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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irvana~再次轉動之時 1:0:2 沉入

Der Sehen | 2021-08-08 21:21:42 | 巴幣 108 | 人氣 207


        我加快腳步離開了教堂,在公車上看著晴空想整理思緒。但腦海中成了一片紅霧四散,我在這片海中,看著銀鱗在眼前漂浮著,想聽見這龐大身軀的脈動,想感受這活生生的溫暖,想看見海流翻騰成沸鼎,但是此處只是一片幽靜,我期待漩渦的來臨,看著波動的陽光遠去,無法哭訴的沉入海底。
        「現界的因靈是人、鬼以及天道,我想你的自信是源自召喚天道的準備,但事實告訴了我們因緣不能強求,曹雨妍也不是靠著運氣活到今天的人。」
        我預見了那天藍色的巨體在仰望的彼方遊蕩,如同風暴拉攏著萬里的浮雲,當你游動時雷電會伴隨龍捲,天空與海洋沒有分別,這種破格的力量就是天本身。
明明只是夢中幻影,我卻覺得你一定是那個和我有緣的偉大靈魂,信心滿滿準備儀式,但是這消息不就代表一直以來的努力全部沒用嗎?
不知不覺公車已經到站,看著金色玻璃的公車駛離,我在樹根隆起的紅磚道上,影子背離了陽光成長著,我拖著拉長的黑影。
路過公園聽見孩子們的歡聲笑語,就像是擾人清夢的蚊蚋,但我還是坐在公園長椅上,雖然回家就能癱軟的在床上靜心,但是我已經累了,不想再走下去。
為了召喚我可是選擇了與冥界最密切的時辰,甚至在靈脈上釘下了祭壇的樁柱,那個天道的道主是用了什麼方法?在天時地利都不正確的情況下召喚成功。
        【魔力線路連結---成功,靈子軌域鎖定---成功,魔術模組設定---正常,西元二零二一年八月五日第六······】女性電子合成音在純白建築內回響。
這裡是霍安德生技公司在第五十九層的實驗室,但是這裡的研究人員所進行的不是顯微鏡下的研究,而是一場將擴及社會的人體實驗。
雷電、高熱、狂風在複合的球形法陣亂舞,技術人員所在的的觀測所也感受到衝擊。
        「確認到魔力逆流,請開啟多重結界。」魔法陣的中心聚集出直徑一公尺的球形電漿體,金色的光芒在核心跳動。
        「確認到靈子加速現象,預計十六秒後現界。」以電漿體為核心,七彩的粒子在加速轉動。
        「靈子反應為天道,神靈的可能性為49.3%!」
        「十。」四周的雷電黯淡。
        「九。」
        「八。」
        「七。」風暴突破防護圈,切割著觀察窗的結界。
        「六。」「晶體結界破壞。」
        「五。」「啟動隔絕系統!」
        「四。」「靈子定錨!」
        「三。」
        「二!」電漿體變化出人的輪廓,所有人屏息等待。
        「一。」
        「恭喜少爺賀喜教授,在少爺的努力下,終於在第六······」眾人的祝賀被一名青年所打斷,青年穿著一身灰色西裝系上海軍藍領帶胸前別著青金石的徽章,對於無數次嘗試所得到的成功只是用炯炯的目光注視,面容如同古希臘人滿懷虔誠雕塑的阿波羅像,他白金色短髮梳理整齊,他的背部也沒有一點彎曲,如他此時的態度,不帶一絲喜悅的達到完美。
        在這片召喚陣的白色看臺上,戴著貝雷帽的女人把雪茄熄滅,高跟鞋的回音響起,淺紫色的裙擺搖曳,走到青年身旁撫摸他的側臉,仰起頭來在耳邊說道。「你就笑一下嘛。這不是邁向了一大步嗎。」
        「不對,這樣還不夠···」青年的瞳孔中只有召喚場上,白衣的實驗體和無名的靈體。靈體朦朧的身影,像是水窪倒映的月光,隨時都會消逝「老師,就算這······」
        「就算是天道,但是這麼虛弱的因靈能贏得戰爭嗎?放心吧,只是現任道主的業力不足,只要換成對現代有所影響力的你,因靈就會顯現真容。」
        「原來如此,愧對了老師的指導,沒有作出這簡單的推論。」青年看著女人的雙眼,雙眼和言語滿懷真誠。
        「沒關係的,昂古詩(Aonghus)你只是累了,只要睡一下就會好了。」女人攙扶著昂古詩的身體,讓他坐上椅子。
        「老師你要做什麼?」昂古詩只有疑問,他認為就這樣沉睡也好,何況是老師的決定,但是老師並沒有實驗成功時的滿足微笑,也未顯算計得逞的妖豔笑靨,而是下定了決心的神情,就像當年老師告訴我聖碑戰爭時,那副凜然的模樣。
        「這是我的戰爭,我不該再依靠你。」青年被安置好,女人也放開了攙扶的雙臂。
        「不對!是老師賦予了我生命,老師請你······」青年最後看著女人的背影,無力的闔上雙眼。
        

