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怎麼會這樣?」
雷契爾拉動左手的鋼絲,說:
「我在一踏入這個大廳前,就佈置好用來防禦和攻擊的鋼絲了。」
聞言,魔女才察覺自己的周圍都是鋼絲,她才輕輕動一下手,手就被劃破了。其鋒利程度可見一斑。
「好了,我再問妳最後一次。妳是想人頭落地,還是想乖乖回房間睡覺?」
雷契爾握緊左手裡的鋼絲,這麼說著。
「你??」
「咦?妳說什麼?麻煩請妳說大聲一點好嗎?」
雷契爾動了動頭頂上的白色獸耳,道。
「我說,你是不是太小看我了?」
言落,魔女如同白瓷般的肌膚,漸漸出現黑色魔法陣。魔法陣彷彿花一般,一朵接一朵開在她身上。隨後,魔女左右晃動身體,在她身旁的鋼絲,全都消失了。
「原來那張法陣,也有讓物體消失的功效啊。這下不好對付了呢。」
見狀,雷契爾做出了這樣的結論。
「你好像有所誤解。」
「嗯?」揚起眉角的雷契爾,發出了疑惑的單音。
「我的『黑針召喚術』召喚出來的黑針和魔法陣本身,並不會讓物體消失,而是化為空氣。」
「這不是一樣的意思嗎?」
「不一樣。所謂的消失是指『不存在』,而根據物理法則的說法,空氣,是『存在』的。」
「哇哇哇。」雷契爾拍了拍手,說:「沒想到區區一個數據,居然也知道物理法則,我開始對遊戲設計者感到佩服了。佩服他能夠把一個虛擬的東西做得如此逼真,就像把假的通通講得跟真的一樣的小說家。」
「??雖然我無法理解你們這些從另一個世界來的異界人口中的數據是什麼,但是,我們和你們並沒有什麼不同,一樣會哭、會笑、會生氣、會思考。所以,請你不要再用那種像是稱呼工具般的字眼了,好嗎?」
「恕難從命。因為所謂的數據本來就是工具啊。需要的時候拿出來用,不需要的時候就放著,覺得太多的話就清除一些。然而,妳所擁有的感情,也只不過是創造妳的人給予妳的一種『設定』罷了。也就是說,只要創造妳的人動一動手指,妳就會變成一具沒有任何情感可言的木偶人。感情說拿掉就拿掉,說裝上去就裝上去,這便是數據了。」
「也許你說的都是真的,但那又怎樣?只要我的感情還沒被拔除,我就還是我。雖然事實已經擺在眼前了,但我還是姑且問一下好了。你,真的殺了琉德了嗎?」
聞語,雷契爾從背包拿出一枚戒指。
見狀,魔女的雙眸睜得比盤子還大。
仔細一看,魔女的左手無名指也戴著雷契爾手中拿著的戒指。無數回憶從魔女的腦海流瀉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