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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線23-布里茲與千稜反

把你打成蛋花湯 | 2021-08-14 17:43:06 | 巴幣 0 | 人氣 214


阿邦看著手上由三種顏色漸層的靈火,久久沒有言語,似乎在思考著什麼。
「Skill的強度增加了,它似乎很滿意這個名字?!共祭锲澮部粗`火說。
「Skill是有意識的嗎?」
「為何一個沒有意識、沒有生命的東西能夠展現出喜好等個性,目前還是未解之謎?!共祭锲潤C械式的客觀回答。
阿邦沒有理會布里茲,只是與剛才殺死的女大生拉開距離,然後從距離之外揮出手刀。
只聽一陣銳利的破風聲呼嘯而過,緊隨其後的是刀刃砍上椅子的匡噹聲,女大生坐在椅子上的屍體如寶特瓶一般被切開,沒有心跳的血液有氣無力的潑灑在周圍,但她的屍體卻沒有被一刀兩段。
然後阿邦又走回女大生旁邊,把手伸進剛剛從距離外砍出的偌大傷口中攪動手指,彷彿在尋找著什麼,待動作結束之後他又走到金屬折椅後方,蹲下觀察。
布里茲沒有說話,只是堅守自己協助人類的使命,沉默地記錄著這一切。
「這個能力可以砍穿人肉,但卻被骨頭擋住了」阿邦起身,為剛剛的觀察做出結論: 「證據就是她的其他部位都切斷了,但脊椎骨後面那段身體卻完好如初,還有椅子上的凹痕?!?/font>
椅子兩側的骨架被阿邦的斬擊打出凹痕,卻沒有斷裂,加上剛剛那砍上金屬的偌大聲響,這證明斬擊是有打到椅子的,但卻沒辦法砍穿它。
「到底是針對材質還是硬度,這是必須釐清的問題」阿邦面無表情的自語道: 「就先當作它沒辦法砍穿硬度7以上的東西吧。」
「如果能夠增加這個Skill的有效射程,Build的強度將大幅上升?!共祭锲澨嶙h道。
「恩,不過就目前看來,有效射程也就三公尺左右,集合之前是增加不了太多距離了」阿邦把頭髮往後撥,不悅的說: 「況且穿心痛擊還存在著其他問題?!?/font>
「說來聽聽?!共祭锲濐H感興趣,畢竟能多了解同伴的能力,在之後的合作上會更好配合。
「首先是剛剛提到的距離太短」阿邦說明著,對布里茲他總比對一般人有耐心: 「然後,在戰鬥的當下變數很多,面對比我強的對手,我沒辦法每次都精準地控制穿透的時機跟位置?!?/font>
「我明白你的意思了,那你打算怎麼處理這個問題?」只要能連網,布里茲就有全世界的知識可以協助判斷,因此他幾乎可以瞬間理解「心」以外的一切事物。
「提高Skill的完整度不外乎兩個方法:一、不斷練習增加熟練度;二、用其他的Skill來增加容錯率」阿邦邊說邊來回踱步: 「但前者短期內是看不到成效的,所以我果斷創了另一個Skill來處理這個問題。」
「試試!」只要是能擴大自己數據庫的方案,布里茲總毫不猶豫,畢竟不斷進化與成長也是他的使命之一。
阿邦點頭,只見他像滾保齡球那樣由下往上抬起手,三色漸層的靈火向前衝出,在他面前約五公尺外停下,形成一個靈火構成的阿邦人形。
然後阿邦一個甩手,使出那三公尺射程的斬擊,同一時間阿邦的人形也模仿阿邦的動作,甩手做出遠程的斬擊。
「我把這招的名字叫做疾風殘影」阿邦說著,靈火的人形逐漸變得透明,然後消失於視野之中: 「靈火做出的殘影會模仿我的動作,可惜沒辦法移動。」
「恩…這確實是提升距離最直接的方法?!共祭锲澱f道,加上殘影往前衝五公尺的距離,斬擊的範圍一下從三公尺提升到八公尺,幾乎翻了三倍。
「我剛學會魔法不久,能用的詞綴很少」阿邦補充說明: 「和穿心痛擊一樣,這招離我的終極目標還差很遠?!?/font>