海島的夏季總是伴隨著風暴,風暴導致樹倒山崩洪水泥流,古代的人類認為這是天罰,是人類違背了神的意志,因此他們祈禱,向他們所認為的偉大靈魂獻上祭儀,在雨過天晴後感謝天地鬼神,因為風暴帶來的豐沛降雨,人類才得以延續發展。
向著山坡蜿蜒而上,長青的綠葉之間可以看見灰色的平地,石板和石碑整齊排列,不分貴賤的各有一席之地,縱使樣態有所不同,但此時的祂們也只是日日夜夜相聚在清幽的山水間,時時刻刻欣賞著蟲鳴鳥叫,分分秒秒的讓在世的人們拋下對他們的挽留。
「爸爸媽媽你們過的好嗎?現在的家人對我很好。希望你們看到我過得很好····」
雨水沖洗著墓碑,
「雖然不知道你們希望我成為什麼樣的人,但我沒有讓你們蒙羞···」讓死者名諱在酸雨侵蝕下,流入土壤中化作土壤,
「所以你們已經可以···可以······可以繼續看著我嗎?」
回歸森羅萬象的輪迴中。
身著黑色洋裝的少女替墳墓打傘,想打破自然的規則。
少女把傘放在墓碑上,讓雨滴肆意在雪白的臉頰上滑落,蹲在墓碑之間翻找提籃。
「父親節快樂爸爸。···雖然早了點,生日快樂媽媽。」少女低聲呢喃,將花束供奉在墳前。
少女在滂沱大雨中側坐在墓碑旁,不顧衣裝被泥水玷汙,倚靠著、擁抱著、緊貼著石碑。
像是一隻還沒斷奶的幼獸,在看見世界前就感受到的體溫、溫柔、柔軟。
沾濕羽翼的雛鳥無法飛行,獨自在巢中哀鳴,雨打落葉片的聲響比鳥鳴更盛,覓食的成鳥此時不知在何處?
少女睜開眼看見了水面中倒映著黑影,花崗巖石板上水坑中碎裂的黑衣的男人,高大的身影像是高山,他的手中握著金屬色的細長棒子,在雨聲的掩護下走到了少女身側。
男人在少女身後展開塑膠布,蹲低身子像是要包住少女的身體。
少女心想反擊的機會就在此時,將魔力聚集在手上與腳尖,在近距離下直接命中或許能突破他長年鍛鍊的鋼體,於是她讓腳尖的魔力爆發,要在轉瞬間定勝負。
然而雨水讓石板變的濕滑,華麗的迴轉跌坐地上,而那個黑衣男也向後滑步,一個動作隔了七步之遙。
「將街舞融入格鬥術中,年輕人現在真有創意。」男人整理了後撤時開花的傘,撫平移動時在衣服上產生的皺褶。
「為什麼要做這種形跡可疑的事呢?古特曼(Gutmann)神父。」少女站起身來,整理濕漉漉的長髮和肩上的服飾。撿回一旁的雨傘。
        男人回憶起今天下午,禮拜結束後稀稀落落的人群離去,坐在書房中喝咖啡,看著窗外烏雲蔽日,心想這場雨還會下多久,當看見一個女人穿著全黑衣裝,撐著黑傘勾著手提袋,不急不徐地爬向教堂後山上的墓園。
「那是······菲,我要出門了,還有不要吃太多甜食,就算你是因靈也一樣。」
菲點頭揮手向男人道別,繼續享用著提拉米蘇。
「古特曼先生怎麼不說話。」
「再等一會,我還沒回想到正確的時間。」
「身手雖然沒有衰退,但事實是沒人能逃過歲月。」
「嗯,我想是吃太多甜食了,過往的歲月也無法挽回了,謝謝關心,不過我的健康狀況不是重點。」
「是嗎。那你來找我有什麼事嗎?」
「沒什麼 只是給楚楚可憐的少女送上雨衣。」
少女終於注意到肩膀上的黃色雨衣。「謝謝你專程前來,我應該把這件雨衣還給你。」
「劉慕曦妳就穿上它吧,別做個無慮的女子,應當注意自己的樣子。」劉慕曦沒注意到吸滿雨水的黑色洋裝貼合著肌膚,凹凸有致的曲線一覽無遺,鎖骨到脖頸的線條在黑色洋裝下映出白光,黑髮上的水珠在雲間微弱的日光下,如一朵撒上鑽石的黑玫瑰,然而她仍然抬頭挺胸,保持著自己高雅的儀態。「妳應當為未來設想。」
「要勸我忘掉逝去的雙親,走向光明的未來嗎?這種空口白話講多了會變得愚昧的。」
「不對,並非如此···」古特曼走到劉慕曦身旁,彎下腰在她耳邊說道「···實際的方法是存在的。」
放晴的天空掃去浮雲,巢中雛鳥不再哀鳴,林木間吹來的空氣如此清新,夏日豔陽也無法灼燒這雨過天晴的微風,枝葉婆娑的演奏讓人想盡情傾聽,然而清風似乎變了心,一切聽來美好的,總會伴隨著醜惡。
「我真的只要這樣做就好嗎?假設我真的擁有你所說的因果。」
「沒錯,此時此刻的你所能做的只有這樣,而所謂的因果就是人在努力過後收穫應得的果實。」
「雖然不知道你有什麼目的,但還是謝謝你在這裡告訴我這些事,之後我會把這件雨衣送還給你。」
「我的職責就是引導迷途的羔羊,僅此而已。」
「那我會在下禮拜六再回來這裡,再見。」
劉慕曦走出墓園,雖然對古特曼為什麼還留在墓園中有點好奇,但也只是這樣。


