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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時我會想我把這本小說定義的類別臺灣傳統奇幻到底是什麼類別,你不會叫武俠中國傳統奇幻,我可能需要一個簡單又朗朗上口的名字。
一一一一一一
細彎的弦月高掛在天空,銀白色的光穿過樹林碎片似撒在枯枝殘葉上,夜晚森林總是吵鬧,鳥尖銳的鳴叫聲,樹葉被風吹在一起的摩擦聲,以及蟬震耳欲聾的唧唧聲。
就算過了兩百多年的時間這片樹林還是沒多少變化,正仙踩在濕黏的泥土上跑著,腳儘管踩在落葉上卻沒發出任何聲音,在他身後小白像一片落葉飄浮在空中跟著,偶而才墊著腳輕輕的踩在地上。
突然他停了下來,在黑暗中只聽到一聲嘖「被擺了一道,沒想到我也有被騙的一天,小陸他真的進步了許多。」
「正仙有問題嗎?」小白墊著腳踩在小樹苗的葉子上。
「不能繼續前進了,我們回頭吧。」
「你都這麼說了?!顾D過頭看似要離開,但頭又轉回來「不過你可不可以記得跟我解釋?!?/font>
「對了,抱歉又忘記你不了解這方面的事?!拐蓮牡厣蠐炱鹨活w石頭緊握在手中,鬆開時將隱隱發光的石頭丟了出去,石頭飛了好一段距離突然在半空中像撞上隱形的牆壁被彈了回來。
「這是?」
「結界,就跟我們來人間遇過的一樣,只不過之前那個是天然形成,而這是小陸做的威力所以沒有哪麼強。」
「那你不能像之前那樣把它打破?」
「我也想,但不行?!箘傁腚x開,看到小白不滿的插著腰躺在他前面,正先只好解釋「我做不到,當初為了離開下面我可耗盡了很多力量現在都沒有恢復多少,就算硬擠出力量在這撕出一道裂口,也沒有甚麼意義?!?/font>
他指著結界的方向「那東西除了把我們困起來,還上了其他的保險,你可以看到地上有黑狗的口水、指甲跟毛髮的痕跡?!?/font>
「黑狗口水,你們會用那東西,正常來說不是黑狗血?」
「不同部位不同功用,口水威力沒有血強,但沾到它們味道會很重,假如我們想突破絕對會沾上,而那東西沒有兩三個月味道可不會消散,利用那個味道他們可以很容易的找到我們?!?/font>
「說了這麼多,所以你有解決的辦法嗎?!?/font>
「通常要解開這結界需要拿一些沾有施術者味道的東西來施展,假如有他的毛髮或血液之類的東西當然是最好?!?/font>
仰空呻吟了一聲,小白說道「那你還在等甚麼,他的屍體也不遠,我們不現在就去拿?!?/font>
「不用那麼急,我說的是通常,」正先手伸向背後,拿出還沾著血的斷茅,用力一灑血液離開尖刃穿過之前透明牆壁處落在地上「小陸他這種有經驗的不會用那麼簡單的方法,他會用其他東西來綁住結界,唯有那樣結界才會有這種強度,而找到那東西並破壞它,我們就能離開?!?/font>
「你話拜託可以不要每次都只說一半,我就不懂,好好解釋不行嗎?!贡е^小白說道「所以我們要找的東西你有甚麼方法?」
「先從他的家開始找起,人們通常都把通常都把那東西藏在家中,你知道他家在哪嗎?!?/font>
「我怎麼知道,我以前只去過雜貨店,而且我的記憶總跟糨糊一樣。你不是認識他嗎,照理來說你應該很清楚。」
「我去過,但那地方已經拆了?!?/font>
「那真是天大的好消息,鬼知道我們要找到多久。」小白一屁股坐在地上,她雙手抱著膝蓋頭也縮了進去「要我提醒你嗎?我們可是只有兩個月的時間?!?/font>
