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無棘懷疑著自己是不是認錯人了,然而朝夕相處下少女的一顰一笑都已牢牢記住了,她無疑就是與自己相處半個月的少女。
菜刀從山賊身體中拔出,噴濺的血水將少女稱為「JK服」異國服裝再多染上數片紅花。小腳輕踩蓮步,步步皆是一朵朵的血蓮,她開心甩著手中染血的菜刀,說著:
「我剛剛很聰明喔,那些山賊突然躲起來一時找不到,我就突然想到要看腳印啊,就算他們聰明弄去地上的血跡、抹去腳印,不過地上只要翻過就會有痕跡,然後我又想到那個書生姓朱,剛好看到這互人家姓朱我就猜到他們躲在這了,哈哈哈我真聰明。」
像個可望收到誇獎的孩子講述著自己的事蹟,就像少女往常一樣。
熟悉的人,不熟悉的色彩,片片血花沾在臉頰上 讓那熟悉的天真燦爛笑容變得無比邪氣。
躲在墨無棘身後的白衣書生瑟瑟發抖的喊著:「妖怪、妖怪,那傢伙是殺人不眨眼的妖怪啊!大俠不要被她外貌騙了,她剛剛把我……把無辜的村民都殺了,還喝他們的血、吃他們的肉,是妖怪啊!」
隨著李蘇梅揚起的菜刀白衣書生立刻住嘴的顫抖躲在墨無棘身後,他這狼狽的模樣就像受怕的孩子,先前威風模樣可說丁點也不在。墨無棘握起拳頭,書生的胡言亂語他自然全然不會信,可是他又要怎麼面對眼前熟悉又陌生的少女呢?
「唉呀!」李蘇梅突然小臉一紅,露出害羞的神情,忙用袖子擦拭沾血的臉蛋:「陳大哥對不起,我弄得一身髒髒的了,而且你送我的菜刀被我拿去砍了髒髒的東西……等下菜刀我會洗乾淨的!吃飯時也會記得洗手的!」
「……」
墨無棘不知怎麼回應少女,不知道該說什麼,此刻倆人宛如熟悉的陌生人。面對墨無棘質問的眼神,李蘇梅也無法再裝模作樣的無視了。
少女露出了淺淺的笑容。淺淺的,與以往開朗無憂無慮的模樣截然不同,突然就覺得她像個成年人了,道:「陳哥哥,假若人生重新開始,你會想要做什麼呢?」
人生重新開始?這是李蘇梅半個月前問的問題。
那時她沒有說出自己的答案,那時她道出自己失憶了。
「妳記憶恢復了?」墨無棘語氣平淡,不過右手發顫的鐵釺已說明他的不平靜。
記憶恢復……
……難道……殺人如麻才是她的真面目?
「沒有喔,我還是不知道我是不是從石頭裡蹦出來的的呢。」李蘇梅目光夾雜著混亂的色彩,每當想起過去她總是混雜著各種情緒。
這些天少女只要一提到過去就會因為頭痛而皺起眉頭,然而這次不一樣……
她突然的眼神變了,目光變得清澈不再受頭痛所苦,笑道:「我只是突然發覺……我不是在作夢……我在呼吸、我在疼痛,我還活著……我想到我想要做什麼了!」
李蘇梅伸出小手摸著自己的染上粉色的臉頰,紅撲撲的模樣看起來相當可愛,不過只要細看便會發現臉頰上那粉色並不只是興奮,在她臉上依稀能看出那是甩巴掌所打出來的。
「我一直覺得有個聲音在呼喚我,那是存在我心裡深處的某個聲音……在剛剛,我聽清楚了……那是我曾經的願望……」摸著自己受傷的臉頰,感受臉頰上的絲絲火熱疼痛,李蘇梅卻是露出懷念的目光,道:「讀書人、講道理、遍地的壞人,這還真像是回到過去似,這讓我突然想到……若是當初,我多點勇氣做點什麼是不是就會沒事了?我想殺人,我要殺光他們,我當初沒有勇氣殺了他們但我現在可以啊,這是個世界是可以直接殺人的呀!」
甩掉失憶的頭痛,李蘇梅神情宛若新生,目光清澈的舉起菜刀指向墨無棘身後的書生:「那邊還有個壞人,而且還是最壞的壞人。」
這是——以武犯禁。
擁有了武術便仗著力量無視法律、無視生命。
行俠仗義與以武犯禁只是一線之隔,武者必須控管自己的行徑,不然行為就與山賊毫無差別。而李蘇梅很明顯已經跨過那條線了……而與之相處半個月的墨無棘全然沒有預料到少女會如此。
而且她並不像被江湖熱血沖昏頭的年輕人,她那清澈的目光如同沼澤沉澱著深不見底的混濁。為什麼會是這樣的眼神?為什麼會說出這樣的言論?
