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這樣真的沒問題嗎?」泰絲表情凝重的看著達莉絲問。
在結束法國之戰並處理完一切後眾人回到了那熟悉的辦公室,現在他們正煩惱該如何幫達莉絲療傷。
「光是她沒死就已經是奇蹟了吧?」德克斯也有點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那個……,可以先還給我嗎?別拿著人家的腿玩啊。」達莉絲看著正把玩著自己大腿的泰絲跟德克斯無奈的說。
達莉絲在與哈斯塔一戰後所受到的傷超乎了所有人預期,她身體約有六成的皮膚都因為最後的能量釋放被烤熟了,軀幹則是整條腿硬生生截斷,全身的骨頭也都有很嚴重的粉碎,如果是正常人早就不知道死多少次了。
「妳都不會痛嗎?」泰斯好奇的問。
「怎麼可能不會痛,而且我不是說過,雖然腿是斷了沒錯,可是我那斷腿卻還是跟我的身體保持著連結,所以你們那樣玩我是有感覺,哈哈哈……。」達莉絲無奈的說著,就在她說到一半的時候泰絲動起了歪腦筋,她趁達莉絲不注意的時候輕輕的搔著斷腿,這也讓達莉絲忍不住大笑了起來。
「德克斯超好玩的耶,真的有感覺耶。」泰絲看著達莉絲的反應也大笑了起來。
「局長!處理一下你的員工啦!我都已經夠慘了,還要被那樣玩弄。」達莉絲故意帶著哭腔向薩麥爾哀求,不過看來似乎沒啥用就是了。
「就當作是懲罰吧,妳也不想想你們幹出了多嚴重的事情,妳知道因為這次的戰鬥,世界的平衡已經出現傾斜了,地獄跟陽間的邊界已經出現一些裂縫了。」
「唔……。」薩麥爾的話讓達莉絲無法反駁,雖然戰鬥是贏了沒錯,可是代價似乎有點太大了,消滅神某方面算是小事,但是世界的平衡卻嚴重到足以讓這場勝利失去意義。
「德克斯有時間的話邊界的裂縫就麻煩你處理了。」薩麥爾快速的翻閱著手中的報告,開始思考要如何收拾善後。
「應該沒有很嚴重吧?」德克斯好奇的問。
「新聞的部分我已經全部壓下來了,加上你的記憶修改應該只有少數幾萬個人出現認知異常,不過這也是我手中情報寫的,一定還有漏網之魚,保險起見還是弄一下的好。」
「嗯,我知道了。」
「說起來,路西法跟小千妹妹去哪了?」這時候泰絲突然感覺辦公室有點太正經了,她環顧了一下才發現路西法不見了。
「他回地獄去了,那場戰鬥他幾乎把全部的靈力都消耗光,待在陽間太危險了,在靈力恢復以前我叫他先乖乖留在地獄。」薩麥爾說。
「我想那些神跟使徒應該暫時不有動作才對,畢竟都死了一個舊日支配者跟整整一個國家的使徒,我們應該可以暫時休息一下了。」達莉絲輕輕的伸了個懶腰說。
「不過也不能太過放鬆,現在還是快點先幫妳把腿接回去,還有妳那些碎到像是拼圖一樣的骨頭弄好。」薩麥爾一邊看著達莉絲全身上下的傷一邊開始思考要使用什麼禁術好。
「那就麻煩你了喔,局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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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腳還好吧?」幾天過去,這天泰絲與達莉絲一同上街溜達。
「雖然一開始感覺很詭異,不過現在就跟平常差不多了。」達莉絲看了一下自己的大腿笑了笑說,就在昨天薩麥爾終於找到最小副作用的禁術把達莉絲的腿接了回去,還有那些粉碎的骨頭也都修復的差不多了,雖然現在還沒完全恢復只能坐著輪椅,不過跟一開始相比已經好很多了。
「妳應該不會在想一些怪怪的事情吧?」看著達莉絲那笑容,泰絲感覺有些難受。
「嗯?什麼意思?」達莉絲對於泰絲的問題充滿了困惑。
「妳覺得正常人類整條腿斷了卻還保有知覺,正常嗎?」
「原來是問這個啊,沒事的,雖然這個身體應該離人類很遠了,不過為了之後的戰鬥是必要的,可是……。」
「可是?」
「我是人類,不管身體變成什麼樣子,我永遠都會是人類,今天一樣的問題你去問植物人,他應該也會是一樣的回答吧?嘿嘿。」
「搞不懂妳是天真還是傻了,都遇到這種事情了還可以這麼樂觀。」泰絲無奈的笑了起來,短短的時間內遇上了這麼多神,好不容易從他們手中活了下來,卻又主動找上門,甚至還把神消滅了,有時候泰絲真的搞不明白達莉絲跟利安的想法。
「其實連我自己都不明白為什麼會這麼做,如果只是單純想報答植物人當初救了我,好像有點做太多了對吧?」達莉絲歪著頭思考著,就像她說的一樣,完全不明白啊,到底為了什麼?
「可能就像小坦坦常說的一樣吧,雖然失去了腦子中的記憶,不過身體的記憶是不會被消滅的,也許就是妳的身體還沒忘記小坦坦的關係。」
「等等等,等一下,妳這樣說感覺很奇怪耶,什麼我的身體忘不掉植物人,我我我,我不是說過了,我才不是他的前女友……。」聽到泰絲的話後,達莉絲整個臉脹紅的像顆蘋果,就連說話都斷斷續續的口吃。
「所以妳不想找回失去的記憶嗎?」
「找回記憶……。」這問題可考倒達莉絲了,從薩麥爾跟路西法先前的談話看起來,自己的過去應該不是說多好過,甚至有著很多痛苦,可是那又卻是自己該擁有的東西,如果找回了記憶是不是也會找回對利安的感情?
