旭日東昇的起點(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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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00 PM 卡瓦萊利亞基 商業聯合會休息室
坐在攝影棚主播臺前的庫蘭塔女性笑的靦腆,正報導著今日舉行的盛會。
「今日上午,第二十四屆卡西米爾騎士競技特別錦標賽開幕式在「大騎士領」卡瓦萊利亞基如期舉行。」
「卡西米爾監正會、卡西米爾國民院、商業聯合會、騎士協會高級代表蒞臨開幕式,大會特邀賓客蒞臨盛會各賽區發言人應邀出席。現在大騎士長羅素女士正主持開幕式並代表監正會致辭。立刻轉接給現場記者羅賽斯小姐。」
「是的,外派記者羅賽斯。此刻正在騎士競技開幕會場。現在讓我們聆聽大騎士長羅素女士的致詞。」
隨著攝影機對向了主席臺。
一位戴著鋼鐵手套的年長女性騎士已經站在上頭。在她身上同時包含著作為戰士的幹練和身為高位者的從容禮貌,就好像經過無數歲月轉手卻依然澄澈的寶石。
監正會主席,大騎士長伊奧萊塔·羅素。
她輕輕測試麥克風收音功能正常後開始致詞:
「騎士競技以曠古爍今的方式繼承了卡西米爾源遠流長的騎士精神,續寫了卡西米爾輝煌且不朽的史詩篇章。」
「我相信每一個卡西米爾人都與於看到,公正、堅定、重視榮譽、追求卓越的騎士美德並沒有在這個高速前行的時代中褪色。通過三年一度的騎士競技賽事,我們向整片大地傳遞出一個清晰的信息,那就是堅韌團結的卡西米爾不會在任何挑戰面前退縮!」
在經久不息的掌聲中,大騎士長宣佈特別錦標賽正式開幕,並對參賽騎士致以崇高的祝福。
「雖然在羅德島的時候,我也有聽說過一些傳聞??但這裡??真的變了很多。」
「時代總是在向前邁進,請先坐下來吧。耀騎士。」
「好的??辛苦了,德羅斯特小姐。」
桌上有兩個做工精緻的玻璃杯。
是的,這個空間並不是只有瑪嘉烈·臨光一人。
瑪嘉烈將目光投向坐在對面沙發上的女性。
「這裡不是公共場合,所以還請耀騎士在此稱呼我為薇薇安娜即可。」
「 失禮了,那麼??薇薇安娜?小姐。」
那舉手投足間不經意流露的風采,就是瑪嘉烈也不經心神搖曳。
「呵呵呵,那麼以後我就稱呼您為瑪嘉烈小姐好嗎?」
「樂意之至。」
燭騎士,薇薇安娜·德羅斯特。
燭騎士天生淡黃色的長睫毛彷彿正對應著她那「燭」的封號,像團燭火一樣顫動著,顯露出主人的欣喜。
坐回沙發以後,瑪嘉烈的神情才略略放鬆,但很快就又變得有些沈重起來。
重新回到故鄉的耀騎士環視起了四周,這是她生長的地方,每一個角落,每一處細節,都在提醒她這點。
但這些地方和記憶之中的偏差,卻又像是不斷敲擊的小錘子一般,讓她感到無比陌生。
卡瓦萊利亞基的燈火再亮,終究不過是人造的光芒。和無邊無際,無孔不入的黑暗比起來,這等光芒也不過是大騎士領所做的一場幻夢而已。
她無法忘記被垃圾倒滿的那些陰暗地下,閃爍的火光變成了唯一的光亮,而這些光亮,並非大騎士領的美好幻夢,而是感染者們的噩夢。
而在這些地方,到底有多少人正在痛苦掙扎呢?
瑪嘉烈大概能猜到答案。但她還是感到了驚訝與詫異。
「??我從來都沒有想過,大騎士領,居然會有這麼多的感染者。」
瑪嘉烈一直都是個將家族、榮譽和正義看得比什麼都重要的人,但是她這次回來以後,卻似乎變了,變得非常看重感染者。
「現在感染者也能成為騎士,血騎士的確是個了不起的人,只看結果的話,他讓很多感染者免遭厄運。」
燭騎士淡淡說道:
「但「騎士」不該是這樣的。」
重新堅定了目光的瑪嘉烈望著大騎士領,話語緩慢,卻沒有猶豫:
「感染者,也不該因為身患疾病,就這麼卑微地被當做玩物。」
「工廠在運作,礦洞也沒有停止過開採,城市在發展,底層的感染者就會越來越多??他們在這座城市並沒有容身之所。」
雖然殘酷,但這是事實。
感染者的特殊性質,導致他們想要融入社會,就必須付出相當昂貴的代價。
而換取到的,卻相當不值得。
「從耀騎士口中說出來還真的別有說服力。」
「類似的事情,以前也會有一些感染者騎士偷偷去做,但商業聯合會不會允許這麼多感染者貧民躲藏在城市之中就不曉而知了。」
「監正會就允許嗎?」
「那些執政貴族更不樂意看到感染者正大光明地游走在城市中,和商業聯合會一樣,他們也會採取某些手段的。
「最近,電視裡確實陸續出現一些感染者的新聞,還有礦石病相關的揭秘節目。」
「美其名了解,實際則是在散播恐慌。」
「媒體想用這種形式,讓普通民眾對感染者感到恐懼,哪怕這會讓感染者騎士法案起到的維穩作用再度失效——」
「而且,可怕之處在於這套媒體說辭??幾乎必定得逞。」
「那瑪嘉烈小姐,妳打算如何改變這局面?」
「贏下比賽,改變現狀。」
瑪嘉烈那英武的面孔上雖然沒有明顯的怒火,但她的雙眼在燭騎士眼裡,卻依然像是太陽一般灼燒著。
「說實話我蠻期待的,哪怕我們現在還是對手,但我依舊會誠心為妳祈禱的。」
「謝謝妳,薇薇安娜小姐。」
「反正今天還不是我們的比賽??」
燭騎士從沙發旁的竹籃中拿出發言人告知可飲用的紅酒。
「斗膽相邀瑪嘉烈小姐陪我共飲一杯。」
「我的榮幸。」
