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dāng)陷入傷心難過不己時,遠(yuǎn)處一陣聲音傳出,高昂嗓音,其聲帶有幾分熟悉之感,隨即只見一道金光耀然人形,飛馳盤空,一陣一陣閃爍不停,金光人形頭戴冠冕,體型壯碩兩手叉腰,顯得威風(fēng)十足,氣勢淩人。
「如果妳在這樣苛責(zé)自己,那麼妳的心就無法永遠(yuǎn)得到解脫,而當(dāng)一個人受情於心時。」
「那麼心裡那份糾纏將會一直持續(xù)下去。」
「!?」
懸空的人形光影不停往她周遭飛近,似近又遠(yuǎn),似遠(yuǎn)又似近,不斷盤旋於空,而隨著光影環(huán)繞之際,周圍場景又跟著起了變化,須彌間,人已然置身不同之地。
癱坐在地上的那人,仍是無法振作,精神頹靡,眼神凝傷,散髮披地,顯得更為頹靡,仿彿這一客聽不見耳邊的聲音,一人沈溺於哀傷之中。
「劍之初...劍之初....吾夫...是我對不起你...是我辜負(fù)了你一片真情....」
「都是我的錯...都是我的錯啊....啊.....」
「為何妳總是要將這一切過錯全部擔(dān)在身上,妳應(yīng)該知曉發(fā)生這樣憾事,沒有人可以怪罪於誰?」
「再者當(dāng)初妳也是受邪術(shù)所惑才會迷失自我,跟她發(fā)生沖突,雖然到最後她始終將妳喚回心性,」
「讓妳尋回本心盡而讓妳恢復(fù)。」
謎樣光影將那日事發(fā)經(jīng)過,以及跟她的所有淵源全部說上一遍,是想藉此讓她明白,至今為止,她都不是孤獨一人而已,而是有另一個人也跟著她一樣,默默支持她,默默守護著她,而那個人名字便是,來自另一時空的異端存在,一卷冰雪、玉辭心,當(dāng)提及到她的名謂時,原本陷入悲傷的人。
霎那間眼眶的淚水瞬間停止流淌,臉露一絲詫異,心更是感到震撼無比,於是她收斂起悲傷心緒,重新振作而起,站起來拍拍身上的塵埃之後,擡頭望著那盤空的金色光影,眼帶一絲疑惑納悶不解問道。
「這世上居然還有另一個我存在?」
「千真萬確。」
「難道真如劍之初所言那樣,那名叫做玉辭心女子,才是她真正的妻子嗎?」
「而我只是她的替代品而已...是這樣嗎?」
「妳認(rèn)識他那麼久了,難道還不了解他的心性嗎?」
「還是妳認(rèn)為他只是一名專門欺騙女孩子的負(fù)心漢而已?」
「我....」
「這樣也不能怪妳,在妳昏迷這段時日以來,他確實很孤單,很寂寞,以及很無助。」
「你是誰?為何要告訴我這些事?」
「其實我也不知,如果真要說一個理由的話,也許你們之間愛恨情仇引起吾的興趣吧。」
「你究竟是誰!?」
玉辭心凝神戒備起,散髮披肩,另手緊握著腰上劍柄,似乎對於這不請自來的人產(chǎn)生三分?jǐn)骋猓瑏K且眼神淩厲目視著盤空金光人形不放,對於這種專門窺探他人隱私的宵小,甚感不悅,定身後足收步,另足向前一踏,擺出逞武姿態(tài),高度戒備起,蓄勢以待,等待著對方下一步動作。
(此人究竟是誰?為何會知曉我跟劍之初之間的事?而對吾來歷甚是了解?)
(莫非…此人也是那名打傷我的惡道派來接近我的人嗎...?)