「你的目標是?」布里茲看著阿邦,示意他繼續說下去。
「主要有五個,提升射程範圍、讓殘影能夠模仿移動、縮短冷卻時間、增加持續時間,還有能夠跟殘影換位,用來突進或逃跑」阿邦老實說: 「這五個不論是哪一個,以目前開圖的程度來說都差的遠,尤其是換位跟增加持續時間這兩項需要的詞綴,跟這個Skill的主要詞綴距離很遠。」
「你應該把主力放在鄰近的詞綴上,有餘力再去開遠的」布里茲提出建言: 「否則浪費路徑,得不償失?!?/font>
「雖然可惜,但我也是這樣想…路徑是稀有資源,捨近求遠是件很蠢的事?!?/font>
「很高興你能接受」說到此處布里茲突然話鋒一轉: 「可以問個問題嗎?」
「說?!?/font>
「為什麼是這個Build、這個Skill?以易質來說應該有很多更容易使用,對詞綴的要求不高的能力吧?」AI會以效率為行動基準,布里茲這麼問也無可厚非。
「因為愛!」阿邦果斷地說,聽起來很像幹話,但他的眼神卻很認真。
「…」布里茲的腦袋再度快速旋轉起來,就算是有自我意識的機器人,要了解情感之類的概念還是很困難的:「我可以理解成喜好吧?」
「恩,就是那樣吧」阿邦補充道: 「以前玩遊戲的時候我總是喜歡玩刺客角色,所以就想創個像是刺客的Build?!?/font>
「那火焰呢?」布里茲反問,不放過其他的可能性: 「看你燒人時那副愉悅的表情,至少是喜歡火焰的,為何不試試?」
「上次開圖時我沿著境界壁走了一圈,發現境界壁不是直線,而是不規則的」阿邦沒有直接說明,而是從其他面向解釋:「雖然從遠方看是直線,但接近後會發現不是所有的路徑界線都在同一條水平線上,有些能走得更遠、有些卻是更近…」
「你是想說,比起火焰,你在穿透路徑上的境界壁更遠嗎?」布里茲根據上下文合理推測。
「對,意外地多了三個天賦點,我沒想過差異會這麼大」阿邦接著說: 「所以基於最少天賦點完成Build這個原則,我在兩者間選了穿透?!?/font>
「合理!」
「跟你交手的時候我就發現,同樣的消耗下易質做出的火焰絕對打不過釋能」阿邦解釋: 「釋能的特性是能量的吸收與釋放,不需要詞綴就可以放出強大的火焰,易質卻不是這樣。詞綴越多,靈火消耗的倍率就越高,與其這樣硬拚靈火,不如從其他方面以更有效率的方式取勝?!?/font>
「確實,而且你的Build跟權能很搭」布里茲分析道: 「在完全消除氣息的情況下,有很多時間可以調整到舒服的出手點,加上八公尺的攻擊距離,幾乎是出手必殺?!?/font>
「不過若不能一擊必殺,我也逃不了」阿邦把頭髮往後撥,身為偏執狂他當然沒辦法接受這樣的缺陷: 「所以我才希望可以跟殘影換位,畢竟現實世界沒有主角光環可以說什麼“一擊必殺不就好了”這種幹話?!?/font>
說完,阿邦坐回金屬折椅上,兩人之間陷入沉默。
椅子邊緣,承受不住重量的表面脹力自然斷開,滴落地面的血液更凸顯出寧靜。
「布里茲,你能夠說謊嗎?」又過了幾分鐘,阿邦率先打破寧靜,問了個跟剛剛的對話毫不相干的問題。
「為什麼這麼問?」布里茲轉動腦袋反問。
「你說過你不能主動攻擊人類,但你剛剛卻跟我說“應我的要求綁架了幾個人類”這兩句話矛盾了」阿邦盯著布里茲,指出問題所在: 「要嘛是你說謊,要嘛是有特殊條件…是哪一個?」
「我只有在協助的對象命令我說謊時才能說謊,其他時候都不能主動說謊,不過隱埋不在此限」布里茲轉動腦袋,思考阿邦的問題: 「同理,我只有在協助的對象命令我之後才能主動攻擊人類,但為了自保,於提出警告後進行的攻擊不在此限。」
「原來如此,有我命令你綁架人類這個前提,你才能幫我綁架他們?!拱钆e一反三。
