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學必修學分,課業、愛情跟社團,聽到老掉牙的必修項目,明明是數年從BBS 上流傳的老梗,每年重覆永頌卻又總能打動一群大一生的心。
阿凱也剛好趕上這一波順風車,在一場系上的晚會上遇見了她。
「我永遠都記得她當初穿的衣服和跟她說的第一句話。」
那晚是系學會舉辦的迎新活動,阿凱跟著室友們一行人走進了禮堂,她和室友們一起站在阿凱的眼前,那天晚上的燈光四射、吵雜的音樂、瀰漫著狂歡的氣氛始終都不減對她的好感。
阿凱被一群朋友拱著找她聊天,當下實在太緊張阿凱脫口而出。
「妳是天上派下的天使嗎?」
「白癡喔,別問這種智障問題好嗎?」身旁的朋友和她身旁的朋友都笑成一團。
「是啊,怎麼了嗎?」她認真的問他,阿凱身旁的朋友每個人都嚇到。
「我在想要不要送天使回家,她或許迷路了。」
這下笑聲更大了,當下身旁圍繞著笑聲。
「那你要送我回去嗎?」
「那個年代都是這樣的嗎?」吳雨嫻疑惑的表情看著阿凱。
「那個年代網路小說很夯,大家常常都在BBS上看小說然後告白就從裡面挑種一來告白。」
「你是說痞子蔡之類的嗎?」
「對,妳怎麼知道的呢?」,阿凱滿臉驚訝看著她。
「不重要,後來你跟她有再一起嗎?」
「我們交往接近三年,在畢業前分手。」
「好慘。」
「沒甚麼悽不悽慘的,對我而言都是分手是在哪天哪裡都不重要,那時是她的話。」
「怎麼說?」
阿凱拿起煙開始點著,風實在太大按了好幾次打勉強點起。
「那天在高美溼地的她跟我說要跟我提分手,我問她理由時,她回我就不再喜歡了而已。」
「就這樣?」吳雨嫻驚訝的說著。
「我當下也問了很多但她始終不肯說出口。」
「她肯定隱瞞了什麼。」
「肯定的,時至今日我還是不了解她的用意是什麼。」
阿凱吐出一口的白煙,「但當下只見到她沒有哭出聲落著淚。都已經過去了,我們後來也沒有念同一間研究所,她念母校的研究所而我就跑到北部去念書。一切都過眼雲煙了,當初的衝動,對現在的我來說或許也是一種青春的痕跡也說不定。」
「什麼體驗青春的。」她咕噥著。
「從那之後到畢業前我幾乎三天兩頭就來這裡吹吹風,周五的晚上到我抔有家睡,早上到這裡來看海,中午跑去打網咖,下午在這看夕陽。」
阿凱把菸頭放進熄菸盒裡,「我一直覺得這裡有一種魔力,吹著海風看著遠方的海景發呆,心中的不悅就會逐漸消散。」
她沒說話,風持續的吹著。太陽開始向西邊跑去,陽光變成夕陽光線開始柔和起來。
阿凱起身準備離開,此時衣服被吳雨嫻拉住。
「被陪我做一下。」
兩人就這樣繼續好長一段時間,遊客開始漸漸散去,風開始狂妄了起來,遠邊的雲迅速蓋住太陽。
「我男友劈腿。」她淡淡說著。
「我早知道了。」
「你怎麼知道的?」她說著。
「一半靠猜得,加上妳整天不看手機我隱約覺得怪怪的,手機還放在車子上。」
她鼓起臉頰像河豚一樣。
「他跟其他學校的女生交往!」
說完,雙手抱著腿開始哭著。
「唉,真麻煩。」
阿凱直接坐在木棧道上,等著她的情緒撫平,過程中阿凱有想過要說什麼安慰的話,但最後都吞了回去。
「反正這就是青春。」
最後,她哭到巡防人員趕人了才匆匆離去。
他們走到堤防上看著夕陽沉入地平線。
「吳瑩雪,妳這個臭婊子。」
吳雨嫻被突如其來的舉動嚇到。
「你在幹嘛,嚇到我了!」
「電影不是都這樣演,到海邊大喊把心中的話說出來。我早就想試試看了,看妳要不要也來試試看。」
她把手圈成大聲公的樣子轉身喊著,眼角還留著淚痕。
「陳志寬你這個渣男。」,她喊了約莫一分鐘,每一句彷彿在心中的怨氣給吐了出來。
她喊完後身暖腰,「真的好暢快。」
「渣男是什麼?」阿凱問著。
她笑著看著我,「就說你大叔了還不承認,連這個都不知道。」
眼前的女孩,跟早上得樣子比起來已經有高中生該有的樣子了。
「走吧,我們還有其他地方要去。」
或許,這趟旅行意外的會很好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