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城在五分鐘內找到了方向並跑回球場,當他抵達的時候,女生組的比賽才剛結束,看著聖克萊治女球員們得意的笑容才讓水城注意到二校的比數,居然是零比八!怪不得她們都笑得合不攏嘴了。
「好爽喔,我們不但讓她們一球都沒進,還領先了八分呢。」
水城聽到迎面走過來的女球員們興奮交談著。
「對呀,剛才手感超順!」另一個女球員開心地叫,她伸個懶腰後搔了搔頭,然後苦笑著說:「不過可惜了一點,就是剛才打正順的時候比賽被迫暫停了,要不然氣勢繼續衝下去,至少能再拿四分。」
「那大概是結束前二分鐘吧?或是剩一分半的時候?不知道是哪個搗蛋鬼,居然碰倒場邊整框籃球,害十幾顆籃球滾進球場裡擾亂比賽。」一旁的女球員附和道。
水城望向女球員們漸漸離去的背影,他的心中再次湧現對凰月的感激,也憶起她交付給自己的使命,於是深呼吸一口氣,然後邁向隊友身邊。
一臉著急的江佐見水城神色自若地走來,火氣立刻上來,他大聲問著:「你剛才跑哪去了?我們都快被你嚇出心臟病了!要不是剛剛——」
「我知道剛剛比賽停了一會兒,因為『恰巧』有人弄翻了裝籃球的籃子我才趕上這場比賽,我的錯,很抱歉。」水城說完微微鞠個躬,然後轉身面向著球場:「我準備好了,我們上場吧。」
江佐對水城的自然回應感到幾分吃驚,他笑了笑後糗道:「喲,你剛才是去哪啦?居然說話語氣不一樣了。」
水城當然不會老實說出幾分鐘前的艷遇,他隨便搪塞幾句就敷衍過去,上場後表現依舊活躍。
水城非常專注於比賽,以致於到了比賽結束時才注意到,在不遠處,凰月正望著他,不過當她發現自己與水城四目相交時,她只是微微揚起嘴角,像是讚許聖克萊治贏得這場比賽,然後秀髮一甩,曼妙的身影沒入神橋學生群中。
「龍川!」
水城聽到耳熟的聲音從身後傳來,他興奮地想轉身看,可是又怕看見小咩被夏宮摟在懷中,好險不是。
「你們又贏了,好厲害喔!」小咩邊開心叫著邊大力揮手,她身邊沒有夏宮,不過叟人倒是在附近的樹下乘涼。
「不要結巴。」水城心想,他小跑步過去誠懇道謝,卻一時不曉得該接什麼話好,只能先關起嘴巴。
「去把她搶過來呀!」
凰月的命令言猶在耳,也鼓起水城的勇氣,他決定不論如何也不可以再保持緘默,至少……再講一句話?
「小咩,我很開心你每場比賽都來看,還幫我加油,但夏宮謙不會介意嗎?」
水城脫口說出這句話後真想衝去撞樹,這時候理應談談自己或小咩,尤其是他今天才知道小咩的姓名——川代文美,他們真的很不認識彼此,在這個沒有夏宮的時刻閒談是再自然不過了,自己居然還把話題繞到夏宮身上?
「這個呀,阿謙完全不會介意喔,因為他早就知道我是來看你打球的啊。」小咩理所當然地笑答,否則夏宮就不會特地弄來嘯溤的制服了,但她知道這部分也要對水城保密才行。
水城困惑了,因為這與他的認知矛盾,又想起小咩中午獨自坐在草地吃三明治而非和夏宮膩在一起,老實說,自己也從未聽過小咩證實交往,難道真的全是流言蜚語?
他終於鼓起勇氣開口問起這件事。
「阿謙不是我的男朋友啦。」小咩解釋,腦海總算浮現昨晚脩焰幫她想的解釋同居說詞,趕緊澄清道:「對了,之前說我跟阿謙『住在一起』,是指我們都住在翡翠花園,算是鄰居吧。」
水城聽了喜出望外,彷彿乾涸的心靈終遇天降甘霖,他正想再跟小咩多聊聊,祖加卻煞風景地來叫他去討論總決賽,只好先應了幾聲打發。
眼看只剩最後幾句話的機會,水城不禁紅了臉,雙脣快速顫動著問:「小咩,最後一場比賽剛好是我的學校對決夏宮謙的學校,如果是這種情況……你會幫誰加油啊?」
小咩和水城對視一秒,她毫不猶豫就答:「當然是龍川啊!」
水城的臉又更紅了,他用小到難以聽清楚的音量回了聲謝謝,然後快步隨祖加離開。
小咩看到祖加頑皮地用手肘頂了水城一下,雖然她不太明白這代表什麼意思,只站在原地目送他們遠去,嘴巴還一邊喃喃自語著。
「因為……阿謙已經有好多好多人幫他加油了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