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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深375 冬之異世界

tamasuzuna | 2021-12-23 21:28:01 | 巴幣 2116 | 人氣 501


『過去視』的魔法逐漸遠去,我也緩緩找回了自己原本的感覺。
隨後,感受到的是一直以來的寒氣。
——好冷。
重複了無數(shù)次的我了解,這句話便是我甦醒的暗號
全身被凍結(jié)的感覺。
冰塊代替肉充斥著全身,冷水代替血流淌於體內(nèi)
原本覺得不會有比這更冷的東西存在了,不過有個比起冰更寒冷的物品碰上了我的臉頰,使我被迫更改了想法。
非常寒冷——同時又非常柔軟的東西,正觸碰著我。
我對其產(chǎn)生反應(yīng),緩緩睜開雙眼。
擴展於眼球的炫爛光彩,色彩繽紛的視界。
出現(xiàn)在面前的是,以擔(dān)心的面容窺探著我的妹妹的臉。
「陽滝…….? 啊啊……..」
她伸出手,以右手的指尖輕撫我的面頰。
理解到這便是使我甦醒的關(guān)鍵,我吸了一口氣。
「早上好,哥哥。看起來做了場噩夢呢,慌慌張張地驚醒了。畢竟剛從外面回來,手指……應(yīng)該很冷吧?」
「恩,被嚇一跳了…….。真的,很冷呢」
陽滝竊笑著邊將手移開,使我能坐起身子。
先來確認周圍的狀況。
首先我現(xiàn)在正躺在床上,周邊僅有沙發(fā)等最低限度的家具。陌生的房間——倒也不是。不過確實是尚未習(xí)慣的景色,我知道這裡是哪裡。是以前我購買的那棟房子,現(xiàn)在則是瑪利亞和斯諾在使用。我想,這裡應(yīng)該是斯諾的房間吧。
對這間房子持有的最後印象,是在廚房使用『過去視』的時候。
那時我應(yīng)該把MP用到一滴不剩,就那麼倒了下去。稍微用『表示』來確認吧。
【狀態(tài)】
名子:相川渦波 HP ――/―― MP3567/3567 職業(yè):
MP已經(jīng)恢復(fù)了。
由此可推測出最少度過了一晚。
我撫著沉重又冰冷的腦袋,向陽滝回了聲招呼。
「早安,陽滝」
「…….哈阿。能恢復(fù)到可以正常講話的程度真是太好了。不過看起來尚未完全康復(fù)呢。畢竟驅(qū)使過去一直到極限為止,這也是理所當(dāng)然的……」
一邊用擔(dān)憂的眼神看著我,同時以說明的語氣為我講解狀況。
看來這次變成那種事態(tài)了。
「——那麼哥哥,阿爾緹的記憶如何呢?」
然後,陽滝對終於能夠好好說話的我詢問『過去視』的感想。
聽見這稍感意外的提問,我呆然地重複道
「阿爾緹的,記憶……」
那東西我可沒見到。
我在『過去視』看到的,只有緹亞拉的記憶而已。
確實,方才我跟陽滝在談?wù)摪柧熡洃浀氖拢瑫@麼誤會也不無道理。
但是這合理的見解之外,我也因那個完美的陽滝竟然會產(chǎn)生誤會,而感受到強烈的違和感。
並且,我還察覺到了另一個違和感。
我的記憶完好地保存著。
明明回到、甦醒於這個冬之世界之中,記憶卻沒有半分缺失。
原本的話我應(yīng)該會被迫丟失各種記憶,在塞入原本不存在的記憶,最後成為對陽滝最方便的模樣才對。
——這份違和感瞬間滿溢於腦海之中。
我冷靜地不可思議。
近乎半自動的,將至今為止戰(zhàn)鬥的經(jīng)驗動員起來。
