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言
偶然在推特上看到這篇
「在日本,隔了很久才上映的劇場版角色都會戴上這種眼鏡。」
我的腦洞突然就大開,竟然浮現了套入EVA劇情的想法,然後還真的寫出來了!
基本上只到劇場版Q的劇情,沒有最新劇場版的暴雷,請安心食用(大概)。
因為是一時腦洞,設定並不嚴謹,很多硬要的部分,請隨著氣勢隨意帶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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圓慢慢睜開眼睛,濃濃的睡意依然壟罩腦袋,身體感覺輕飄飄的,於是她再次閉上眼睛,伸出手揉揉眼試圖讓自己的意識能更清楚,然而卻感覺到臉上傳來了金屬的觸感。她疑惑的再次睜開眼,發現自己的手上有著金黃色的不明裝置,像是某種飾品。她訝異的低下頭看著自己的身體,這才注意到自己正全裸漂浮在某種充滿液體的培養槽裡,身上以及嘴部都戴滿了與手上相同的奇怪裝置。
「妳終於醒來了呀,圓。」
圓抬起頭注視前方,看到一隻白色的生物正蹲坐在自己面前,眼睛在黑暗中微微閃爍紅光。圓環視四周,自己正處於一個巨大黑暗的房間內,唯有四周的各種奇妙機器發出各種光芒,地上散落了各種管線,連接著自己的培養槽。圓知道那白色生物是什麼,她想開口說話,然而嘴上的裝置令她無法張嘴。
「看到妳的反應,妳似乎知道我呢。」QB跳到一旁的像控制臺的東西上,按下了一顆按鈕。沒有多久,門打開的聲音響起,陸陸續續的有人跑了進來,隨後燈光亮起,刺眼照明讓已經習慣黑暗的圓忍不住閉起眼睛,等再次睜開時,發現跑進來的人她都認識──她們是巴麻美、美樹沙耶香、佐倉杏子。然而臉上並不是友好的笑容,而都帶著驚訝與距離感。
看到熟悉的人,圓稍微鬆了口氣。她沒辦法開口,只能用喉嚨發出咕噥聲,試圖跟她們搭話。然而大家看起來卻有些遲疑,似乎有點拿不定主意,在商量了一陣後,最終沙耶香走向前按下了培養槽旁的按鈕,接著液體便漸漸排出,艙門也打開了。圓撐住身體跨出培養槽,隨後踉蹌地倒下。其他人走向她,協助她把身上的裝置拆下。隨著嘴部的裝置拿下,她終於可以開口說話了。
「小香!杏杏!麻美姊!好開心見到妳們!」
圓的話語似乎讓她們再次顯得不知所措,各個面面相覷。
「大家…怎麼了嗎…?」看到她們的反應,圓不安的問。
「妳似乎認識我們呢,」沙耶香走向圓,語氣友善但似乎有點疏遠。「妳記得妳叫什麼名字嗎?」
「欸?我叫鹿目圓呦。怎麼會問我這個?我們不是都認識嗎?」圓低下頭看了看依然全裸的自己,忍不住用雙手遮住自己胸前。「還有我可不可以…穿個衣服?感覺好難為情喔。」
聽到圓的要求,眾人也尷尬了笑了一下。麻美拿出對講機悄聲講了幾句,沒有多久另一位女性就進到房間,手上拿著疊好的見瀧原中學制服。圓看著幫她拿衣服的女生,那銀白色的長髮覺得似乎似曾相似,好像曾經在哪裡看過她。
「嗯?原來妳認識我嗎?」女生將衣服放到圓的身旁,隨後撥了撥頭髮。「我是百江渚喔!好久不見的說。」
「欸欸!?妳是小渚!?」
圓驚訝的看著眼前的渚,不論怎麼看都是20歲左右年紀,跟記憶中的小學生模樣完全不同。
「很訝異對嗎?」麻美苦笑,接著走向前攙扶圓起身。「畢竟已經過了10年嘛。」
「10年!!」圓震驚的張大嘴巴,掙扎的試著穿上衣服。「那為什麼麻美姊妳們都沒變呢?」
「怎麼說呢,算是魔法少女的詛咒吧。」沙耶香搔搔臉,也苦笑了一聲。