「不,不用那麼麻煩」陰沉著臉正先說道「我不想說幸運,但這種小鎮一旦死人所有人都會知道,我們只要混進喪禮並找到那東西?!?/font>
小白眉頭皺著「這樣感覺很不道德,你確定這樣做對嗎?」
「我也不想這樣做,但想要離開這裡我們就必須這樣做,」正先眼神不眨的說道「所以你不建議的話,我要去打一通電話,假如想要完成這個任務我們需要其他人的幫助。」
有一點正先沒有跟小白講,用來施展結界的事物並不能是隨便的東西,必須是對使用者來說意義重大的事物,是那種你寧可失去性命也不願放棄的,破壞那東西等於他又要殺小陸一次,他下的了手嗎。
手機的亮光照著看不出他想法的臉,手指快速的滑過螢幕,突然他注意到螢幕左上方甚麼也沒顯示「該死的?!?/font>
「這裡可是山林,你看的到半座基地臺嗎?你怎麼會覺得這種地方會有網路。」
瞪著將自己困在此處透明的障蔽,以前他在驅鬼的時候也會用這種方法,小陸這招是否也是從他身上學到的「我不知道?!?/font>
自從上了高速公路除了收音機的播報聲車內就沒任何聲音,本以為平常吵鬧的姪女因為太累睡著了,但當下了高速公路白起文透過後照鏡看了下後座,卻只看到她平靜的看著窗外。
「你晚上想吃甚麼?」
她用有點口音的中文回道「我隨便,你點甚麼,我就吃甚麼?!?/font>
「芳清他們好像先上去了,但我們到時候要順便去接阿惠他們,所以晚餐要在小鎮上吃,你想麥當勞或張家小館?!?/font>
「麥當勞我在每天都能吃,所以還是去另外一間吃菜?!?/font>
隨著太陽靠近地平線天空轉變為橙黃色,道路旁樹林中傳來的蟬聲也越發大聲就算隔了層車窗感覺起來就跟蟬待在車中叫沒兩樣,不管開了多久那股聲音都沒有要消散的跡象。
「你中文真的進步了很多,等會芳清和阿惠應該都會很驚訝的?!?/font>
她將車窗搖下,讓窗外的風吹在自己臉上「我在家練習了很久,而且有時候會看下偶像劇,可能那有點幫助?!?/font>
「對了,聽說你終於取了個中文名字叫?」起文偏了偏頭嘗試忽略因搖下車窗而變大的蟬聲。
「叫馨藍,康乃馨的馨藍是藍色的藍,很不錯的名字吧,我可是想了很久才想到這個中文名字。」
「到時候跟其他人講他們應該也會很喜歡?!箍戳讼率謾C上的路線圖,白起文說道「你假如累了的話可以躺下來睡一下,我們可還要有好一段時間才會。」
「不用,我現在還不累,起文,我現在想聽歌,我可以將手機連到汽車上的音響嗎?!?/font>
「隨便你想點甚麼?!乖挷艅傉f出口白起文就後悔了,馨藍在聽的那些獨立樂團音樂在他耳中與噪音沒有絲毫的區別,一想到接下來的路程都要聽這些噪音他就不禁感到反胃,但看了下後照鏡上馨藍的臉,算了,也難得今天就讓他的姪女開心一點。
大約過了兩個多小時,太陽已落下山,車窗外的蟬聲也逐漸被郊區的車聲取代,當馨藍她那吵鬧的樂團不知道有重複撥了幾十次,起文都開始哼著旋律,他們到達了張家小館。
將車停好,起文轉頭看到後座,不知怎麼儘管音響聲音開到最大馨蘭卻睡的像個嬰兒,起文輕輕地搖了搖肩膀把她叫醒。
「我們到了嗎?」
「你餓了嗎?要去接人了?!?/font>
車門推開起文先用拐杖撐著接著腳才落地,他在進餐廳前先看了下車窗反射自己的倒影,白鬚該剃的也都剃了只留下唇上的兩搓,頭上的白髮也疏的很整齊,整理下兩條白眉就準備走進餐廳。
剛要用拐杖邁開步伐,看著倒影中的自己不免陷入思緒之中,他也已經這麼老了,身上連一絲黑髮都找不到,皺紋也深深的刻在臉上,還記得當初自己見到陸爺還只不過是個毛頭小子,時間都已過了這麼久。