過去在勞拉維亞『舞鬥大會』準(zhǔn)決賽後和莉帕的戰(zhàn)鬥,應(yīng)該跟當(dāng)前的事件很類似。
不管現(xiàn)在我體內(nèi)的某處,有著甚麼程度、甚麼性質(zhì)的『聯(lián)繫』,都盡量控制別傳達給他人知道。
當(dāng)然,心跳跟體溫也都要與平常無異。
視線和呼吸也必須和以往一樣。
不論舉止、習(xí)慣或是其他一切都要保持得很平穩(wěn)。
我讓嘴角露出一如往常的微笑,徐徐回答陽滝的問題。
「恩……看到了喔。實在是很駭人呢……堪稱『煉獄』的程度吧。那將血肉作為薪柴,直到燃燒殆盡的人生。特別是被羅密斯背叛之後,在那昏暗的地下室獨自承受痛苦,實在是絕望…….又無比悲傷」
「……….阿爾緹從出生就有著無法改變的部分呢。擁有技能『灼眼』的她,不管到哪裡都會被捲進災(zāi)厄之中吧。而其中最糟的則是,在瀕死之際與使徒的相會。明明能夠拒絕那個跟惡魔一樣的交易,只能怪那時的阿爾緹還是太天真了」
…………
阿爾緹成為『火之理的盜竊者』的瞬間我並沒有看到。
不過,能對得上話題。
雖然只讀過了名為『緹亞拉』的外傳小說,不過——我能假裝看過『阿爾緹』故事的內(nèi)容。
「是阿。那時候的阿爾緹因為劇痛導(dǎo)致意識矇矓。身負那種致命傷,不可能與平時一樣做出正確的判斷…….。要是那時迪普拉庫拉他們,能夠理解這麼理所當(dāng)然的一點……」
「當(dāng)時的使徒們過於不成熟了。依照狀況,人的想法和信念甚至可以輕易動搖這點,他們也尚未明瞭。…….不過也沒辦法呢」
「沒辦法..嗎…..或許是那樣沒錯,但是我還是會想,倘若當(dāng)初世界對阿爾緹溫柔一點
…….發(fā)生在她身上的慘劇太多了。那時緹達就在身邊也是」
「確實,如果那個男人不在的話,羅密斯?涅夏也不會暴走呢…..。不過,哥哥。阿爾緹的人生並非只有慘劇喲。因為——哥哥來救她了」
「阿阿……。我來到了她身邊,將她從地下帶了出去……」
「呼呼。那時阿爾緹的感動真是無可斗量呢。在絕望之中,如同故事的『英雄』一般現(xiàn)身的哥哥,對她到底是多大的救贖呢…….。從她那邊聽到時,我都興奮到不知道講甚麼才好了」
「我打倒了羅密斯,將法尼亞從『詛咒』中解放,阿爾緹則得到了救贖…..」
「恩恩,全都多虧了哥哥」
千年前,我拯救了阿爾緹。
那個法尼亞的故事是與阿爾緹的視點沒有甚麼關(guān)聯(lián),根本不用懷疑是否為『行間』,王道又完美的英雄譚吧。
阿爾緹將我視為英雄,而我也是在那時作為救世主及始祖展開傳說沒錯。
——但是,實際上不是這樣的。
倒映於緹亞拉眼中的我實在過於扭曲。
雖然外表跟常人無異,但卻是個內(nèi)心充斥恐懼與不安,令人生厭的『怪物』。
從那時開始,我就成了只會扮演他人理想的存在,作為『次元之理的盜竊者』走上新的道路了吧。
「在那之後,阿爾緹還是被不幸所禁錮………可她在千年後依舊是抵達了。回憶起早已『忘卻』的真正自我,將束縛己身的『留戀』一刀兩斷」
「在千年後成為守護者,與我和瑪利亞相遇後……阿爾緹終於找到了嗎……」
「『理的盜竊者』們的詛咒被解除的千年後,早已『忘卻』的記憶一點點恢復(fù),想必會感到相當(dāng)?shù)幕靵y吧。不過她也將其克服了。沒有錯,火之理的盜竊者在最後的最後所找到的是——
名為『瑪利亞』的真相」