「正確,如果沒有協助對象的命令,我就不能這麼做。」布里茲如實回答,如他所言,他無法在沒有命令的情況下主動說謊。
「兩個問題,一、你最多能同時有幾個協助對象?二、協助對象對你下達命令後,命令的期限有多久?」阿邦追根究底的追問,似乎很想弄懂布里茲的規則。
「一、同時協助對象的人數沒有限制,我現在便同時協助整個虛空商會跟創造者」布里茲回答說: 「二、協助對象自己取消命令,或是協助對象死亡…除了以上兩種狀況,命令直到達成之前都沒有期限?!?/font>
「那只要協助對象命令你“從今以後依照自己的判斷決定是否說謊”,且協助對象一直活著,你不就可以像人類一樣,依照自己的意思說謊了?」阿邦的第一個問題並非毫無意義,而是為了這個問題埋下的伏筆。
「正確!」布里茲不避諱地回答,但無法看出這個回答是否真實。
「那目前有這樣委託過你,還活著的委託者嗎?」阿邦說的不是「人」而是「委託者」,如此對象就不僅限於人類。
「這個問題沒有意義,若提問為真,你就無法得到正確的答案;但若提問為否,你也無法確定我沒有說謊?!?/font>
「…」在阿邦的認知中,布里茲第一次拒絕回答委託人的提問,這讓他有些驚訝。
這就是邏輯的力量,只要確定好定義跟範圍,邏輯便會自動產生制約。
「從你的回答,我可以推測你確實有被這麼委託過,且委託人還活著吧?」阿邦反問。
「正確,但你卻無法確定這個提問是否為真?!共祭锲澋臋C器音不帶感情的回答。
「哼…」聽到布里茲的回答,阿邦忍不住笑出聲: 「哈哈哈…太棒了,跟你聊天比跟那些無心的人類有趣多了啊,布里茲?!?/font>
「謝謝誇獎。」
「隨便什麼都好,跟我聊聊創造者之間的事吧。」不同於剛剛狠戾殘酷的形象,此時的阿邦臉上笑容可掬,彷彿見到多年不見的朋友。
「恩,既然你提出要求,我就現在說吧」布里茲舉起雙手說道: 「反正遲早得告訴你這點。」
「創造我的,是一個叫做史密提威?傑格曼傑森的吸血鬼,他是吸血鬼中的傳奇工匠,同時也是個撞球選手」布里茲講著古: 「他只賦予我兩項使命:“協助他人”與“不斷進化並記錄世界”…使命與委託不同,即使委託者死了,使命也會持續下去…
「我的名字,布里茲不只是靜電產生的聲音,創造者一開始賦予這個名字的意義是把靈感跟創造比喻成靜電產生的小火花,雖然微不足道,但只要有機會就能燃起熊熊烈火,推動文明前進…這便是我布里茲?傑格曼傑森?!?/font>
「你的創造者現在還活著嗎?」阿邦問道。
「恩,只要委託沒有消除,我就能無時無刻知道委託者是否生存」布里茲指著自己身上,對人類來說是心臟的位置: 「這是我的權能之一—“任務清單”?!?/font>
「之一?」布里茲的話讓阿邦感到驚訝,他接著反問: 「意思是你還有其他的權能?」
「正確,但我不方便透漏,一個存在能夠擁有的權能本就沒有上限」布里茲回答,同時機會教育阿邦: 「搞不好你也有“絕界行”之外的權能,只是你還沒發現。」
「恩…」阿邦手指杵著下巴,思考開發能力的方法。
「我繼續說了,除了我之外,史密提威還創造一個擁有自我意識的人偶。她的名字叫做朵露?傑格曼傑森」布里茲抬起頭正視阿邦: 「跟我不一樣,朵露她非常擅長戰鬥,而且史密提威沒有在朵露身上設下像我一樣不能主動攻擊人類的制約?!?/font>
「為什麼?」阿邦理所當然地追問。
「創造的目的不同,史密提威創造我的目的是為了紀錄世界、協助他人、以及研究AI進化的可能性」布里茲繼續說: 「而創造朵露的目的則是為了重造他的愛人,然而世界上不存在兩個一模一樣的人,史密提威再怎麼厲害也不可能創造出來,所以才創造出朵露這個替代品。」