        是夢嗎?這場夢的感覺起來如此清晰,我在公園長椅睡了多久?
「艾絲特爾(Estelle)要回家了,跟朋友說掰掰。」「好!媽媽,掰掰。」「不是媽媽。」「可是···」天色和來時沒有什麼分別,夏季的落日懸的比較久,手錶顯示的時間是16:46,實際的時間是六點半左右,平時的這個時候我已經在餐桌前,可是我只想待在這裡,也許等到所有的孩子都回家。
「雨妍妳真的在這裡。」
「額···對,我等一下就回去。」黑色的長髮在夕陽下飛揚,他輕壓著帶有小緞帶的針織草帽,白色洋裝的裙擺在飄舞,和夢中嬌弱的模樣完全不同。
「是嗎?那我就等妳一下。」在我的左邊和我一起坐在長椅上。氣質高雅的少女,我的家人劉慕曦「我們以前也常在這裡玩耍。」
「嗯,是呀。」我不知道要怎麼回答,記憶是一塊黏土,若硬要回想起來,那會是錯誤百出的謊言。「妳還記得嗎?」
「我們牽著手在草地跑著,我們的父母則在一旁看著,然後妳不小心跌倒了。他們就急急忙忙地衝過來,用自己的身體擋住周圍的視線,偷偷的用治癒魔術。」
好像有這麼一回事,畢竟姐姐大我三歲,記得的比我清楚也有可能,但是「受傷的地方是在哪裏?」
「撞到頭流了好多血,左手還在支撐的時候受傷了。」總有種說不出來的怪異。「雨妍妳不舒服嗎?」但又好像是真實發生的事,忘掉的不只這樣。「不舒服的話我們回家吧。」再想下去也沒有答案。
「嗯,時間也不早了,還是先回家吧。」
「媽媽還在等著我們,最好快一點。」
我停下腳步「妳說媽媽嗎?」
「怎麼了嗎?媽媽今天特別放下工作回家喔。」
「不是的···」澄與紫的天空破裂開來「···劉慕曦她從來沒有···」暗紫的夜色挾帶
著星點滲入「···稱母親為媽媽過。」
曹雨妍睜開雙眼,眼前是另一個少女的笑靨。



創作回應

愛德莉雅.萊茵斯提爾
我想祂們會繼續看著的....所以要過得幸福喔!(′;ω;`)
2022-05-31 12:56: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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