(若是這樣,那我更不能輕心大意,必須全神應(yīng)對才方能阻止他們的陰謀。)
金色光影人形不停盤旋在空,快速前後左右旋繞,似乎已經(jīng)察覺此女的異樣心思所以才會急速飛馳圍繞在她周遭,避免成為他人獵殺之目標(biāo)。
「問這個問題前,妳應(yīng)該先回答吾提及的問題才是。」
「嗯?」
「既妳沒意議,那就正式開始了。」
「吾雖然不知曉你接近我目的是什麼!?但你也別想在吾面前班門弄斧,」
「這樣只是顯得無意義而已。」
「哈哈...久別多時,妳的個性猶是這般倔強。」
「聽你語氣來說,你好像認(rèn)識吾?」
「但在回答妳所提及問題前,妳該說說自己是誰了吧。」
「你想探聽我的底細(xì)嗎?那你認(rèn)為我必要回答你這個問題嗎?」
「妳認(rèn)為呢?妳的判斷呢?」
「嗯...你說你認(rèn)識吾,但我卻是不認(rèn)識你,這兩者之間未免顯得太過矛盾。」
「這就是妳內(nèi)心的疑惑嗎?一個人存在世上的價值是什麼?又因何存在?」
「這其中過程中藏有多少秘密呢?就如同一個人出身來歷真正有那麼重要嗎?」
「人生在世便是要活得自在,因為唯有如此才能有精彩的人生,而人一生的價值不是他人三言兩語就可以下定論,因為認(rèn)為價值與否,是端在自己的認(rèn)知..」
「只要不妄此生,那麼這份價值就十分值得了,而一個人存在於世,也非是事關(guān)緊要,當(dāng)妳認(rèn)為重要,它便顯得重要。」
「當(dāng)然這不能概略所有人認(rèn)知,有人存於世只為了追求一份平凡生活,而有的人存在目的只為了掌握權(quán)勢,因為他認(rèn)為唯有握有權(quán)掌了勢,能尋求到內(nèi)心渴望,只為了追尋到那份慰藉的心求得一方安偶。」
「好精采比喻,用他人的人生來舉例,比喻成平凡,權(quán)力,以及慰藉,」
「但這三者之間,有妳要的答案嗎?」
「你倒是很會將問題丟回給我,閣下思維果真特別。」
「因為這不是我要的答案。」
「那你要的答案是什麼呢?」
「遠(yuǎn)在天邊、近在眼前,妳就是吾要的答案。」
「喔~」
玉辭心眼神陡然一冷,眼凝一絲敵意,側(cè)身收步另手搭劍,抱持著高度戒備,似乎對於這莫名出現(xiàn)在此的神祕光影,產(chǎn)生莫大敵意,眼雖冷卻又暗藏幾分質(zhì)疑,於是她試著釐清他們剛才的一番對話,
想要從中找出可疑的語句,尤其當(dāng)思考到那一句時,就越感沈悶且不解,不由得讓她緩下心緒,放下敵意,解除防備,恢復(fù)如昔,依舊風(fēng)姿颯爽,鬆開握劍的手,長裙一拂風(fēng),雙手已負(fù)後在腰上,疊掌輕拍,亦代表此時心情已然恢復(fù)如日。
「吾雖不知閣下因何口出此言,言下何意,也不知你接近吾的目地是為什麼?」
「但閣下若是這樣在糾纏不清,就休怪本姑娘不盡禮乎,不客氣了。」
「聽姑娘言下之意,是將吾當(dāng)成貪圖美色的不匪宵小了,是要將人拒絕在千里之外了嗎?」
「還是直接下了逐客令了。」
「閣下倒是自知之明,知曉吾言下之意,還能從語意中加以解讀,看來閣下心思也非是一般,」
「能這樣聽出玄外之音,音中藏序,確實不簡單。」
「哈...能這樣得到姑娘稱讚,真是孤的畢生榮耀阿。」
「自方才開始閣下就三句不離吾,這又是為何呢?」
「因為吾講過,妳便是吾要的答案,而答案中又藏有謎題,而當(dāng)這份謎題被揭破時,」
「姑娘自會知曉吾是誰?」
「閣下想以語藏謎方式,來考驗吾的智慧嗎?」
「吾想以姑娘智慧而言,這種簡單的謎題,應(yīng)該難不倒妳吧。」
「是閣下太過看得起我了。」
「吾有說錯嗎?」
「嗯...」
(此人心思果真藏得極深,就連方才吾以逐客方式來試探,依舊無法讓他知難而退,)
(甚至他還能進(jìn)一步反客為主,眨眼之間便能將自身不利因素,全數(shù)返於吾。)
(更甚了在短短時間內(nèi),舉例出這樣難題,是要以其人之身還治其人之道嗎?