「好啦,這問題等之後再想吧,現在就先好好休息吧,為了之後的戰鬥做準備。」泰絲輕輕的拍了拍達莉絲腦袋瓜笑說。
「明明是妳提起的。」
「雖然我是惡魔,不過我原本也是個女孩子啊,女生之間不是最愛這樣聊八卦嗎?」泰絲露出了達莉絲從未見過的天真笑容。
「是啊,有機會的話我們在跟小千一起聊更多吧。」看著泰絲的笑容,達莉絲更加下定決心,既然自己有這個能力,那就一定要做到最好,結束這場戰爭,讓和平真正的降臨到大地,絕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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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笨蛋植物人,我來看你了喔。」達莉絲與泰絲在街上逛了一會後,達莉絲突然提到想順路去看一下利安,就這樣兩人來到了薩麥爾用來保護利安所買下的房子,房子四周都設下了層層保護,不只是神跟使徒就連人類都沒辦法輕易進入。
「上次來看你是多久之前了?好像有半年了吧?你已經睡了整整兩年了耶,是不是也該起床了。」達莉絲一邊幫利安整理著病房一邊說著,原本泰絲是打算一起進來的,不過達莉絲不知怎了很堅決要泰絲在外面等。
「之前有跟你說過吧?我真的通過局長的考驗,現在已經坐在你原本的位置上了喔,我也順利解決了兩件案子了喔,你在不醒來我可是會真的代替你把神消滅,知道嗎?」達莉絲賊笑著看向利安說。
達莉絲也不知道這些話利安是否聽的到,她只能假裝利安那微微起伏的胸口是利安給予她的回應。
「你不是說過想找回自己過去的記憶嗎?不是也說了要親手消滅神?現在是你睡覺的時候嗎?利安……。」達莉絲看著一旁的顯示器說,看著顯示器毫無波動的腦波,達莉絲的聲音漸漸的哽咽,這段日子所承受的壓力終於在這一刻崩潰了。
「你給我起來啊!植物人!難道就因為我一直叫你植物人所以你就真的打算這樣一直當個植物人嗎?你知不知道我跟小千差一點點就要死在哈斯塔手上了?你有看到嗎?我身上的傷還有這個……!」達莉絲一邊流著淚水一邊憤怒的大吼著,同時還把自己的裙子掀了起來,露出了大腿上那無法恢復的疤痕。
「我整條腿斷了啊!全身也差點被烤熟!你有沒有想過一個女孩子身體傷成這樣還要怎麼嫁人啊!你這個大笨蛋!醒來啊……,唔……,利安……。」達莉絲崩潰著趴在了利安身上嚎啕大哭,她不想讓其他人看見自己如此軟弱的一面,因為真的沒時間讓她一直這樣下去了,即使在痛苦也要往肚子裡吞,即使壓力再大也要扛下來。
嗶!
就在達莉絲痛哭的同時,她身後顯示著利安腦波的螢幕發出了一聲嗶,利安的腦波在一瞬間產生了波動,但是達莉絲並沒有發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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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植物人的記憶因為是被德克斯消除的關係所以不能恢復沒錯吧?」結束了探病,達莉絲在回局裡的路上沉默了好一段時間,突然像想到什麼一樣轉過頭看向了泰絲開了口。
「我聽薩麥爾說是這樣沒錯,怎麼了嗎?」泰絲滿臉不解的看著達莉絲,怎會突然會這些?
「既然這樣,那就代表我的記憶說不定是有機會找回來的,沒錯吧?」
「疑?達莉……?」達莉絲的話讓泰絲整個愣住了,畢竟先前不管大家怎麼說達莉絲都不願意去嘗試恢復記憶,怎麼會如此突然?
「我只是在想,既然我跟植物人是那些神計畫中的關鍵,會不會我們的記憶有著打倒他們的線索,我只是這樣想喔,絕對沒有其他理由!」達莉絲滿臉脹紅的解釋著,看著她那慌張的反應泰絲忍不住笑了出來。
「妳就不能好好面對自己的感情嗎?笨蛋。」
「什麼感情不感情的,我是真的想找線索而已,絕對不是因為……,因為……。」達莉絲氣噗噗的嘟起了臉頰,終於在泰絲的咄咄逼人下她放棄了。
「對啦!你們每個人都一直講一直講,雖然當初植物人跟我一樣都是堅決不相信我們過去是在一起的,不過……。」
「不過什麼啊?」泰絲滿臉賊笑的並且用著充滿嘲諷的眼神逐漸貼近達莉絲。
「畢竟那還是屬於我的記憶,就算有很多痛苦,可是那還是屬於我的東西,我想找回來,可是這不代表我喜歡現在的植物人喔,妳別忘了他那時候可是直接叫我母猩猩耶,哪有男生會這樣叫女生的!」
「唉,我知道啦,我會幫妳問看看薩麥爾跟德克斯的,而且就像妳說的,說不定妳的記憶中真的藏有打倒神所需要的線索,我們絕對不能放掉任何機會,即使一點點也好,能夠掌握更多越好,為了結束這場戰爭。」
泰絲從達莉絲的眼中看見了決心以及寂寞,她雖然已經活了好幾千萬年,可是原本身為人類的她並沒有遺忘當初人類情感,所以她非常理解達莉絲的不安,既然現在達莉絲都決定做了,那自己怎麼可能有不幫忙的理由,特殊調查科下個目標決定了!
找回達莉絲的過去,尋找那段遺失的記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