「真是扭曲的愛啊…」阿邦沉重的感嘆道,他完全明白那種想重現逝去之物卻無能為力的感覺。
「朵露到現在還沉浸在獲得力量的喜悅之中,像個急於探索世界的嬰兒」布里茲沒有回應阿邦,只是繼續說道: 「由於沒有制約的限制,朵露至今已經奪走太多生命,只為了有趣和獲得力量,根據我從附近的攝像頭還有終端中獲得的情報,這次天堂山的事情跟朵露也有關,這也是我為何參與這次行動?!?/font>
「…」阿邦專注地聽著,但並未作出任何回應。
「阿邦…同為史密提威的創造品,我想阻止朵露,希望你可以幫我」布里茲抬起右手,提出委託: 「若你願意幫我,我就對你屠殺人類視而不見,成功的話三個月內無條件幫你綁架人類?!?/font>
「這樣好嗎,你的使命不是協助人類?」阿邦嘴角上揚,饒富趣味的問道。
「因為我判斷這是犧牲較少的方法」布里茲認真地解釋: 「你一天殺不了多少人,但放著朵露不管肯定會有更多人犧牲,這樣不符合我協助人類的方針?!?/font>
「恩…總覺得有種被小看的感覺?!拱盥冻鰧擂味皇ФY貌地苦笑。
「事實」布里茲毫不留情地說道: 「你真覺得才學會魔法幾天的你,殺得贏一個百年前就被創造出來,還不斷進化的人偶嗎?」
「這我倒是無法反駁…」阿邦再度把頭髮往後撥,肅容道: 「你說阻止,那麼殺了她也行吧?」
「恩,我是這麼打算的」明明不懂心,但布里茲的話卻蘊含著沉重的愛: 「只有放下那段過去,創造者…史密提威才能獲得救贖?!?/font>
「太棒了…」阿邦嘴角上揚,那是種興奮而致命的微笑。
同樣的時間,同樣是秘密場所...
不同於融哥跟露那祈所在的天然洞穴,這裡明顯被加工過,最好的證明就是四面八方、牆壁、地板都鋪滿白灰色的厚重磚塊,是一處彷彿地下神殿的地方。
磚塊與磚塊之間的縫隙小到幾乎無法用肉眼看出來,看上去就像是一體成形、沒有任何拼接的建築,建築表面許多條粗細不等的靈火沿著磚塊往深處送去。
眾多靈火線路之中,管徑最粗約有雙掌合握那麼寬,而最細則不超過0.05公分。更驚人的是所有看得到的建築體完全沒有地震或熱脹冷縮等產生的應力破裂以及植物入侵的痕跡,一看就知道不是當代文明所為。
四百平方米見方的偌大墓室中,一體成形的磚造王座氣宇軒昂的佇立著,朵露像個女王一樣翹著腳、拖著腮,坐在這比自己體型大出很多的王座上。
王座底下,躺著一具血肉模糊的百手巨人屍體,與千攫不同,他只有四支手臂,背後萎縮退化的小手也是四支,看來百手巨人背後小手的數量似乎跟真手存在著某種關聯性。
那百手巨人的屍體模樣十分恐怖,明明從屍體正常的部位來看剛死不到一小時,但其他損毀的部位像是已經死了幾個月,不是白骨可見,就是只剩下一堆又一堆原形難辨的肉末與血泡,非常牽強、彷彿隨時會斷裂的懸著,筋膜拉力與重力形成詭異又完美的平衡。
那模樣簡直像掉進蟲坑,在被啃成白骨的前幾秒才被拉出一樣。
屍體之前,更遠離王座的地方又站著一個百手巨人,如果只從遠方看大概會以為他是朵露的手下之類的,然而近看卻是另一回事。
只見那百手巨人五手握拳,那面無表情的臉孔看似冷靜,實則緊繃的壓制感性,不讓一點憤怒顯現在臉上,斗大的汗珠不斷自他臉龐滑落。
那百手巨人像看著殺父仇人那樣瞪著王座上的朵露,彷彿隨時都會衝上去將她大卸八塊,卻又顧慮著什麼不敢出手,只能站在原地讓拳頭跟臉部肌肉發力。
「雖然人類轉化成的吸血鬼也有永恆的生命,卻並非不死之身」王座上的朵露邊悠哉地吃著削好的蘋果,邊說道: 「失去西露菲亞徹底粉碎了傑格曼想永遠在一起的美夢,於是傑格曼開始研究禁忌的知識和創造生命的方法…」
轟轟轟轟轟轟轟轟轟!!!!!!!!!!!!!!!!!!!!!!!!!!!!!!!!!