「……」墨無棘。
菜刀反射著夕陽光,收割數十條人命的少女站在自己的身前,她染血的笑容不含丁點的罪惡感。為什麼?這絕對不正常啊!
墨無棘不懂為什麼突然就走上如此局面?那樣子善良的少女為什麼會如此呢?
又或者……自己又看走眼了?
墨無棘正準備開口他背後的白衣書生先喊道:
「妳在胡說什麼啊,我哪裡是壞人,妳這是顛倒是非!」
似乎因為墨無棘站在身前,白衣書生一改狼狽模樣挺直腰桿伸手著著李蘇梅大罵:「我們從未做傷天害理事情,從未傷過任何村民一根汗毛,而妳侵我家門、搶我家財、殺我家人,如此十惡不赦卻還把一身污水波在我身上,仗著武技為所欲為,想滅口讓所以人都不知道你們的惡行嗎?天在看、地在看,就算我死在這裡真相被你們放火燒去,老天爺定然會還我公道的。」
白衣書生還想繼續罵,但看到墨無棘轉頭看來望來的無語眼神,他這才想起眼前的壯漢可是跟菜刀少女是同一路人馬,立刻跪下來磕頭喊著:「冤望啊!冤望啊!我願意自己去官府證明我的清白!」
李蘇梅笑了,露出調皮的小虎牙。看她表情墨無棘就瞭解她是在嘲諷。
墨無棘本意確實就是綁幾個山賊送去衙門,但如今按照白衣書生的說詞他可以全身而退的。
按照白衣書生的說法,他確實沒有傷天害理,沒有傷害村民。
拉幫結社可以是山賊也可以是門派,也可以是組建村落。若無行明確的山賊之事,而這書生又是上河村當地人,他可以自稱是重建村莊。
若是將他交給官府……打點錢疏通應該可以輕易被釋放的。
對於白衣書生的說詞李蘇梅豎起了拇指,道:「說得好,搶奪他人糧食害人餓死不算殺人,只要法律沒有說不行就是可以啊,運用法律當後盾為所欲為,你若是活在我的世界肯定可以當個大人物的!」
李蘇梅說著說著笑容更燦爛了,她笑道:「你活的很正確,但按照大理法律殺了山賊……我也並不犯不是嗎?我並無所謂的以武犯禁,我在執行著正當防衛權,所以殺了你我也沒有錯吧?」
李蘇梅也引用了大理法律來回擊,墨無棘想起少女前些日子用自己路上打工賺到的些許零用錢,買了本大理法律書來讀。
按照大理的法律,在村民受到山賊侵犯時平民全然可以為了自行安全可以先斬後奏的,幫助村民的俠者在村民作證下自然也受法律保護不會受追究的。
而且手刃惡賊這在江湖中是天經地義的事情,或者說就是因為法律無法保護人民才需要俠者行俠仗義。李蘇梅的作法確實全然沒有錯誤。
小傢伙……如今才發覺她一點也不小啊。她雖然表現的懵懵懂懂天真無邪,不過她不是個小孩,她有著自己的想法,有著自己的過去。墨無棘此刻徹底瞭解到自己一點也不認識她啊。
「嘻嘻~」看到墨無棘的表情李蘇梅就知道自己沒有說錯,她嘻笑的望著白衣書生道:「臉很白的,我會按照你的心願帶你的頭顱去官府,到時我們在看看誰清白吧。」
被少女目光一掃,白衣書生嚇得臉更白了,死命的抓著墨無棘的褲腳求饒。
墨無棘望向少女清澈的目光,道:「以江湖人來說,這時候確實殺之而後快。」