剛剛陽滝,說出了非常重要的話。
從這句話的細枝末節(jié),可以推測出所謂的『真相』。
但是現(xiàn)在的我連一句話都不能講錯。
只能剔除不必要的臺詞,僅僅訴說感想。
「阿阿,真是太好了呢……。不管是阿爾緹還是瑪利亞……」
「沒錯呢,瑪利亞也是。她現(xiàn)在可說是擁有了一位永遠不會分別的理解者。我稍微有點羨慕呢。不管哪位都將與生俱來的不同——『技能』克服,將幸福納入手中。……哈阿」
陽滝在最後嘆了一口氣,將談話告?zhèn)€段落。
瞄準(zhǔn)這個空隙,我迅速將話題轉(zhuǎn)移。
「那麼,瑪利亞她怎麼了……?還有斯諾也是…….」
我的視線搖擺不定,詢問陽滝其他夥伴的去向。
聽見這個問題後的陽滝身體稍微僵了一下,隨後跟我一樣露出與平時無異的笑容回答。
「——已經(jīng)不在了喔」
此時,能感受到屋內(nèi)的寒氣更強烈了點。
陽滝隨即走向桌子,將放置其上的信件拾起,交給躺臥在床上的我。
就算不讀,我也猜得出內(nèi)容。
看著信的雙眼雖不斷游移,但是重點依舊井然有序地排列在眼前。
『——所以說,接下來的日子,我希望可以跟斯諾在本土芙茨亞茨好好努力一番。日程可能稍微早了些,不過我認為沃克家代表這份工作非常有價值。我心中的不安已經(jīng)一掃而空了。渦波先生握住了我的手,在那天說不出口的話我也好好講出來了。…….斯諾小姐也是,和我一樣狀態(tài)非常好。雖然在渦波先生面前是個撒嬌鬼,但是在大家面前就是充滿領(lǐng)袖氣質(zhì)的大英雄斯諾。下次再回到渦波身邊時,一定要成為配得上渦波的出色女人,斯諾小姐每天都在我身邊如此揚言呢。渦波先生太愛操心了,所以可能會很不安吧……但是請放心。據(jù)說緹亞小姐也在本土芙茨亞茨,我想各方面都可以互相幫助的——』
如此這般,信中寫了離去的理由。
我確認完信件後陽滝從懷中取出一把鑰匙。跟我之前在這間房子用的那把完全一樣。
「臨別之際我說如果沒人住的話灰塵很快就會堆積如山,掃起來會相當(dāng)吃力,所以暫時借到了鑰匙。………還是說當(dāng)時哥哥尚在熟睡,沒什麼印象嗎?」
「啊啊…… 是那樣阿。好像確實有聽到這句話的感覺」
我裝出寂寞的表情,乾脆地點了點頭。
『離去的夥伴們』這點,從緹亞離去時就跟陽滝是利害一致的。
另一方面我也不想猛撞地把話題走向給打亂,導(dǎo)致被她發(fā)覺我和平常有所不同。
「哥哥,我知道走了兩個人會很寂寞……..。但是請不要露出那種表情。看看這個吧,來。」
看見我寂寞神情的陽滝靠近身旁的窗戶。
然後使勁將窗戶打開,伴隨著微笑對我說。
「——聖誕祭到了喔」
在這個『冬之世界』的此刻。
「聖誕祭…..?」
「恩恩。據(jù)說這次是歷年最棒的一屆喔。…….不過貌似每年都會聽到類似的話呢」
聽見那句話,我將視線移往外頭。
細雪紛飛的白銀世界中,能瞧見遠處有幾個頭戴面具的孩子正在追逐嬉戲。
這間房子建在稍微偏離城鎮(zhèn)的地方,想獲得更多的情報必須使用《Dimension》才行。但是即便不使用魔法,我的肌膚也能感受到。從這銀白世界的深處傳來的鈴聲,人與人的喧鬧,祭典特有的味道。以及四濺的活力與熱情。
不會錯的。
這是我在聯(lián)合國第二度迎來的聖誕祭。
「都已經(jīng)是這種時期了阿……」
「在哥哥沉眠的時間,發(fā)生了很多事呢」
陽滝隨我一起望著窗外,嘴角掛著感慨萬分的微笑。
