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咪,」璐朝她面前的發(fā)條兔伸手:「當我們的朋友好不好?」
膠凍上靜悄悄了好一會兒,才聽見帶著齒輪響的女孩聲音從擴音筒傳出:「好嘎。」接著三隻發(fā)條兔走上前和她們同時握手。
握完手,她們互相嘻笑了幾聲後,與抱著擴音筒的發(fā)條兔圍成內圈,其他發(fā)條兔圍成外圈,在霧氣綿綿而濕冷清新的膠凍上坐了下來。
愛咪:「為什麼想抓我嘎?」
璐正抱著保溫瓶倒茶:「因為妳惡作劇啊。」
「什麼是惡作劇嘎?」
正與菲雅分享三明治的艾說:「堵塞下水道、灌水大船——還有捉弄我們。」
「不懂嘎。」
艾:「嗯……為什麼愛咪會蒐集蘿蔔啊?」
「為了吃飯嘎。」
「發(fā)條蘿蔔嗎?」璐在艾遞到面前的三明治上咬了一口,嘴裡響著喀啦聲說:「那個很難吃耶,愛咪。」
「不是嘎,蘿蔔是用來轉動東西的,我吃的是東西的轉動。」
艾:「那、愛咪為什麼要塞下水道、幫船灌水呢?」
「讓城市的轉動變小聲嘎。」
璐舔舔嘴角:「為什麼要變小聲呀,是不是太大聲會變難吃,愛咪?」
「不會變難吃嘎,但是太大聲的話,轉動會全部消失嘎。」
「嗯?」艾接過璐遞來的紅茶。「所以城市的發(fā)條,不是愛咪弄斷的啊?」
擴音筒發(fā)出陣陣雜音,一會兒愛咪才說:「不是嘎。」
璐:「那是誰呢,愛咪?」
「是賦靈嘎。」
「賦靈?」艾的眼睛睜得老大。「愛咪指的是賦、予、萬、物、之、靈、的賦靈嗎?」
「對嘎,總是在睡覺的賦靈,最近祂睡得不好,要小聲,不然沒轉動吃嘎。」
璐:「愛咪帶我們去看賦靈好嗎?」
「不可以,會吵醒祂嘎。」
「沒問題呢,愛咪」菲雅說。「交給我吧。」
所有的發(fā)條兔整齊劃一地轉頭朝向她,導致有的轉頭角度非常地古怪。擴音筒又傳來陣陣雜音,許久愛咪終於說:「妳很像我認識的一個人嘎。」
「咦?」菲雅和雙子互相看了看,指指她們說:「愛咪不認為她們也像嗎?」
這次雜音只響了一聲愛咪就說:「她們也有一點點像嘎,但妳的魔力幾乎一模一樣。」
「不公平——」璐從後抱住菲雅。
「還不是要靠我們——」艾也從後方擠過來,和璐一人一邊用下巴抵在菲雅的肩膀上。
菲雅雙掌齊出拍在兩人臉上,趁她們摀臉後仰的空檔站起:「那、可以交給我嗎,愛咪?」
一陣雜音過後,愛咪說:「好,交給妳嘎。」
璐摸著鼻子跳了起來:「好!出發(fā)找賦靈!」
「屁股好濕……」艾拍了拍褲子站起。「先找老師啦。」
璐歪著頭說:「愛咪願意嗎?」
「願意什麼嘎?」
艾:「一起去找我們的老師,他想見愛咪呢。」
「在哪裡嘎?」
璐:「在——城市裡呀。」
短暫響過噪音後,愛咪說:「菲雅也一起嘎?」
菲雅點頭:「是呢。」
「好嘎。」
「耶、出發(fā)!」璐高舉右手握拳,但想到什麼地對艾說:「老師住在哪裡呀?」
艾:「我們去過呢。」
「我忘記了呀,而且要怎麼進去?」
菲雅:「交給我呢,出發(fā)吧。」
雙子互看一眼,都掛上不懷好意的歪笑。
(待續(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