此話一出,白衣書生嚇得他急忙往後退,然而發軟的腳一時無法站起身,站了數次還是沒能站起來。這滑稽模樣李蘇梅看到定然會嘲笑一番,可是她更注意墨無棘的神情。
「但陳哥哥這回不當江湖人吧。」李蘇梅收起了笑容。
「對,生命是寶貴的,他並無犯大錯,我不會奪走他的生命的。」墨無棘跨出一步重新將書生護在身後,道:「我也無法視若無睹的讓他死在我眼前。」
墨無棘做為廚師只要有人飢餓他就會做出料理,不分貴賤、不分民族。救人也是,只要不是大奸大惡,就算是曾經的敵人他也會伸出援手。
這個書生剛好符合墨無棘的救人標準,所以他肯定會救的。
「保護任何人,這就是兼愛非攻嗎?」李蘇梅。
「——」
兼愛非攻,墨家。
墨無棘在李蘇梅的目光看見一絲狡詐,她知道的東西遠比意料中還多。
「就算是墨家也有『殺盜非殺人』的道理,知道盜賊不算人,不值得博愛。」
李蘇梅又引用了一則典故,她肚裡墨水可比想像中的還多。
見到墨無棘露出古怪的神情,跪在地上的書生深怕他改變主意急忙說:「別聽那妖女胡言亂語!那胡亂引用典故,是詭辯!」
「嘻~」李蘇梅輕笑。
這笑聲讓白衣書生迅速跪回墨無棘身後,而墨無棘也皺起眉頭——她那是殺人的眼神。
殺意透出,李蘇梅身上透出絲絲寒氣讓大氣變得冷寒幾分。
是殺意而不是戰意、恨意,墨無棘驚訝李蘇梅有著如此純粹的殺意。小小年紀就如此,是過著怎麼樣的生活才會視生命如草芥,孕育出如此殺意?又是怎麼抱著如此殺意,卻行為如常人呢?
李蘇梅露出甜美的笑容:「嘻嘻~看到你就像看到我的同鄉,真有回家的感覺呢。這樣我更應該殺了你,讓你有機會穿越到我的世界,我保證憑你那張嘴肯定會成功的,會成為人上人的!」
殺意如風席捲而來,那就像是張開血盆大口的野獸嚇得書生瑟瑟發抖。
染血的菜刀舉起,但無法觸及那位狼狽的山賊頭子,墨無棘舊擋在兩人之間。
「陳哥哥,不管如何你都要保護他嗎?保護那一個壞人?」
「對。」
「……即便與我為敵?」
「對。」
「那樣有點麻煩了啊……」李蘇梅露出調皮的紅舌。
少女笑著,笑容露出白亮的虎牙。
兇性流露,李蘇梅的殺氣更加強烈了數分,而那份讓風雲變色似的異常殺氣並沒能撼動墨無棘半分,份堅毅模樣如同大樹深深扎根於大地,無論颳風下雨也不會讓他挪動半步。
在夕陽下倆人的影子拉長,墨無棘如標竿筆直的身軀如同拿著長槍的巨人;李蘇梅握刀前傾的身軀如同張牙舞爪的野獸,倆人凝視的對方透出的絲絲內力與氣息在空中發生無聲的對抗。
相較於不動如山的墨無棘,李蘇梅的目光不斷的左晃右晃的,她一直在尋找空隙,目光每到一處就幻想自己站在那位子與墨無棘交戰。
數息後李蘇梅閉上了眼睛,搖頭道:「打不贏啊,現在跟陳哥哥打是跨了一百多等啊。」
李蘇梅是天才,她足以自行推敲出戰果,不過她終究經驗不足自行推敲出的戰鬥與真實結果還有些差距,但即便只是幻想,她也全然看不到自己有獲勝的機會。就算墨無棘手中沒有盾牌,大半的武裝也都卸下只拿一支鐵釺,他依舊是無法功剋的城牆。