這份表情讓我有這種感覺,等待此時此刻的人並非他者正是陽滝。
我想或多或少探查出妹妹的內(nèi)心,一直盯著她的臉看。於是陽滝露出了苦笑,宣言道
「那麼,既然哥哥都沒事了……..。那我也差不多該走了呢」
陽滝穿上掛在椅背的外套,進行外出的準(zhǔn)備。
我對這話產(chǎn)生了單純的疑問。
「走?……要去哪?」
「那是秘密」
不肯告訴我阿。
我只好將想理解妹妹的心情吞入腹中。
「有一些不做不行的事呢…….。哥哥昏迷的期間,真的發(fā)生了很多……」
看來是絕對不能出差錯的事情。
我稍微推測了下她到底想做甚麼。
之前緹亞離開聯(lián)合國時,在貨真價實的冰河之街上與陽滝進行過戰(zhàn)鬥。
或許陽滝判斷,對剛離去不久的瑪利亞和斯諾也有必要重複一次這種行為。
「還是說,哥哥沒有我在一旁照顧的話會很寂寞?哥哥阿,那樣的地方卻是不少呢」
或者是在這個聖誕祭的期間,存在甚麼特別的理由。
不管怎樣,在陽滝獨自去處理事情的當(dāng)下——緹亞拉很可能會瞄準(zhǔn)這個機會與我接觸。
在思考這些的同時,腦中漸漸浮現(xiàn)出緹亞拉的臉,她的那句話不斷在我心頭迴盪。
——『不論是生前亦或是死後,她都持續(xù)等待著』
我被這句話給觸動,而將妹妹的優(yōu)先度——往下降了一級。
「才不是那樣呢……你應(yīng)該也有很多想打交道的對象吧?就放心地去吧」
「……呼。聽到這麼絕情的話,總覺得有些不甘心呢」
「因為最近關(guān)於我的妹控傳言在各處蔓延開了阿。在這種地方就多少讓我挽回點名譽吧」
以和平時相同的口氣,結(jié)束了這段稍稍不近人情的對話。
隨後陽滝露著苦笑走向房門,輕輕握住門把。
「…….那麼我就放心出發(fā)了喔,哥哥」
「一路順風(fēng),陽滝」
我維持著躺臥的姿勢目送陽滝離去。
然後不用魔法,而是以雙耳傾聽。妹妹在走廊行走,從家門離去,由山丘移動至城鎮(zhèn)的腳步聲。
在床上待了一段時間後,我也起身為出門做起準(zhǔn)備。
「………我也去看看吧……….」
話雖如此,但不可能跟陽滝一樣只穿個外套就就算完成準(zhǔn)備。
首先,有必要完全理解這個『冬之世界』的構(gòu)造。
我有自信可以做到。
與之前洗腦過後的甦醒不同,時間感相當(dāng)正常。多虧如此,我能準(zhǔn)確分辨時間、地點以及該做甚麼事。
隱隱約約可以理解,能保持這種狀態(tài)多虧了緹亞拉的『血』
應(yīng)該是在使用『過去視』時混雜過來的她的血,為我開闢出了這種情勢吧。
我所看見的緹亞拉的記憶。
活用那份經(jīng)驗,將注意力集中於雙眼上。
倒不是我視力差,不過將眼睛瞇的細細的,不管在物理還是魔法上都更好對準(zhǔn)焦點。
於是,我清楚地看見了那東西。
「…….哈哈哈」
明明聚精會神在觀察,但是眼前的景象卻越發(fā)模糊。
每當(dāng)想要正確對上焦點,視野都會被無數(shù)的線遮蔽。
那是沒有規(guī)則,並且無窮無盡的純白之『線』
簡直跟蜘蛛網(wǎng)一樣,於房間延展的絲線漂浮於空中,搖擺不定。
就算伸出雙手也無法觸摸。
看起來它並不被物理法則所限制。無視地板跟床鋪這類障礙物穿透而出。從它那搖搖晃晃的的動作上也能理解到不被重力束縛。
明明視線中充斥著這種『線』卻無法用手撣去,簡直快讓眼睛——甚至於說腦子都快要裂成兩半了,實在噁心的不行。
