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好久不見~我是工作中忙裡偷閒來寫日誌的阿悠。
腦袋打結或爆炸的時候,最適合不務正業,把腦漿重新洗過(?),之後才能繼續順利作業。
所以我要來偷懶了。偷懶是為了走更長遠的路。
今天要講的是——球隊上下關係、長幼尊卑這回事。
回想大學一年級剛進入球隊時,學姊說過球隊很講求紀律,尤其我們是日文系,更看重上下關係。
當學妹的時候,我沒有想太多。反正我最自豪的就是配合和服從,加上球隊內也沒有什麼扭曲的上下關係,就這麼過了兩年。
等到大三我當隊長時,當時找來的教練主張廢除「學長姊」這種稱呼,我們也是乖乖照做。
其實現在想想,這樣反而比較有向心力,而且學妹還是唯學姊馬首是瞻,學姊還是可以享受當個學姊。真不知道是被日本文化荼毒太深,還是他們太乖XD
但只有一件事——球隊裡有個無論怎麼改革,都無法推翻的太上皇存在。
大一新生進球隊後,第一件事就要把這個太上皇照顧得無微不至。
練球的時候要去迎接他,把他帶到球場。練球結束的時候,要把他送回宿舍,並服侍他入浴。到校外練球或是比賽時,坐公車要讓位給他,坐捷運不能讓他站著。要是他哪天少了一塊肉,全隊的人都得掏錢補償。
有一天,有個學妹這麼問我:
「悠悠,這個傳統到底是哪裡來的啊?」
悠悠想了想——
「好像是我。」
「因為我懶得上車還要顧,所以乾脆讓他坐椅子,我站著還能練下盤,一舉兩得。」
「你真的是禍害遺千年!」
「我又沒有叫你們效仿我的做法!」
「人家說學妹都是看著學姊的背影長大!都是你種下的禍根!」
「好啊,今天摸十顆!收操的時候順便三組一分鐘空氣椅!」
「等一下我是說您英明,太上皇就該好好呵護嗚嗚嗚嗚!不要空氣椅啦啊啊啊啊!」
後來當天結束練球,我坐在嘴裡碎唸著我是魔鬼,身體卻累癱的學妹旁邊。
「欸我剛才想了一下??」
「拜託你不要再想了,你每次動腦都沒好事??」
「會嗎?我已經在計畫下次暑訓要在腳上綁沙袋晨跑了。要跑幾公里啊?我想想??」
「拜託您別想了啊啊啊啊!您剛才要說什麼?一定又是什麼跨世紀好點子對吧!」
我覺得學妹以後進職場一定人見人愛。希望她到時候感謝有我栽培她。
「噢,我是在想啊,我當初只是把太上皇拿給你們,然後說了一句『要好好照顧』,沒有叫你們這麼禮遇他啊。雖然就像我剛才說的,我以前照顧他的時候,也是上車他坐椅子,我站著,還要防止他亂跑失蹤啦。但我又沒跟你們說過這些。我看到你們上捷運讓他先坐椅子,也是嚇了一跳,想說真不愧是日文系教出來的。」
「??你是不是忘記自己還說了一句話?」
「我說啥?」
「你說『球在人在,球亡人亡』。」
好的,說到這裡,我要來公開我們球隊的太上皇——
就是這玩意兒。
太上皇名諱「球袋」。
我記得我那時候有一個可以裝五顆,一個裝三顆左右?後來好像又多添了一袋。總共三袋。
另外,我們還有添購這個。
這是球車,平常不用的時候,可以收成右邊的直筒狀。
學妹進球隊第一件事,就是當他們的貼身丫鬟。
因為這些是我們收隊費買來的(球車好像是我那時候用水汪汪大眼睛求系主任贊助的?總之我忘了),換句話說,是自己的血汗錢,少一顆球就要再花幾百塊補回來,窮學生比較想拿那幾百塊去吃飽飽,所以我們會嚴格要求丫鬟顧好,不能有閃失。
大概是這樣,才會出現「球在人在,球亡人亡」這句話。
可是——
「可是我不記得我有說這麼沒血沒淚的話耶。」
只見學妹聽完我這句話,愣在原地三秒。
然後大叫:
「你就是沒血沒淚!!!」
事情就是這樣,練完空氣椅後,我們相親相愛地開始收操拉筋。
卻不知道為什麼,球場一直傳出學妹歇斯底里的哀號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