嘿嘿,我不會解釋的喔。」
真琴在料理臺上,動作俐落的剖魚跟去魚皮,天王遙津津有味的看著她的動作,還吃了真琴跟亞美帶回來的醃漬物,「喔哇,這個醃丁香魚好好吃。」「這個是剛烤好的麵包。」「嗯嗯!切一片麵包,上面放一點丁香魚,好開胃。」,海王滿也嚐了一口,「真的,好搭,麵包烤得恰到好處,魚的味道也是一樣。」「咦?阿遙,丁香魚妳不覺得很鹹喔?」「不會啊,這是小菜嘛!小菜味道都這樣,我對正餐比較挑剔。」「妳吃丁香魚吃的也太開心了。」「因為很好吃。」「上次我那學生的阿嬤送的東西,她也是吃到露出這種表情,我跟阿滿還有小螢都傻了。」「因為那個婆婆真的很會做菜啊。」「如果婆婆跟妳說,請妳送她十張簽名照,然後她願意回妳一箱魚乾,妳願意嗎?」「沒問題!魚乾泡飯最好吃了。」,美奈子無言地對雪奈說:「雪奈,我可以理解為什麼妳總是把阿遙跟阿滿當成研究對象了。」「對吧,喜好跟她們的臉完全不搭,太妙了。」「沒錯。」
在料理的中間,阿瑞斯來了,「爸爸,妳找…喔喔喔喔喔…這些美妙的食材!」「阿瑞斯,這個是要送給你的,我前幾天跟亞美去九州玩,買回來的土產。」,阿瑞斯打開保麗龍蓋一看,「咦?蛤蜊?這是…」「維納斯簾蛤。」「維納…啊…」「送給你不錯吧,這個煮湯或者當成小菜,炒蛤蜊都很好吃喔,肉很滑嫩,味道超棒。」「吃維納斯簾蛤…吃維納斯…」,蕾依好笑的說:「後面要加上簾蛤。」「嘿嘿…」,亞美說:「這只能由你跟阿芙蘿黛蒂一起吃,不能給別人嚐喔,尤其是赫米斯,不能讓他去搗亂。」「好的,那是當然,吃掉維納斯是我…不是,吃維納斯簾蛤…」
大家聽著他結結巴巴的話,都摀嘴都笑,「我覺得依照她的口味,煮湯應該會比較合適。」「嗯!或者我做直條麵也可以,蛤蜊醬拌麵最好吃了。不過,這還真讓我意外,我沒想到日本的水產這麼豐富啊!」「這個原本是從美國來的喔。」「美國?那個吃甚麼都甜的要死的國度?」「是波士頓,那裏的水產也挺有名的。」「喔喔,是波士頓啊,那裏是不錯,不過料理的手法要多一點更好,像是生蠔,生吃不錯,但我覺得日本天婦羅、煮湯、乾煎,還有其他東方的料理方式都很不錯,其他亞洲料理會把生蠔弄的辣辣的,那也很美味呢。」「哇,那種料理方式你吃喔?」「我吃啊,味道很特別呢,戴奧尼索斯那孩子尤其愛吃,因為他覺得特別下酒。」「這倒也是,聽得出來,真的挺適合邊吃邊喝酒呢。」
阿瑞斯跟真琴問了一些食譜之後,就道謝離開了,小純說:「他們兩個今晚應該過得很甜蜜吧?」「拿著吃簾蛤的梗大作文章,一定的。」「就像有一天早上,奧羅拉去叫小純起床,小純說一早能看到美麗的晨曦,一定一整天都很美好。」,小純張大眼睛看著帕拉,「妳、妳、妳…妳怎麼知道?妳們三個…」「那天我們約好要去給小一點的孩子買東西,妳忘了?」「最後去找妳的,結果我們就聽到好熱情的對話。」
真琴沮喪的垂著頭,「果然,我跟本尊一樣,輸在起跑點上,這種話我連想都想不到…他們至少還會說些霸氣總裁的話,說不定真的有人吃那一套,我就是笨笨呆呆的…」,瑞亞說:「但是,真琴姊,有的人說不出來,但是可以身體力行啊,至少,本尊沒辦法像妳這樣,弄出一桌菜吧?」「他可以帶著約會對象去餐廳吃。」「餐廳吃比不上親手做喔,手做料理有很大的優勢。」「沒錯,有的時候,親手為另一半做東西,是很甜蜜的。」,小小兔嘆了一口氣說:「前提是,要有一定的手藝跟水準,如果親自下廚,把個廚房弄得跟車禍現場甚至戰場一樣,那還不如到餐廳。」,小兔跟美奈子紅著臉說:「我們兩個有在努力啦!」「就是,煎魚不會煎的爛爛的!」
