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泓朱血、濺沫兩道飛落塵埃的人影,殊十二、槐破夢、雙雙倒落塵埃、血流不止、染了一身血紅滲濕了衣衫、長袍,而倒落塵埃痛苦萬分。
道光一瞬過後,站在眼前的是道風凜冽的人影,那人自是得意,上揚的嘴角越揚越高,執劍指地、威風凜凜盡顯不可一世姿態,披風凜然道姿,站在兩名落敗者面前,洋洋得意狂笑而起。
「方才你們不是很威風,那現在呢?怎會落魄成這種喪家敗犬的可憐模樣呢?」
「魔終究是魔、擺脫不了宿命輪迴禁錮、失了人性的你們眼下只剩下無盡殺戮!」
「這樣與那些邪魔濫殺成性的狡詐魔類有何分別呢?在吾看來並沒有分別啊!哈哈哈.....!!!」
海蟾尊臉露陰險得意,橫劍而持,狂妄自得用輕蔑眼神看著倒臥塵埃的那兩道人影,邊譏諷邊逐步向前走來,指劍對地,傲然自得往敗者方向而來。
「呃啊....」
槐破夢渾身血跡斑斑,忍受著身上劇痛,倒地掙扎著,五指觸地,極為使力想要從中爬起,不甘願這樣就認敗,也不準許自身懦弱,更不容許他人踐踏著自傲著尊嚴,然而不管怎麼使力,都感到氣力難支,明明想要支力卻又力不從心,而深層意識之中彷彿有了一股異力佔據其身,想要大喊卻是半句無法傾吐
而出,就好像身體無法自主,彷彿失控一般,明明不想傷人又無法自主,只能傷人,任憑擺佈而無奈。
「哇啊....」
殊十二雖面帶具掩蓋真實面貌,但此刻腦海之內,不停迴響著惡魔呢喃,摧殘著善良心性,不停在耳邊低語,一直重複說著一個字,殺,而隨著低語越強烈,殺念也就越深,彷彿深入泥沼無法自拔,
整個人快要陷入沼底,而失控的力量更在體內無窮無盡運轉,有一種難以訴說的感覺不停蘊含而體內,而隨著提元越高,功力也就越強,但相對的功體浩損就越重,彷彿自身血元真氣逐漸被汲取一般,而身上創傷也越加沉重。
「再來本座該怎樣處置你們呢?將你們當場在眾人面前行刑嗎?還是將你們慢慢凌遲到死呢?讓你們體會這世間上最嚴酷的苦刑呢?這樣將你們當場格殺也未免太過便宜,將你們擒下來當作談判籌碼也許可行?唉..這真是讓本座大大苦惱啊…哈!」
海蟾尊眼裡盡是得意萬分,用那既為鄙夷眼神注視著倒落塵埃的那對兄弟,洋洋灑灑自是得意,並獨自一人來到滿頭散髮的年輕男子面前,指劍向準了那失敗者的狼狽嘴臉,露出詭異笑容,用極為不屑且輕視的眼神,看著眼前這名自視甚高的年輕男子,再次開口趁機數落起。
「看看現在的你有多麼狼狽,以為這個天下間只有你槐破夢最為聰明嗎?但很可惜天下間自以為是庸人甚多,總以為掌握了一切,但實際上往往才是最愚笨的人,因為聰明反被聰明誤,你今日會落得這樣狼狽不堪下場,一切該然是你自作自受,可是怨不得他人啊,哈...」
隨著陰險笑語越漸小聲,眼神變得更加狡詐,接著凜然一喊,眼中充盈著殺意,陡然眼神一沉,念頭走閃之間,更顯猖狂得意,接著一腳朝倒臥那人狠狠踢了數幾下,眼神充滿著愉悅,面目猙獰,狠狠瞪著那慘不忍睹的灰臉,雙眼放大,眼中既顯得意又更添忿怒,無視著那痛苦不己的哀嚎聲,繼續凌虐著獵物,狂然笑起。
