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Jack帶著Elsa來到Jamie家的門口,他們的腳還未落到地上Jamie馬上從Jack身後抱住對方。
「太好了!你們終於回來了!發(fā)生大事了!」Jamie抱著Jack大喊。
「發(fā)生大事!?難道……」Jack下意識認為是Swindt出了事情,眼光往旁邊一掃,在看見對方還平安無事的站在一旁,心率先放下了一半。
「我們遇到一個明明是成人卻還看得見你們的人,而且他也看得見Elsa!」Jamie放開Jack後開始說。
「真的!?你怎麼確定他真的見過Elsa?」Jack露出訝異的神情,光是有成人還相信他們的存在就已經(jīng)很稀奇了,居然連小孩都不見得看得見的Elsa,他居然也能看見?那傢伙是什麼來頭?
「他是現(xiàn)在很火紅的一位冰雕師,前幾天我和Swindt去看了他的個人展,發(fā)現(xiàn)他的雕刻的冰雕中有你們和Elsa的冰雕像,啊!對了!」Jamie說到後面像是想到什麼,趕緊將手伸進口袋,接著他拿出了一個髮圈:「這是那個人交給我的,說是要給Elsa的。」
Elsa和Jack看著Jamie手上拿著的髮圈,Elsa對於髮圈的樣貌完全沒有映像,但Jack看著髮圈的樣子就像看見恐怖的東西一樣,本來已經(jīng)很白的臉又更白了。
「不、這不可能!我明明已經(jīng)把它給……」Jack把話的後半硬生生止住,接著看了眼Elsa,發(fā)現(xiàn)對方對髮圈的記憶似乎還沒想起來的樣子。
「Jack關(guān)於這個髮圈你知道些什麼嗎?」Jamie問。
「那個髮圈和以前有人送給Elsa的髮圈很像。」
「也就是說這個髮就是當時Elsa……」Jamie話還沒說完就被Jack打斷。
「不可能是當時的!」
「為什麼不可能?」
「因為…因為……那個髮圈不見了……」Jack後頭的『不見了』說得稍微小聲了點,雖然還不到聽不見的程度。
其實當時的髮圈因為Jack看Elsa很寶貝的使用,明明不是他送的東西,所以就被Jack出於忌妒弄壞,這件事就連當時他都沒膽和Elsa坦承,只說是失蹤,現(xiàn)在要他坦承也不可能,就只好繼續(xù)說是失蹤了。
「既然是不見,那就還是有可能是當時的囉?」Jamie說完就將手伸向Elsa,希望對方能接過去,畢竟原本就是要給她的。
Elsa接過髮圈,鑲在上頭的雪花裝飾,傳來冰冰涼涼的感覺,就像真的雪花ㄧ般。
我曾向妳祈禱……
Elsa接過髮圈後聽見了小小的聲音說著,隨後髮圈整個都碎掉了,包括不太容易壞掉的伸縮繩的地方,整個髮圈壞得沒辦法再帶。
Jack和Jamie包括Swindt全都看著這幕,第一個再度開口的是Jack。
「Jamie你們看展覽的地方在哪裡?」
夜晚的展場靜得連點聲響都沒有,就在這之中反常的冒出腳步聲。
「輕輕踩在虛假的冰雪之上,這場夢將不會有所結(jié)局。」
歌聲迴盪在空無一人的展場內(nèi)。
「我曾將妳視為我的希望,現(xiàn)在的妳還會是嗎?」
圍繞在Elsa冰雕附近的聲音明顯比其他地方略大。
「險些掠奪人命的力量讓妳淚流滿面,我卻將那畫面當成救贖。
編寫簡陋的謊言向妳靠近,妳聽見我求救的聲音了嗎?
失去笑容的妳沒有力量,我用盡心力為妳祈禱再次相遇。
擁有幸福美滿的妳,聽見我求救的聲音了嗎?
