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幾天走了趟烘爐地,之所以用「走」而非「爬」是因為烘爐地的交通已經相當完善,即使山徑小道仍在,但不少人仍會選擇驅車上山,沿途風景依舊,很有中和大迷宮的感覺,實話說我不太喜歡中永和,一來交通紊亂,二來路徑錯綜複雜,若不是在地人往往多走冤枉路,說起冤枉路這像極了人生的代名詞,我們這一生似乎都在走冤枉路呢。
小時候的抉擇和長大的際遇往往截然不同,看著那些含著金湯匙出身的人們,討論將來要去哪個大企業實習,要去哪間大公司就職,總讓人在祝福之餘,替自己小小難過了一把,在家靠父母、出外靠父母、找工作一樣找靠山咖實在,這就是現實打磨後的消極心得。
「別傻了!首抽才是遊戲的精髓。」
在名為人生的遊戲中,投胎到好人家似乎成了萬萬解,萬一投錯了胎,不好意思在孝道倫理與長輩親族壓力下,你依然得是那乖乖牌,循著名為成功的人生路徑一一解鎖成就,直到你發現一切都是一場空為止。
有錢人家書讀不好沒關係,他可以去國外重點素質,即使程度依舊,但IG、FB或履歷上寫了英國某某、美國某某或日本某大,相信我買單的企業絕對是多數,說到底不同的起點出發,經過的風景絕不相同,而最後在每個人感嘆朋友越來越少的現實下,度過了忙碌與虛度交織的一刻,可悲、可嘆,卻又無可奈何。
在山頂俯瞰大臺北,想起那些年那些事,是的!就是那些愛臺灣的立委諸公最愛說的故事,他們說臺灣人秉性刻苦、篳路藍縷,創業維艱,最終完成了臺灣夢。
說到這你可以肆無忌憚的燦笑,畢竟聽見笑話而不捧場並非好事,我告訴你就是一群在中國混不下去的人,跑來跟原住民爭地,不管是偷搶拐騙或用買的,反正他們吵了好幾十年,吵到滿清來了又去,荷蘭西班牙接著日本,最後是那丟光神州大陸的傢伙們跑來「光復」臺灣。
這真是一件很弔詭的事,一個輸光老底的人在教課書大書特寫自己光復了臺灣,而臺灣人也相當入境隨俗的接納了這群輸光的人,畢竟出來混的誰不知道,這座小島擠滿了魯蛇,但魯蛇之中還是有成功人士,那些成功人士就是歷史課本裡的大氏族們,某某林家、某某張家等等,總之剪不斷理還亂的亂七八糟歷史,被囫圇吞棗的變成考卷上的選擇題。
說你對的,你就是對的,說你錯的,你就沒得混了。所以吵著吵著一個歷史各自解讀去了。所以讀中國史的通通被打入了冷宮,臺灣史正夯,而歷史脈絡的論述與解讀,也就成了該領域裡的學人各自吐槽與取暖的東西了。
說你對的,你就是對的,說你錯的,你就沒得混了。所以吵著吵著一個歷史各自解讀去了。所以讀中國史的通通被打入了冷宮,臺灣史正夯,而歷史脈絡的論述與解讀,也就成了該領域裡的學人各自吐槽與取暖的東西了。
直到上了大學還在背多分的廢柴們,意外進了文學院裡的歷史系,這才發現糗大了,以前的東西都用不上了,老師們跟你說假的是你腦袋業障重,於是你認真覺得十八歲以前的青春都是假的,又過了幾年,這才發現如果換個角度看,真真假假還真說不清。
真亦假來假亦真,假亦真來真亦假,真真假假,假假真真,人生在事何必當真。
所以不把歷史當真的大人們,就開始創造故事了,你說斯卡羅的故事如何如何,他講美國人的故事又如何如何,最後總會有人翻案、有人批評,有人摸不著頭緒的跟著點讚,這就是歷史與政治的糾葛,說你對就是你對,說你錯就是千錯萬錯。
變的是人心,而不變的是道理,不過說這些也只是枉然。
花徑不曾緣客掃,有些事總得遇上對的人,這是我在創作時一貫的精神,喜歡的人就會喜歡,討厭的人依舊會討厭,畢竟在這是非對錯模糊混沌的此時此刻,有些事過程與經歷才是最重要的。這幾天會開始安排新專欄的創作,畢竟寫日記雖然輕鬆,但總覺得不對味,少了點創作的火花,就像是一股腦兒將內心的獨白文字化。
對了,各位知道這是哪兒嗎?這是桃園觀音區附近的工廠,傍晚夜空瀰漫塵埃,斗大的煙囪朝天,旁若無人的吞雲吐霧,黑色的鐵皮牆一層層堆砌,當中閃爍燈光,黃色的燈光點像這黑色巨獸,它像斑紋點綴其中,其實有點美,美的有些孤獨,畢竟他們並不受歡迎,而周鄰的空氣與黑壓一片,又加深了那份孤獨感。
原來不是只有人們感到孤獨,那一刻的瞬間,我放下了單眼鏡頭,凝視遠方的它。我明白未來我很難再有這份感受了,畢竟下次經過不曉得會是何年何月了。
最後,附上耍廢兒與它的可撥女僕羅,人生是一場甜蜜與困窘的還債之旅,特別是你的毛兒子照三餐製造問題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