「哈哈哈!!!所謂的魔城餘孽的本領只有如此嗎?只有這種程度就妄自稱王嗎!?」
「可笑!可笑啊!哈哈哈!!!死吧!死吧!他化闡提所留下的餘孽,吾一個都不會放過,待吾將你們凌遲夠了,便將你們當天下眾人面前處死!一旦你們都死了!那天下間就沒人與吾為敵了!」
「而吾海蟾尊,這三個字將成為世人所尊崇信仰,而名留青史,永垂不朽,至於你們將背負著千古罵名,永遠被世人唾棄,這樣才是吾所要的結果啊,哈哈哈!!!」
左踢,右踩,不停朝他們兩個身上凌遲,並且用道家仙索將他們手腳綑綁束縛,致使他們無力反抗殊十二、槐破夢、雖心智全失,不停嘶吼吶喊,但渾身卻是血跡斑斑,手腳皆為挫傷,胸膛、腹部則是留下一道深可見骨的傷痕,這便是他們互相廝殺下各自所留下的傷痕,並且銀甲白袍、紫袍、更是遍體鱗傷,
到處佈滿血跡可說是無比慘列,昔時一人獨步天下傲視群雄,此時卻是落得悽慘落魄且狼狽,下場令人不勝唏噓。
絕琴獨響震天下、一人獨霸傲群倫、十指動撥千兵掃、唯吾獨尊誰稱雄、槐山夢衍殊 一回、人間不負英雄夢。
難以輕易掙脫的人,依舊癱軟在地上不斷低吼,痛苦掙扎不己,雖因受邪氣所染心智,但從猙獰痛苦表情中,狠戾眼神中更充滿著無盡的恨意,縱使受百般凌遲受辱,也絕不因此讓仇人逍遙得意,用盡最後餘力,張牙利齒惡狠狠朝仇人大腿咬住,緊緊咬住對方的腳趾不放「唔啊啊啊啊………!!」
是做出最後反撲,更是為了替眾人出一口惡氣,奮不得,顧不得,放棄掙扎心中最後良善,化為一頭來自無間惡獸,要惡狠狠將仇人撕裂殆盡,儘管最後變得不成人樣也無所謂,因為只要飲著敵人鮮血那便足夠,什麼尊嚴,什麼榮耀,什麼功績,什麼堅持,什麼理想,什麼守護、在這一切全然皆拋諸腦後、
因為這一刻已然徹底喪失僅存人性、理智、化為冷血無情的人間惡獸,定要將可恨仇人碎屍萬段,縱使最後要換得一死,也絕不後悔,人間走上一遭,雖有遺憾難成,但已是不妄此生而那心中所捨望最後一絲餘望,也會隨著最後希望破滅,而徹底化為天地灰燼,而自己也會將走向最後那一腳步,而消失在彼岸,至此人間再也不負這一人,名喚:槐破夢。
「唔哇!」
海蟾尊突然感到一陣裂骨劇痛,低頭看一眼,卻看見那垂死敗寇居然一口咬住他的大腿死死不放,睜眼咬牙切齒,近看居然是那可恨魔城餘孽,臨來一記反撲,緊要不放,那嗜血眼神彷彿是頭渴望鮮血的兇獸,誓要咬死敵人才肯罷休。
「唔啊...」
海蟾尊痛到整個臉部變得扭曲,不復剛才自傲得意模樣,反而變得怒不可抑,舉掌起落之間,一掌重落,便朝下方敵人背部猛打,每一下,每一擊接是沉重無比,儘管感到痛苦,狂怒的人依然惡狠狠咬住不放,每咬一下,那劇痛就越加重一分。
「可惡!魔類果真狡詐,死到臨頭了,還會待準時機做出最後臨來反撲,你這樣行為無疑使人忿怒阿!!!死吧!」
猛掌落下,便是一口朱紅落塵,接連重落五臟六腑更是受創更重,血不停的流,人卻是無比狂怒,海蟾尊拍落最後一掌後緊緊束縛的雙手竟痛得難以再使力,漸漸懷抱的雙手有了一絲鬆動,然而越激越怒,再加強咬擊,奮力一咬,使力一抱,長袍已然裂破,鮮血如流。