「10年了,那麼我現在在哪裡?爸爸媽嗎,還有焰焰他們呢?」
聽到焰這名字,本來在幫忙小圓穿衣服的麻美停下了動作,沙耶香臉上的表情也僵住了。
「怎、怎麼了嗎?」
「也對,畢竟妳睡了10年,根本不知道外面發生了什麼事。」杏子說。她的語氣顯得很冷淡,但感覺得出其實是在壓抑內心的波動。「也該讓她知道真相了吧,各位。」
麻美抿了抿嘴唇,緩緩的點了點頭。於是QB在不知名的儀器上操作了一陣,隨後畫面就投影在他們面前。
血紅的天空,崩毀的大樓,遠方的地平線散發出橘色的光芒與黑煙,似乎隱隱約約暗示著是另一座燃燒的城市。而在這看來已經毫無生命的城市內,各種外型難以言喻的怪物正緩緩走動著,似乎在搜尋什麼。
「這是…什麼?」圓吃驚的摀住嘴巴,簡直不敢相信眼前畫面的景色。「我們到底在哪裡啊?」
「…這裡是妳最熟悉的地方,也是…曾經是我們的家,見瀧原喔。」麻美撇過頭,這景色她每看一次就痛心一次。
「怎麼會這樣!發生什麼事了!?」圓忍不住激動的抓住沙耶香。「爸爸媽媽和達也呢?仁美和恭介和班上的大家呢?」
「圓爸爸圓媽媽和達也沒事,他們在別的地方。」沙耶香一臉落寞。「但是恭介和仁美他們已經…」
「怎麼會…這不是真的吧,我在做夢對吧!」
圓抓住沙耶香的手臂不斷拉扯,但沙耶香只是哀傷的低下頭,不發一語。
「為什麼…為什麼會變成這樣…」小圓癱坐在地。
「妳真的想知道為什麼嗎?」QB說。「元兇就是妳很熟悉的人呦。」
QB又按了一下儀器,畫面變成一張照片。照片是從高處俯拍的,天空跟剛剛看到的畫面一樣是一片紅色,然而卻有個圓型部分依然是藍天,暗示著那個地方是中心點。而中心點的位置,可以看到一雙巨大的黑色翅膀。
「這…這個是…」圓目瞪口呆的看著照片,她記得她曾經看過這雙翅膀。
「她是讓世界步向毀滅的元兇,也是必須要為無數生命犧牲負責的人。不,不對,她早就不是人了,她是惡魔,就像她一直掛在嘴邊的那樣。」沙耶香緊握雙拳,努力克制激動的內心。
「曉美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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伸手不見五指的地下室內,有一位留有粉紅色長髮的女性,全身散發出溫暖金黃色光輝照亮著四周。然而那位女性的雙手被綑綁,整個人被吊在半空中,她背後則有像時鐘塔裡巨大齒輪的裝置正不停轉動著。圓環之理巨大而潔白的雙翼垂在地上,雙眼闔上,似乎陷入沉睡。
焰抬著頭,盯著眼前被束縛的女神,臉上那並不太適合她的墨鏡遮住了她的表情。
「時候到了,」她喃喃自語。「我們很快就可以再相見了,小圓。這一次,我絕對不會再失敗,我保證妳再也不會受到傷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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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造成這一切的人…是焰焰?」
「很遺憾,QB並沒有騙我們。」麻美說。「這是事實,我們過去10年來就是一直對抗她,希望世界能恢復原狀。」
「我不信!我才不相信!焰焰才不會做這種事!」圓激動地站了起來。「一定是有什麼誤會!焰焰很珍惜這世界的,絕對不可能摧毀有小圓的…」
世界。
圓用手指摀住嘴唇,雙眼因為驚訝而睜的老大。她在說什麼?她就是小圓啊。為什麼剛剛脫口而出那句話?
