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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說 達人專欄

血色薔薇與十字劍下的信念 第一部 血色的薔薇 第一章 起點 1

胖雪豹 | 2021-07-03 09:02:29 | 巴幣 54 | 人氣 315


1.
  暴雨傾注,陰鬱的森林之中流淌著一抹緋紅的血液,隨著雨水的沖刷逐漸流逝,翻倒的馬車旁躺著馬夫的遺體跟一名容貌無比美麗的女性。

  馬夫的頭部被砍下,傷口處有著燒焦的痕跡,身體逐漸的化成粉塵消散。

  女性的胸口處有一道被劍刺穿的痕跡,大量的血從胸口流淌而出,她的眼神僅剩最後一絲光明,凝視著馬車內(nèi)的嬰兒,但她一句話也說不出來,更不能說。

  盜賊們拿走了一些貴重的珠寶後便揚長而去,很顯然是這群盜賊襲擊了這輛馬車。

  身體動坦不得的女性心理默念著:

  拜託了……誰來救救愛西娜,她還只是個剛出世的孩子,還有一大段美好的未來等著去經(jīng)歷,我……

  只希望她幸福。

  嬰兒遲遲都沒有哭泣,而是睜大著眼睛看著女性,像是知道此時發(fā)出聲音只會讓自己陷入危險一般,僅是眼角多少有一點淚痕。

  隨著馬夫的身體徹底化作粉塵消散,女性的雙眼也逐漸失去了光明。

  大雨依然傾注著,馬車替嬰兒擋去了大多的雨水。

  不知道過了幾個小時,一輛破舊的馬車經(jīng)過,上頭坐著一名穿著神父袍的老年男子,男子留著一頭白色的鬍子與白髮,臉色看起來非常慈祥,他見到翻覆的馬車立刻就讓馬夫停車,自己走下了馬車看著眼前的慘劇,而他正是神父,來到這裡是為了回收一些被佔領(lǐng)的城市內(nèi)留有的教典。

  他看著死去的女性,回頭看了看馬車,上頭有著血色薔薇的徽記。

  「這是……吸血鬼真祖家系的家徽,誰這麼大膽敢洗劫這樣的馬車?之後會被全部拿去血祭吧?」馬夫一臉害怕的說著。

  「裡面有個嬰兒,應(yīng)該是這名婦人的孩子。」神父面色感慨的說著。

  「這婦人應(yīng)該是至高真祖的妻子之一吧?所以這孩子是至高真祖的女兒……不過這婦人是人類啊?」

  「大概是吧。」

  神父回應(yīng)時伸出手將嬰兒從馬車內(nèi)抱出來並用布包裹住她的身體。

  「喂喂喂!神父先生你不會要把她帶回去照顧吧!?那可是人類的大敵,很危險的!」

  面對馬夫的說詞,神父絲毫沒有動搖,僅是說:

  「孩子是無辜的,她也有一半的人類血脈,我相信無論是吸血鬼還是人,都可以和平共處的,這孩子一定有活下去的權(quán)力。」

  「被聖花教的主教們知道的話你可是要掉頭的啊!」馬夫喊道。

  「不能因為自己危險就放棄拯救一條生命,這是我的理念。」神父眼神堅定的看著馬夫。

  「唉!真拿你沒辦法啊,如果出事了我可不管!」

  神父點了一下頭回應(yīng)馬夫便抱著嬰兒搭上了馬車,隨後他看見了嬰兒身上有一個紅寶石胸針,上頭刻著『愛西娜』三個字,是嬰兒的名子。

  「妳叫作愛西娜啊。」神父說道。

  此時嬰兒才哭了起來,彷彿知道現(xiàn)在才可以哭泣一般。

  「不哭不哭,今後布西神父我會好好照顧妳的。」

  在這句話之後,過了五年——

  亞多爾聯(lián)合王國境內(nèi),偏遠的小村落中。

  「布西神父,今天要打掃哪裡?」愛西娜如此問道。

  她已經(jīng)長成了一個樣貌可愛的女孩,有著一頭雪白色的長髮,一雙血紅色的眼瞳非常的美麗,身姿對大人來說依然嬌小,但是對同齡的孩子似乎稍微高了些,她身上則穿著小小的破布衣。

  布西神父轉(zhuǎn)身子看向愛西娜,他們位於一間小教會裡面,是鄉(xiāng)下的小教會,非常的貧窮之外會參拜信徒也都是固定的村落居民,對愛西娜來說是個隱藏自己的好地方。