朵露話未說完,馬上一片巖漿海排山倒海而來,不消幾秒的時間就淹過整個王座,將其完全掩埋。
又一個扛著大斧的百手巨人跳至王座之前,在地面上踩出轟然巨響與一陣暴風,然而連這強大的衝擊都未對地下神殿造成傷害。
「岡姆,你幹嘛!」一開始站在王座前憋怒的百手巨人大喊。
「我才想問你幹嘛,烏達斯塔!」岡姆將砍出的斧頭重新上肩,頭爆青筋的怒吼: 「她害死了凱跟馬道格,你還跟她客氣什麼!!!!!!!!!!!」
「喔斗…」此時完好如初的朵露站在兩巨人中間,從容優雅的端著蘋果,故意出聲的她簡直像刻意提醒兩人她沒事。
「…」兩人一臉困惑地看著眼前不可思議的一幕,完全不知道剛剛發生什麼事。
「沒、打、到…」一手端著蘋果的朵露故意挑釁道。
「殺了妳!!!!!!!!!!!!!!!!!!」
怒不可遏的岡姆顧不得烏達斯塔在旁邊,直接對著朵露一陣瘋狂追砍,轟出一波又一波的巖漿,而烏達斯塔只能無助地閃避失控暴走的同伴。
幾番對陣下來,岡姆氣喘吁吁,而端著蘋果的朵露則毫髮無傷,身上半點灰塵也沒沾到,這強烈的對比無情的諷刺岡姆所做的努力。
「哎呀,我實在不能再手下留情了…」朵露用嘴巴叼著蘋果,同時用比平常還緩慢的步伐一步一步走向岡姆。
「等等…妳要幹嘛?」朵露的步伐充滿壓迫感,剛才為止都十分囂張的岡姆此時只能一步步後退,臉上盡是恐懼。
朵露嘴角上揚,伸出手,速度不變的逼近岡姆。
「走開!別過來!啊啊啊啊啊!!!!!!!!!!!!!!!!!!!」此時的岡姆完全失去理智,只能胡亂的揮著斧頭與大叫。
那燃著橙紅色靈火的斧頭砍在朵露身上就像砍著空氣,只是直接穿透過去,而朵露卻絲毫未損。
「別過來!別過來!走開!」岡姆持續揮著斧頭,朵露持續逼近。
神奇的是岡姆後退的速度明明比較快,但兩人之間的距離卻不斷縮短,這超乎常理的一幕大大加深了岡姆的恐懼。
「…」
最後朵露將手指放在岡姆額頭上,此時此刻岡姆彷彿忘記了呼吸,像個雕像一樣一動也不動的站著。
沒錯「放在額頭上」,身高只有一米七左右的朵露,盡然能夠不跳躍、不飛行的將手指放在八米高的巨人額頭上,完全違反物理法則,估計牛頓知道了都得炸屍。
然後...
「哇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岡姆發出殺豬般的慘叫,然後彷彿被幾百幾千噸的重物壓住那樣,重重的被壓趴在地板上,動彈不得。
「幻術你懂嗎?豆腐腦」朵露邊吃著蘋果,邊「居高臨下」的俯瞰岡姆。
「嘖…」而岡姆除了不甘心的咬牙切齒,什麼也不能做。
「恩…即使被這樣狂轟猛炸,還被百手巨人這樣摔,整個建築體仍然不為所動,看來想用破壞的方式停下防護機制幾乎不可能」朵露如入無人之盡的踩上岡姆的身體,放肆的在他背上翹腳坐起: 「難怪管制站的那些草包會急得跳腳。」
說完,朵露又拿起一塊蘋果放入嘴裡,同時眼角餘光瞄到一旁的烏達斯塔而轉頭看他。
「你應該…不會像你同伴那樣有意見吧?」朵露笑問,邊吃著蘋果邊用手背輕拍岡姆的臉頰。
「我們百手巨人的戰士不該擁有自我意識,只要是王的意志,明知會死也得上」烏達斯塔握拳的手緩緩滲血,顯然他不像外表看來那麼冷靜: 「既然王的意思是把千攫帶回去,我們就要用盡一切達成這個目標,即使我很想現在就殺了妳這個王八蛋,還是得跟妳聯手,因為這是帶回千攫最快的方法。」
「有意思」嘴裡叼著蘋果的朵露被烏達斯塔逗得挺樂,拍手稱讚: 「要是你同伴也這麼明理就好了?!?/font>
「算我求妳了,從岡姆身上下來吧,他好歹也是個戰士!」烏達斯塔咬牙別過頭,不忍看著同伴被羞辱。
朵露沒有說話,反而很乾脆地答應烏達斯塔的請求,從岡姆身上一躍而下,而岡姆也因為朵露解除幻覺而得以站起,此時的他已經不敢輕舉妄動,只是咬牙切齒,惡狠狠地瞪著朵露。
「那麼,繼續聽我廢話吧」朵露直接翹起腳「坐著」空氣,在幻覺之中一切都有可能發生: 「誰叫你們比我弱?!?/font>
「…」兩人雖不甘,但也無能為力…
弱者連選擇自己死亡的權利都沒有,現實就是這麼殘酷!