燭騎士點頭微笑。無聲地為兩個杯子都倒上暗褐色的葡萄酒,這種呈現暗褐色的葡萄酒是從高盧出產的,這座古老的酒莊在它的國家失去了往日的風度之後,便不得不成為卡西米爾鐵蹄下的一件戰利品以換取生存。
而在它的主人暗中資助了一些大騎士,並且把自己那淺顯的商標做得異常貼合騎士個人外形之後,這座酒莊的產品便一躍成為了「上流」的代名詞。
「祝福耀騎士,信念如太陽般不可撼動。乾杯。」(萊塔尼亞語)
臨光跟著將酒杯微微舉起。
「乾杯。」
乾脆的碰杯聲在休息室內緩緩回蕩。
瑪嘉烈的喝法帶著顯而易見的氣概,燭騎士飲酒卻像是貴族小酌。
酒液入喉,瑪嘉烈忍不住發出了一聲舒爽的輕呼。
瑪嘉烈隔著暗褐色的酒液看向燭騎士,後者將酒杯放在緊貼膝蓋的手上,從容與優雅簡直可以進入畫中。
燭騎士,依然如往常一般,彷彿油畫中走出來的騎士,恬靜而堅強。
看著美麗的她,心情不由自主的也愉快了起來。
但就算如此,瑪嘉烈的目光帶著濃重的黑暗,彷彿大騎士領的夜空一般混沌幽暗。
媒體的力量,有時也是讓人覺得不可思議。
就是眼前的燭騎士也有不少不太好聽的花邊新聞,那篇「紅酒浴池」也是其中之一。
傷害和詆毀是很簡單也很快意,他們會把這些謠言和噱頭攥在手上,奔走相告。
可幾時見過,真相揭露以後,這些曾經傷害過自己的人會去幫自己洗清冤屈,澄清事實的?
這些八卦能讓人們感到新鮮刺激,澄清事實卻是一件無聊的事,這也是理所當然的。
經歷過狂歡的群眾不會去在意真相如何,瑪嘉烈意識到自己要保護的範圍比想像中還廣。
但這絕對不是自己對於燭騎士有特別的想法,也應該不是自己太貪心吧?
「要保護的並不只有感染者??」
「您剛剛說了什麼嗎?瑪嘉烈小姐。」
「沒什麼??等等。」
瑪嘉烈連忙撇過頭想轉移話題,當她目光轉到此刻正在進行轉播的比賽時。
裡頭看到兩個熟悉的身影。
「博士?無冑盟?他們怎麼會在一起??又為什麼在參加比賽?!抱歉,薇薇安娜小姐,我先失陪了。」
瑪嘉烈將酒杯放下,對燭騎士至上歉意後,便提起劍槍匆匆離開了休息室,留下她一人。
燭騎士看了看電視上的身影然後微微一笑,又添了一杯紅酒。
「看來頭版所言並非完全不可信呢,感覺會譜出不輸「兩個月亮與金盞花」的內容。讓瑪嘉烈小姐如此春心蕩漾的??
博士是嗎?」
「我會好好見證到最後一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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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打擾了。」
礫帶著急促的腳步,進入了羅德島的休息空間。
此刻她們正齊聚在一張圓桌上討論,正式比賽時的相關配置。
「礫小姐?請問發生什麼事了?」
「阿米婭小姐,請問博士身在何方?」
阿米婭只是扶額,而其他醫療幹員則是笑笑
她一臉無奈的說道:
「博士與黑小姐出去了。說是考察賽場周圍環境。」
「考察??」
「不過我想博士多少還是會參雜了個人的想法在其中。與其說是考察不如說是出去約會比較符合。但有黑小姐跟著,礫小姐就不必擔心了。」
「明白。那還請允許我稍後去接他們回來。畢竟大騎士領的道路還是挺錯綜複雜。」
「那麼就麻煩您了,礫小姐。」
阿米婭露出的百分之百信任的微笑。然後又轉頭繼續討論了起來。
礫輕聲將門帶上後,下一秒便開始拔起腿狂奔了起來。
如果真的如阿米婭所言,那還沒什麼。但礫實際在直播畫面上看到的明顯不是這麼一回事。
「考察到直接親身參加到那麼病態的比賽中嗎?然後他身旁的??是在宴會上的??一定要趕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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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記線)
好的,閱讀至此的各位辛苦了。
新的一年,讓我們繼續譜出新的篇章。
希望今年能寫更多婆的車車(恩?
風雪過境結束了,敲了120塊左右的合金,然後綑綁黑騎士約50次左右。
接下來就是全新常駐的肉鴿活動。
這次居然還有新幹員獎勵,但是又是男人。真傷腦筋,這樣幹勁又會少很多了。
由衷希望這次肉鴿的整體時間不要太長,真的要考慮一下平日都只能玩兩下的玩家們啊。
遊戲實況至此,說說本篇。
魔改劇情之二,我把官方的內容做了點合併與修改。
畢竟打從我讓博士與白金介入騎士競技之後,內容註定會有不同的發展。希望各位能夠理解。
還請各位踴躍留言告訴我您最真摯的感想,我是修斯,我們下次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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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圖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