「看來記憶產生了錯亂,」QB說。「這也難怪,看來過去的記憶還是殘存在深處,導致認知出現不協調。」
「過去的記憶?QB你在說什麼?」圓想起了自己是在奇怪的培養槽中醒來,她看了看自己的身體,沒有成長,依然是原本中學生的模樣,可是她並沒有簽約成為魔法少女。「我為什麼在這裡?這裡是哪裡?」
「這裡是魔女的結界內喔。」QB回答。「妳…」
QB本來想繼續說,但是被麻美示意而閉上了嘴巴。
圓伸出手抓住沙耶香的衣袖,希望最明白自己的兒時玩伴能回答自己的疑惑。面對此舉,沙耶香顯得有些迷惘,她覺得自己似乎應該要抱抱圓安撫她,然而手卻只舉了一半懸在半空中,不知如何應對。
「妳說的沒錯,焰那傢伙不會摧毀有小圓在的世界。」本來一直在一旁默不作聲的杏子走了過來,將手上的蘋果咬了一口。「但是,小圓已經不在了。」
「哈、哈哈…杏杏妳在說什麼啊,我當然還在啊。」小圓勉強擠出笑容,但杏子的表情沒有一絲玩笑氣息,圓知道她是認真的,於是開始感到一陣恐慌。
「聽我說,」終於下定了決心,沙耶香緊緊抱住了不斷顫抖的圓,用堅定的語氣跟她對話。「原本的小圓已經死了,就在10年前,那也是焰決定毀滅這世界的理由。而妳,妳是小圓,但也不是小圓。」
「妳是魔獸,焰稱呼妳為魔獸圓。」麻美接著說。「現在的妳似乎已經失去了認知,大概是因為魔獸這概念已經消失於這世上。」
魔獸?好耳熟的名字。圓在心裡想。
自己不是小圓,而是魔獸,名字叫魔獸圓。她明明應該是第一次聽到這名字,卻覺得很熟悉,甚至有股安心感。
「我懷疑妳的存在有一陣子了,」QB用腳抓了抓頭。「但直到我們在曉美焰的據點找到沉睡中的妳,才真正確定妳真的存在。不過由於魔獸已經不存在於世界上,我們發現妳時妳不僅沒有意識,身軀也可以說是支離破碎,讓妳恢復可真是讓我們孵化者努力了好久。」
「魔獸本來是因為魔女消失,世間的詛咒轉化了形式以魔獸的姿態出現。」麻美說。「可是曉美焰奪取了圓環之理,改寫了法則並強制停止運作,導致魔法少女們累積的詛咒無法再被淨化,於是魔女重新出現,而原本的魔獸就消失了。但是妳沒有消失,因為妳很特別。」
魔獸圓懵懵懂懂地聽著,不知道自己該做出什麼反應。
「我們推測焰她打算拋棄這個世界,再次將世界重啟。」沙耶香輕輕拍著魔獸圓的背,她不明白為何自己要這樣對待魔獸,也許是因為眼前的魔獸與小圓實在是沒有不同。「然而光憑她目前的力量,還沒辦法重啟世界。她需要還帶有圓的力量的圓環之理,以及帶有人類情感的,身為人類部分的小圓。而那部分就是妳,魔獸圓。妳的出現其實不是焰在改竄世界時創造出來的,而是小圓在被撕裂的過程中一部分的感情漂流於世界,被魔獸無意吸收了。」
「焰已經奪取圓環之理的力量,如今魔法少女無法再獲得救贖,只能絕望的化為魔女。」麻美接著說。「她同時遮斷了QB吸收世上湧出來的詛咒,導致詛咒蔓延整個世界,我們所知的社會都崩壞的差不多了。她現在的最後一步,就是奪取妳,完成重啟這個世界的最後拼圖。」
聽完了解釋,魔獸圓陷入沉默。資訊量實在太大,她一時之間難以消化。
「那麼小香,」良久,魔獸圓才終於開口。「妳們要怎麼打算要怎麼做呢?」
「圓環之理有回溯時間的能力,」眼見魔獸圓似乎已經平靜了不少,於是沙耶香放開了她。「在焰還只是魔法少女的時候,為了拯救世界,圓環之理曾經回溯時間,我親眼目睹過。所以我們計畫要再回溯到圓出意外前,改變這個命運。」
「那麼…」