「哇啊———」一提掌高舉,重落便是連環重擊,每一下落接是千斤之重,傷筋挫骨,六腑再受創,嘔得不能再嘔,傷得不能再傷的傷軀已然難以撐持。
「死吧!死吧!死吧!死吧!哈哈哈哈!!!!」此時幾近被逼半瘋的道者,宛如失去理智,被怒氣沖昏了頭,連掌重劈,打得另一人哀嚎叫天連連。
「唔啊啊啊啊啊—————」不停承受著重掌連劈,劇痛便越加越重,痛得痛不能再痛,怒得不能再怒,撐持下唯有一口不願敗下念頭,縱然已然撕心裂肺,也要仇恨惡障伏誅。
槐破夢這樣下賤舉止,臨來一口咬住海蟾尊大腿臨死不放,像極了一頭喪失理智兇獸,緊緊咬住不放,不管對手如捶打,重擊打背,挫骨,到死都不肯輕放,只為了替眾人報仇血恨,縱使到頭來不敵,要犧牲這條性命也無所謂,也絕不留仇人在外逍遙快活,要死便一起死,同赴黃泉這樣路上才不會感到孤單,
此時道者腿上已然血流如柱,劇痛如同電流竄身,吞噬最後理智,向來深沉嘴臉突然變得面目可猙,一掌又一掌無情打在散髮男子身上,血雨飛濺灑天,甫掙脫又咬住,折磨著讓人抓狂至極。
「該死畜生!你還不放開嗎?還不放開嗎!?放開啊!放開啊!你為什麼都不放開呢!?不放開呢!?放開啊啊啊啊啊!!!!」
海蟾尊此刻已然被激怒的臉色通紅,本該緊握著長劍,也因承受不住身上萬般折磨,五指鬆手一放,激起反擊本能,一掌不夠那就雙掌連劈。
「!!!」此時一路循聲而來的人,終於來到半殘顛峰上,卻驚見駭人一幕,霎那間來自時之彼方那人,眼露驚愕,臉顯錯愕,心更為震撼,人卻是忿怒難遏,憾動了心,震攝了人,驚愕到半句難以分說。
然而就在一人一獸不停纏鬥不休時,天外突來一道掌勁朝卑鄙無恥小人身上而至,隨即一道快影迅影飛步,來到面前一瞬,眼前一幕深深震撼於心,更深深呈現於眼前最殘酷的一幕,這一刻震撼了心,震撼了人,更震碎了重逢的心,原來先前心中那莫名躁動不安,便是為了衍生這一段殘絕人寰的悲劇發生,
先前因不知緣故,穿越了空間界限,重回到聖魔雙方大戰那時,殊不知這一切悲劇早已注定發生,只是自己不願再次想起更不願回想那一刻,然而當自己親眼目睹時,深深震撼了心,更深深添滿了罪孽,自責,悲痛的心更在這一刻化為天地灰燼,淤焉散化不存。
此時只見道者運盡體內餘力,準備一掌蓋下眼前人間兇獸天靈時,突然倏目驚心一幕,無情上演,最意外結果,不是天靈一掌收命,而是一口銀戟從背後貫穿胸膛而來,長鋒利兵一瞬過後,只餘血淋淋戟鋒,鮮血滴流,一滴一滴,滴落方土,而重創他之人,竟是早已陷入癲狂的手足,殊十二。
「啊………!!」
槐破夢表情雖嗜血猙獰,但又添一絲驚愕,驚愕中又多了些許茫然伴隨著長戟貫身,渾身突感劇痛萬分,但除了承受肉體上痛楚之外,此刻的心卻有一種撕心裂肺之痛,那種痛無法用言語形容,彷彿有種被半身強行剝離一般,痛得無法自拔,痛得讓人難以招架,痛得無法令人無法直視,仰天怒吼一聲,
緊要另一人的血嘴已然離口怒嘯,此刻的他只能宣洩著忿怒,原本有些恢復神智的血紅雙眼,瞬間變得更加通紅,紅眼帶絲,彷彿徹底放棄該有人性,血紅朱唇不停冒出絲絲青煙,彷彿快要褪變成人間兇獸一般,拋六親,斷六根,眼中唯獨依字,便是殺。