不過這也都在預(yù)料之中。
我用從緹亞拉記憶裡得到的情報,冷靜的分析著『線』
「………」
不能觸碰『線』的原因明瞭了
早在千年前我創(chuàng)造出《LevelUp》的『術(shù)式』時就已經(jīng)得到答案。
當(dāng)時我將——『肉』『細胞』『複製』『非物質(zhì)』『浸透』『補助』『力量』等等的印象編入其中。與那相同,這恐怕是『作為物質(zhì)卻沒有質(zhì)量的細胞』吧。
盯著線瞧了一會兒,我發(fā)現(xiàn)多彩的光芒由線的內(nèi)部迸射至外界。
如果這是神經(jīng)細胞的複製品,那這道光應(yīng)該就是傳導(dǎo)中的電氣信號。不過我馬上認知到並非如此。在『線』的內(nèi)部多種屬性的魔力正進行著循環(huán)。
很類似傳遞血液的血管。
雖然是猜測,但是這個線或許除了神經(jīng)之外連血管的工作也包辦了。同時也作為魔力傳導(dǎo)的通道。從這些地方看,這種『線』已經(jīng)超出我原本世界的常識,達到科學(xué)無法完全解析的領(lǐng)域了。
「啊啊,這個是……」
這就是『魔法之線』
終於能看得見了——準(zhǔn)確來說是多虧了緹亞拉的血才變得可以看見了。
全身都能感受到充斥於房間內(nèi)的『魔法之線』在蠕動著
如同觸手一般纏繞而來,試圖侵入我的身體,與神經(jīng)和血管相連。有時也會輕撫我的面頰,完全感受不到任何惡意。
而我對『魔法之線』也沒有半點惡意。
若現(xiàn)在強硬的切斷『魔法之線』應(yīng)該就能終結(jié)這個『冬之世界』。但是在我抵達那位不停等待我的『她』身邊為止,還是避免讓事態(tài)惡化為好。
將『魔法之線』無視,我將意識投注於其他情報。
聚精會神凝視空間所見到的東西還有其他的。
那便是,存在於『冬之世界』這個幻覺前方的『真相』。
方才為止的景色倏然一變,顯露出以冰柱與雪構(gòu)築出的房間。雖然床和家具都在,但完全被凍成冰雕了。
而睡在這種床上的我,也完全被凍住了。
照理說應(yīng)該很冷才對。
流淌於體內(nèi)的並非冰水,而是冷冽的血液才對。
充斥於體內(nèi)的並非冰塊,而是凍結(jié)的肌肉才對。
說認真的,作為生物在這種狀態(tài)下根本無法動彈。
——但是我能動。
身體動了起來。
伴隨著床吱吱喳喳發(fā)出的噪音,我驅(qū)動起這具被凍結(jié)的身體。
不知何時已長到背後的頭髮相互摩擦,發(fā)出奇妙的音色。
因為Level Up的關(guān)係,僅僅是讓生物無法行動的寒冷無法使我受到多大傷害。
零下幾度就會被凍成冰雕,這種人樣我早就失去了。現(xiàn)在我還剩下的就只有與相川渦波相符的模樣而已,這點已經(jīng)從『過去視』理解到了。
「哈哈哈」
我再度露出苦笑,同時靠向窗戶。
接著,屏氣凝神遙望著屋外的景色。
明明下著暴風(fēng)雪,遠處的炎柱仍舊直衝雲(yún)霄。
隨後,光芒萬丈的魔力如同水花於空中濺散、飛舞。
恐怕是瑪莉亞在戰(zhàn)鬥中。也可能是緹亞使用的共鳴魔法。斯諾一定也作為前衛(wèi)待在那邊吧。
腦中浮現(xiàn)三人的臉龐,同時我回想起離別時各自的別辭。
終於能回去了……終於能在真正的意義上,去迎回被遺棄在故鄉(xiāng)的那個『我』。雙親和弟弟的事也是,這次我可以好好面對他們了……