  「今天神父我要去買一些中午和晚餐的食物,愛西娜要跟我來嗎?」

  「嗯,好。」

  愛西娜回應(yīng)完後拿著掃把去到儲物間,臉上沒有笑容,感覺有些冰冷,這也是她跟同年齡的孩子非常大的一個差別。

  她很少會笑,就像是還記得以前那些事情一般。

  放置完掃把之後她回到布西神父身邊,神父牽起她的手後說:

  「那我們走吧。」

  兩人一起走出了小教會,外頭揮灑著絢爛的陽光,藍天沒有盡頭的延伸,小教會外是一條乾燥的泥土路面以及許多的小麥田,不遠處則有一些農(nóng)家,布西神父經(jīng)常會去跟他們買一些食品,他們不時也會贈送一些給他與愛西娜。

  愛西娜跟在布西神父身旁,陽光揮灑在她身上,但她絲毫不覺的痛,對正常的吸血鬼來說會感到劇痛,伴隨著劇痛的是灰化與消亡,但——

  愛西娜有著一半的人類血統(tǒng),為此對她來說陽光不是天敵。

  「愛西娜會不會有想吃什麼?」布西神父看著一旁的她問著。

  她搖了搖頭後說:

  「沒有,吃什麼都可以。」

  小教會不有錢,那我應(yīng)該節(jié)省一些,好減輕布西神父的負擔(dān),愛西娜如此想著。

  布西神父深知愛西娜的這般想法,覺得她是一個很乖巧的孩子,但是正因為乖巧過頭反而讓自己有些擔(dān)心。

  「那會不會想要娃娃之類的?」布西神父接著問道。

  「不會。」

  愛西娜心想:

  娃娃?是很可愛沒錯……但是有那筆錢的話……應(yīng)該有更好的用法吧?應(yīng)該有的……

  「妳這孩子真的是讓人很難摸清呀!」布西神父說完後放聲大笑。

  「我……很奇怪嗎?」愛西娜看著他問著。

  「不奇怪,是個很乖巧又深得我心的孩子。」

  愛西娜點了一下頭。

  「只是有時候坦白說出自己的慾望也不是壞事喔。」布西神父接著說道。

  「坦白的說出……自己的慾望?」

  「例如想要些什麼或是討厭些什麼都可以說,什麼都不說的話很少能有人了解妳的,我希望妳能多交一些朋友。」

  面對布西神父的話語,愛西娜心想:

  但我是吸血鬼和人類的混血……別人真的願意接納我嗎?

  她沒問出口,而是說:

  「嗯——我會努力看看。」

  來到農(nóng)家前,一旁正在觀察作物的男人立刻說:

  「是布西神父與愛西娜啊!歡迎,今天需要些什麼?」

  男人是村落的一份子,種植著可食用的蔬果,像是番茄,只不過他不知道愛西娜有吸血鬼的血統(tǒng),只認為她是個普通的人類小孩,所有的村民都一樣。

  「這點錢跟你買兩顆番茄可以嗎?」布西神父問道,從腰包的麻布袋中拿出兩枚銅幣。

  男人爽朗的笑了,走去後面的儲藏櫃,拿出三顆番茄交給布西神父後說:

  「一顆當(dāng)作我送你們的!愛西娜要多吃一點快快長大啊。」

  「嗯,我會的……」

  愛西娜對於男人的爽朗感到有些愧疚,因為自己的同族其實正在與人類們戰(zhàn)爭。

  布西神父有注意到愛西娜的狀態(tài),於是用手拍了一下她的背,交出了銅幣後將番茄裝入小籃子,手拿著籃子說:

  「謝謝你,威奇,那我們?nèi)フ蚁乱患屹I點食物了。」

  威奇是男人的名子,他回:

  「一直以來謝謝你啊!下次我去禱告的時候也會帶點番茄。」

  布西神父保持著淡笑點了一下頭致謝,隨後帶著愛西娜前往下一間民房,路途中他沒有多說注意到的事情,不適合在外面談?wù)摯耸碌年P(guān)係。

  看著地面的愛西娜臉上沒有半點笑容,對於戰(zhàn)爭她所知不多,只知道吸血鬼是被聖花教說是邪惡之物的存在,那麼自己是邪惡的嗎?她對此抱有懷疑。

  抬起頭,她看著布西神父,此時他問:

  「有什麼事情嗎?如果是關(guān)於那方面的事情我說過很多次,孩子是無罪的。」

  聽聞無罪一詞,讓愛西娜感到稍微安心,每一次都是如此,其實自己渴望著被大家完整的接納,她稍微明白這一點渴望。

  來到另一處的民宅,敲了敲門後一名女性打開門看著布西神父,露出了一副笑容後說:「歡迎!要不要進來坐坐,我家女兒也說很想找愛西娜玩。」

  在愛西娜眼裡,不,在大家眼裡布西神父都很受村落的人愛戴,這也是事實,實際上愛西娜也想如此。

  她與房內(nèi)的女孩對看了一會,女孩笑了一下後手拿著小小的布偶擺弄著,女孩有時候會跑來跟愛西娜玩扮演遊戲,只不過愛西娜一直以來扮演的都是英勇的騎士而不是公主,但她沒有怨言。

  可愛西娜明白,是出於女孩以為她也同樣是純?nèi)祟惖年P(guān)係,才會安穩(wěn)的玩在一起。

  「愛西娜,要的話妳可以留在這裡玩,我去買玩食物後回來找妳。」布西神父溫柔的說著。

  「今天……想跟著神父到處看看。」愛西娜低聲說著。

  女孩明顯的露出了失落的神色,愛西娜看了看後說:

  「我改變心意了,留在這裡玩吧。」

  布西神父看了她一會,心裡想:

  真是個溫柔的孩子,只因為對方會失落就選擇留下。

  愛西娜隨即走進屋子內(nèi)跟著女孩去到一旁玩起了扮演遊戲,布西神父則繼續(xù)去購買食物。

  黃昏時布西神父接回了愛西娜,在入夜後她獨自鎖在房間內(nèi)——

  房間在陰暗中僅有一絲油燈的光芒,愛西娜緊緊咬著一片布料,血紅色的眼瞳看起來更家紅潤,位於夜晚時渴血的狀態(tài)加劇,十分的渴望鮮血,這是吸血鬼的本能。

  雖然擁有一半人類血脈的愛西娜吃人類食物也能生存,但是仍然會渴望血液,也唯有吸血才能喚醒體內(nèi)吸血鬼的潛質(zhì),唯獨這樣才能讓自己的快速身體再生等等……

  雖然不是每個夜晚都會渴血,但是渴血的夜晚時分難熬,如同飢餓了一整個月的人,聞到人的氣息就恨不得一口咬上去大口的吸取對方的血液!但是她知道自己不能那麼做,所以努力的隱忍著。

  心想:

  忍耐……忍耐……不能去碰血液,為了不成為吸血鬼。

  咬著布的牙齒略尖,緊緊的咬合著布料,力道總是會將布料咬出口來,有時候緊緊的拉扯之間還會把布料撕裂開來。

  雙手緊緊抓著布料,從心底深處的渴望延伸到肌肉的反應(yīng),用力的拉著布料,死命的掙扎,在床上來回壓抑著,沒有吸食半點血液促使渴望越發(fā)強烈,只得想辦法壓抑,封閉上渴望的意志——

  緊緊閉上雙眼,回憶著不知何時觸摸過自己的那雙手……

  心中一念迴盪:

  那是誰的手?想不起一個女性的臉,但她好像是自己的母親?

  頓時間對血的渴望逐漸消散,慢慢的於短暫的夜晚中安眠。

  同樣的夜晚持續(xù)了2555天,也就是整整七年的時間——

  蔚藍的天際線下是金黃色的小麥田,小麥田隨著風(fēng)的吹撫飛舞,十二歲的愛西娜坐在小麥田前的路面上,雙眼凝視著整片的小麥田,她比同年齡的女孩高大上許多,也比同齡的男孩高上一顆頭有。

  她的眼瞳較於冰冷,銀白色的長髮隨著風(fēng)的吹撫飄盪著,伸出了右手撫摸著小麥田,而她身後的景色便是一片田野與小教會。

  「愛西娜,妳在這裡啊。」

  布西神父從後方走來說道,他看起來更加的蒼老,能明確的感覺到他最後的生命之燈正在燃盡。

  「布西神父,禱告完了?」

  愛西娜回身看著布西神父,凝視著他蒼老的面容心想:

  布西神父的生命……快走到盡頭了,那時我該怎麼辦?想辦法獨自活下去……?連唯一一個理解我真身還願意接納我的人離去的話——

  我該怎麼辦?