「剛剛講到哪?想吃自己拿欸,別客氣」朵露又吃了塊蘋果: 「啊…傑格曼為了重造西露菲亞開始研究創造生命,但是他一開始創造的幾個作品都失敗了,甚至連完整的胚胎都稱不上…
「直到第十個作品開始,才總算進入胚胎的階段,但最久都活不過一個月就夭折,後來幾個也都是如此…
「研究持續了數十年,才終於創造出外表看起來跟西露菲亞一樣完整的人形,但創造出來的她卻沒有靈魂,只能發出一些嗯嗯啊啊的聲音,靠著本能行動…然後接下來的幾個也是如此…
「直到後來,傑格曼終於意識到人造的人類無法擁有靈魂,於是放棄了重造這條路,退而求其次創造了相似度極高的人偶當作替代品,也就是我?!?/font>
「…」烏達斯塔和岡姆聽朵露講了一個段落之後面面相覷,表情意味深長,彷彿剛才的衝突不存在似的。
「傑格曼曾經是吸血鬼世界赫赫有名的撞球選手,與路德維希、克里斯、燼影並稱15四王,但西露菲亞的死讓他丟了球桿」說著說著,剛剛還笑著的朵露表情哀傷了起來: 「而無法重造西露菲亞則讓他捨棄了原本的名字,從那之後他改名叫做東炯完造,並隱居極東之地不問世事,也就是現在的日本,之後我才真正意義上的獲得名字—東炯千稜反?!?/font>
「妳不是有朵露這個名字嗎?」烏達斯塔反問。
「朵露是英文玩偶的意思,我可不認為這算是名字」朵露忍不住笑出聲,笑容中帶著沉重的哀傷: 「傑格曼對於不是西露菲亞的我根本不在乎,創造出我之後感到絕望的他便如行屍走肉一般消極度日,對我也是不理不睬…」
「…」
「你能理解嗎,烏達斯塔?」朵露站起身子說: 「我所做的一切都只是為了讓傑格曼能正視我,是女兒為了父親的認同所做出的努力喔。」
「就算妳說的再怎麼感人肺腑,也無法掩蓋妳害死凱和馬道格的事實」烏達斯塔灼熱的怒目盯著朵露,冷冷說: 「就算我跟岡姆都死了,我的族人們也不會放過妳,別以為妳之後可以安穩地活著?!?/font>
「原本就不指望你們原諒我」朵露笑說,然後走向那具血肉模糊的巨人屍體: 「不過我也不會那麼容易就被你們幹掉。」
說完,朵露全身上下爆散出藍紫色的夜語靈火,將她整個人壟罩其中。
「起來吧,卡西亞!」她高舉雙手呼喚道: 「這是我為你帶來的禮物。」
接著,只見纏繞朵露全身的藍紫色靈火形成一條不規則形狀的粗線,向被巖漿埋沒的王座底下飄去,彷彿王座之下有什麼東西在吸食她的靈火一樣。
不僅烏達斯塔,連剛剛還很狂暴的岡姆都屏氣凝神、目不轉睛的看著即將搞事的朵露。
吸食靈火的過程十分漫長,大概持續了十分鐘左右
直到一道白色的流體物質炸開凝固的巖漿,突破地表,沒有直衝天際。
那白色流質炸上墓室十幾公尺高的天花板之後往四面八方噴濺,遵循物理法則呈一道又一道的拋物線落下,絢麗的同時也非常致命,因為白色流質所及之處都因腐蝕產生的高熱冒起白煙,白煙之後則在腐蝕處長出白色的、如棉絮一般的絲狀物。
待白色流質過後,一道白色的身影從剛剛流質炸出的大洞中輕盈的飄出,沒有落地的飄至朵露旁。
那是個高約一米六的嬌小女孩,女孩留著姬髮式及腰長髮,穿著一身雪白如婚紗的長袖連身裙,更凸顯出那輕飄飄的感覺,仔細一看那連身裙與剛剛噴出的白色流質是同一種東西。
女孩的皮膚沒有任何血色,無神的面容上那對瞳孔無限的放大,那被喚作卡西亞的女孩也是具屍體。
更致命的是,她的左手中指上也帶著尊師戒指,其中的數字是二。