「耍嘴皮子沒有用,靠武力也不可能戰勝陳哥哥……那真是沒辦法啊。」李蘇梅放下了菜刀,主動向後退化解了針鋒相對的局面。
她退一步戾氣變少去一分,道:「其實我也是能瞭解陳哥哥的苦衷,因為陳哥哥真是個好人啊,是個會把路邊撿到的高中生帶回家養得白白胖胖的超級好人啊。你會如此堅持保護那隻山賊也是沒辦法的事,因為你是個好人,是個無可救藥的帥氣笨蛋好人啊……哈哈真是沒辦法。」
少女在笑著,笑聲是感慨以及無奈。
「我??」墨無棘想說些什麼,有很多話想說、想問,最終他說了最簡單直接的:「謝謝。」
在彼此爭執時必然需要有人退一步,他感謝李蘇梅退了這一步,感謝倆人不需要一戰,墨無棘真的不希望將武器指向少女。
李蘇梅搖搖頭說:「陳哥哥,你不該謝我的,你不該救錯人的。」
「我會找信的過的官府將其抓起來,定然不會讓他們逍遙法外的。」墨無棘保證。
身後的白衣書生鬆一口氣,用力磕頭的感謝著,並保證自己不會再作惡了。
墨無棘聽得出來書生語氣中的虛假,他大概會再出獄以後又重新作惡吧。當然也有可能在獄中沉澱內心理解到自己的錯誤,墨無棘希望這書生能把握這悔改的機會,若他在作惡……那就沒辦法了。
比起如何處置這個耍小聰明的山賊頭子,更讓墨無棘為難的是不知如何應對李蘇梅。
而當他目光來到少女粉色的小臉上時,他居然看到了一張驚愕的面容!
李蘇梅睜大眼睛,身軀因恐懼而顫抖的望著墨無棘的身後驚聲道:「妖怪來了!」
墨無棘立刻轉頭確認狀況,但一演望去什麼也沒看到,不過耳朵敏銳捕捉到背後書生顫抖的驚恐聲音:「她——」
她?是李蘇梅!
墨無棘沒有聽完書生講的內容便意識到這是聲東擊西的障眼法!回過頭一看時李蘇梅的身影已經消失在金燦燦的夕陽中……
原來她的後退並不是退讓,而是蓄勢待發!
夕陽讓眼睛幾乎睜不開,不過墨無棘還是捕捉到陽光中的黑影,李蘇梅正迅速的逼近——不對!墨無棘手中的鐵釺向上一拉,鏗!金屬交鳴聲響起,菜刀,墨無棘彈開了菜刀。
菜刀白淨的刀面在夕陽照耀下亮晃晃的,李蘇梅躲進夕陽中真正的用意便是拋出手中的菜刀,當墨無棘視線被李蘇梅身影吸引住時全然沒看到她拋出的菜刀,聽到風聲憑著直覺的揮出鐵釺這才擋下這把直飛書生而來的菜刀……
後退、聲東擊西、躲進夕陽,在夕陽中扔出菜刀,這是無可挑剔的正面偷襲,墨無棘覺得就算是自己也無法做的更好了。極高天賦、善用妙計、身法靈活……以及狠辣。
刷——如風席捲而來,李蘇梅躍起時正好接住了被擊飛的菜刀,夾帶著飛奔的速度如雷似的從上至下劈下霸道的無比的一刀!
這是先前那位假冒蕭兄的壯漢使用的招式!已經被李蘇梅學起來了……
墨無棘知道這一刀威猛,立刻往右一步護在書生面前,左手抓住鐵釺前端像盾牌一樣去抵禦。然而雷霆萬鈞的一擊並沒有傳來,看是相當有聲勢卻只是一閃而逝的閃電,這竟然是虛招!