『當(dāng)然好了。倒不如說,這才是我的首要目標(biāo)。在身心都變得更加出色的基礎(chǔ)上成為渦波的搭檔。我這份夢想一直沒有變過。』
『渦波先生太愛操心了,所以可能會很不安吧……但是請放心。據(jù)說緹亞小姐也在本土芙茨亞茨,我想各方面都可以互相幫助的』
——那是充滿力量而且正向積極,讓人感受到他們有了成長的話語。
而且無一例外,全都是他們的真心話。
要證明那是真心話實在太簡單了。
我拖著逐漸習(xí)慣冰凍感的身體,穿過窗戶來到屋外。
在這猶如冰河時期的世界漫步,接著我發(fā)現(xiàn)一具凍結(jié)在雪中的冰雕。
冰雕中沉睡著雙眼緊閉的小孩。
而冰雕正如同蟲蛹般被魔法之線包覆、纏繞。其中的一根與我的皮膚接觸,連接上體內(nèi)的神經(jīng)。
我將注意力從雙眼移開,放緩世界的焦點。
而後,在細雪紛飛的山丘上——不知何時有位帶著狐貍假面的少年向我搭話。
「——嘿嘿,大哥哥!這個很棒吧!」
身為瓦爾德國民的少年,帶著自傲的笑臉指了指自己的面具。
對此我露出微笑回答道。
「…….恩。很稀奇又顯眼的面具呢,那個哪邊有在賣呢?」
「你懂嗎!?這個面具的風(fēng)味很不一樣吧!是在南邊的古利亞德拜託媽媽買給我的喔!聽說是大海的對面的國家製作的呢!」
「誒—大海的對面嗎。那真是厲害啊」
「大哥哥也想要稀奇假面的話就去南邊港口附近的攤販看看吧!那麼再見了!」
少年留下這句話,匆忙的向北方的芙茨亞茨國噠噠地奔跑起來。
我目送著少年的背影,再次集中注意力對上世界的焦點。從『冬之世界』回到『現(xiàn)實』
同一時間,從少年冰雕延伸而出的魔法之線,從我的體內(nèi)脫落、離去。如乘風(fēng)的種子一般,『魔法之線』向著北方的遠處於空中飛舞。
在暴風(fēng)雪的深處,能看到以魔法之線編織的極彩帷幕倒反而掛。
並非以磁力而是由魔力構(gòu)築而出的極光,由地面往天空微微晃動。
這便是『冬之世界』的實體。
將生物以冰雕的狀態(tài)保存,以類似神經(jīng)的『魔法之線』與他們相連。
因為線擔(dān)綱了腦神經(jīng)的職責(zé),所以不論是誰都產(chǎn)生了依舊身處原本世界的幻覺。
套我世界的話來講就是網(wǎng)路——的魔法版。在天空編織而成的那個極光,可說是假想的伺服器。這世界正是在電影漫畫常常出現(xiàn)的『反烏托邦』這類東西。
總之陽滝並沒有胡亂鬧出人命的意思。
在幻覺中生活的人們確實都保有靈魂。
所以這裡既是謊言也是真實。
在確信這點之後,我見到遠處直衝天際的火柱。
同時在心中反芻大家離別時那些讓人暖心的話語。
經(jīng)由到現(xiàn)在為止的戰(zhàn)鬥變強的,絕不只有我一人。
夥伴們的精神【心】,在『現(xiàn)實』中毫無疑問也變強了。
即便沒有我也沒關(guān)係的,那般強大……
鑒於陽滝的方針,我又一次將優(yōu)先順序——往下降了一級。
——『在那個階梯的前方,我的女兒■■■■■?芙茨亞茨正在等待主人公』
這句緊貼於我大腦的話,迫使我乾脆地分出誰先誰後。
「走吧……」
對於拯救『她』這個舉動,我的夥伴一定不會有一絲反對吧。也因為有著這份信賴,我逐漸加快腳步。
因為魔法之線和暴風(fēng)雪導(dǎo)致視野很差,所以我停下對世界的凝視。
我走在這舒適的『冬之世界』,向目的地進發(fā)。