剛要沉浸無盡的思緒中,身前就有個無比活潑的聲音傳來「喂,起文你在發甚麼呆,在不跟上可就要沒飯吃?!?/font>
「好好,」白起文拿起拐杖撐著身體向前,現在也不是回憶的時間,等回到家再想「你不要跑的這麼快,跌倒了該怎麼辦?!?/font>
張家小館,四個字不同顏色閃亮的招牌不停閃爍,光是看到白起文覺得眼睛都要瞎掉,人潮因已接近夜晚不是那麼多,到達餐廳櫃檯一個熟悉的面孔迎接著他「好久不見了小起文,你弟弟剛來過你剛巧錯過他們,你們是要兩個人一桌對吧?!?/font>
起文搖了搖頭,芳清他應該是跟著老呂他們,他用力握緊了拐杖,求神拜佛並不總是有用,但現在他不在那神仙身邊只能期望他能保護他「我們要等人可以給我們五個人的位子嗎?」
儘管外表看不出來但馨藍意外的能吃,她一人就點了四、五道菜,白起文自己只點了一盤小菜和一碗白飯,同時也為其他人點了好幾盤菜,當菜上的差不多阿惠與宣德也到了。
阿惠的打扮在白起文眼中看來總是很奇怪,身上的服飾該遮的地方都沒遮好讓他擔心會不會不小心就著涼,她耳環的數量多到讓人懷疑她的頭怎麼還撐得住這樣的重量,頭髮也染成五顏六色,不過已一個獨立樂團的歌手來說或許這樣的打扮很正常。
相比之下宣德就很標準,每次見到他都同一套西裝同一副眼鏡,講話也總正正經經的,與他的會技同事像從同個模子出來,不知道當初阿惠看中他哪一點。
「又,這邊不是我可愛的小姪女嗎,怎麼長的這麼快?!拱⒒葸呎f著邊揉了揉藍馨的頭髮,
「惠姑?」馨藍被阿惠瞪得趕快把話收回去「惠姊好久不見,您越變越年輕了,還有阿德恭喜發財?!?/font>
「來來,」邊嘆口氣宣德從懷裡掏了掏拿出一疊紅包「還以為上次過年因為有事就可以躲過,你真的甚麼都不會忘的?!?/font>
「謝謝,日本的壓歲錢都沒付這麼多的。」
馨藍剛把紅包接過去,就被起文拿走「你不需要拿這麼多錢,我之後會轉交給妳爸媽,這裡面就給你個兩三百就行了,還有宣德不要隨便給小孩子這麼多錢?!?/font>
「我也不想啊,要不是阿惠一直說,」看到阿惠的眼睛他趕緊改口「對不起,我想我只是有些時候太寵小孩子了。」
起文本還想再念甚麼,但很快想起今天是為什麼會聚在一起,老人總愛碎碎念,以為老了就甚麼都知道,他以前也對這樣的老人討厭透頂,陸爺是唯一不會對他這麼做的人,並且也會制止他這樣做,現在他已經死了,只有他能制止自己。
「沒事,我也能理解,有些時候就會想要多疼他一下?!蛊鹞牡拖骂^不讓其他人看到自己的表情「你們還站著幹嘛趕快坐下來吃飯,還是坐公車坐到屁股都痛了。」
宣德一聽到起文的話就趕緊坐下,而阿惠則是搭著起文的肩膀一臉關心的說道「起文哥你不會吃錯了甚麼吧,你平常不是挺看不慣宣德的嗎,我還希望你幫我教訓教訓他一下?!?/font>
「說甚麼鬼話,」甩肩膀將手給甩開,但一不小心太用力將肩膀給閃到,但起文還是強忍疼痛說道「我們等下很快就要上山了,趕緊吃?!?/font>
突然懷中的手機鈴聲突然響起,起文本想直接掛掉,但看到上面顯示的手機號碼,是工作方面的,雖然他已經交代過不要來找他,但已他所做的工作來講他知道那種想法只不過是奢望,說了聲「失禮」就站了起來走到一旁接起。
「我不是說我有事所以不要來找我嗎,這可是喪假,有沒有點常識?!?/font>
「甚麼臺北劍不見了,你現在就算跟我說我也沒辦法解決,我人在臺南而且我短時間都沒有空?!?/font>
「我知道人手很緊,但我現在要參加我爸的喪禮,但我之後假如找到點甚麼線索一定會連絡你們?!?/font>
