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站在基地中庭,面對著鬥氣環繞的碧。
四周開始出現圍觀的人群,所有人都七嘴八舌的:「赤月小姐?碧醬?要打起來了?發生什麼事?怎麼回事啊?」
我才是最想問的好不好… 這是為什麼啊…
隼那傢伙,剛才無論我怎樣搖他也不肯講,碧又在中庭大吼大叫,迫得我要出來面對。
「碧,你搞什麼。」我對著隨時會變身的偽娘,無力地問。
「搞什麼?搞什麼?你還好意思問我搞什麼!」碧大吼:「隼哥說要和我分手!因為他覺得你比較重要!」
......
我無言望向縮在一旁的隼,那鳥頭聽到碧的說話,馬上就雙手亂揮的想振翅飛走,我真的想知道這個白癡鳥頭有什麼東西值得碧這樣癡狂。
不待我閃過去把隼的鳥喙拔下來,就聽到傑魯托從遠方而來的怒吼。
隼被傑魯托一個飛撲擒住,兩人就在地上扭打了起來。
圍觀的人群竊竊私語,我聽到路人口中的劇情瞬間發展成午間狗血劇場。
說什麼,隼竟然劈腿,什麼為偽娘棄糟糠,正室和小三打起來,雖然很能理解是碧比赤月漂亮多了,但隼也太不應該,這種賤男要不得,赤月快跟他離婚,陳世隼什麼什麼的。
呃… 碧比我漂亮很多嗎?
的確,現在的他旗袍下擺隨烈風飄盪,綠色的髮絲如波飛揚,杏眼睜圓,嘴角嫣紅,看起來就是他有多生氣就有多性感。
而我呢,剛睡醒還沒刷牙,眼角有眼垢,頭髮翹得像雜草,還穿著睡衣…
......
不對!我才不是什麼糟糠咧!誰要嫁給那智障鳥頭啊?
場面混亂之極,沒辦法,我只好向森羅投以求助的目光。
森羅是理解的,他拿出符咒,迅速地佈了陣,把傑魯托困住了。
嘛,沒有阿黑的支援,傑魯托就只是一輛超強的坦克而已,他絕對走不出森羅佈的陣。
「你還有時間四處望嗎!」可能我的舉動實在是太目中無人了,碧吼道:「看我的火龍卷!納命來!」
看著碧拿出森羅的咒符來起風,我頓時明白森羅那雙黑黑的熊貓眼是怎來的了,可憐的森羅…
碧往龍卷風吐了火球,火焰瞬間竄高,形成了一個相當壯觀的火龍卷。
可惜,我沒時間慢慢欣賞,唉了口氣,我就閃到了碧的背後。
我不想打碧,因為他是個如偶像般的存在,打他是犯眾怒的舉動,但如果讓他有機會變身也很麻煩,變成龍型後不傷害他根本不可能脫身。
經過零點一秒時間的考量,我作出了最合理的舉動:從背後伸手,往他腰際呵癢!