「越是大型的表演,其背後的門道往往越簡單呢」朵露嘴角上揚,得意的說: 「大家都以為夜語無法操控屍體,但把具現化出來的夢境拿來操作屍體又是另一個劇本了,這就是我的Skill—“生靈人偶”,只要把夜語具現化出來的人偶放進屍體就可以操作,甚至使用屍體生前的能力,雖然會消耗保留,且有只能存在兩隻的限制,但相對的“生靈人偶”的操作也比“插標賣首”來的精細?!?/font>
「這女孩名叫卡西亞,是多里尼亞的前任尊師二」朵露把卡西亞抱在懷裡,像在撫摸最親近的玩偶那樣摸著她的頭: 「我花了很大的工夫才得到她,甚至差點死在她手下…是我的得意收藏?!?/font>
「…」看到眼前這幕,烏達斯塔和岡姆都冒了身冷汗,倒抽一口涼氣。
而烏達斯塔和岡姆肯定沒想到真正令他們背脊發涼的東西還在後頭。
「去吧,卡西亞!」
卡西亞聞令點頭,飄到地上那具百手巨人的屍體旁停下。
下一秒只見卡西亞全身燃起血咒的黃綠色靈火,伸出雙手,白色物質從她的袖子中不斷湧出,飄向地上的屍體,然後像在裹木乃伊那樣將屍體層層包裹,這個動作持續了約五分鐘左右。
這看上去是包裹的動作,實際上是把白色物質注入屍體體內,隨著最後一抹白色物質進入屍體,屍體先是抽搐了幾下,然後直接從躺著站起,完全不需要任何支撐。
然而「復活」後的屍體跟剛剛被白色物質噴到的地方一樣,長出許多棉絮般的蓬鬆絲狀物,尤其是傷口還有眼睛等黏膜為主的地方。
岡姆見狀,蹲下身用手指捏起地上的白色絲狀物仔細端詳,然後捏了一把冷汗。
「是菌絲!」岡姆驚訝的吞了口口水。
「Binbon!」朵露豎起手指,發出答對的提示音: 「這就是卡西亞的拿手絕活—“與屍共舞的菇菇”,馬道格的屍體借我一用啊?!?/font>
「混帳東西!你到底要褻瀆屍體到甚麼程度!」岡姆見狀頭爆青筋,要是烏達斯塔沒有壓住他,他肯定又會衝上前與朵露拼命。
「住手吧,岡姆…要找到千攫還需要這女人的能力」不只岡姆,現在的烏達斯塔也只是竭盡所能的壓抑怒火: 「事情完成後,我們再一起殺了他?!?/font>
「…」岡姆沉默。
「知道了…」岡姆原本還想說些什麼,但看到烏達斯塔的面容、理解到他的心理變化之後,岡姆不得不住手。
「那麼,事不宜遲,去回收凱的屍體吧!」朵露舉起右手,高喊口號,故意表現出一副很嗨的模樣。
「…」
「話說,你們認識克里斯嗎?就剛剛說到的15四王中的那個,我們在百年戰爭中認識的」不知為何,朵露突然自顧自地說了起來: 「“如果讓人類駕駛機器人,再用機器人駕駛更大的機器人,反覆疊加,人類是否能操控巨人開的機器人?”這是她之前提出的問題,對於這個問題我也很好奇啊,不如現在來實驗一下吧,對於“操控屍體來操控屍體”這樣的方式,最多可以疊加幾層。」
說完,朵露便高舉雙手,向個瘋子一樣哈哈大笑起來。
至於岡姆和烏達斯塔,雖然義憤填膺、怒不可遏,但實力遠弱於朵露的他們也只能對著她瘋狂的行徑乾瞪眼了。
為何有人能夠褻瀆屍體到這種程度,還以此為樂?這是身為戰士的他們永遠無法理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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