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試結束後,出來時,天空早已被蓋上一層淡淡的黑幕,走出了巷弄,微涼的夜風吹著他的臉龐,在街道兩旁隨處可見的是衣衫摟摟的人躺在街道兩旁,身上僅僅蓋著一個骯髒的破布便入睡了,陰暗的巷子裏傳來了淫靡的聲音,是在夜晚出來賣身的人們所傳來的,偶爾還能聽見毆打的聲音,也許是幫派鬥爭或偷東西時被發現了吧。
走在如此混亂的街道上,哈姆卻不以為意,彷彿已經習慣了。
“咕嚕~。”
肚子傳來了聲音,已經半天沒吃東西的哈姆才想起來該吃東西了,走到了路邊的小販店隨隨便買了個麵包吃了起來,邊吃著粗糙的麵包一邊往回家的路上走去。
走到一扇略顯年代的大門前,哈姆從褲子旁的口袋掏出一把鑰匙,隨後將其插入大門的鑰匙孔,轉動了鑰匙後門上發出了一聲“咔”的聲音,之後門便打開了,門打開之後是一個約只有四、五坪大小的房間,門內擺設簡潔有力,只有一張床跟一個櫃子,雖說稱為床,但只不過是一片木板上鋪著幾件衣服而已。
進到房間後哈姆先是把床上的衣服給鋪好,這樣的話能讓等等躺上去時比較舒服,之後將門上鎖,把櫃子搬到門前,這樣的話即使有人要闖入也能阻擋他一段時間,這段時間足夠做很多事了,比如說相好遺言是什麼,或是等等要怎麼求饒才能活下來。
做好了這些事的哈姆伸了個懶腰接著緩緩的躺在了木板上,接著把一把小刀放在了木板旁,把衣服往身上一蓋便沉沉的睡去了。
不知過了多久門外傳來了巨大的槍響。
“砰!”
閉眼熟睡的哈姆聽到聲響的同時陡然睜開雙眼迅速拿起了身旁的菜刀並且直盯著門外。
“切,又來了嗎。”
最近這片地區最大的幫派與市區中的一個幫派起了爭執,而他們火拼的地點便是在這片貧民窟,所以最近深夜時便能經常聽到門外的槍聲,那就是兩個幫派在火拼時的聲音,照往常來說都不會太靠近這裡才對,但是今天的情況似乎有些不太一樣......
“砰砰砰......草!你們這群貧民窟的畜生竟敢反抗高貴而有智慧的人類。”
門外傳來了一個青年的怒吼聲,緊接著便是一連串的槍聲。
“噠噠噠、噠噠噠。”
門外的槍聲結束之後青年的聲音變再也沒響起過。
“結束了嗎。”
聽著屋外的腳步聲漸漸遠去哈姆如此想著,正當哈姆想要再度躺在床上時屋外又傳來了槍聲,下一秒便是傳來了物體撞在門上的聲音。
“砰!”
當物體撞在門上後又是一連串的槍聲響起,只不過這次的子彈是往門上打的。
“草!”
看到子彈打破門飛進來後哈姆瞬間躲在櫃子後方,並拿木板擋在身前,接下來只能祈禱子彈不會射在身上了。
“砰砰砰!”
直到過去了一陣子子彈才停止了下來,藉此機會哈姆從子彈射穿的小孔中望向了外面,只見一個人的躺在血泊中,渾身上下都是彈孔,看起來凄慘無比,屍體的手上還握著一把槍。
‘這地方待不下去了。’
哈姆在心中如此想著,看著外面的手槍,哈姆正在思索著今晚要去哪度過,手槍要不要拿,思索了片刻後,下定決心的哈姆再觀察四周沒有人之後拿上了小刀便打開門悄悄的走了出去,拿到手槍後用衣服擦拭了上頭的血跡,正當哈姆要離開這時,旁邊卻傳來了一陣腳步聲。
“喂,那邊的傢伙是那個小隊的,怎麼獨自一人亂走。”
腳步聲的方向傳來了一個男人的聲音,聽起來只有二十幾歲,也許是同伴檢查過這片區域了所以男人對於哈姆不抱有警備,只是疑惑他為何會獨自一人而已。
“沒、沒有啦,只不過是內急而已。”
哈姆邊講邊邊思索著等下如何逃跑,但此時對面的人已經稍微發現了不對勁的地方了。
“喂,你到底是哪個小隊的?怎麼沒聽過你的聲音?”
男人將子彈上膛之後兩手舉著手槍朝這裡走來。
“不許動!”
正當哈姆想著如何逃跑時遠方突然傳來了劇烈的爆炸聲。
“砰!!!”
伴隨著劇烈的搖晃遠方的街區冒出了巨大的火龍與密集的槍響。
“法克!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趁著對面的青年罵罵咧咧的時候,哈姆趁機舉起了手槍,正當其按下了板機的瞬間卻發現什麼事也沒發生。
“草!沒子彈了。”
哈姆對槍枝的了解僅僅來自於曾經有個同街區的人炫耀他有槍,還演示了如何開槍,但隔天就死在街頭了,所以哈姆是不知道要先檢查槍膛這件事的。
“媽的!你要做什麼。”
原來是那個人轉過頭來發現哈姆正拿槍對著他嗎,於是瞬間拿起槍質問他,手指已經要按下板機了,當青年質問他的時候哈姆瞬間把槍扔了出去,而青年則是傻愣在原地,因為人的認知若是與現實有巨大的差距便會有著一段時間大腦是空白的,藉此機會哈姆瞬間衝向了青年把槍奪下來並且把小刀捅到左眼裡。
“啊啊啊啊啊啊!”
青年捂著左眼大聲慘叫著,而哈姆則用手槍頂著右的右眼一槍轟了下去,看著倒在地上的屍體,哈姆瞬間往著遠離爆炸聲的方向跑走,一邊想著今晚要去的地方,一邊馬不停蹄的跑離這個地方,就當哈姆到達了另一處空房要將門打開時,隔壁的房子卻突然被撞出了一個大洞。
在漫天煙塵中,一個模糊的東西矗立在煙塵中,還能看到它用著機槍掃射著後方,當煙塵散去後,映入眼簾的是一架矗立在碎石與鮮血上的巨大機甲,哈姆認出了是城內衛兵的機甲,城內衛兵主要是在管理城內秩序的,所以大型殺傷力武器只有一個火炮,其餘都是機槍來做攻擊。
就在這時機甲瞬間衝到了哈姆面前,其機槍上突然射出一個麻醉針,在哈姆倒地徹底失去意識前他的最後想說的只有一個字。
‘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