吞下口中魚泥的阿提米斯說:「確實有進步了,比以前好很多,以前那個煎魚煎到最後,我根本分不清魚肉跟鍋子,哪個是哪個。」,露娜也說:「小兔還不是一樣,炒麵變成泡麵,最後麵都糊了。」「肯定是有神明保佑才有進步的。」「沒錯。」
那天的午餐,大家吃了很多九州的料理,接近晚餐的時候,真琴最後一次檢查了湯的味道,「這樣可以了。」「那我們去吧,真琴?」「好,呼…我真的需要很大的心理準備…」「不要緊張,真琴,妳真的做的很好吃。」,兩人搭著計程車,拿著餐盒跟一個酒瓶,到了水野冴子在的醫院,剛忙完的水野冴子,才坐下來喘口氣,她的好友就帶著真琴還有亞美出現了。
「阿、阿姨好。」「咦?真琴、亞美?對了,妳們今天回來,玩的開心嗎?路上怎麼樣?」「我的身體狀況很好,跟亞美也玩得很開心。」「嗯!真琴體力很不錯,我也看了很多當地的博物館跟古蹟。」「那真是再好不過了。」,真琴摸摸頭髮說:「我…我帶了點伴手禮給阿姨。」,真琴把餐盒送到冴子面前,還有一瓶酒,「我、我不太知道要送甚麼給阿姨,怕唐突,亞美建議我用當地土產做個晚餐,所以我就借花獻佛了,這是當地的燒酒,是女性很愛喝的口味,也是用霧島山的水釀的好酒,酒味比較清爽不重。」
「這燒酒很有名呢,我們去九州參加醫學研討會,會後去吃飯,有的年輕孩子就推薦這些酒給我們喔。」「真的啊,幸好選對了,這盒是五島的障泥烏賊,就是軟絲生切片,旁邊我放了冰塊保鮮;還有煎巖牡蠣,味道好棒,真新鮮,味道又香嫩,讓人吃不膩。」「上面這一盒呢?」「這個是鰤魚炊飯喔,當地的婆婆告訴我的,放點牛蒡,味道會提升,這盒是湯,是鰤魚下水湯,也是當地有名的鄉土料理,這裡還有丁香魚、鱸魚,都有生切片跟醃漬喔。」
水野冴子跟她的朋友嚐了幾口,然後,冴子的朋友用堅定的眼神看著她,『沒問題,這手藝!』『太讚了,我自愧不如!』『亞美眼光很好!』『可以嫁了!千千萬萬要把握好這孩子!』『沒錯、沒錯,我也這麼認為。』,真琴很緊張,亞美擔心地問:「媽媽、阿姨們,好吃嗎?我跟真琴一起嚐過,很棒的。」「喔喔!太好吃了,剛看完一個很麻煩的病人,正好需要大吃一頓來紓解壓力。」「好吃到說不出話來。」「妳們去九州很有心得呢。」「是,當地的長輩都好熱情,告訴我好多菜,好有趣。」「我們逛了很多漁市,以前我對於吃魚還好,現在我覺得真的很好吃。」「只是魚腥味還是挺麻煩的,雖然讓真正的廚師看到一定不滿意,但是我覺得帶著手套切魚比較衛生,味道也不那麼重。」「這個想法沒甚麼不對喔,喜歡吃魚,不見得一定要接受魚腥味嘛!」「那股味道去不了,真的很討厭呢。」「嘿嘿…」
這時小護士走進來告知冴子之後的工作,看到桌上的料理,大吃一驚,「哇哇…水野醫生,妳這是剛剛請餐廳送來的嗎?」「不是,這是我女兒跟她的密友送給我的。」,冴子對亞美還有真琴眨眨眼,兩人立刻明白她對密友的定義,「是不是木野さん送的啊?」「是、是我啦…前一陣子去九州玩…」「妳做得出這些料理喔?」「我有吃過,然後自己練習…妳…幹嘛這樣看著我?」「妳好厲害!」「我…那個…有練習不少次…」「練習之後就有這種成果耶!」「那個…」
小護士們又圍上來東問西問,最後還是被醫生跟護士長帶回去,冴子帶著歉意說:「抱歉,真琴,她們就是好奇了一點。」「沒、沒關係啦,哈哈,我是不知道我身上有甚麼值得她們好奇的。」「妳看不出來嗎?」「我覺得她們只是對料理感到驚奇而已。」,冴子笑了笑,「這個啊,讓亞美解釋給妳聽吧,謝謝妳的晚餐跟禮物,這真的很好吃喔。」「不會啦,阿姨喜歡就好。」