「好,好,再見?!?/font>
掛掉電話他們已經吃得差不多了,起文將帳單拿走,儘管宣德再三要求想讓他來付錢,但一看就知道絕對是阿惠要求他的,更何況他也不想欠晚輩何人情,因此他還是撐著拐杖衝到櫃臺前面將錢給付了。
在走回車子的路上,起文聽著煩人的蟬聲,不禁想起年輕時也是這樣一個夏天他跟他的初戀告白,雖然之後後悔了很久但現在想想也是個不錯的回憶。
突然一個身穿青衣頭綁馬尾的女子出現在他的視角前,為什麼一想到她就出現在這,起文本想要繞過但卻看到她站在車子的正前方,沒有辦法,起文只好硬著頭皮向她走去。
一看到他們走來,女子趕緊把靠在車上的屁股撐起,手忙腳亂的從口袋中掏出扇子,擺在嘴巴前裝模作樣的煽起來,嘴巴上也慢慢的朗誦道「青青子衿 悠悠我心??v我不往 子寧不嗣音?!?/font>
一聽到這些詩句,睡眼惺忪的馨藍立刻就恢復了精神,她三步併做兩步的跑上前,一跳抱住了馬尾女子。
「好久不見,小姐姐。」她用臉不斷蹭她的身體。
「是蕭,你都念錯了,那個字是念蕭。」女子雙手僵硬的抱了回去,「算了,我現在已經有藝名,你可以用我的藝名來叫我?!?/font>
「不要笑我的口音,小姐姐」她在說蕭的時候儘管嘗試加重音,卻還是說出小「你的藝名叫甚麼,說到藝名我也有藝名,是叫馨藍喔?!?/font>
「你那個是中文名字,藝名要像我的這樣才叫藝名,」輕輕咳了一聲嘗試製造戲劇感「聽好了,我的藝名叫做六月雪?!?/font>
馨藍拍了拍手,起文這時才走過來說道「蕭玉,你到底在搞甚麼鬼,還有那甚麼蠢名字,是衛生紙的品牌嗎?!?/font>
嘴巴上剛想還擊些甚麼,但阿惠卻衝上前抱住她讓她把話吞回去「阿玉,你都去哪裡了,這麼久沒有看到你,還以為你早就成仙了。」
「我都已經活了好幾百年幾個月沒見怎麼可能會死,不要隨便咒我好嗎?!共皇娣膶⒒萃崎_,她拍了拍身體想把沾上的香水味拍掉「還有我跟你一樣可有個藝名,你幫我評理那邊那個老頭居然說像衛生紙的品牌?!?/font>
「叫甚麼名字?!?/font>
「六月雪。」
「油桐花嗎,哈哈」拍了拍蕭玉的肩膀,阿惠搖了搖頭一臉對不起我也不能幫你說話的表情。
蕭玉臉變成鮮紅色,憋著嘴角不斷踩著地板,起文拍了拍手說道「不要再鬧了,所以你要陪我們上山嗎,不然我就留你在這了?!?/font>
甩起扇子遮住半邊紅臉她說道「你對長輩態度能不能好點,對啦,拜託了。」
山上道路無比昏暗,突然升起的迷霧並沒有帶給他們前進很大的幫助,每前進一小段他們就需要停一下確定方向,途中起文不斷不耐煩地用手指敲打著方向盤,宣德正準備說些安慰的話就被阿惠給按住,她知道現在的起文已經快接近臨界點,終於,無法忍受這緩慢的速度,他儘管很不願意還是像坐在身旁的蕭玉說道「拜託你了,你應該能做些甚麼吧?!?/font>
起文看著她輕輕搖了搖扇子,沒有任何諷刺的話從嘴巴中跑出,唯有安靜的時候才看的出她有多麼漂亮,當初自己就是被這樣漂亮的外觀給騙到,換來將近十幾年的逗弄,儘管現在他也覺得蕭玉長的依舊漂亮,但內心更多的是對自己蒼老的樣貌與她不變的外表感嘆。
只聽到她用如同風的聲音輕輕吟誦道「床前明月光,疑是地上霜,舉頭望明月,低頭思故鄉?!?/font>
隨著詩句周圍逐漸亮了起來,不知從哪裡明亮的月光驅散了雲層照在地面,迷霧儘管存在卻不再是問題,地上一條細細的光線沿著道路無限延伸下去。
「那是?!蛊鹞闹钢毦€問道
