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基於二十六話留言的補充衍伸出來的
如果卡珊德拉是看上凜的魔法才能才把她撿回家的話?
簡單來說大概是,扭曲的愛?
撿回家的過程跟正線一樣,又過了幾年大概是12歲左右的故事
因為是撿來做髒活的,所以卡珊德拉沒有幫凜報魔法世界的戶口,也不姓沃雷(沒有姓),入學信是寄到凜原本的家庭,但她早就逃走了所以原本的家人也不知道去哪找她,最後成為失蹤人口
卡珊德拉調查過凜的背景,並由此推論出她渴望關懷且害怕被拋棄,利用這點實施糖與鞭子的教育,刻意不讓凜接觸外界,並扭曲了她尚不成熟的道德觀,讓凜心甘情願為她做事,是用這樣的設定下去寫的
如果有人想看,大概會有後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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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準對我說謊」
朱唇輕聲吐出毫無慈悲的話語,卡珊德拉坐在柔軟舒適的大床邊,身邊放著一把松木魔杖。她雙手抱胸,左手還拿著魔杖,眼神不善的看著眼前趴跪在地,額頭緊貼地板,姿態恭敬向她謝罪的,她的養女,凜。
「對不起」
因身體的姿勢壓迫肺部導致發聲困難的凜努力從口中吐出道歉的話語,她忐忑不安的心情全部源自於床上的金髮身影,而這點自然也被對方拿捏在手裡。
「我再問一次,為甚麼沒有殺掉馬斯特?」
「他們的家養小精靈......被命令逃走了......我認為必須先追上去......」
脖子上紅色的項圈忽地緊了幾分,凜緊抓著毛絨的地毯,盡力壓住聲音與即將脫口而出的劇烈咳嗽。
「是我最近太嬌慣妳了?又或者妳只是不需要這個家了?」
毫無情緒的聲音,聽在凜耳裡卻彷彿地獄的審判,她掙扎著想起身,缺氧的身體卻逐漸脫力。
魔杖輕點,紅色的項圈落進手裡,卡珊德拉冷著臉看著眼前重新獲得生存必需的氧氣,卻連好好順口氣都來不及,驚慌失措的跪到她腳邊急欲開口的人兒。
「對不起!我、我下次不會了,我會做的更好,我會......我會完全遵照命令......請不要拋棄我......」
明明已經跪在腳邊,卻連伸出手觸碰都不敢,凜抬起頭,琥珀色的眼裡滿是對失去容身之處的恐懼,與卡珊德拉滿是輕蔑與不屑的翠綠色眼眸形成強烈的對比,亦讓她出口的話語少了幾分確信,多了幾分哀求。
「照妳這次的表現,我不確定妳還有沒有所謂的『下次』,凜」
故意大大的嘆了一口氣,卡珊德拉滿意的看著那嬌小的身影眼神凝滯,渾身發抖的模樣。
「對不起、對不起!請......請再給我一次機會,我會完成的!這次一定會......拜託......!」
瞥見她帶淚的眼裡一閃而過的那抹隱藏在恐懼之下的覺悟,估摸著應該到此為止就差不多了的卡珊德拉放下翹起的腿,晃了晃手中的紅色項圈,凜像是看見希望一般抬手抹去眼角的淚水,咧開嘴角,主動轉過身低頭露出自己白皙的脖頸。
「我會帶妳回來就是因為妳有用處,不要連自己的用處都搞砸,不然這次妳就真的沒用了」
紅色的項圈繞過凜的脖頸,在後頸處不鬆不緊的繫好,小小的吊環反射出銀色的光,卡珊德拉很滿意。
而凜,只有應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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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日的夜晚,卡珊德拉會在寬廣涼爽的地下室裡看著凜訓練,高強度的訓練對於維持身體狀態非常有幫助。
「這裡」
撫上凜的肩膀將她整個身體攬進懷中,無視她身體的顫抖,纖細修長的手指輕輕握住她的手腕。
「瞄準的部位也很重要,比起單純打中身體,命中心臟、或者頭會更有效」
隨著口中話語拉著凜手中的松木魔杖改變瞄準的角度,卡珊德拉看著凜微微點頭,杖尖馬上迸出一道巨大的閃電,精準的將遠處被五花大綁在柱子上的人偶一發暴頭,猩紅的液體飛散,甚至還在源源不絕的從那不規則的斷口處泊泊湧出,對此結果她稱讚似的揉揉凜的肩頭。
「做的好。別忘了事後清理也很重要」
發現懷中的孩子身體還在顫抖,卡珊德拉放輕聲調。