「啊啊啊啊!」火龍卷瞬間消散,碧不斷左右扭動想擺脫我的手指。
被他逃脫就麻煩了,我索性雙腿扣上了他的大腿,然後行動升級,往他耳朵吹氣。
幸好我在背後,他在慌亂中手夠不到我。
「不… 不要… 不要啊…」碧連氣力都沒了,聲音變得曖昧起來。
我感覺到四周的目光異樣起來,但我也很無奈啊,總比讓火龍亂飛,然後把一切都燒成焦炭好。
「好了,碧,別鬧了。」我在碧的耳邊低聲道:「我和隼什麼都不是,就算殺了我也不會改變什麼。」
「不… 要… 你說謊…」碧嬌喘著,但仍然很倔強:「隼哥說… 你比我重要… 快… 離開隼哥…」
「你還不明白嗎?我只是他的藉口。」雖然我很不想,但唯有再把行動升級了:「總之,你再不投降的話,碧醬的超級殺必死時間就要開始了,放心吧,我一定做到連你的粉絲都捨不得來救你。」
說罷,我輕咬碧的耳朵,然後雙手往更惹人遐想的地方探去。
「不!不要啊啊!赤… 赤月姐!投降!大庭廣眾別這樣啊!!」不消三十秒,碧連眼淚都出來了。
我鬆手離開,碧卷曲在地上起不來,嘛,大概是有些不應該在穿著旗袍之人身上出現的現象在發生吧。
「好了!結束了!散了吧!都散了!」我大聲驅散著人群,不知是不是錯覺,大家走路的姿態好像都怪怪的。
然後,我瞥見賽兒在人群中,小妮子用一臉貴圈真亂的神情在望著我。
欲哭無淚啊…
「好了,大家。」在我和隼的房間中,除了阿黑之外的五個人都在,我要大家當面把事情都講清楚。
其實我只想知道為什麼會牽扯到我,所以我朝在牆角罰站的鳥頭問道:「首先,隼,昨日你去找碧,是說了什麼?」
隼說,昨日他找到碧之後,就很正常的跟他說,哥喜歡的是女人,不能跟他在一起,想當然碧開始問為什麼,然後開始哭,問到最後就突然像想起了什麼東西,爆出了一句:「是不是因為赤月!你說!赤月和我那個重要啊?」
而被吵得有點煩了的隼回答是:「關赤月什麼事了?不過用屁股想也當然是赤月比較重要啊!(因為是搭檔)」
碧當然是會往曖昧的方向想的,當下他就像被抽了魂一樣,一邊喃喃著隼哥不愛我,一邊搖搖晃晃的走了。
白癡隼還以為事情解決,得瑟的回房間耍廢。
「那時候,我看見碧回來,就覺得他有點沒精神了…」聽到這裡,森羅接著說後來的事:「但我正在埋頭看書,沒注意到太多,很抱歉,如果我早點發現,應該不至於搞成現在這樣子。」
按森羅的說法,碧回房間後就在床上窩著,直到深夜他睡覺了也好像沒有動過。
到了凌晨,碧突然搖醒他,說要跟他借咒符,一問之下,才知道碧是要來找我碴。
森羅當然是反對的,然後就獲得了+7的熊貓眼。
看著連連在道歉的森羅,我才覺得十分抱歉,好好的一個美型男,卻因為隼的白癡,被揍到形象都沒了,都是因為我管教不周。
我朝森羅深深地低頭說了聲對不起。
「所以,碧。」我對著還在啜泣的碧說:「我和隼,只是搭檔的關係。白癡隼他說,當初以為你是女孩子,才會想跟你交往。」
「別說隼哥白癡啦…」碧咽哽著道。
「唉,我說碧,你很可愛啊,比女孩子還可愛,可愛到犯規,你應該想,是那鳥頭配不上你。」
「我知道… 但沒辦法啊…」碧淚眼婆娑的開始說往事:「我小時候,家裡說為了驅邪,在五歲前一直給我穿女裝,大家,都說我好漂亮好可愛的,所以就算長大了,還是一直給我買女裝,我本來一直都不覺得有問題,因為在中學之前我都是在家學習,沒有上學的。」
「直到爸爸說,我該出去學學與人群相處,就讓我去上中學。我穿著女生制服,也沒有人覺得有問題,大家都待我很好,但我一直都沒忘記自己是個男生,有很多男生向我告白,我都沒接受,那時候我還想要交女朋友的。」
「直到我遇到隼哥,我才突然覺得男生女生根本不重要了,我就是喜歡上了那個威風凜凜的翼人啊… 不管隼哥是男的,還是女的…」
「但隼介意…」我無力地說。
聽到這句,碧抬起頭來,悽然一笑:「冷靜下來之後,我明白的… 但,隼哥能不喜歡我,我還是能喜歡隼哥的。暫時… 請給我一點時間吧。」
「森羅,抱歉打了你,陪我回去好嗎?」碧起身告辭,臉上仍掛著令人心痛的笑容。
唉,碧,為什麼你不回頭看看被你硬生生掰彎了的那傢伙呢,我望向一直在旁沉默不語的傑魯托。
算了,我心情也不好了,需要靜靜。
「鳥頭,送傑魯托回去吧,然後給我去買薯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