「低頭思故鄉,指往家的路,用現在的概念來說明就是google map的路線,我可是很擔心你迷路?!?/font>
「這裡只有一條道路要怎麼迷路。」
「幫你忙還嫌,下次在求我也不理你了?!故捰衲贸鍪謾C將耳機插進去,不想理會起文的意思展露的一絲無疑。
車子繼續開動,終於能夠好好的前進,起文嘴中輕輕地哼著小調,隨意的轉動方向盤,眼看他心情有好轉的跡象,就聽到一聲「幹,那是甚麼鬼?!?/font>
只見一棵樹幹倒在道路的正中央擋住整條路,樹幹雖然沒有特別粗壯,它的枝葉卻無比茂密,大小看起來也不像能隨意移動,不管是左邊還是右邊都沒有能走的方向,看起來他們被困在這裡。
阿惠本想安慰起文,但在她能說任何話前,起文就踢開車門撐著拐杖走出去,他一拐一拐地走到樹斷截的位置,這附近沒有看到芳清他們,代表這棵樹應該是在他們走之後才倒下,是有什麼人故意這樣做的嗎,為了將芳清他們困在一個地方,雖然有老呂待在他身邊,但自己真的難相信那傢伙嗎。
看著樹的傷痕看起來是有甚麼巨大的衝擊力將它撞斷的,起文嘴巴咬著手電筒照著用拐杖翻了翻地面,在不遠的土堆找到一顆子彈,那顆跟之前他拜託人交給芳清的子彈是同種,這裡都發生了甚麼事情。
越想下去就越感到不安,現在可不能被困在這裡浪費時間,將拐杖插進土裡,起文走到斷樹的前面,這是陸爺教他的,現在他要用這招保護家人,將右手握起擺到腰間,左手放在身前擺好架式,吸吐,肌肉如同氣球在他身上撐起讓原本單薄的他看起來壯了一圈。
拳頭揮打出去打在離他最近的樹葉上,隨著他拳頭碰到第一片樹葉,其他的葉子兩片三片也像被碰到散動起來,發出如同被強風吹撫沙鈴一樣的聲音,突然樹葉不在搖擺,而伴隨樹葉的停擺樹幹破成兩截整顆樹也飛向道路旁,拿起插在地上的枴杖起文走回車上。
一停好車,起文就撐著拐杖衝到家中,他在四合院中找了又找,每過一分鐘心臟就加快一分,終於在聽到馨藍的呼喚後,才在車子旁找到幫忙把行李卸下的芳清。
「好久不見大哥,你過的還好?」二話不說起文就抱了上去,讓芳清把話在嘴上。
他拍了拍他的身體,確定自己的弟弟還四肢健全「你沒事吧,沒有受傷吧,沒事就好。」
看著說到最後變得有些哽咽的大哥,芳清有點難為情的問道「怎麼突然變的這麼感性,我沒事啦?!?/font>
聽完起文的解釋,芳清才想起那些官兵與之前老呂丟出的子彈,或許那棵樹的倒下可能跟那個有關係。
「啊這不是起文嗎,」老呂張開雙臂走向前「過來給我抱一下?!?/font>
起文搔著白髮將老呂用拐杖推開,確定老呂沒有碰他的意圖後他將頭低下說道「多謝你在那幫助我的弟弟,假如不是你我可能就見不到他了?!?/font>
「你甚麼時候變的這麼客氣,不用這樣,反正我們都是家人?!?/font>
老呂邊說著臉不可控制的笑起來,看到這樣的他蕭玉拿著行李吼道「搞甚麼鬼,那邊的那個神仙不是很厲害,過來幫忙一下?!?/font>
當老呂小跑步朝車子移動,從搭上車就一直閉嘴的宣德將阿惠拉到一旁問道「那個你們叫蕭玉的人到底是你的誰,我怎麼之前都沒看過她?!?/font>
「她是個家族長久以來的朋友啦」儘管距離蕭玉已有一段距離,阿惠還是拉著宣德移動道遠方的樹叢旁「還有你千萬不要在她面前說不認得她,蕭姊是個小神她很在意自己不知名這點?!?/font>
宣德乾乾的笑了幾聲「你家裡面的人除了芳清真的都很奇怪?!?/font>
阿惠笑咪咪的問道「那我呢。」
正當宣德要回答前,背後就傳來個聲音「你們兩個在打情罵俏喔?!?/font>