(想要藉著這樣方式,來試探吾之心思嗎?)
(你若是這樣認(rèn)為提出這樣難題,就能難倒我的話,就錯了!)
(吾玉辭心豈會被這小小難題所考倒了,那你就大大錯了。)
(吾不但要勘破你之難題,還要揭破你這張偽善的假面具,你就等著看吧。)
玉辭心似若無意看了上空的金光人形一眼,眼中暗藏著不明心思,接著移步向前踏進(jìn)走到那人面前,不發(fā)一語,迅速拔起腰上配劍,一迅迴風(fēng)動,銀芒迅疾擊向半空的人形,迅然一擊斜空而出,劍未定,氣未至,已然被無形之力瞬即消彌。
「.....」
而偉岸的金光人形仍是聞風(fēng)不動分毫,雙手叉腰挺起壯碩的胸膛,威風(fēng)凜凜盤空在前,沈默而不語。
「.....」
霎時地上一人,空中一人,冷眼相互會,人不動,步不移,似是正在等待著什麼一般,氣氛頓時一凝,風(fēng)蕩氣凝,迴盪於靜默的庭院當(dāng)中,氣氛瞬間劍拔三尺,孥弓揚天,霎那間氣氛更顯冷肅。
眼看雙方陷入僵持局面,半空中那謎樣金光人形率先打破沈默,再次開口將方才所接下的劍招,逐一拆解並加以解說一番,謎樣的心思更是藏得更深,使人一時難以勘破,而他邊說邊擡起另手,金掌指地迅發(fā)一掌朝地上那人掣掃而去。
「方才姑娘那一部劍招,迅速俐落不帶一絲猶豫,看似猛狠其實內(nèi)勁隱而不吐,」
「而且行招之間卻是處處保留。」
「出劍雖是淩厲其實不然,真氣暗藏而虛晃,所以我敢推定方才那一劍的目標(biāo)非是吾,」
「而是姑娘妳啊。」
「嗯。」
當(dāng)半空的人影擊發(fā)一道氣勁掣掃而來時,站在原地的颯爽英姿,則是擡頭凝望那道疾快如星的掌氣時,負(fù)手而後的人,只是冷眼相望,臉色更不帶一絲倉皇,眉目片刻未闔,頓時狂風(fēng)怒震,
氣掃寰宇,眨眼已然逼至眉梢,此時只見靜肅的人有了一絲動作,負(fù)手單掌微微指歛,心思念走之間卻有了一絲躊躇,眨眼放棄反擊,任氣轟掃其身,氣走轟然驚爆一瞬,迎面轟擊而萊氣勁,竟?fàn)栂г谘矍啊?/div>
玉辭心依然保持鎮(zhèn)定看著面前那道宏勁消失在自己眼前,冷若冰霜臉上卻有了一絲笑意,嘴角微微上揚,一笑呵聲,接著當(dāng)著當(dāng)空那道光影說道。
「閣下這一招果然了得,掌看似橫霸宏威,其實不然,三分勁蘊含卻不到半成力,而在半途會突然消彌是因為那半成力已不足乘載三分勁,因此勁力不足,才會在半空而消散,你這一招手法確實高明。」
「那姑娘呢?方才那一部劍招不也一樣嗎?留氣卸勁,然後..」
「再一次引發(fā)將暗藏劍招之力轉(zhuǎn)而消彌,妳這一招也確實不差啊。」
「試探的話便到此為止吧。」
「妳看出來了?」
「一目寮然。」
「哈...妳果真還是我熟悉的一卷冰雪、玉辭心阿。」
「嗯...?」
「聽你這樣說,讓我有了一絲興趣了。」
「吾講過你我之間關(guān)係,是密不可分阿。」