菜刀滑過鐵釺,李蘇梅運用身材的嬌小優勢鑽過墨無棘的腋下繞置身側,身行輕巧的蹲下落地的同時已經來到書生的面前。
彼此距離只有一步,李蘇梅沒有站起身、沒有重新聚集內力,她用更快的速度出手。不是發力而是放鬆,她瞬間放鬆身子雙腳一軟跪了下來並順勢前軀身子拉近了半步的距離,反握的菜刀如毒蛇如盯上獵物的毒蛇迅速刺出——
「唉呀……」
李蘇梅揚起頭望著頭頂上那粗壯有力的左臂,這隻左臂架住了那著菜刀的右腕,阻止了那奪命的一刀。她再抬高幾分小腦袋望著墨無棘俯視的目光,笑問道:「我這一刀從下面刺的話是不是就有機會捅到那傢伙?」
「……」墨無棘不語。回答少女的是個複雜的眼神。
李蘇梅知道自己這次是問不到答案,不戀戰的身形如脫兔的向後一滾重新拉開距離。
「陳哥哥我的演技不錯吧,有沒有被我騙到呢?這可是連我自己都能騙到的演技呢,超級厲害的……不,其實也不是怎麼厲害的啦,在我的世界人人都是這樣子。不過也沒用的拉,我沒能把握好機會失敗了啊。」李蘇梅嘆息,臉現失落之色。不過一晃眼她又打起精神了:
「不過沒關係的!反正我還活著啊,我還可以繼續努力,一次、兩次、三次,直到成功殺死他。」
「……」墨無棘。
「不用驚訝,你不會放棄救人我自然也不會放棄殺人啊。」刀柄撫瀏海,染血的秀髮隨風飄蕩:
「陳哥哥,你知道嗎?雖然我失憶了,但我知道今天是我第一次殺人呢,血的味道如書上說的一樣很難聞不過我會忍耐的,只是常說殺人的罪惡感……我卻一點也感受不到,我只有一種,YA!砍中了的喜悅感。」
隨著李蘇梅的出手,她彷彿斬斷了什麼,身上那份偽和感消失,此刻她的笑容與那身鮮紅一樣,變得邪氣與瘋狂。斬斷了猶豫,李蘇梅徹底蛻變為瘋狂的殺人者,一身殺氣不在張狂的收斂,並且變得純粹。
「有點驚訝不過也在預料中啦,在我那人人戴著面具的世界,大家都在笑著但其實骨子裡都希望讓看不順眼的人消失……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少女說著說瘋狂大笑,那是令周遭所有野獸都聞聲逃跑的邪惡聲音。
「陳大哥,我真的感謝你救了我,只是很抱歉,我不是好人啊。」
菜刀指向了墨無棘,李蘇梅甜甜笑道:「所以陳哥哥,你該怎麼做呢?讓我殺了那個壞人?還是……你來殺了我這個壞人呢?」
終於寫到思想碰撞了!
這種表達角色想法的部分是角色成 形,算是最重要的地方,我居然……足足寫了四遍啊,囧。
但後來覺得沒到位,又重寫了兩次,主角墨家的身份也先擱置到後面點在揭露。
主要是這兩位其實吵架場面很難表現,來自現代的瘋子VS古代沉默寡言的俠這樣意外的難寫,李蘇梅不管講什麼墨無棘都沒有反應,這讓人感覺有點奇怪。
這主要是表現現代人可以為一個行為找上數百數千的理由,而墨無棘則是謹守道德的底線,不管多少理由他都不會越過,那是他的信念。
李蘇梅看起來就是殺人魔,這其實就是很多穿越故事的通病。穿越故事都在講述其他世界的殘酷,要學會殘忍才可以活著。
然而實際上古代社會純普反而普遍沒有這麼心思,而有各種盤算的穿越者卻可能是最黑的XD
李蘇梅並沒有特別邪惡,她只是像許多穿越者一樣,非常適應沒有法律的世界拔刀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