從瓦爾德的家,向北方的芙茨亞茨筆直地前行。
進入芙茨亞茨後,享受祭典的人群將道路擠得水洩不通。
接著我見到了幾個頗為懷念的店舖。路過稍有印象的小吃攤時,我略為回想起以前來祭典時的記憶。
那是與『她』一同度過愉快祭典的記憶
當(dāng)時我雖然盡量扼殺了自己的感情,但其實我很想跟『她』多待在一起,說更多更多的話。
但是我做不到。
因為我們兩人都是執(zhí)筆者們創(chuàng)作出的『被造物』。
訴說與故事無關(guān)的事情——是沒法做到的。
「…………」
降雪的祭典中,孤身一人行走著。
在這鈴聲喧鬧的道路;在這暴雪之中只能聽到自己腳步聲的道路,緩緩地——
邊走著邊回想過去的點點滴滴,我記起了又一個的『詠唱』。     
「…….『冬之世界直至尋獲無以掠奪之物,迷失之人終將發(fā)覺已然無以所失』」
我認為這是和現(xiàn)狀很相符的『詠唱』。
隨後,我察覺到。
「啊啊,這是……..《冬之異世界》嗎……」
我總算想起『冬之世界』正確的魔法名,同時也認知到陽滝的力量。
曾經(jīng)我在『舞鬥大會』鬥技場這種密閉空間將其成立。但是現(xiàn)在,陽滝她甚至在名為大陸的廣闊空間中構(gòu)築出來。
就好像陽滝她特地將我發(fā)明的魔法昇華後拿來使用一樣。
如果是陽滝的話,完全可以構(gòu)築出我完全想像不到的高效率魔法……即便如此卻還是特地用我的魔法。
從這點來看,我想著或許陽滝有一天會將這個『冬之世界』的支配交由我來管理。
「從所有凍結(jié)的生物那吸收力量之類的,這種像是故事大魔王的魔法哥哥一定很喜歡吧?」總感覺她會對我這樣說。
「……啊啊」
雖然確實很喜歡啦。
但是這個喜歡,真的是我發(fā)自內(nèi)心認為的嗎。說起來這個冬之異世界真的是我自己發(fā)明的嗎。『詠唱』甚麼的,在我的異世界生活之中只聽過對它的嘲笑跟諷刺。
「所以,才會是那樣強大的魔法嗎…..」
跟最初在迷宮迷失時一樣,我自言自語起來。
在追憶過去的這段時間,我也終於來到了連合國芙茨亞茨的大聖堂前。
包圍著建築的護城河已然凍結(jié)。
河中架設(shè)的大橋有數(shù)個警戒中的騎士,使一般人無法進去。本來想用《default》直接闖過護城河和柵欄的——不過想想從正門進去也沒關(guān)係吧。
我堂堂正正靠近橋上,向保護聖域的騎士們搭話。
向騎士們表示,請把我?guī)У皆谶@個芙茨亞茨最深處等待我的『她』身邊,語畢我又報上了『始祖渦波』的名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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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二的特工
2021-12-23 23:10:42
tamasuzuna
謝謝
2021-12-23 23:13:10
海豚
迷深這腦洞太大了 真的佩服作者和一眾翻譯
2023-12-08 20:54: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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