「此言何意?」
「雖然你我之間有不同命運,境況遭遇也不竟相同,但是咱們之間卻是擁有相同命格。」
「所以你方才才會說你認(rèn)識我,是嗎?」
「聽妳語氣有幾分稀疏,莫非經(jīng)歷過那場戰(zhàn)後,讓妳記憶有失了?」
「你所說那場戰(zhàn)是指什麼?難不成與我有關(guān)嗎?」
「不可否認(rèn),事實便是如此。」
「嗯...聽你這樣說不禁讓吾好奇了。」
「有機會,我會將這件事全部告知妳,讓妳知曉一切真相,因為妳有權(quán)利知曉這一切。」
「那吾可是拭目以待阿。」
「不過在那之前,先解決妳惹上的麻煩吧。」
「嗯?」
突然氣氛一時轉(zhuǎn)變,千景萬化瞬變之際,漫天冰晶飄落,葉葉索然落地,眨眼之間,已然置身於昔日家鄉(xiāng),殺戮碎島,聖王樹前,而當(dāng)情況陷入一片不明,突然後方數(shù)道劍氣,迅快如風(fēng)往聖王樹方向掣掃而來,而伴隨在後的更是兩道迅快人影,從中急速揮劍攻襲,喊殺聲響之中帶出兩道一老一少的人影,而伴隨著吶喊聲出,道劍已然逼至後背。
「冷豔女人啊,原來妳躲在此,難怪吾一直尋不到妳的行蹤,現(xiàn)在就是俯首稱臣的時候了,」
「女人!歸降拜服吧!喝阿!」
「時不逢,運不佳,女人,妳註定失敗!就讓本座送妳一程吧!喝阿!」
眼看敵人又再次出現(xiàn)並且烙下一番狠話後,玉辭心非但不感到驚慌膽怯,臉上更是冷若冰霜,淩眉銳眼一冷,另手搭在腰上劍柄上,另足收步,側(cè)身長髮冷眼飄揚,擺出應(yīng)戰(zhàn)姿態(tài),準(zhǔn)備以一敵二,同時對上,貪穢、海蟾尊了。
「既然你們冥頑不靈,一再相逼,那吾也不需要客氣了。」
「現(xiàn)在的妳,如同落水的虎犬,還能伸出爪牙傷人嗎?」
「妳想以卵擊石,無疑是找死!」
「那又如何,只要將你們這等惡瘤除掉,縱使要吾賠上這條命,吾也無所畏懼!」
「而今夜就你們親自見識,一卷冰雪、玉辭心真正的能為!」
「既然妳這樣堅持,那本座就成全妳!殺!」
「妳將後悔說出這樣話,新仇舊怨,今日海蟾尊要一迸討回,」
「讓妳親自體驗三清道界翹楚真正的厲害!」
就在三人互相對恃瞬間,兩大殺招已然逼至面前,此時半空金影轟然一墜,招影交擊瞬間,轟然乍響,氣爆連響震,冰晶璇如風(fēng),飛葉遍天灑,落葉飄然霎那,只聞一聲高昂力喊,兩大殺招轉(zhuǎn)眼弭平殆盡,隨即空氣中瀰漫一股沈重壓迫感,不得不使人心頭感到一緊。
「什麼!?」
「怎會如此?」
「那是!?」
「想不到久未再出,世道竟會變得如此混亂,什麼時候連你們這些宵小,也能在此作威作福。」
「看來有必要讓你們親自體會,何謂才是真正王者之威了!」
「太初之殺戢武、混沌之戮弭兵。」
....待續(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