兩人被突然出現的蕭玉嚇的跳了起來,阿惠問道「蕭姊你從甚麼時候開始聽我們講話?!?/font>
「我只是看到你們兩人在這邊偷偷摸摸的,有點好奇」蕭玉的臉變得有點紅「怎麼不能當電燈泡嗎?!?/font>
「蕭姊這是我們的隱私,你這樣我會生氣喔。」
「我只是好奇有些好奇你新交的男朋友,抱歉啦?!?/font>
看了下周圍,阿惠只看到在追著年跑想把它抓起來抱住的馨藍「蕭姊,其他人去哪裡了?!?/font>
蕭玉摸了摸阿惠的頭髮,眼神看起來有些寂寞「他們已經先去大廳了,你也來吧?!?/font>
讓宣德幫自己將行李先放到房間,阿惠自己走到熟悉的大廳,擺設就跟上次來的一樣,供在一邊刺鼻的香爐,存在無數刻痕看起來離報廢只差一步的木桌,裹著廉價套子的沙發,老呂坐在一邊看著好幾個禮拜前的報紙,芳清跟起文安靜地看著電視,年趴在沙發上睡著,馨藍滑著手機,一切都跟以前一樣除了那熟悉的人。
「好久不見,你過的還好嗎」阿惠走到沙發邊抱了抱芳清,他有些尷尬的抱了回來,看著在沙發上看電視的芳清她問道「陸爺呢,他的那個身體我以為是放在這?!?/font>
按著遙控器不斷換臺,芳清抓了抓臉回道「老呂說他被帶走了,他們好像要調查一下他的屍體,過幾天他們會派人來問話,我們幾天後才看的到他,希望到時候他至少是完整的。」
將湧上喉頭的反胃感強壓下去,阿惠坐到芳清身邊看著電視螢幕不斷變動「至少希望他們能抓到兇手,真不知道哪種人會下那種手?!?/font>
「希望,怎麼可能,假如知情的人甚麼話都不說怎麼能抓到?!蛊鹞膶⑹謸卧谙掳蜕险f道「對吧老呂?!?/font>
將手上的報紙放下看了起文一眼,老呂說道「我不知道你想說甚麼,我也跟你一樣想知道是誰做的?!?/font>
起文平常講話雖無禮,但從未像現在這樣,阿惠不可置信地看著他,芳清說道「大哥你怎麼了,你還好嗎。」
看著老呂他嘆了口氣,站了起身說道「我感覺身體有點熱,芳清你要不要陪我出來吹點風。」
儘管不明白,芳清還是跟在起文身後走了出去,站在外面看著山下的燈光,蕭玉也站在外面看著夜景不知道在想甚麼,一看到他們走來她拍了拍起文的肩膀說道「不打擾你們」就走了回去。
夜晚的冷風舒服的吹著他們,起文慢慢的說道「我之前從文物管理局那邊聽說,當時這裡有跟斷茅插在陸爺的身體上,但當我打電話問老呂的,他只是說消息傳錯了,但在我問他的時候他講話有股停頓?!?/font>
他扭動著拐杖在地上留下個小坑「我知道這可能是我有點神經質,但依我對老呂的理解我有一個理論,那個神仙不是甚麼都能算,為什麼那天要剛好不在,而且在說茅的時候要停頓,他絕對知道些甚麼,對吧芳清你相信我吧?!?/font>
抓著芳清的肩膀,起文直視他的眼睛,裡面只有擔心他的情緒,起文當然也懷疑過自己的理論只不過是自己絕望性的想要找到某個人責怪,他搖著頭說道「你忘了我的胡言亂語吧,現在已經很晚了,我先進去睡了?!?/font>
起文離開後,芳清聽著不斷傳出吵雜的新聞聲,走到四合院外面聽不到人聲的樹林與道路的交接處,以前他想安靜的時候都會來到這裡,沒有人會來找他。
拍了拍草地確定沒有看不到的石頭他躺了下去,天上的星星雖沒有山下的城市耀眼,但它們大部分時候都能讓他心情平靜下來,很可惜這次它們不能再發揮以往的效用,他嘆著氣向天空問道「陸爺,我現在到底該怎麼辦?!箾]有任何人回應他的話,只有蟬聲,震耳欲聾的蟬聲從以前到現在都不停叫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