「這………!!」
一旁看的分明的另一人,來自時之彼方的他,看得驚愕連連,眼前這一幕,手足至極相殘,在他印象之中似乎唯有這一段過往記憶呈現的唯有空白,殊十二看的人驚心顫錯愕,眼中唯有不敢置信,看著昔日的自己那隱藏在面具下的容貌,一股痛心裂肺劇痛油然竄生,霎那間心神已亂。
「破....夢………!?」
錯愕的眼神伴隨著顫抖的手不停抖擻,心中那難以抹滅的痛,此刻已然活生生深烙在心底深處,如同揮之不去夢饜不停糾結於心,分分秒秒痛苦折磨著心中的那份良善,當原罪加諸於一身時往往伴隨而來則是來自內心的譴責,試問為何自己要那麼殘忍傷害身邊的人,而那人非是別人,而是跟自己如出一轍的孿生手足,更是世上僅有的血親手足,一時除了心神錯亂,衝擊而來源自內心那份自我罪責,本該歡喜重逢,奈何卻是演變成這樣悲劇。
「.........」
緊緊握住手中那人,雖身披白盔銀甲,但卻是視不清此刻是何面貌,僅能透過白面隙縫眼框裡,去加以判定此刻是何面貌,隙縫旁映照出來的只是空洞無情無感的冷血眼神,眼裡透殺,彷彿此刻存在只為了屠戮世上生靈的一切,徹徹底底喪失了人類該有的人性,唯有殺,就只有殺,殺盡天下,唯有如此,索然冷血無情的王者,指戟在使力加重幾分,而貫身的長戟則是遍佈染紅,鮮血滴流。
遭受貫穿胸膛的人,除了低吼不停之外,噬紅的雙眼雖早已失神,但仍是顯得有些錯愕,猙獰臉色之間多了一份詫異,長戟貫穿入體霎那,本該緊緊咬住仇人的腿部那張血嘴,伴隨著劇痛竄延一身已然張口離腿,仰然一聲之後,血泉如湧,雨灑天地,熱血灑滿大地寸土,而陷入瘋狂的殺性的人也因這突來一擊,
徹底喪失最後一絲人性,仰然一聲痛心嘶吼,渾身血跡竟全數密合蠕動,再次褪變為一條血鞭,血鞭握手瞬間,瘋狂殺性更為暴漲,聲吼氣走,身上那條仙索應聲斷截,隨即揮鞭前後橫掃,癲狂王者、三清道主、受鞭力擊,紛紛被逼退數步。
血鞭纏戟,硬生生將長戟從體內應是拔出,拔出長戟霎那,槐破夢即刻蹴步迴身一動,血鞭即刻打在癲狂王者身上,鞭敵收勢,抽鞭再攻,迅鞭快落瞬間,乍聞哀嚎聲傳出,道者手上之劍已然受制而虎口上已是鮮血受創。
「唔啊啊啊啊啊—————!!!!」
因痛得不能再痛,傷得不能再傷,殘軀力遏當下,唯有放棄所理智掙扎,徹底放飛自我,讓人,讓心徹底忘我沉淪,驚天怒吼當下,槐破夢逼向極端,渾身七孔散血,徹底燒燃命火殘源來換取博得勝利機會
。
「呃啊………」
爆洩如雨,驚元爆發,就連海蟾尊也承受不住這股邪力爆發,整個人被逼退數十丈,橫劍使力一擋,仍是抵擋魔者之怒,飛濺血雨伴隨哀嚎聲,道者再次受創,道元在損一成。
「呃...」
癲狂王者揚戟快走揮劃,雖能減去七分衝擊,但仍是抗不住三分邪威,當場握戟的手,被雨箭射傷,虎口也同時濺血。
而此時待在一旁殊十二,將眼前激烈戰端看得一清二楚,隨即急忙出手阻止,無奈錯身交影瞬間,掌已是透體而過,人卻是長戟入軀雲遊,宛如透風穿身絲毫難損。
「這...怎會如此?」