沾染上妳幸福的我沒有意義,黑色依然在成長茁壯。
而妳卻如夢境盡頭,迎來我懇求的結(jié)局。」
黑暗之中一道影子漸漸顯現(xiàn),它站在Elsa的冰雕面前。
「我向你求救,你終於聽見了嗎?」
它抬頭望向空無一物的天花板展露笑容。
「她將成為我的希望,謝謝你!我唯一的朋友!」
它聽見了,有除了它以外的人也來到了這裡。
它笑,也該是時候了。
Jack帶Elsa來到Jamie所說的展覽門口,深夜時分門口想當然是緊閉的,警備人員也守得密不透風,但這些對他們倆位精靈來說完全構(gòu)不成問題。
他們筆直的從大門走進展場內(nèi),或許是怕燈光的熱度會讓冰雕融化,場內(nèi)只有冷氣還在運作。
Jack和Elsa走進一片漆黑的會場內(nèi),早已習(xí)慣黑暗的雙眼,讓他們終於能看清楚那些冰雕。
Jack照Jamie和他說的路徑走,果真看到所有人的冰雕,擁有這種技術(shù)的人在他記憶中只有一個人,但那個人看不見他。
「Jack你看。」Elsa輕扯對方的衣擺引起注意,她伸出手指向自己的冰雕,「那裡好像有人。」
Jack望著一片黑的地方,雖然那東西與背景幾乎融為一體,但仔細看還是能注意到,對方也朝著他轉(zhuǎn)過身來。
它朝他們露出不明顯的笑容,接著轉(zhuǎn)身逃跑。
Jack立刻牽起Elsa追了上去,那東西當然也不是省油的燈,即使Jack飛得再快也不見距離縮短,追不久Jack就發(fā)現(xiàn)是那東西是故意讓他們跟著,想帶他們到某個地方。
他們離開展場、穿過街道、進入森林、來到冰湖,黑影在踏進冰湖時,腳下冒出黑色的刀片,好方便它在冰上滑行,當它滑行到離湖岸一小段後便停止移動,轉(zhuǎn)身面向Jack和Elsa,像是打算做個了結(jié)。
Jack帶Elsa待在湖岸邊,他們警惕的看著那道全黑的影子。
「你是誰?」Jack發(fā)問。
黑影沒有回答問題,它笑出聲來,笑聲就與Elsa聽過的男音相同。
Jack有些耐不住性子,想直接衝上去與對方做個了斷,但就在這時遮住月亮的雲(yún)被風吹散開,月光露了出來。
原以為全身都是黑色的影子,在月光的照射下才看清楚,原來是個批著黑色薄紗的人,它脫下身上的薄紗,露出在那之下的模樣。
「Ice!?」Jack驚訝的看著卸下黑色薄紗後的人,那是個早該和Elsa一同睡去的人,難不成他也和Elsa一樣被喚醒了?但沒道理啊?
「Ice?還真懷念,我都快忘了我那時的名字叫什麼呢,沒想到你替我記得那麼清楚。」Ice微笑的看著Elsa和Jack,起初總是清澈的湖水綠眼神,現(xiàn)在充滿輕視與敵意。
「什麼意思?」Jack聽得一頭霧水,難道對方在那時侯就已經(jīng)和自己一樣是精靈了?但這樣沒道理所有人都看得到他,他亂了。
「你是什麼東西?」Elsa看著面前的Ice,直覺對方的本質(zhì)和他們不一樣,但也說不上是人類。
「嗯?看來妳比較聰明,還是因為太小所以靠直覺?」Ice勾起找到玩具般的孩子笑容,卻讓他們兩人直覺不妙。
Jack緊握Elsa的手,絕對不放手,他在心裡發(fā)誓。
「你們是從月光下誕生的希望,我是從人類執(zhí)念中誕生的絕望,往後還請你們多多指教了。」Ice的聲音迴盪在整個空間,接著逐漸遠去,他的身影也漸漸消失。
Jack和Elsa完全不覺得他消失了,但卻看不出他在哪裡。
「要去北極嗎?」Elsa將另外一隻手放上被Jack緊抓的手,看著對方的側(cè)臉問。
「啊…看來不得不再跑一趟了。」Jack轉(zhuǎn)過臉看著Elsa,她擔憂的神情一覽無疑,但他相信自己一定也好不到哪裡去。
他作了一個夢,像是很久以前的往事,卻又不像是自己曾發(fā)生過的事。
深深的水裡,無論怎麼掙扎都碰不到那道亮光,被強迫奪走的空氣到了極限,身體逐漸下沈。
他緩緩睜開眼睛,這不是他的。
起身離開怎麼也躺不愛的床舖,輕輕轉(zhuǎn)開門鎖走出房間。
「親愛的!今天真早,有工作?」
站在廚房裡準備早餐適宜的女性,在一見到離開房間的某人後,如此問到。
「不,只是作了個好夢。」他對著充滿精神的笑臉回應(yīng)。
「通常好夢不是該賴床的嗎?」女性將兩盤裝著早餐的盤子放到餐桌上。
他拉開椅子入座,看了眼盤子裡的食物,一顆荷包蛋、兩條培根,看來對方也沒比自己早起太多呢。
「也有捨不得的好夢啊。」他看著正在脫下圍裙的女性,急匆匆的拿過吐司就開始吃起來,望著女性狼吞虎嚥的樣子,像是故意炫耀,他吃得優(yōu)雅緩慢。
「我還是常常覺得你這樣很討厭。」女性看了眼坐在對面悠閒喝咖啡的傢伙,抱怨了下就把剩餘的食物吃完。
「但妳還是嫁給了這麼討厭的我啊。」他玩味的看著女性臉上浮起的微微紅暈,滿意的放下手中的咖啡杯。
「我…我去上班了!」女性提起包包衝出家門快速離去,連點讓對方說句『路上小心』的時間都不給。
望著只剩下自己一人的家,並不覺得可惜,他起身朝落地窗走去。
「我是怎麼死的?」他喃喃自語。
身體裡有著很多聲音、很多回答,卻都不是他要的,逐日增多的新記憶把最早的記憶硬生生蓋過,沒有忘記只是找不到。
「那、該開始工作了。」他打開落地窗走出,身影消失在空氣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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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發(fā)文的部落格不 知道是不是要掛了,一直沒辦法開後臺(掩面)
我還有幾篇短篇跟詩還沒救,不要掛啊!
以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