「因為光靠現在的圓環之理不行。」魔獸圓還沒講完話,杏子就先回答了。「圓環之理本身只是有這個力量,要啟動這能力需要有小圓的意志。被焰撕裂的圓環之理是沒有意志的,而這意志在小圓死去後…就只剩下妳。」
「可是我只是個魔獸…」
「妳是魔獸,但妳其實也繼承了小圓的思念與意志。妳遠比自己以為得更重要。」
「可是既然有時光回溯,那焰焰為什麼不單純這樣做就好了呢?」
「這問題我們孵化者也想了很久,」QB說。「我們猜測出了一個結論,就是…」
QB話還沒說完,頭頂上方就傳出巨大的爆炸聲響,整個空間都在劇烈搖晃。
「怎麼會!!」QB不解的看著儀器。「我們躲在魔女結界裡,還特別用了干涉遮斷立場隱藏我們存在,怎麼還可能…」
又是一聲爆炸,巨大房間一角的天花板整個崩塌破了一個大洞,戶外紅色天空下的詭異光芒灑進了室內,然而不久這光芒就被人影蓋住。
那是有雙巨大翅膀的人影。
「…要來了!大家準備好!」
麻美一聲令下,杏子與沙耶香迅速變身成為魔法少女型態,並準備好武器蓄勢待發。人影才剛從破洞中現身,麻美便使用無數槍枝連續轟炸,頓時房間內瓦礫的細屑煙霧迷漫,無法看清眼前的景色。就在數十秒過後,麻美停止攻擊,等待濃厚的硝煙散去。
沒有多久,一個人影緩緩步出煙霧。焰正向前舉著她的左手,產生出了類似防護罩的立場。
「妳戴那什麼詭異的墨鏡,超不適合妳的!」
沙耶香率先開口,接著便與杏子快速衝向前左右包抄焰。正當焰準備朝前方反擊時,兩人突然往左右一跳,待在原地的麻美以巨大的Tiro Finale展開攻擊。焰再次伸出手,眼前便出現了一道由防護罩化成的牆,麻美的攻擊因為直擊防護罩而發出巨大聲響與震動。
「妳們兩人!就是現在!」
麻美大喊,在焰還沒反應過來前,杏子就衝到焰的背後。
「這會有點痛,忍耐一下啊!」杏子用力咬斷口中的棒棒糖,隨後一槍直接從背後刺穿焰的身體。
「放心!時間回溯後妳也會復活的!到時我保證不會怨恨妳!」焰的行動被杏子定住後,在另一側的沙耶香也同時舉刀跳了過來,目標是焰左手上的靈魂寶石。
然而就在刀鋒即將落下之際,焰移動了手,變成整隻左手臂被沙耶香砍下。鮮血直接從斷肢處噴出,而貫穿身體的槍尖也不斷滴下血液。儘管如此,焰始終沒有表情。
「…妳們的憤怒與悲傷都由我來承受,這樣就好。」
焰語音剛落,她的四周便出現衝擊波,直接把沙耶香與杏子兩人彈飛。隨後她伸出右手抓住長槍用力從身體扯出,頓時一片血肉模糊。
「妳到底為什麼要做到這樣…」看著眼前慘況的麻美,忍不住退後了幾步,一臉哀傷。
「這樣妳們的不滿有沒有宣洩一點點?」焰將長槍丟到杏子身旁。
「我們可不是因為恨妳而攻擊妳的,妳搞清楚!」杏子生氣的想要再站起來,然而卻發現焰的使魔已經不知何時站在自己身邊,手上的武器直指著自己的靈魂寶石。沙耶香與麻美也是,使魔都已經瞄準好了弱點,沒有反擊的機會。
「雖然這世界怎麼樣都已經無所謂了,但可以的話我還是不想親自殺了曾經的夥伴。妳們就乖乖別動。」焰冷漠的說,然後轉身面對QB。「我可真意外啊,孵化者,你們竟然會跟魔法少女們合作。現在這樣魔女橫行的世界不是你們長久以來期望的嗎?」
「妳說的我不否認,」QB稍微後退,恐懼開始蔓延內心。「不過這也不過是個過渡期而已,妳真正的願望將會全面改寫宇宙對吧。」
「你們真的很敏銳,孵化者,放著不管一定會威脅到我。別擔心,在新世界裡我們就可以好好相處了。」