殊十二待在一旁看得整個人膽戰心驚,但為了阻止他們兄弟繼續相殘,只能收斂起內心懦弱,提起精神,驀然眼神陡然一變,眼露堅定,目光顯得更加銳利,渾然提元一沉喝,速掌伴隨著快步連走,馳風掠影之間,力掌已然而擊出,然而結果卻是出乎意料之外,竟是孰然無果。
彷彿遊魂一般,更不復存在,只能眼睜睜繼續看著兄弟相殘,惡道濫殺,而深感自身無能為力,而焦慮不安。
槐破夢雖陷入瘋狂好殺狀態,但因連番受創,腑脈受創嚴重,已盡油盡燈枯,逐感力不從心了。
而癲狂王者,殊十二此刻彷彿化為來自地獄殺神,心中毫無存有一絲憐憫,泯滅了人性,掩沒了心中那份良善,出手更是兇殘狠厲,招行極端,式為狠厲,攻式之間更存有必殺之後快。
而受方那道鞭掃重擊了道者,則是腳步踏沙稍退,止步卸勁過後,並沒有進一步運招反撲,而是選擇冷眼旁觀著戰況發生的一切衝突。
「呃啊...」
海蟾尊強忍劇痛,道劍反向一插地,撐持著傷軀,其兩側臉頰額頭上冷汗直流,沉著面色更添蒼白其左側大腿則是血流不止,其傷口上還惡狠狠齒印深烙,讓他劇痛不己,深感此刻心有力而氣不足只能止步於此。
(好個槐破夢,居然能將吾傷成這般模樣,這就是所謂的臨死反撲嗎?)
「呃...」
(現今態勢看來對吾甚為不利一旦讓他們再度聯手了,那將是一大威脅,但如今吾身上創傷在即,實不宜再妄動真氣,看來只能藉著他們內鬥之際趁機療傷回元了,就這樣辦吧,你們就趁吾療傷這段時間...)
(盡情廝殺吧,待你們筋疲力盡,吾元氣恢復時,將是爾等的死期,現在吾便坐觀虎鬥等待豐收漁利時,便能將爾等一舉通通剷除殆盡,屆時群龍將是無首如同一盤散沙,而其餘魔城餘孽便不足為懼,全數葬身黃泉。)
海蟾尊選擇避重就輕方式,鬆開手上的道劍,原地盤坐起,摧發一身雄渾內力,開始了自我療傷復成,其閉目調息之間,腦海則是不停沙盤演練著諸多算計,計謀,以及層層猜想,佈局,思考著該怎麼剷除這班難纏的仇敵,魔城餘孽,尤其是眼前這對兄弟對他來說威脅甚大,一日不除,如同芒刺在背,實在讓他坐立也難安。
而除了互相殘殺的聖魔雙子殊十二、槐破夢,城府極深海蟾尊以外,現場還存在著來自時之彼方的另一人,同樣也是聖魔雙子其中一人,殊十二,因不知是何原因,居然讓他在遭受萬般苦難之時,
穿越了時空界限,回到當初聖魔雙方大戰時刻,然而他的存在就如同路上不起眼小石子,渺小且虛無,回想起剛才那段驚心動魄的一幕,猶是心有餘悸。
「.........」
此刻的他心亂如麻,思緒顯得格外混亂,萬萬沒想到事情居然會演變成這難以收拾的局面,眼裡看著昔日手足相殘,內心只餘苦澀不忍,原來這才是隱藏於當年聖魔爭鬥下的悲劇,這一刻缺少空白的那一頁,彷彿訴說著罪孽開端,慘烈戰況讓人無法直視,只能抱持著內心焦慮且不安,糾結於心難以抹滅。
(糟了,再這樣拖延下去,對他們狀況將是不利,必須設法讓他們知曉真正危機,是眼前之人才是,但吾該怎樣做才能讓他們發現威脅存在呢?方才那道掌勁雖然打中他,但卻是無法有效重創他,再者不管吾怎樣出手攻擊他,他仍是無動於衷絲毫未覺,這究竟是怎樣一回事?難道讓吾回到這個時刻,只能眼睜睜再次看著悲劇發生在他們身上嗎?而恨自己無能為力,阻止一切事端嗎?)
