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吶, 你還記得那時的事嗎?」
星光在夜空閃爍,便利店的門鈴作響。
消夜買完也總得該回家,但是少年並未這樣採取行動。
雙手拿著加熱過的包裝雞塊,在空氣中吐出白霧;小口一張,咬出油熱的雞胸肉。
「呵— 呵—— 」肉塊在舌尖反覆跳動,剛入嘴的熱物實在是燙得無法承受。
發出了把食物吞下肚中的咕嚕聲響,少年在遊樂場的鞦韆上待著休憩。
雙瞳不過就是望著手上的食物、看著手掌與手背關節撓動的手感,凝視皮膚因天氣而顯得光亮平滑且寒冷;沒想那麼多的又咬下了一口雞肉。
耳裡接收寒風吹蕭的冰冷刺耳感,空氣中含帶有一絲微弱的氣息。
只管好奇的少年,待吃下手上消夜後。拿著剩餘的包裝袋,稍微繞了圈探尋那氣息的出處。
在草叢深處、有著一位看上去就快死亡的黑衣燕尾服男人,肚間被開了一個洞。
少年就凝視著男人快要逝去的生命;男人也沒閒暇之時留意少年的存在。
月光的照映兩人的面容,一臉平淡的少年與生無可戀的男人。
「啊。 那個—?」遲了會兒,少年才開口說道。
男人冷眼望去,銳利目光帶來的一股沉默的氣息直刺透少年心扉、迫使少年閉上滿腹的疑惑。
「也是呢。」少年就只是慢步悠哉回去了鞦韆處,透過眼角餘光瞧瞧那名男人。
但是什麼都沒發生。
再過不久後,少年手持塑膠包裝離開了遊樂場、就好像什麼都沒發生一樣。
隔天上學,少年看向窗外樹枝交雜、麻雀在裏頭竄動的模樣。
生命盎然,和昨晚的男人截然不同。
撐住臉頰的手掌正使用小指撓了撓鼻頭的難受癢感。
深沉吸吐了口氣息,臺上講師的話語也不停的奔走、直至再熟悉不過的鈴聲奏響。
攤倒在桌面上,進入了夢鄉。
回憶的是昨夜的星空與手掌,最大的是對於男人生命逝去的遺憾、即便自己根本不認識那位身著燕尾服的男性。
該遺憾的是什麼,也不曉得自己的行為舉止是否正確。
不過至少是正常的,夢中的少年這樣想。
夢裡的少年與現實情境有所不同,他勾搭上了燕尾服男人、問了問對方的難處。
問了問有什麼是能夠幫得上忙的,夢裡後續的記憶模糊不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