焰伸出只剩下上臂的左手,突然之間她的手就宛如再生了一般,長出了一隻猶如由光所組成的手。那隻手輕輕對著空氣一捏,QB立刻支離破碎。
「那隻手!!」沙耶香大喊。「那隻手的模樣我知道!那是圓環之理的手!妳真的奪走了圓環之理!」
「不愧是圓環之理提行李的,認得主人的手。」焰嘴角微微上揚,這是她這麼多年以來第一次有表情。「好了,我該來取回屬於我的東西了。出來吧,圓。」
魔獸圓和渚本來躲在培養槽後方,聽到焰的呼喊,魔獸圓鼓起勇氣走了出來。
「妳終於出現在我的面前了…」焰緩緩走向魔獸圓。「謝謝妳們,我就知道孵化者有能力讓她回復意識,不枉費我特意讓妳們帶走她。」
「原來妳是故意讓我們帶她走的嗎?」麻美喊道。
「會算計的人可不是只有孵化者。」焰冷冷的說。「我知道妳們在打什麼主意,同時我也確實需要圓的意志回復,所以我乾脆讓妳們帶她走。」
「焰焰…」魔獸圓的聲音隱藏不住心中的動搖與害怕。「妳為什麼要傷害大家?為什麼要毀滅這個世界?」
「這個傷害了小圓的醜陋世界沒有存在的價值,必須要接受懲罰並付出代價。」
「代價?笑死人了!」
沙耶香的怒吼令焰忍不住轉頭看向她。
「這個世界是妳自己創造的耶,在那邊講什麼懲罰是要笑死誰,不就是妳自己的錯嗎?」
「妳的論述非常正確,美樹沙耶香。我確實有責任,」焰摘下了墨鏡。「所以我懲罰了自己。」
眾人震驚地看著眼前焰的面孔──本來眼睛的部分滿是可怕的傷痕,眼窩那已經看不到眼球,只看到眼窩深處微微露出紫白色的亮光。
「這就是我自己對沒有看顧好圓的懲罰。如果不能看好圓確保她安危,我要眼睛有什麼用?」
「焰焰…」看到焰的模樣,魔獸圓忍不住哭了出來。「妳為什麼要這樣傷害自己…?為什麼要這樣傷害大家…?我不要妳變成這樣…」
「圓…」聽到魔獸圓的哭聲,焰的語氣頓時滿是憐憫,只有她才能喚起焰僅存的感情。「新的世界必須誕生於舊世界的灰燼,但是不要擔心,最終所有人都會在我創造的新世界過著永遠幸福的生活,這是我思考了許久後終於得到的答案。」
焰將墨鏡戴回去,一步步走向魔獸圓,而魔獸圓站在原地不停啜泣。
「小圓死去後我想了很多,想到我過去無數輪迴試圖拯救小圓的事,想到我變成魔女後孵化者想利用她的事,我最終得到一個答案,不管我再怎麼時光回溯,或是單純重啟世界,我都沒有辦法百分之百保護她的安全。」
儘管沒有眼睛,焰仍精準的走向魔獸圓的位置。
「唯一的方法,就是我永遠在她身邊,同時不再有外在世界的威脅,這就是我接下來要做的。所有人類,所有生命都將化為一體。不再有詛咒,不再有絕望,不再有傷害,不只是我跟小圓,所有人都能幸福的永遠在一起。孵化者就是察覺到了這點,所以才跟魔法少女連手吧。」焰對魔獸圓伸出雙手。「為了達成這個目標,我需要妳。圓,過來我這裡吧。」
「別聽她的話!魔獸圓!」杏子在一旁焦急的吶喊。「妳知道她只是把妳當成想見到小圓的工具而已!」
「這句話可真是失禮,佐倉杏子。」焰皺了皺眉,搖了搖頭,再次走近魔獸圓。「妳當然是獨一無二的喔,圓。妳也應該注意到我是稱呼妳圓,不是小圓,更不是魔獸。」
「嗯,我有注意到。」魔獸圓揉揉眼,試圖停止哭泣。
「我如果真的只想把妳當工具,」焰來到魔獸圓眼前,停下了腳步。「我大可現在就直接奪走妳的力量,可是我沒有這麼做,因為我珍惜妳,我想要妳來做決定。」
「…如果我跟妳走,大家都可以幸福的在一起嗎?」儘管仍斷斷續續的抽泣,魔獸圓的情緒似乎已經稍微安定了下來。
「當然,這就是我的目的,也是我的希望。」
