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天,因為折木先生向警察承認是他陷害了我,所以我無罪釋放。
重新獲得自由的感覺真棒。
而就算我回到學校也不會被同學貼上「啊,那個人去過少年法庭喔,大家要遠離他喔」的標籤。
因為大家一定會知曉我是被陷害的。
◎
「辛苦你了,柏睿學弟。這陣子遇到很多事吧?」
在學生會室的羽娜學姐如此表示。
「嗯,的確。」
我一面回答一面將元希學姐泡的紅茶喝下肚。
嗯,她泡的紅茶還是一樣好喝。
「害人確實不可取。但我倒是滿在意那個叫做折木先生的人的害人動機耶。你知道嗎?柏睿同學。」
元希學姐邊說邊露出好奇的目光。
聞語,我慢慢和她們說我和翔子??不,是佐渡老師的事才對。
聽完,元希學姐的第一句話是——
「所以,你們的偽情侶關(guān)係已經(jīng)解除了?」
「嗯。既然折木先生被關(guān)了,那我和佐渡老師的偽情侶關(guān)係自然就不存在了。」
「這麼說也是。」
聞言的元希學姐像是感到放心似的鬆了口氣。
而羽娜學姐則是露出感到有意思的表情,說:
「吶,柏睿學弟。」
「嗯?」
「和美女老師在一起的感覺開心嗎?」
「這是假裝的。」
「即使是假裝的,你們依然有在一起過吧?」
「是有上過她的車。」
「上、上過她的車!?」
元希學姐像是被踩到尾巴的貓似的站了起來。
有這麼誇張嗎?
還是說妳從小到大都沒上過老師的車?
「那你上她的車有去哪裡嗎?」
「就只是單純的兜風而已。」
「你、你有去她家嗎?」
元希學姐以交雜著擔憂和害怕的眼神看著我。
雖說我不明白她為何要露出這種眼神,但我依舊如實回答。
「沒有。」
聞語,元希學姐像是得知自己得癌癥是誤診了那般安心的吐了口氣,而後才慢慢坐下。
接著,羽娜學姐這麼表示。
「那,你們還有在來往嗎?」
「當然。畢竟,我們班導還沒從醫(yī)院回來,所以她依然是我們的代理班導。既然是班導,當然就會有來往。」
「喔,那沒問題了。」
「沒問題?」
面對我疑惑的問題,羽娜學姐說了句「沒事」後,道:
「你們的期中考要開始了吧。期中考開始後不僅所有社團活動暫停,就連學生會的活動也是。但如果柏睿學弟想要我或元希教你課業(yè)我們也不是挪不出時間,對吧?元希。」
「嗯。」
聞語,元希學姐點了下頭。
我雖然不怎麼在意成績,但我好像有聽說過元希學姐和羽娜學姐的成績很好。
仔細想想這也很正常。
一個是超人氣學生會長,一個是全校公認「最想和她交往」的校花。
這兩人倘若沒有超群的成績,那也不會獲得這麼高的人氣吧?
「不用麻煩了謝謝。我自己讀就可以了。」
「嗯?柏睿同學的成績很好嗎?」
「普普通通。」
說著,我站了起來。
既然要準備下禮拜的段考,那現(xiàn)在就不行在這兒鬼混了。
所以我就和兩名學姐道別了。
◎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回到家,我在玄關(guān)聽見從客廳傳來的吼叫聲。
想也知道發(fā)出叫聲的人是煩人王楊翊馨。
但我不理解她為何要這樣鬼吼鬼叫。
因此,我安靜的走到客廳門口偷覷她。
接著——
「考試什麼的太可怕啦!為什麼學校要有這麼可怕的東西!?我根本不想要考試!我想繼續(xù)玩遊戲啊啊啊啊啊啊!!!!!」
看到她如此自暴自棄的模樣。
竟然把一個只有十五歲的小女孩嚇成這樣,那教育部是不是該考慮廢除考試這種恐怖的玩意啦?
假若教育部某天發(fā)出一張「你是否同意廢除考試」的調(diào)查表,那我想全臺灣應該有百分之九十二的學生會勾選「是」吧。
而我當然是舉雙手雙腳贊成教育部這麼做的。
考試這種如同邪教洗腦善男信女的玩意本來就要隨秦始皇焚書坑儒那般消失才對。
但以上終究只不過是我的妄想。
面對現(xiàn)實吧。
只要是學生都要接受考試這種洗腦。
因此,我離開客廳門口往樓上的方向走去。
但,我卻感覺衣角突然被人抓住而回頭。
我看到楊翊馨正注視著我。
當我想問她「怎麼了?」時,她這麼說道:
「你陪我唸書吧。一個人唸好無聊。」
蛤?
我有聽錯嗎?
那個連吃飯都不跟我一起吃的楊翊馨居然要和我一起唸書?
明天是要下紅雨了是嗎?
我想了下後,說:
「不行。唸書就是要一個人唸才會專注。兩個人唸只會分心和打開話匣子不停的聊天而已。」
語畢,我正打算甩開楊翊馨的手時,我看見她低下頭如此嘀咕道。「拜託??」
!
聞聲,我睜圓了雙眼。
想不到那個高傲、自尊心強的楊翊馨竟然會和我說拜託。
老實說,我還滿不知所措的。
但我總不能一直陷入不知所措的狀態(tài)吧?
因此,我嘆了口氣,說:
「嗯??」
算我拗不過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