回到木野家,兩人洗完澡,真琴問了亞美這個問題,「為什麼小護士們對我那麼感興趣啊?」「真琴猜不出來嗎?」「猜不出來,那些護士年齡都比我大,應該把我當成一個手藝還可以的小妹妹吧?」「真琴,在醫界,性別不會影響感情的。」「這樣啊,妳的意思是兩個人只要彼此喜歡,在沒有干涉她人的情況下,就會在一起嗎?」「對,有時候他們反而看得開。」「原來如此,我以為醫界很保守…等一下…妳是說?」「對,就是那個意思。」
「不可能吧,我為什麼會被喜歡?」「妳為了我打傷俄里翁,然後住院;又會做料理給長輩吃;愛種花草,不會整天想著打遊戲或者懶洋洋的,妳不覺得妳的條件比很多人好嗎?」「可是每個人有每個人的習慣耶,這樣講有點勝之不武,有的人雖然喜歡玩遊戲,但他說不定也有其他優點沒有被發現,例如他很溫和、很會賺錢、不喜歡在外拈花惹草之類的。」「妳這樣說是有道理的,不過,這種人很難遇嘛!而且有些人雖然具備妳說的那些優點,但是打起遊戲的昏天黑地,就會讓另一半很不開心。」「可是,女生逛起街來不也是昏天黑地嗎?想想看,阿滿買個小東西,久到要阿遙包店等她,這也是因為阿遙寵愛她,包容心大,要換成一般人,早就翻臉了。」
「沒錯,這是阿遙的優點,我聽阿滿說,阿遙看起書來是很難被打擾的,她也是很包容她這一點。」「我覺得看書多少有差,不過啊,小護士們的擇偶標準太高了。」「是嗎?」「對啊,要會做菜、會陪著她們說笑、會護著她們,這太難了。」「所以,她們才對妳興趣那麼高。」
真琴看著亞美,一樣沉穩安靜,睿智的眼睛裡,卻有著她不會忽視的緊張跟擔心,真琴笑了出來,把亞美摟在懷裡,「可是,我已經是水野醫生女兒的密友了,她們要改變對象才行。」「我…其實很害怕。」「怕甚麼呢?」「那些護士,比我好很多。」「有嗎?」「她們比我更聰明,我不是指課業,而是指生活上,還有情趣跟人際關係,活潑、大方、親和,我沒有這樣的特點。」「可是,我並沒有特別喜歡那種特點啊,我自己就差不多是那樣,亞美這樣文靜的孩子,對我的吸引力才大。」「騙人…我連身材,都比不上她們…」「那我就來告訴亞美,妳對我的吸引力大不大好了。」
隔天,小兔發現水野亞美的臉總是紅紅的,「亞美,妳沒事吧?」「小、小兔?我很好,沒事。」「妳的臉好紅喔。」「沒、沒甚麼,過一會兒就好了。」,而美奈子則捏著真琴的臉說:「妳今天怎麼總是露出傻呼呼的笑容?」「啊哈哈,因為我傻傻的嘛!」「妳跟亞美昨晚絕對發生甚麼事了吧?」「沒有啊。」「從實招來,要不然亞美總是紅著臉做甚麼?」「我們只有討論吸引力這樣的話題而已。」「就這樣?」「就這樣。」「那亞美害羞成那樣幹嗎?妳為什麼總是在傻笑?」「不知道耶。」,美奈子無奈的撓撓頭髮說:「有空我來問問蕾依吧,她似乎把愛神書房的書看了不少,說不定知道些甚麼。」,小兔看著她說:「美奈…妳最近這樣的發言,都讓我覺得有種羊入虎口的感覺耶。」「…妳還真說對了…」
後記
兩隻戀人是曹格的歌,算是挺有名的
我覺得很甜蜜也很好聽
所以就拿來用了
為什麼好端端的要到九州去玩?
就算是一般日常吧,反正,之前舊版動畫,也常常寫她們四處玩
會選九州,只是我當時看的漫畫在介紹九州料理
維納斯簾蛤是從料理漫畫看到的
看到名字的時候,我也覺得很妙,所以覺得一定要拿來用
這一章除了是日常之外,也寫了一點真琴和亞美家人和朋友相處的一面
基本上,都對她的印象很好,雖然她的樣子總是有點呆呆的
不過真琴不是呆,她只是有點緊張,怎麼說呢
見到另一半的家人,都會緊張的,更何況她只是個高中生而已
所以反應會有點慢,不過一旦恢復正常的話,她的表現就恢復水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