魔獸圓突然一個箭步衝向前,用雙手撫上焰的雙頰。
「妳也不會再傷害自己了對吧,焰焰?」魔獸圓用手輕輕撫摸焰眼部的傷痕,滿是愛憐。
「當然,能跟妳在一起,我有什麼理由傷害自己?」焰一手摟住魔獸圓的腰,一手則輕輕拭去她眼角的淚水。「所以不要再哭了,好嗎?」
「嗯…我跟妳走,焰焰。不論妳去哪裡,我都要一直陪妳。」魔獸圓終於破涕為笑。
「好孩子,妳真的是好孩子…」
焰憐愛的吻了魔獸圓的額頭,魔獸圓隨即失去意識,接著焰用公主抱的方式將魔獸圓抱起。惡魔的雙翼大大展開,接著房間突然發生大爆炸,待麻美她們回神,這才發現原本深藏在地表下的建築已經完全被炸穿,戶外詭異的血紅陽光已經可以照亮整個樓層。
抱著魔獸圓,焰正緩緩往上飛,到一定高度後她停了下來,隨後身後出現了象徵圓環之理的圖示,接著她原本巨大惡魔雙翅的根部上方出現了閃耀著白光的白色翅膀。與此同時原本紅色的天空轉為藍天,幾乎被破壞殆盡地表覆蓋上了宛如彩色花田般的光芒,而光芒正快速向四周擴散。本來在地面上漫無目的行走的魔女以及焰的使魔紛紛化為一道道光束,飛向在天空中的焰。
「誕生自小圓對焰的思念,終究選擇了拋棄世界而與焰在一起。」麻美看著眼前的景象,喃喃說道。「世界的終焉開始了。」
「對不起,小圓…」沙耶香絕望的跪倒在地。「我終究沒能讓妳回到圓環之理,更沒能守護妳所留下來的世界。」
「傷腦筋啊傷腦筋,這就是我們奮戰那麼久的結果啊。」杏子抓了抓頭髮,然後在沙耶香身旁坐下。「妳已經做得很棒了喔,沙耶香,沒有人有資格指責妳的。能跟妳相遇,我真的真的很開心。」
「杏子…」
「如果焰所說的是實話,」杏子拿出一根巧克力棒遞給沙耶香,露出燦爛的笑容。「從此要永遠請妳多多指教啦。」
沙耶香瞪大眼睛看著杏子,隨後也露出笑容。
「妳這個人真是…」沙耶香接過巧克力棒,另一隻手則緊緊握住杏子的手,兩人十指相扣。「嗯!我們要永遠在一起喔。」
「妳也已經很努力囉,麻美。」渚來到麻美的身旁,她現在已經把麻美還高了。她將麻美摟入懷中,將下顎輕輕靠在麻美的頭上。「謝謝妳保護了我這麼久。」
「對不起…渚…對不起…」珍珠般的淚水開始從麻美的臉龐上滑落。「我最終還是沒能保護妳到最後…」
「沒關係的,麻美,沒關係的。」渚輕拍麻美的背,像是在安撫小孩一般。「妳已經不需要再保護我了,我們終於不需要再以保護者和被保護者的身分相處了。」
眾人看向天空,那是久違了的碧藍青空。
她們好像也看到了焰與小圓,不是惡魔也不是女神,就只是焰與小圓,正彼此相視而笑。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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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記:
是的,我又偷偷工商了自己之前的魔獸圓系列作。
結果腦洞文比認真寫的文字數還多,窩也不知道怎麼會這樣。
基本上是套用了EVA新劇場版Q的架構,部分情節是「破」,另外也有小圓之前的概念影片。至於魔獸圓對焰是否真的很重要…就讓大家想像吧。
最後一段可以配上這個音樂
希望喜歡這兩部作品的人也會喜歡這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