緊緊握著拳頭滲出點滴鮮血,以此宣洩著內心的不甘,以及怨嘆著此刻的無能為力,只能眼睜睜看著昔日的自己與自己的兄弟,互相殘殺而無法阻止手足持續互相傷害。
冷靜思考過後,他決定以言勸阻,於是殊十二跑到他們兄弟面前,試圖想要用言語跟他們溝通,但不管他怎麼勸說,對方依然都視而不見,充耳不聞,繼續廝殺。
「別再打了,你們兩人都快清醒啊!為什麼你們總是要這樣執著於勝負,為什麼你們總是要這樣互相傷害,難道廝殺成這個模樣還不夠嗎?還不夠嗎?快清醒啊!殊十二、槐破夢!」
神情萬般焦慮且心急的他,此刻已然顧不得其他,只能快步張臂挺擋在正中間,左右開弓,五指倏張,左右逢擊,定要阻止他們繼續這場無意義爭鬥,並提高自身音量,深深大聲吶喊起,迴聲震天,震隆欲耳,誓要將那失去理智喚回。
「唔啊啊啊啊啊啊啊—————!!!」狂亂魔者、槐破夢張嘴怒吼,殺光迸射,雙掌凝聚強烈邪氣,凌空踏弓,飛身揚步,怒殺而來。
「吼啊啊啊啊啊—————!!!」癲狂王者、殊十二掩面,白盔披甲,披風揚空,單手緊握銀戟,乘風越步伴隨著怒殺聲響,或天璇殺強襲。
一瞬白芒、暗芒交錯、轉眼又是一連串近身逼殺,長戟快如風,鋒刃似如劍,劍劃萬星火,鞭擊火光散,一瞬雙錯影,挫骨受創、虎口濺血、熱血飛灑濺如雨、血雨飄灑、各自承受殺招、一瞬招後兩敗俱傷、
鞭斷、戟折、飛落瞬間、狂殺的人、顛殺的人、再嘶吼中、在血雨中、再次出掌氣動、各自嘔紅留傷、傷勢互換、身上再添一傷。
「呃啊...」邪掌怒式猛擊當下,王者承受不住邪威之憾,雙肩水晶當場爆碎,爆碎霎那更被餘勁震傷。
「唔哇....」長戟無情,厲殺急璇,雄力破邪威,無情貫穿魔者之掌,直透肩頭,槐破夢遏不住雄威力憾,當場血流不止,濺血被逼退數十步,手上抱琴也隨即離身,飛落塵埃。
看不慣他們持續互相傷害,殊十二奮而使力,大聲吶喊起,雙臂一張,雙掌各自一出,掌出便是要隔絕兩人廝殺。
「住手!你們通通給我住手啊!!!」
然而此舉卻是難以阻止分毫,癲狂王者,瘋狂魔者,各自承傷退步之後,噬血目光,狂亂殺光,各自一冷閃動,揮手一動,竟是兵器互相,斷截血鞭,折損長戟各自上手,紛紛再使出殺招。
鞭一動騰走如邪、長戟一璇、璇空如龍、騰邪、游龍纏鬥,又是一連串連番廝殺。
癲狂王者高舉手上殘鞭、鞭一動風雲變色、雷電走閃、瘋狂魔者揮甩手上斷戟、盡納周圍煞氣、當下殺招齊出。
滿腔熱血噴灑盡出,相同面貌,相同噬血,目光映照在彼此身上,只餘命運無情撥弄,鞭甩重落腹部為之受創,斷結長戟,戟斷快槍,一戟貫胸,血無情流,人無情廝殺,傷無情蔓延,心更無情破碎,