  「一臉就像是在擔(dān)心有的沒有的事情。」

  布西神父說道時伸出手摸著愛西娜的頭頂並露出了一副淡笑,神色相當(dāng)爽朗。

  「抱歉,我只是不知道今後該怎麼辦而以。」

  「這個問題啊——」布西神父挪開了手,站在她身後看著前方的小麥田。

  「你是唯一我認為真正接納我的人,村莊距離戰(zhàn)線遙遠所以不受波及,但是信仰聖花教的亞多爾聯(lián)合王國民眾都是畏懼與仇視吸血鬼的,擁有一半血統(tǒng)的我也是他們仇視與獵殺的對象。」

  「我很感激你拯救了我,但是你為何要拯救我其實我不清楚,這可能會讓你身負危險……」

  愛西娜主要感到的不是對布西神父的遲疑,反而是對自己的懷疑,懷疑自己的存在是否對於眾人來說是一件好事。

  「吸血鬼也是人的一種,只是不同活法的人,我雖然也是聖花教的神父,但我覺得——孩子是無罪的,我看了太多的戰(zhàn)爭與受難的人類與吸血鬼,其實我們沒有太大的差異,我是不想白白讓一條生命流逝,所以才會幫助妳。」

  面對布西神父的話語,愛西娜稍稍睜開了嘴巴,對於他的話語感到驚奇,因為多數(shù)人類對吸血鬼都只有仇恨,第一次聽見人類與吸血鬼沒有太大差異的一個說法。

  「所以我——也可以像人一樣活著嗎?」

  愛西娜問道,面色相當(dāng)認真,布西神父點了一下頭後回:

  「當(dāng)然可以,只要是人都有活下去的權(quán)力與義務(wù)。」

  內(nèi)心為之一顫,愛西娜知道這種感覺叫作感動,不自覺的移開了視線並擦去快要流落的一滴淚珠。

  「那妳還不知道今後要怎麼辦嗎?」神父笑道。

  「不,我明白了,我想我會留在村莊繼續(xù)生活,找一份自己做的很好的工作,然後與村莊的其他人互利共生。」

  神父凝望著小麥田,稍微想了一些事情:

  對愛西娜來說,到底什麼樣的生活是最好的?關(guān)於這點他也不是很清楚,唯獨知道一點——

  希望她遠離戰(zhàn)火,平凡的度過一生。

  「今天聽說有旅行商人造訪我們的城鎮(zhèn),專門賣飾品的,愛西娜妳要不要去看看?」

  布西神父問。

  愛西娜疑惑的反問:「我適合配戴飾品?應(yīng)該不適合吧。」

  「哪有?全村的人都誇妳漂亮呢,只是高大了些……」

  「我……好吧,我去去看。」

  愛西娜本來想說:

  讓給其他的女孩比較適合,自己也沒有特別喜歡飾品。

  只是一想到布西神父的壽命,就決定多順著他的意,布西神父有感受到這份心意,於是溫柔的笑了並拿出一袋錢說:

  「這是存起來的一點小錢,拿去用吧,我記得在村莊的中心開賣。」

  愛西娜接過錢袋後並沒有確認裡面有多少錢,僅是站起身子朝著村中心的方向走,心想:

  為什麼販賣飾品的旅行商人要來這種大多沒錢買的地方?

  穿著靴子的雙腳踏過乾燥的泥土地面,沿著路面往村中心行走,布西神父站在原地看著她離去的背影。

  愛西娜一路走著,大約幾分鐘後來到了村莊的中心,那邊是一個較大的廣場空間,一棟大房子屹立在中央,那是村長的家,一群人則圍在村長家門口,那邊站著一名樣貌端正的年輕男子,顯然是旅行商人。

  「這枚戒指好漂亮!」

  「真的真的!絕對很適合妳。」

  兩名女孩看著戒指興奮的說著,其中一名小時候經(jīng)常與愛西娜一起玩,不過當(dāng)下她沒注意到愛西娜從身後走來。

  旅行商人見到愛西娜的時候稍稍愣了一下,但不是注意到她是吸血鬼的血統(tǒng),而是單純對於鄉(xiāng)下地方有這般美麗且給人一種貴族氣質(zhì)的少女感到十分詫異。

  「妳很喜歡那枚戒指?」愛西娜看著眼前的少女問道。

  「愛西娜?妳來了?布西神父叫妳來的嗎?」少女詫異的問著。

  「差不多吧。」

  對於村內(nèi)的年輕女孩,愛西娜就是個不太愛打扮自己的人,於是她的出現(xiàn)在少女眼裡只可能是布西神父的指示。

  「那個!這位少女!妳有沒有興趣買些飾品?」旅行商人急忙的問道。

  「我比較好奇為什麼要來這裡買賣飾品,多數(shù)人買不起的。」

  面對愛西娜的問題,旅行商人苦笑了一陣後說:

  「我也是偏遠農(nóng)村的小孩,以前有個青梅竹馬,很喜歡飾品,但她自然是買不起任何一條飾品的,甚至看都看不到幾眼,她後來因為疾病死了,我就想——」

  「為什麼她要這樣連喜歡的東西都不能帶在身上就離去,於是出發(fā)前往大城市想辦法當(dāng)上旅行商人,賺了一些錢之後開始珠寶買賣,從中挑了一些瑕疵品帶到這裡便宜買賣,希望讓貧窮的人也可以享受這些奢侈品。」

  他說道時神色相當(dāng)認真。

  「那這一枚戒指多少錢?」少女興奮的問道。

  「十五銅幣。」

  少女愣了一下,拿出一小袋錢,裡面只有九銅幣。

  大概是她努力存來的錢吧?愛西娜如此想著。

  旅行商人也跟著愣了一下,顯然這座農(nóng)村的富裕程度低過他的想像,不過十五銅幣的白銀戒指相當(dāng)便宜,大概是本價的三成不到。

  愛西娜打開了錢袋,裡面有十五枚銅幣,她看了看少女失落的神色便說:

  「缺的六銅幣我來出吧。」

  「唉?真的嗎?」少女一臉期待的問著。

  愛西娜點了一下頭後掏出了六銅幣,連同少女的九銅幣交給了旅行商人。

  接過戒指的少女歡喜的道謝著,連連道謝了好幾次並彎下了腰,隨後開心的佩戴上戒指,看著對方滿足的笑容時愛西娜稍稍笑了一下,微微的淡笑十分的美麗。

  一旁的旅行商人見狀後凝視了許久。

  愛西娜隨即轉(zhuǎn)身就要走離,她覺得自己在這裡的事情差不多結(jié)束了,見此狀旅行商人連忙喊:

  「等一下!我送妳一條飾品吧!還是要跟著我去大城市?我會照顧好妳的!盡我可能把妳喜歡的衣服都買給妳。」

  「謝謝你的好意,但我——沒有想去大城市。」

  愛西娜回應(yīng)之後轉(zhuǎn)過身子走離,她明白對方的提案是個很有魅力的提案,但是她想陪著布西神父直至最後一刻,更決定了要在這片土地繼續(xù)守候著其他人。

  旅行商人見她回絕便嘆了口氣,隨後轉(zhuǎn)移注意力繼續(xù)買賣珠寶。

  回到了小教會,愛西娜將錢袋放在一旁的桌上,坐去一旁的椅子上看著布西神父禱告,那副滿是皺紋的手十指緊扣著,眼見的畫面神聖且莊嚴(yán)。

  愛西娜不發(fā)一語的等待著,她知道自己很難繼承布西神父的小教會,因為必須受洗與接受教會的教育才行,那會大幅提高暴露自己身分的可能性。

  過了一會,布西神父禱告完畢,站起身子後看著愛西娜說:

  「買到什麼漂亮的飾品了嗎?」

  「花了一些幫好朋友買了戒指,我自己沒有買,抱歉。」

  愛西娜面色陰沉的說著,雖然是自己的決定,不過會覺得愧對於布西神父,她如此想著。

  「沒關(guān)係,這也很有妳的風(fēng)格。」布西神父卻笑了,絲毫不覺得意外。

  「謝謝。」

  愛西娜之所以道謝是出於對方的諒解。

  「那我們今天來煮起司濃湯吧!豪華的大餐喔!」布西神父笑道。

  「真讓人期待。」

  愛西娜站起身子,跟布西神父一起走去廚房準(zhǔn)備開始料理起司濃湯,裡面會加一些麵包丁,對他們來說這是十足豐盛的餐點。

  一起料理的過程對兩人來說都是一種喜悅,如同祖孫之間一起合作完成一道菜的感受,品嘗的感情滋味遠大於實際的美味程度。

  到了夜晚,愛西娜獨自坐在房間的床上,閉著雙眼,讓心保持止水,壓抑著渴望血液的感覺,神色看起來相當(dāng)寧靜。

  好幾年來的躁動越發(fā)強烈,但她也逐漸懂得壓抑自己的渴望,這讓本來難熬的夜晚變的舒適的多。

  外邊的蟲鳴鳥叫化作了一首首的交響樂,獨自坐在房間感受著……

  寧靜的心靈與夜晚,本以為這會永遠的持續(xù)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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喵君
[e19]
2021-07-03 09:43:46
胖雪豹
[e24]
2021-07-03 11:33:55
golden
愛西娜快吸我血
2021-07-03 17:56:05
胖雪豹
一般吸血鬼會很樂意WWW
2021-07-03 19:39:40
golden
才不要被男咬
2021-07-03 19:46:40
胖雪豹
其他吸血鬼也是有很多妹子的(X)
2021-07-03 20:23: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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