「別擔心,我說過那些都是沒有用處的傢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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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餐,卡珊德拉帶著凜來到餐桌旁,讓她坐下。
「有鑑於妳今天的表現,妳的晚餐只有平時的一半」
「......」
「不吃?」
看著站在椅子旁一臉不安的凜,卡珊德拉放下餐具開口詢問,又看見她什麼都不說,一個勁的搖頭。
「我說過要維持身體的運作就要好好吃飯,妳是故意的?」
輕描淡寫的瞥了她一眼,見凜還是在搖頭,卡珊德拉向後靠在椅背上,雙手抱胸。
「凜,回話」
「......我......我真的可以一起吃嗎......?」
低頭侷促的絞著手指,沒有完成任務,甚至差一點就要被拋棄的經歷讓凜不自覺得把自己的地位降的比平時更低,對這種日常的小事也更鑽牛角尖起來。
聽到這番話,卡珊德拉瞇起眼,語氣不悅。
「所以,妳是在質疑我的決定?」
「不是的!對不起!」
生怕又惹卡珊德拉生氣,凜馬上抬起頭否認,趕緊坐到椅子上。
「我讓妳做,自然有我的考量,妳只需要執行,不準多想知道嗎?」
「我知道了」
點點頭,凜看著眼前豐盛的晚餐,沒有動手。
「開動」
一聲令下,凜這才拿起餐具動手吃起這頓沉默的晚餐。
直到盤中的食物消失大半,沉沒了整頓晚餐的卡珊德拉終於開口。
「這次失敗,馬斯特大概會躲好一陣子,給妳一個禮拜,找出來然後殺了他」
「是」
命令,然後接受,這是卡珊德拉跟凜的晚餐時間唯一的交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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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啊...喂!我到底、到底哪裡惹到你了!?」
男人手裡握著魔杖,腳下卻沒站穩,向後跌坐在地,魔杖發出的攻擊因此打偏了,虛無的擦過男孩黑色的髮絲,幾根斷髮緩緩落下,男孩臉上天真的微笑與男人臉上的驚恐一比,又平添幾分詭異。
「為甚麼這樣問?您不也知道自己做過什麼嗎?」
一手背在身後,一手拿著松木魔杖,歪了歪頭將杖尖抵在下顎,男孩臉上的微笑多了幾分困惑,但這不影響他繼續執行命令。
「不重要啦!您的家養小精靈也被我攔截了,幸好你們都怕自己被魔法部發現,從來不會去魔法部報告呢,真是幫大忙了!」
從腰間的小包包裡掏出那顆被他扭下的頭顱丟在男人腳邊,男人眼看自己的最後一絲希望也被無情的現實碾碎,絕望的情緒全寫在臉上。
「哈、哈哈哈......殺了我吧,你這個瘋子......唔!」
話才剛說完,男人的喉嚨像是被人狠狠扼住一般,除了保證氧氣通過,完全失去其他功用。
男孩手中的魔杖,杖尖正對著男人。
「嗯......馬斯特先生,我原本是真的,真的!很想直接讓您解脫的,但是......您說了我最討厭的話呢,怎麼可以叫別人瘋子呢?真是太沒教養了!真的!」
看著男人不斷張口閉口想要說話卻是徒勞,男孩臉上惱怒的表情馬上又轉為令人毛骨悚然的微笑。
「別擔心,我會代替馬斯特先生的父母,好好管教一下您的」
窗外,刺眼的太陽高掛在天上,隨著時間經過,逐漸換上溫婉的月光。
古老奢華的大宅在黑暗中呈現一股不絕於耳的靜寂,空氣中瀰漫著直衝腦髓的恐懼。
微弱的光線照耀下能看出牆上、地上的明顯色差,牆上紅色的顏料像小孩子一時興起的塗鴉一般隨意的塗抹在上面,幾個或靠著牆癱坐、或在地上躺平泡在溫熱液體裡的人影跟四處飛散的斷肢共同營造出詭異的氛圍。
他站在那裡,屋裡微弱的光源正是來自他手中的松木魔杖。
脫下頭上事先施過幻身咒的變形帽,男孩的身姿逐漸縮水,不過幾秒的時間,凜站在那裡。
「啊!事後清理也很重要!」
拿起魔杖匆匆忙忙的施咒讓清潔工具清理那些遍布牆上地上猩紅的畫作,凜一邊搬運那些斷肢堆積到一處,一邊為完成命令而高興。
「沒想到人有了自信會這麼愚蠢,居然躲在自己的房子裡......算了!不知道這次會不會有獎勵呢?」
大量的斷肢殘骸在房間中央堆積成山,凜舉起魔杖,杖尖對準那堆斷肢山,光束射出,小山頓時消失無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