曾經的手足如今只剩下殘殺,亦悲亦嘆、亦笑亦怨、再一片愁慘夜色之中,聖與魔、正與邪、終究有一方要倒下,傾注餘力毫無保留之下,換之唯有兩敗俱傷,舊傷再添新傷。
胸膛,手,足,首,紛紛見紅添傷,金髮怒揚,血染青絲,再一擊互換,冷峻額頭上鮮血已然滴流面具破裂兩半,終現冷殺俊容,激烈戰鬥難以止休,反目成仇,紛紛決殺眼前之人。
峰上裂地,山河併爆,激烈氣寰爆流不止,無比蔓延,此刻拔天高峰崩然碎裂,玉柱一夕崩毀,狂風亂沙掩四方,模糊了視線,更掩沒了兩道對擊身影。
秋風峰一夕盡毀,夷為平地,此時陷入殺人疑雲之中黑衣人藉勢遁逃,已然再無聲無息之中消失於秋風坡上。
「呵呵…」神秘覆面者只是看了一眼後,露出一副陰險狡詐笑意後,負手而沉思。
(你們雙方就繼續爭鬥直到一方倒下,而吾便能坐等漁利,既然此行目的已成,那繼續留在此地,只是浪費時間而已,不如打道回府先回去再說。)
「離開。」轉身頓足飛身躍空一瞬,人已然化煙消散。
驚濤吞天浪,地海翻覆無情掀起百丈之高,胤天皇朝、龠勝明?人馬紛紛走之不及、避之不過、半數遭受無情天浪吞噬,紛紛爆體碎化盡成天地塵埃,而不停爭鬥的雙方精銳也這突來變數,紛紛運招避劫,
雖是逃過死劫但仍是被宏大衝勁震傷腑臟,紛紛血濺五步,血雨飄散,而這一刻也因雙子惡鬥大地變得瘡痍破碎,其立足的地方,地層竟半數下陷,竟成地坑深洞,無邊衝擊持續擴大,百里之外盡被無情撕裂,
這一夜哀嚎遍野,絕不於耳,而不停廝殺的兩個人,持續互相傷害,耳中只餘彼此嘶吼聲,聲聲震耳,好殺、狂殺便要鬥得你死方休,其身上已然遍體鱗傷,創傷無數,也記不知多少招,多少式,因為彼此眼中唯有自各倒影,只要那方未倒,那吾也絕不認敗。
永無止休生死廝殺,越演越是激烈,霎時聖氣,魔氣同時散發而出,衝擊瞬間,兩道浴血人影,再次突破自我,一者以氣無形化有形,另外一人以鮮血凝住化血為邪武,霎時揚手間萬點星光已然匯聚自成一口利戟,另外一人五指血流,強行逼出體出魔血,頓時激起黑雨驚濤,驚濤復迭形成了邪弦,氣戟,
邪弦雙方即刻執手,隨即一聲嘶吼,雙影再次齊動,殊十二、槐破夢、傾注最後餘力、各自運武而動、氣戟璇如風、邪弦快如箭、紛紛縱橫一擊疾出、氣戟、邪弦、轟然一驚爆、雙化之招衝擊瞬間各自消彌殆盡,隨即只見兩道狂亂身影,快掌迅交擊,拳爪迎面襲,厲爪迅如破,力拳堅如石,
交擊一瞬周圍破碎大地竟承受不住兩股雄力摧殘,地層再次崩榻,轉眼之間立足之處已然破碎成石,此時只見兩道交擊身影,各自踏在墜落碎石上,掌交掌,拳交拳,快腿連掃,雙掌迅擋,抵一擋三,三化二動,二動一撥,璇腿連擊,連空拋石,石破飛空踢擊迅而至,厲爪動,瞬即扣,扣足迴返一推力,當場拆招快腿連擊。
癲狂殊十二驚愕一瞬,瘋狂魔者、槐破夢即刻躍空迅影現,十指齊動,水弦化絲,將眼前癲狂敵人全數束縛而住,隨即怒吼一聲,仰首擺動一重落撞擊,殊十二當場叩頭受創,額上再添血紅,因見血讓紛亂癲狂的王者更為盛怒,四肢奮而一收縮,奮而使力一瞬束縛在身上無數水弦瞬之裂斷,掙脫瞬間,
冷血目光再次併起異芒,隨即俯身向下直去,攤掌之間已然將另一人奮而舉起,接著拋空重落,奮力一擊,將手上那人往地上狠狠砸去,轟然巨響瞬間,槐破夢已然整個人往後傾倒頭已然朝堅硬地面撞去,
整個人被按再地上猛打,忿怒王者此刻化為一頭兇猛野獸,一拳又一拳重擊朝另一人臉上狂揍,猛擊瞬間,被按在地上那人抬起雙腿往另一人背上猛踢,導致雙方攻勢皆然無果。
而緊跟在後的還有來自時之彼方的另一位殊十二,因擔心兩人下落,便隻身往下現深淵踩石尋路,一直向下而去。
而為了徹底剷除禍世大患,海蟾尊鋌而走險,強行再運三清八陣劍,竟而劍招直直向地脈飛竄直去這一劍定要誅殺兩名禍世魔頭,然後永除後患。
「這是最後了!此招過後,人間再也不存槐破夢之名!三清道式,雷火雙極,乾坤一劍!」
一劍乾坤,海傾泰半,道劍天威帶著滅天絕地力量,直直向地脈深處而去,飛梭過後寸石不留。
巨大浩氣劍芒快如流星快箭,直直朝不停廝殺的兩人方向而去,而緊追的另一人聞聲而探頭一望,臉色顯得更加倉促,於是趕緊大聲吶喊起,似要提醒激戰中的兩人,要他們趕快住手趕緊迴避當空強憾一擊,
先不論此時自己是以何種形式出現於此,但就算此時能擋下這滔天一擊,也沒絕對把握能將之擊破,但可惜的是事與願違,偏偏上天不給個救人機會,因此只能當個透明人,旁觀者眼睜睜看著即將悲劇發生,
而深感自身的無力,雖不願但此刻卻只能如此,或許冥冥之中命運自有安排以及定數,雖天意難違,但有時候也能應當網開一面吧。
心急如焚的他,試著提元縱氣,因或天戟已然不在手,再加上先前那一役,功體已有耗損,雖經由仙夢姐姐施展仙術的治療之下,功力已然恢復了三、四成、左右,但面對這至極一劍,自己也不敢把握,只能盡人事,聽天命而為。
殊十二心念把定,決定孤注一擲,將希望賭上這一擊,渾元一提,功力再提高四成,雙臂運掌劃走頓時氣走渾身筋脈,將功力全然貫注於雙掌上,隨即吶喊一聲,雙手疊合,迎面接下巨劍衝擊,宏大掌氣喊聲擊出瞬間,眼前一陣白芒刺眼,掌氣,巨型劍芒交會瞬間,掌已然透劍而過逐漸遠去,而劍竟爾迎面而襲,
劍落瞬間奇特的事居然發生,劍芒迅疾透身而過,交錯過後,只餘一人錯愕無比,眼迷茫,人錯愕,心驚訝,交會過後,道光劍氣已然朝背後方向直直向前疾空飛梭而去。
「啊...這...!?」
.....待續.....